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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帝王略 (完结)BL-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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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有人鼓动了梁王彭越,梁王见几大诸侯王囚的被囚,杀的被杀,早就坐不住了。
   
   而正巧如今梁王府中又新多了几个善谋划的幕僚,便撺掇着梁王趁着吕后一人留镇朝廷,陈平共守,长安空虚时,发兵攻打长安。
   
   而那个投奔梁王的幕僚,本来是楚王的人。他涕泪满面地向梁王说了楚王自从被贬后在长安的非人待遇,再者彭越本来便有心,便真的在这个父皇离京前往巨鹿平叛的当口,起兵反汉,率三万急行军直逼长安。
   
   而父皇,如今被韩信困在巨鹿。他身上本有箭伤。
   我记得,似乎历史上父皇便是因为箭伤而操劳过度驾崩的。
   
   这一年便如历史上一般,萧何因为他的猜忌而下过一次大狱,许多重臣因触怒他被贬谪……
   
   我常想,也许历史上他并非不知吕后在揽权,但他的身体已然不允许他大强度的劳动;也他并非不懂权谋,但他晚年朝中无人军中无将,威望甚高的文臣武将们,早已被他一一剪除,他无可用之人。
   
   在这样的情势下,梁王彭越的军队似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在汉不得志的人,都像水一样汇集到了梁地,成了梁王彭越起兵反汉的助力。
   
   母后在宫闱最深处煽起的风;韩信在天下最隐秘处点起的火,如今已成燎原之势,非人力所能熄止。
   
   我身处燕地,却观尽了天下。
   我无时无刻不在筹谋,无时无刻不在计划。在燕地的这几年中,我远离了权力的中心,却越发看的清楚。
   
   天下诸侯原本忌惮着刘家的两个主子都能带兵打仗,忌惮着太子太傅韩信的兵略,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这和历史上微妙地相似,却不尽相同。
   
   历史上,父皇对于每个诸侯王都是或骗,或诈,一点一点地剪除。
   
   可如今我来到了此世,每个诸侯王的灭亡,都是以战争为结束,以身死名灭为下场。
   
   若是我默默无闻还罢了,可我和韩信甚至母后,在天下人的心中却都是正统,如今却被废黜。
   
   高下之势,大乱之源,早已初现征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安分的心,和乱世中投机的念想,仿佛时光又回溯到了楚汉争霸的时候,人人都开始为自己打算,急着站队,私练兵马,蠢蠢欲动。 
 
   韩信如今被母后送往巨鹿,他虽然只身一人,但自此巨鹿的兵甲却因他的到来,虎虎生风。
   
   军事上,年迈的父皇已不会是他的对手。
   
   父皇如今军中无将,朝中无臣,因为曾经属于他的臣和将,都跑到了他的反面,和他作对。
   
   并非是父皇不圣明,却是时机已过;这个情形,和历史上差之厘毫,却谬以千里。
   
   韩信将父皇在巨鹿围得向铁桶一般,恶来假扮的我,和樊哙的援军,他们还带着安君籍儒通行,不啻最佳的组合,能让人信服。
   
   燕军父皇的援军只日可到,但恐怕却不能如父皇所愿,救援父皇。他们和韩信在巨鹿的军队,有天然的默契。
   
   而此时,长安已经危难。
   
   我率着我的一万轻骑铁甲,奔驰长安,只为救援。
   
   是谁说过,天下大乱,如嗷嗷待哺的婴儿,是新主建立功勋和散布仁德的最好时机。
   
   圣君明德,都诞生在百废待兴和动荡不安的荒芜中。
   
   时势造英雄,我并非英雄,时事却已经在那里等好了。
   
   我当时在北地对上冒顿单于的败绩,如今却是我对上梁王彭越的胜机。我为了剿灭诸侯王而训练的军队,对上匈奴是不敌,对上诸侯王却是速胜。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当年,也的确是我没有将匈奴放在眼里,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如今,樊哙给我的尽是那二十万军中全部的精锐。
   
   樊哙曾对我言道:“殿下,您带去的部下和军士皆为崤山以南的人。他们虽然身在燕国,却思念故土,无一不跂足而望归长安;他们这份思乡之情,便是刀锋所向。殿下可以凭借这个,挥师南下,争夺天下。”
   
   我带着他们在夜风中疾驰。
   车辚辚,马萧萧,弓在背,箭在腰。
   
   远远地便看见了梁王的军队,他带的也是梁国的精锐,但我军的长矛,都比他们的长矛正好长半寸;我军的战车车轴上包裹的铁甲,都比他们多一分。
   
   前面只看见了梁王的步兵,正围着长安高耸的城垣,城垣之外,是一匹匹战马,马掌激起尘土,飞扬在夜色中。
   
   只见从那近月的山丘的弧线之顶,直至山崖间我军顺而来的古栈道,全是人,马,还有火把,装满辎重的战车,漫山遍野。
   
   对于诸侯王的心思,我早便埋下,留驻在京城时,不是读兵书,便是练兵。
   
   那时心大志大有些大意了。
   
   直到困在燕地,我这才痛定思痛,所练之兵,却已然不得施展……
   如今梁王,正好用来为我军试刀。
   
   远远地,却见有人在叫阵,我让人出去怒喝:“燕王殿下奉诏讨贼!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一人身着华服锦袍,灰白的战甲,纵马列队而出,朗声笑道:“孤道是谁,却竟昔之太子殿下……真没想到,皇上居然还愿意用你……他放心么?”
   
