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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留得香魂住:香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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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新国的泪花滴落了下来,正好滴落在汪瑾瑜的右手背上。汪瑾瑜赶紧弯了弯手背,把他的眼泪蹭还在了他不能合体的工作服上。

  没等汪瑾瑜多想,王新国铆足了劲儿,猛地抱起她,朝拚并在一起的大木床走去。

  “吭哧——吭哧——”

  这费力费气的“吭哧”声让汪瑾瑜心里着实不舒服。她觉得他抱着自己的姿态一定不能够轻松,就更别提优美了。她感到自己的腿达拉得难受,害怕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脑海里,映起上学路上的那个高个子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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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时代,她曾多少次地幻想,将来自己也要像妈妈那样的大屋子,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回响着舒缓的乐曲,拖地窗幔遮挡了外面的世界,男同学高高的个子,伸展的胳膊正轻揽她在臂弯,让他的唇正好能印在她的额头上。那种轻飘飘地感觉,好像她刚刚和他举办了婚礼,而她身上穿着的,正是妈妈仔仔细细保留在樟木箱子里的,当年父、母亲在教堂结婚时的白色婚纱。

  重重地,王新国把汪瑾瑜摔在了床上。

  床上的垫被铺得不够厚实,硬实的床板硌疼了汪瑾瑜的脊背。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王新国欲热迫人如红高粮似的脸庞。赶紧闭上眼睛。

  “我的大宝贝——宝贝,大宝贝”,王新国急促,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自己的裤子……

  王新国又把汪瑾瑜的棉被蹬到了地上,他扭头看了一眼没去理会,汪瑾瑜脱身去拿,被王新国拖住了。

  默默地承受。感知着一个正常女人不能被满足的肌体本能。

  王新国奋力的自顾自。终于,他安静了。这一天,在自我的身心亢奋中,王新国累坏了……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她经常被王新国闹腾地了无睡意,又几乎每次都是王新国睡熟了,她却还醒着。

  汪瑾瑜时不时地会想,打从第一次开始,自己已经给了王新国很多次机会,还因为尿路感染吃了不少的消炎药,可他怎么总不能让她有想要的感觉呢,难道没有爱,就真的不会有*吗?经验告诉她,似乎又不是这样。汪瑾瑜很想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怎么能够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呢?

  她会偷偷地看别人家夫妻走路说话的样子,想像着他们私下的生活,她也会走神儿地问自己是不是*,或者会不会像有的人家似的,门口被挂上破鞋子,忍受唾弃与啐骂。她真担心有人会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什么乖张和端倪。为此,她经常会照照那面金灿灿向日葵的红塑料壳圆镜子。

  审视自己,瑾瑜觉得,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正统,很秀气。每每看着王新国难看的睡相,汪瑾瑜常常感发酸楚。偶尔,也会想起那日的一点儿激情。

  该启程了。

  同学和同事们也有要来帮忙收拾的,都被汪瑾瑜婉拒了,她自己收拾了宿舍里的东西,最要紧的,不过就是她紧张着的那几样见不得光的东西,她依旧把它们紧紧包裹好,藏进棉被里。

  王新国收拾了两个人的专业书籍,细声细气地跟汪瑾瑜商量,把带着费劲的小人书和其它怕折怕碎的杂什一一送给同学。其实,他们根本也没有几样属于个人的东西,除了新婚的两床棉被和原来两个人的旧被,其它那些搬移不方便的都是公家的,厂里自然派人清点查收。

  王新国把所有的家当打进了临时做好的两个大木箱子,交付托运,随身衣物卷在一起,也打了包裹,担心半路上遗失,他找了根细铁丝,横三竖四地拉了几趟,捆绑结实之后扛在肩上,赶车北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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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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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千里颠簸,路途摇曳,列车进入北京是清晨了,细细的斜雨滴模糊了一路风尘的列车窗户,车厢里的人们东倒西歪,还在列车铿锵激昂声中昏昏沉沉,大都是男同志,女同志不多。有十几个都是北京知青。

  永定门车站没有因为这趟列车上下来的人群热闹多久,人们陆陆续续地出站去了。

  北方的春早较之云贵难免更显春寒。北方的小雨同样似如大西南,会淅淅沥沥地打下来,打湿了车站的清晨,裹挟着的正是更加挥洒不尽的冰凉。透过被她擦拭过的玻璃,瑾瑜仰望着铅色蒙蒙的天空。

  一份重彩绘就的闲散冰冷,一种深邃的迷茫与忧伤。

  瑾瑜的确是长了一张无法不令人瞩目的秀美脸庞,即便是来在了京城这样的大地方,同样吸引着路人的眼球。

  长时间的乘车本就乏累,何况她还感觉到晕车,幸好,随身带着包同事送的糖果,她挑了乌梅的一直含了。因为这一路的不适,本来白皙的脸色更添了些许病容,在人们的眼睛里,这姑娘尽管个子很高,不仅不显得魁伟,却楚楚地可怜,尤其是她的眼睛,让人看了一眼,便会有了放心不下的担忧,人们会因为担忧她而望向王新国,判断他俩之间的关系。

