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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留得香魂住:香露-第4部分

小说: 留得香魂住:香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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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满脸酣酣的笑容。

  “瑾瑜,你真好看”,打着晃悠从床上爬起来关上房门,回过头来瞅定了被灌得身软力乏的好看媳妇,王新国再也管不定自己。

  本能的软弱和词不达意。

  无论是酒精作怪还是今夜不能设防,十几分钟过去了,这对夫妻第一次赤身相对,糊里糊涂地完成了交合。

  王新国沉沉地睡去了。汪瑾瑜的意识和身体倒渐渐地清醒来。

  浑身的不自在和痛楚。拉拉身上没有被王新国扯去的最后一件针织背心,她起身,坐在床边,流淌下弄不明白的眼泪。

  太阳尽管迟迟,还是光耀灿灿地钻出来了。回来时懵懵懂懂地没拉窗帘,强光穿透半截玻璃的窗户,满满地辐射着屋子里的裸露。

  宿舍区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人们都已经上班去了。除了太阳的光线之外,屋顶的灯泡傻瓜似地正瞅着她,她拉了灯绳。呆坐下来。

  她想找件厚实的东西赶紧披上,却看到了支在桌角的镜子。

  这红塑料壳的圆镜子是结婚时同事送的,上面画着金灿灿的向日葵。她下意识地照了照自己,头发蓬散、两颊绯红、眼睛泛红,连脖子都是红的。总之,身上敏感的地方都是火辣辣地痛感。

  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使她意外。迟疑着放下镜子,回过头望一眼压着棉被一角酣睡的男人,眉头深锁,嘴角紧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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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地什么都忘了,就着样呆坐着,好一会儿,她拉了一张床单过来,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下床清洗,劲力地包裹好*,复又坐回了床上。

  凝思聚神,若有所想。手抚摸上平滑的腹部。

  目光移位,她的手停顿住了。她审视着刚刚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审视着王新国,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她终究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是否愿意,二十七岁的自己今天终于是个女人了。而身边这个之前不曾爱,将来也不可能爱的男人,于两厢仓促间便使她完成了姑娘到女人的过程。

  无论曾经有过多少次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时到今日,都画上了深刻的句点。她不能了解自己到底心内存下了多少的女性遗憾,可是,确找不到了责怪自己的理由。

  感知着无法调和的差异,再一次,试图寻找完成婚姻的藉口。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王新国裸露在外的脚板,他的脚长得很好看,一点儿不像那些惯行山路人的畸形脚板,他的脚消瘦骨感,顶多也就是三十七码。她低头。

  自己三十八码的脚比较起王新国的脚就不怎么好看了,如果有人从脚看起,一定猜测说王新国是个漂亮而性感的女人,而她汪瑾瑜是男人。这想法令她不快。

  自从懂得要嫁男人,汪瑾瑜就想要一个大脚丫子的男人做丈夫,至少要比她的脚大。因为母亲说,脚大的男人站得稳当,脚大的男人牢靠。

  莫名的疲惫袭上心来。瑾瑜想躺下来,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棉被早已经被弄落到床里首的地面上去了。她费力气地把棉被拽了上来。

  被子湿沓沓地返潮。迟疑过后铆足了心劲,汪瑾瑜拉开了王新国的被角。厂里配发的新床单上点点染染,不规则的红梅花。

  闷住心头。

  久久缓了神来,作着长长的深呼吸,扯着被角蜷缩起身子,躺下去。

  她和他,挨得很近。王新国的呼吸里有浓重的酒味,甜丝丝地不呛人。

  大睁着倦乏的眼睛,注视着不算高的屋顶辗转,汪瑾瑜不能入眠,不仅是大、小脑作怪,心里更是欠欠地。她想着要做点什么,才能平复平复。

  半爬起身挪开枕头,翻找出了压在枕头下面,藏在垫褥底下的抄本《牡丹亭。游园惊梦》。翻开册页,母亲漂亮的蝇头小楷映在瑾瑜的眼睛里,伴着王新国的“呼呼”鼾声:

  转过这芍药栏前

  紧靠着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松

  衣带宽

  袖梢揾着牙儿占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哪处曾相见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作者题外话:感谢您的关注,阅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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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罢,更添了怅然。

  赶紧地合起抄本,依旧放回原处,依旧层层压好。心里越发空洞得很,她索性地躺好,任性地思索着。

  抬起一只手在身体上随意滑动,往复地滑动,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想象着词牌的情趣……

  王新国醒了,沉沉地睡眠使他的酒劲儿解得差不多。身边有人,伸手触摸,立刻,赤身相对的真实让他眩晕,无限激动,他伸出双臂,使劲地揽瑾瑜进怀。

  不敢回想,曾经夜以继日的“看得见碰不得”的煎熬。

  汪瑾瑜挣扎着,挣扎不开便停止了,任由王新国傻傻地抱着。

  日光刺眼。

  王新国爬起身,跳下床去拉严实了窗帘,转身回头,汪瑾瑜正拉扯着棉被蒙在头上。涌动着无法描述的欣喜,他大跨步回到床上, 不说话便掀开了被子。

  点点新红!

