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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言犹在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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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些跟傅言一夜风流的女人,但相比起来,总好过他结婚生子。
  至少目前来看,说明他并没有看得上眼的女人。
  最好在他变得足够强,能够与这人势均力敌时,他最好不要有任何结婚对象。
  但是一个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这个人就是沈末。
  沈末不知道哪根筋抽到,突然对傅言提起傅老太爷的遗言。
  傅老太爷临终前,曾经希望傅言赶紧结婚,给他生个曾孙,好延续傅家的香火。
  当时傅老太爷咽气的时候,很多人都亲耳听到了这句话。
  但是除了沈末,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对傅言提出来。
  傅明谐敢打赌,沈末一定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想让自己得手,所以干脆破釜沉舟,绝了自己的念想。
  傅言却没有发火,只是看了沈末半晌,居然同意了,说自己会好好考虑。
  自己筹划了多年的心思,居然差点就被这人给毁了。
  不可以的。
  原本已经准备耐心等待的心情,一下子焦灼起来。
  如果那个人结婚,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一想到那人轮廓优美的薄唇,很可能从此吻在别的女人身上,一想到那人白皙修长的双手,很可能从此游走在别的女人身上……
  他就嫉妒得几乎发狂。
  如果……
  如果最后注定什么也得不到,那倒不如……
  成全了自己吧。
  费尽心思设计了一个借酒装疯的假象,那人靠躺在床上,连呼吸之间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春药的甜腻。
  七叔……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想要亲他。
  想要压在他身上。
  想要吻遍他全身,再狠狠地进入他。
  让他身上布满自己的烙印,宣誓自己的存在。
  这样,他才不会再感觉这人的飘渺与捉摸不透。
  七叔……
  明谐,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人看着他,眼神没有半分波动,平静得就像冬天里的冰湖。
  他苦笑,依旧毫不犹豫地吻下去,手一边覆上他的眼睛。
  七叔,不要这样看我。
  我会很难受的。
  凌乱,吻痕,浊液,情迷,淫乱。
  整整一夜。
  直到后来,一向自制力甚好的傅言,也忍不住微微呻吟,沉沦于欲望之中。
  他早已料到这人会反击。
  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而且他的反击并不是骂他报复他,而是直接失踪。
  人间蒸发。
  整整三年。
  傅明谐不知道这三年自己是如何过的。
  其实他的手段已足够厉害,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没了傅言在身边的他,就像一头没了约束的猛虎。
  急欲噬人而后快。
  日夜不休的追查,也终于有了结果。
  消息上说,那人也许正在一座大学里,当着辅导员。
  怎么可能?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傅家七爷,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成天需要罗里罗嗦的职业了?
  疑问过后,是继续深入打听。
  还真的就是。
  差点就冲过去找他了,千钧一发,还剩半点理智。
  如果自己就这么去了,那隔天等来的估计又是他远遁的消息。
  这一次再想找人,也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于是捺下性子,慢慢地等待时机。
  每天只能从消息上看到他的点滴。
  今天国贸系有活动,他去参加了。
  今天是休息日,他去公园了。
  他跟学生一起去网吧上网了。
  他们在玩一个叫纵横江湖的游戏。
  他的闲暇时间几乎都在玩游戏。
  傅明谐觉得自己就是个可耻的偷窥狂。
  但他又按捺不住想要知道他近况的欲望。
  所以只能继续可耻地痛并快乐着。
  一个破游戏有什么好的!
  他看着消息,有点忿忿不平,脸上一会嗔怒,一会傻笑,弄得韩致远差点以为他老板面部神经失调。
  游戏……游戏?
  他心念一动,开始打开那游戏的官网慢慢看。
  打听到那人在哪个服务器,又兴冲冲地跑去建了个号。
  不行,这号的级别这么低,怎么保护他?