  汪瑾瑜和王新国这对夫妻,在旅客的眼光里看去,无疑同样是相去甚远的,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走过去了,还不免回过头望望,望得汪瑾瑜很是尴尬,不敢抬起头来。

  汪瑾瑜穿着结婚那天的格子上衣,长长的头发梳成了两条辫子,尽管婚后有了王新国在生活上的照料,她看起来还是清减了许多。渐宽的衣带没能遮掩住她走起路来身姿的婀娜。

  王新国又是新剃了头发,仍穿着工作服,这蓝灰色的工作服照例是套全新的,是他临出门前特意换上的。上衣宽大的利害,两只袖子絻了不少上去,裤腿也嫌太长,絻了好几叠,厚厚地裤腿角几乎遮住绿色解放鞋的鞋面。

  汪瑾瑜本来说要给他剪剪再穿,王新国不同意,说是好好的衣服剪了怪可惜的,还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新的就好,不用剪了。尽管看着王新国穿着不合体的衣服难受,汪瑾瑜也懒得多说。

  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约定好的人却并没有来接他们。

  出了站,汪瑾瑜并没能感觉到已到达目的地的轻松,看着旅客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没有了总被他人注视的尴尬,忽然觉得,通往四方街道的路分外的清寂。

  王新国看着汪瑾瑜似乎很冷的样子,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给她披上,汪瑾瑜怕人瞧见,躲了躲,没躲开也就算了。反正寒气正重,既然躲不开,就任他了。

  王新国继续东张西望,仍在盼着来接站的人,他的思维简单,单一地认为对方不过是误了接车的点儿。

  瑾瑜不耐烦了,示意王新国不要再等下去了,要他问问带着袖标的人,路该怎么走。

  北京的公交车还是挺不错的,倒了两次车就到了。王新国在列车上就开始了不服水土,在老国营店里吃了碗多加蒜汁的豆腐脑,上班时间也近了,他顺利地报了到。他们先是被临时地安排在了招待所,过了一天,就发给了房子钥匙。办事的时候前后地都有人领着,很是方便。

  很快,王新国便上了班。

  汪瑾瑜的工作安排并不顺利,一说她的政审没能过关,需要重审,二说医院揪反动权威和走资派,管事的被揪走了。还听说正是因为政审存在问题,接站的人才溜了号。也难怪人家。

  会被重新审查早已习惯成为自然,于此汪瑾瑜并不显得过分焦虑,她反而觉得暂时歇息些天也好,身体总有些感觉不适,刚好可以缓一缓,熟悉一下新环境,更重要的,是要赶紧寻找妹妹珮瑶的下落。

  早晨醒来的时候有些恶心,汪瑾瑜下去了一趟,回来就又眯着了,等她再睡醒的时候王新国已经上班走了,她起床洗漱,见外面煤火炉子上的小米粥还热乎乎地,就着咸菜喝了一碗下肚。

  汪瑾瑜出了门,决定去寻找妹妹的住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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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北京的街道四平八稳,可瑾瑜是个没有方位感的女性,心里犯怵,凭着记忆里珮瑶信上用过的地址,拿着王新国给她办的月票,乘车往崇文区。

  汪瑾瑜心里是没谱的,和妹妹分开至今已是二十多年了,自从断了音信,连张照片都不曾见过,她想即便是对面重逢,能否认得出来,也是未知。

  瑾瑜更不知道,珮瑶是否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这里正是通信地址所写的街道。街道不宽,因为是有了些历史年头的老街,在这一带算很有名气,并不难打听,街道的尽头正有汪瑾瑜要找的胡同。

  察看着门牌号码,正待往里走,就听一户人家传来嘈杂的吵嚷声,越走越近。是前面的老四合院儿,争吵声就是从那里面扬声而外的。

  院儿里似乎不止一个孩子在呜啦地哭,不止一个女人在嘶声地闹,男人厉声地呵斥,老人在搭腔,夹杂着劝架人的声音。不由地颦着眉,汪瑾瑜又朝前走了十几步。

  青色的外墙,高大的门楼。墙体久年失修,墙头儿上的青砖多处缺失,残冬留存在墙顶上枯萎的哀草迎着再度的春暖,时而在不经人意的风中摆动一下没有生机的枯叶。青墙白地, 刷着鲜红色的大字“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自然,字与字之间的空隙处,斜上斜下贴着新旧的标语。