  王新国感动啊。自从结婚那天起,他一直疑惑自己是否真的娶到了汪瑾瑜,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是汪瑾瑜的第一个男人!

  动情地趴下来,趴在汪瑾瑜身边,深情地去掀汪瑾瑜扯在头上的棉被。他摘掉近视眼镜,转动着近视眼珠贴近,仔细地端详。

  汪瑾瑜闭上了眼睛。

  确确实实,这是属于我王新国的女人!

  汪瑾瑜一动不动,她不适应这种贴近。

  王新国忽地想起男同志之间的私语。他想像冯阿定们教授的那样,曲尽丈夫之道。

  王新国蹭进了棉被里。

  汪瑾瑜依旧老老实实地躺着,依旧一动不动,更愈加紧地拉扯着盖在身上的棉被。

  他们不说话……

  摩擦使汪瑾瑜感觉到新奇,甚或是亢奋,可是,她也总有不舒服的感觉,王新国亲吻她的时候,他的头和汪瑾瑜的头平行,王新国的脚丫子总踩在汪瑾瑜的脚脖子上,这种很不得劲儿地接触,总在提醒她,这个正和她亲密的男人,要比她矮了几大公分。

  对于汪瑾瑜,王新国不能说只是看着好看,看着喜欢,他爱上了汪瑾瑜,他的激动来自内心,来自此时此刻真实的触摸,来自仰视,来自长时间的克制与压抑。自从知道汪瑾瑜应诺了婚事那一天起,他就盘算着想要做个好丈夫,此时此刻,他想尽可能的表现出一位做丈夫的温存。

  可是,他不是她所期待的男人。

  汪瑾瑜闭着眼睛,重重地攒着眉头,两条腿也绷得紧紧地。大颗的泪珠不听话地滚落。他不敢深入下去。

  “怎么了,疼吗”?王新国音色低沉,浑厚中还透出亮音,其实并不难听。

  她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感知着复杂地屈从。

  王新国笨拙地替她理了理遮住她眼睛的发稍,想要亲吻她的唇。瑾瑜及时地歪了歪头,避开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王新国语音关切。

  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脸上准挂着那种怕被拒绝的紧张。她没有回答他。

  “女人第一次大都是会哭的,哭多了就不哭了,不能当回事”。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那这话一定不会有错,王新国也就不想知道汪瑾瑜为什么要掉泪了,何况,他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不能完全按照汪瑾瑜的意思行事的,其实他很明白,若要完全按照她的意思,恐怕这辈子自己也只能做个挂名丈夫了。不能多想。

  继续用自己认可的方式去安慰、抚爱,无论她是否愿意接受,王新国只想这样做。。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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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和空间包容了世间一切的和所有的。当然也包容着她和他,

  滑腻与抚摸。真是莫名其妙,她觉察到了自己的湿润,意识到心理和身体正在分离。她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

  她尝试放松自己。她想要做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想要忘记,忘记自己是谁,又和谁在一起。

  “可,可以吗”? 王新国停了下来。

  不是时候的停顿。

  她的身体正值渴望着。

  王新国的大脑却走私了。他正感到兴奋,因为他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变化了,变得非常地柔软,非常的敏感,稍碰一下就会反馈似的抽动,而汪瑾瑜脸上的样子也是他从未曾见过的。

  她妩媚、安静,她……他形容不出她的好处。

  “我爱你,瑾瑜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

  他倾诉。尽管他也会说 “爱”,但是,他……没能在她的时区内开始。

  在“我爱你”三个字不打折扣的脉脉温情中,汪瑾瑜的身体失落了。

  越来越重地气流吹入汪瑾瑜的耳膜,王新国急促了,他试图再吻。她紧闭着嘴角和牙齿,不肯相让。几番尝试,他没辙了,闷不吭声地抄手,抱起了她舒曼的腰肢,身入。

  汪瑾瑜放心了,这个样子,他够不着她的嘴巴。

  汪瑾瑜的两只手紧张地垫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呃——呃呃——”失控的声音迸出王新国的喉咙。他耷拉下了脑袋。

  不愿意他趴在自己身上,赶紧推他离开自己的身体。急促的喘息声在渐渐平缓。王新国很快睡着了。

  痛楚在延伸。汪瑾瑜冥思暗想:演绎有关生命的撕裂与融合,简单到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床事,却有关人性、道德、社会、甚至政治。作为女性,依附的悲哀凡例千年,一个世纪过去,又是一个世纪。真实地再经验了,即成为永远的缺失,竟能魔道般地——轮回。