  他买了个高级别的号,又改了个名字。
  宋瓷。
  因为那人很喜欢收藏宋代的瓷器。
  这个服务器里面有两股势力,天下和王朝。
  他所买下的这个号的身份,就是王朝帮主。
  而那人所在的帮派,是天下。
  天助他也。
  因为一次攻防战,那人主动跟他打招呼,询问他这个名字的来由。
  家中长辈,喜欢宋朝的瓷器。
  他故作镇定,心里则像快要炸开一般。
  那人只是有点怀疑,却没有追问。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后来,就顺利多了。
  那人以为他是老玩家,不时会询问他有关游戏的设置。
  天知道他都是对着游戏官网,一个字一个字地查,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来。
  所以速度很慢,却详细得堪比官方攻略。
  隔着电脑,明明知道是对方,却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就像一只只毛毛虫在他心头爬动。
  两人练级到很晚,那人说要休息了。
  他刚答应一声,突然想起那人有个习惯,喜欢裸睡。
  想象着电脑那边,那人不着寸缕的香艳场面,不由就冲动起来。
  三年前那一夜的滋味,毕生难忘。
  本以为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两人成为知交,那人主动提出见面。
  这一次,他会耐心等待。
  这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但是他没有想到惊喜来得如此之快,虽然伴随着惊吓。
  他的学生被绑架,所以他也被牵连了。
  浑身浴血的样子,几乎要让他心跳停止。
  七叔……
  他眷恋地望着眼前这张容颜。
  三年时光,不曾将他改变,有的只是越发沉淀的儒雅。
  这个男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永远是那么迷人。
  他终究是回来了。
  回到自己身边。
  真好。
  …………
  ……他本想用苦肉计,挡下那一枪,借机表白的。
  结果话没说完,就疼晕过去了。
  真他娘的。
第 17 章
  四叔不是一个名字,它跟傅七爷一样,只是一个称呼。
  只不过七爷姓傅,而四叔没有姓。
  今日的四叔,外表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但是谁在他面前,也不敢不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四叔。
  四叔身上,有着很多传奇人物的经历。
  早年坎坷,只手奋斗走到今天,虽然早已退居幕后,但他八面玲珑,人脉甚广,在黑白两道,任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这座茶楼的历史,几乎跟四叔的年纪一样大。
  它的装潢并不精细,很多墙壁甚至已经有点斑驳脱落,但是许多人却喜欢到这里来喝茶。
  要的就是那份古朴的感觉。
  四叔此刻正沿着茶楼的楼梯慢慢爬向二楼。
  对他来说,这几乎是每天的必到之地了。
  自从不过问俗事之后,他推拒了许多约会,潜心养鸟栽花。
  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往常都是他早早地到茶楼里来,今天他走到二楼的时候,那里却已经多了一个人。
  “好久不见,四叔老当益壮。”段初言笑着,慢慢地起身,拉开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让四叔坐下。
  “哪里哪里,后生可畏,七爷也风采依旧啊!”四叔哈哈大笑,也不客气。
  “四叔就别取笑我了,以前怎么喊我,现在也怎么喊,您这句七爷,我可不敢当。”段初言浅笑自谦。
  “昨天听人说你今天要请我喝茶,这不,天还没亮我就巴巴地起床了,你这杯茶可不是人人喝得着的。”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的他,就算走在路上,看起来也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叱咤黑道长达数十载。
  “怎么,一走走了三年,现在倒是舍得回来了?”
  段初言跟这位四叔的渊源,来自七年前。当时四叔有个表弟,在国内一次大的政治斗争中被牵扯进去,差点就判无期了,树倒猢狲散,何况那会四叔已经金盆洗手,退了下来,根本帮不上多少忙,他知道傅家人脉广,在政坛能说得上话,自己跟傅家老太爷也有几分交情,无奈之下求上门来,后来在段初言的周旋下,那人终于得以脱身出国,换个角度说,四叔也因此欠了段初言一个不小的人情。
  “不瞒你说,这次请四叔来,是有一件事。”
  段初言说得很慢,神色平和,连倒茶的动作也很优雅,一点也看不出有事要说的急躁。
  四叔暗赞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的人,从来也没看到有人跟这傅家七爷一样,练得一身淡定不惊的修养工夫,就算当年的傅老太爷像他这种年纪时,也未必有他这份定力。这样的人,活像生来便该号令别人,而不是屈居人下的。
  “四叔应该也听说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那侄子,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惹下仇家,中了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段初言淡淡道,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把四叔面前那杯茶斟满。“您知道,傅家早就退了出来,论黑道人脉,也比不上您。”
  话说了一半又顿住,那人捏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姿势放松,神情闲适,仿佛傅明谐中枪躺在医院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四叔苦笑,知道这人是想让自己开口。
  “七爷想要我查出凶手?”
  段初言浅浅一笑,看着他。“四叔说呢?”