  门框和大门照例是满贴着标语的,被糊在标语里层残裸着的,是一些经年没有撕干净的对联纸。

  两扇大门,一敞一闭。门楼的右手,有一条幽深的胡同。汪瑾瑜站住了脚,望望街道,眼下没有其他的路人。硬起头皮,汪瑾瑜朝门楼走。门楼里的影壁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刚要踏步的脚停了下来,没有步上台阶。再看门牌号码。

  她仍踟蹰着。

  “哗哧啦啦——”一阵自行车链子的响声。

  接着,有人推车从门楼里面出来。来人看到门外站着的汪瑾瑜,眼前忽悠地一亮。

  瑾瑜出来的时候,因为期待着会找到珮瑶,特意的把头发梳理得很整齐,穿了王新国给她新洗干净的花格子上衣,和一条她自己重新剪裁过的蓝灰色工作服裤子。她的精气神要比刚下火车的时候好了很多。

  他上下地打量着她,竟然欣欣喜喜。

  “你好,你找人?”是位二十来岁的帅气小伙子,身形高大,脸庞方正。

  汪瑾瑜不由被问得愣了神儿。她不明白,眼前这小伙子不仅问出了找人的话,并且,看她的眼神儿似乎一点儿都不觉陌生,不过,她正愁着不敢冒然进去,见他不像坏人,也不思多想,赶紧应答:“哦,是,我找人。你是住在这里吗?” 

  小伙子正凝视着瑾瑜的眼睛,恍惚地接话:“不,我不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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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瑜有些失望,发现小伙子注视自己的眼神,不自在地低了低头。小伙子“哦”地一声,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解嘲似笑了,说:“我也是来找人的,没找到,里面的几户人家正因为争着要给自家孩子护短,吵架呢,听,还有拉架的。”

  “哦。”瑾瑜应了一声,脸上也浮现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

  “你,要找谁?”

  “我找钟珮瑶,你——认识她吗?”瑾瑜紧忙问。

  “嗨,我也是来找她的!”

  “噢?”瑾瑜睁大了眼睛盯着小伙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跟她是一个单位,她今天没去上班,也没请假,我们医院派了我来看看,看她今天还能不能去了。她今天还有个病人,是上头领来的,等着她给看牙呢。”

  听到这里,瑾瑜脚步趋前,赶了赶,紧着追问:“她,没在家吗?”

  “没在。这院儿的曲大爷跟我熟,他说钟珮瑶他们两口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太远,可能就在龙潭湖呢。”

  “太,太好了!”

  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珮瑶!

  想都没想龙潭湖到底在哪儿,瑾瑜开步就要走了,刚抬起了脚后跟,忽然意识到还没向人家小伙子道谢,忙说:“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真不好意思,我一高兴,竟忘了谢你。”

  虽然看得出小伙子比自己年龄要小不少,但话里还是夹和着敬语。

  “别,不用谢。这又不算什么,不用客气。请,我请问一下,你是钟珮瑶的,亲戚吧?我看着你们神像,才搭话的。”小伙子窘了窘,又笑了。他整齐的穿着没有领章的新款军装,脚上是全新的高腰回力鞋。他的这一身装扮,眼下可算得是流行装。汪瑾瑜这才意识到,眼前小伙子说话的表情,不像她这些天见过的大多数人那样,正装古板。

  小伙子亲和自然,透着待人的真诚。

  “嗯,是。我叫汪瑾瑜,是钟珮瑶的孪生姐姐。哦,那再请问一下,这院儿里,是珮瑶的家吗?”

  汪瑾瑜的眼睛又望向门里。门楼儿里仍在卖力的争吵,扰在耳旁。

  “呵,姐姐?一点不错,我还当是妹妹——反正我没猜错。气质不一样。”小伙子看似掘到了宝。接着,他呵呵笑道:“是,这院儿里真的是钟珮瑶的家。钟珮瑶跟我说过,她打小住在这个街道,二十多年了。还有阿,就是原来她住的院子我也去过。呶——”抬手一指:“顺着旁边这个胡同,往里。既是钟家的院子,也是汪家的”

  果然,这里真的是自己家的院子!瑾瑜激动地“哦” 了一声!

  她听得出来,小伙子说话的语气更加亲热了些,还有,他说话的时候总爱凝望她的眼睛。似乎并不陌生。

  “大串联以后没多久,胡同里面的院子搬进去五六户人家,就是这院儿,你听见了,也早已经是大杂院了。钟珮瑶她们两口子,住在这个院子的里院儿。”

  真是太好了!汪瑾瑜太高兴了!从小伙子的话里,她已经捕捉到了她想知道的多个信息:妹妹珮瑶在医院上班,已经有了婆家,这里是珮瑶的住处,也是她从未踏足过的北京的家门。

  汪瑾瑜情难自禁,快步上了台阶,从推着车仍站在台阶上的小伙子身边蹭了一下,进了院门。

  她很想知道,北京的家,妹妹珮瑶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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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汪瑾瑜急切切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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