  禁不住疲惫,汪瑾瑜也着了。

  夕阳西下。王新国醒来。

  悄悄地爱惜、抚摸还在熟睡着的瑾瑜的长发,久久地回味,再回味。

  肚子饿咕咕地叫了,王新国起床。实在不想动手做吃的东西。

  汪瑾瑜也醒来了,她更是一幅懒洋洋迷糊糊地状况。她不想下床,不想走路,更不想出屋子。

  王新国拖着汪瑾瑜起床,又拖着她出了屋子,双双去了大食堂。

  有生以来,王新国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地畅快地忙碌。他的眼睛和心都在不停地亢奋,边吃着饭菜边跟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饭后回家,王新国一路不能停歇地大胆打量、甚至是盯视着身边的妻子,好像偶有不留神的话,她就会消失不见了,更似如汪瑾瑜是从月亮上走下来的新鲜人。

  他几次试图牵汪瑾瑜的手,都被汪瑾瑜躲闪开了。他想到了大学时的同桌,他的同桌总爱偷看前排的“长辫子”,嘴里不停地默默叨念:关关雎鸠,在河之舟……王新国想,要说“长辫子”好看那纯粹是瞎掰,她除了那终于被剪掉的长及膝盖的大辫子之外,论及其它各方面,想要跟汪瑾瑜比,那根本就是没有可比性了,“长辫子”长得那模样儿,叫丑。

  汪瑾瑜这一餐可没能吃下去多少东西,自打跨出了宿舍的房门,她就抑制不住心头黯然的情愫。现在,走在王新国的身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能够自我安慰的感觉了,以前,只是别人误以为自己是这个人的媳妇儿,从今天以后,却真的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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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夫妻,别样心情。

  “你,你能弹钢琴是吗”?王新国忽然发问。他见到过礼堂里被拆了当劈柴烧火不着的琴板。当时,就听人小声议论说有个叫汪瑾瑜的会弹钢琴,据说弹得不错,惹得不少女人暗地里忌羡。

  “这个——”汪瑾瑜被问得心绪不平。

  “钢琴”代表着她曾经拥有过的福祉,那是她远逝而去的快乐、幸福和梦想啊!记得外公常说:生民智慧各异,生存肯定会有差异,减缩差异,不适用大规模暴力。

  不敢顺着自己的思绪继续深想下去,汪瑾瑜抬头,仰望深邃的星空。

  一颗流星划经天际。

  不知道它承载了些什么?也许,只有迅而划经天际的这一颗渺渺流星可以作证,他们的婚姻、命途于日真正开始,苦苦纠葛。

  王新国没能理会到汪瑾瑜的心境。此刻,他圆圆的脑壳上两只厚厚的近视镜片正冲着汪瑾瑜发光。同样地,汪瑾瑜也没有留意到王新国充溢着感情光芒的眼镜片。

  新月嵌挂茫茫天宇,星星簇簇,闪闪遥遥。没有哪里看似掉了一颗。

  王新国情难自已,大敞门地扯开了五音不全的嗓子:“幺妹仔儿唉——”

  “你,要干吗?”汪瑾瑜惊诧。好在时间不早了,四周无人路过。

  “我,唱个歌儿嘛”。静寂的月色和着不大明亮的路灯,洒罩着发神经的王新国。一路再无话说。

  终是进了家门。

  没等迈进门槛的汪瑾瑜回过神来,王新国利索地反手,插上门销,“咣当”一声,他呼吸深重地靠在了门板上。

  汪瑾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王新国猛地一拉,圈进了怀里。

  “宝贝,我最最漂亮的大宝贝,你知道吗,咱们厂里没有第二个女人比你更好看,我王新国,我王新国今天真正成了独占花魁的卖油郎!”王新国几乎是一把撕摞下了戴在耳朵上的近视眼镜,急切中,不管不顾地朝远远的桌子上扔。

  除却了眼镜,脸上,只剩下恹恹地欲爱。

  汪瑾瑜木木地站着,真不明白王新国去食堂转了一圈回来,受了什么刺激。

  王新国的确是受到了莫大刺激的。就在今天,就在刚才,他深藏心底的炫耀终于名正言顺了!尤其是当他看见了冯阿定同志和他的“金嗓子”老婆。

  “有了你我什么都不需要了,我什么都不怕——不需要了——没有你我也活不成了”。王新国近乎语无伦次,眼睛里涌溢着感动地泪花。

  王新国的泪花滴落了下来,正好滴落在汪瑾瑜的右手背上。汪瑾瑜赶紧弯了弯手背,把他的眼泪蹭还在了他不能合体的工作服上。

  没等汪瑾瑜多想,王新国铆足了劲儿,猛地抱起她,朝拚并在一起的大木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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