  四叔被那目光逼得无法,只得轻咳一声:“依道上的规矩,背后那人,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轻易说,何况我并不知道,你就当可怜我一把老骨头,最多也就只能帮忙问问那杀手的消息,拔出萝卜带出泥,知道杀手身份,剩下的以傅家的能力,并不难查吧。”
  那头静默许久,终于响起声音。“也可以,那就有劳四叔了。”
  四叔松了口气。  
  “七爷,去医院吗?”
  从茶楼出来,老许坐在驾驶座上,微微侧首。
  “去老宅。”
  老许有些诧异,以致于不由得转身看了段初言一眼。
  傅家有两处宅子,老宅是傅老太爷生前所住,傅老太爷死后,段初言就搬到新宅,傅明谐也跟着过来,现在老宅里住的,是傅忻夫妇,和傅巍的正妻,容玉凤。
  容玉凤虽然年纪已高,也早就奈何不了段初言,但祖宅就是她的一亩三分地,所以对段初言来说,那里绝不是什么愉快的行程,而在以前,他确实很少踏足老宅。
  闻仪刚来不久,不知道这段往事,也没人无事跟他提起,见老许神色古怪,不由捺下满腹疑问。
  傅家老宅很大,前后有两个院子,后院现在被改成花园,是傅忻养花养鸟的地方,前院有棵松树,树龄就连故去的傅老太爷也说不清楚,多少年来一直屹立在那里,看着无数悲欢离合。
  来开门的是琴姨,也算是傅家的老人了,还是当年跟着容玉凤一起过来的娘家人。她一看到段初言,不由愣了一下,半晌才讷讷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段初言刚进傅家的时候,这琴姨帮着自家小姐,暗地里不知欺负了他多少回,只是岁月流转,当年横眉竖目的中年妇人,如今也是白发苍苍了。
  段初言懒得跟她计较那些往事,却不代表她能忘记,后来段初言接掌傅家,手段雷厉风行,琴姨才知道当年那个少年其实并不简单,他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默默承受,只不过是隐忍不发而已。
  “你想找小姐,还是……”
  自从当年明白过来之后,琴姨对这个人一直有着一种恐惧,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被报复,对方一个眼神过来,也能令她疑虑半天。后来听说他失踪了,本来以为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重新接掌傅家的人,又是小姐的嫡亲孙子,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又会出现自己的面前。
  “大哥呢?”段初言不答反问,他问的是傅忻。
  “在后面花园,你……”
  话没落音,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高声咒骂。
  “傅言,你这个贼娘生的贱种,你还敢过来!”年龄和行动力并不妨碍容玉凤的嗓子,就算脸上爬满皱眉,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尖锐刻薄。
  段初言轻易躲过对方狠狠划过来的指甲,容玉凤失了着力点,一下子扑在闻仪身上,她停也不停,抬起手就往闻仪脸上搧去。
  闻仪弄不清她的身份,还在想着躲开好还是挡下好,迟疑之间,一巴掌已经落了下来,脸上顿时多了五道指印。
  “呸!你们一群狼狈为奸的,把我孙子还给我!”容玉凤喘着粗气,狠狠啐了一口,满嘴恶毒粗鄙。
  “还不把傅夫人扶下去休息。”段初言神色不变,淡淡的眼神扫向琴姨,她心头一抖,赶紧上前扶住容玉凤。
  “小姐……”
  “你放手!”容玉凤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指着段初言的鼻子。“你这个私生子,还敢到这里来,我孙子怎么样了,肯定是你害死他的,肯定是你!”
  对这个女人,段初言压根就不想说话,他看也不看她,转身走向后院。
  容玉凤张牙舞爪就想扑上去,却被闻仪拦住,半抓半扶地带走。
  当年夺权失败加上在医院以治疗的名义被软禁了几年,容玉凤早就有点神志不清,平时如果没人带着,她连这宅子都出不了,今天听说段初言来了,却突然就清醒过来,连骂人的语气也没有变过。
  辱骂声越来越远,等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老许不由叹了口气。
  谁说荣华富贵就好了,这傅家的荣华富贵还少了?也没见这里头有几个开心的人。他在傅家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他跟家里的老婆子那样就好,钱不在多,够用就行,要不再多的钱,也不见得有命花啊!
  后院简直就是傅家的另外一片天地。
  草木虫鸣,花影相映,经营这里的人,明显花了一番心思,甚至还在院子中间凿了一条水道,像溪水一样贯穿院子,两旁绿意错落,很是诗情画意。
  一棵柳树旁边,有个人蹲着身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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