   我微微一笑,父皇自然不愿再用我。我说是奉诏,可奉的,自然是我自己拟的矫诏。但我相信,此局走完的时候,不会有人再追究。
   
   我朗声道:“梁王殿下,孤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趁孤父皇出京之际,行谋逆之事?!只要你现在投降,父皇仁爱遍于天地,定不会追究你的罪责。”
   
   他坐在马上,面容隐在月色里,向北边抱拳长声道:“皇上让孤南面称王,孤本万分荣幸。孤思归顺朝廷的心思,便如如瘫痪之人,不忘起身,便如目盲之人,不忘睁眼一般迫切。但孤在荥阳之战中,却和韩信一样,向皇上索要了梁王之爵。此乃孤的第一条罪状。众臣都赞成贬斥楚王时,孤却向皇上上书,去保韩信的爵位,这是孤的第二条罪状。孤起兵而反,和燕王殿下您作战,争这旦夕之间的活头,这是孤第三条罪状。文种、范蠡没有一条罪状,功成之后,却一为君弑,二为君逐;今孤有三罪,却欲求得苟活于世,又能得否?况且,连有功之太子都能随意废黜的皇上,又有何能得孤效忠?孤素来敬慕燕王殿下……实在不愿和燕王殿下开战。”
   
   我闻言倒是一怔,他不仅没有因为我军的突然到来而显现出惶恐,却竟在这当口,劝降我了。
   
   只可惜,他说的句句在理,我却不能听分毫;在天下的大局中,他是一个必定要死去的人。
   
   只有他的死,能证明我驰援长安的赤胆忠心。
   
   我二话不说,便提到纵马而去,和他缠斗起来。
   
   他使一柄金枪,我手中长剑,便是干将和镆铘。
   刀兵相交,白刃纷纷,前五十回合尚且不分胜负,他确因为年老而渐渐体虚。
   我大喝一声,瞅准了空子,一刀斩断了他的兵刃。
   
   彭越掉头战马而走,我立即率军掩杀。这是一场硬对硬的冲杀,我却能知道结果。
   
   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的夜色,却在瞬间被打破了静谧,我带着人冲杀着,殊死的大战就在我面前拉开了帷幕。
   
   黑夜的穹顶上乱云纷飞,燕王红色的旗帜和梁王的青的旗帜狂乱的交织在一起。
   
   凄惨的喊叫,垂死者的呻吟,越来越多,几乎不能分辨。只有使人恐惧的回音在黑寂的旷野重鼓,如青面獠牙的狞笑。
   
   我几乎能注定了胜局。因为这些自从韩王信谋反后便专为剿灭诸侯王而练的兵卒,在对阵上本就占了优势;更何况,过不了多久,在我军和梁困冲突时定会有援军从长安城内掩杀而出。
   
   战鼓隆隆,血的腥味和属于男人汗液的酸臭变得浓郁无比,刺激着我的感官。
   空气中漂浮着血的味道,马粪的味道,刀刃的味道。
   
   阵阵纷飞的箭雨穿过了皎洁的月光,行军的脉搏震撼着大地,节奏急促而奔涌。
   
   我在血雨中冲杀,这是很久都不曾回味过的,舒爽,畅快,酣畅淋漓的感觉。好像用血燃烧着我的生命,用头颅祭奠着本该属于我的荣光。
   
   兵卒们奔驰着的躯体,如麦秆一般脆弱,在战场的洪坡中被冲折。
   
   忽然,一个在我身后要偷袭我的梁军校尉被一箭穿心,我抬首望去,只见在孤丘上,梁王靛青的战旗下,纵马而立一人。
   
   他裹在着暗色的甲胄中,面上戴着鬼画符般狰狞的面具。身姿矫健,身形修长,月下束起的黑发在夜风中狂乱舞动。
   
   他俯瞰战场的身姿,如高岭般的清越。他左手中,握着一支藏青的铁弓。
   
   他是梁王军的人?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他也是韩信安排在梁王身边,挑唆他谋反的间谍?
   
   鼓声连天,虽然梁王沉着,但看见燕地骑兵忽至的梁军却不沉着,他们似乎在猝不及防中还击着……队列有些凌乱。
   
   燕军呼啸而来,喊杀声响彻山谷。
   
   梁军,算来应该是我在二十里开外的时候,才匆匆忙忙从大营中整装而出,来迎战的。
   
   号角又起,却见长安城门门户大开,有一队军从梁军的背后绕了出来,我看的清清楚楚,领头的那个便是吕释之。他带领的人马,该是御林军了。
   
   他虽在我当了燕王后,便赋闲在家;但看来战争的威胁,能让启用任何人成为可能。
   再者母后也在京中,万无一失。
   
   两支皇军拦腰截断了数万梁军,肉体与肉体的厮杀,响彻在长安外的原野上。
   
   人骨片刻便堆积。
   
   直到夜的沉沉雾霭中一片孤寂,一切都再次归于暗沉。氤氲的黑烟浮起,山沉远照,十数万雄师横于山野。
   
   我不禁笑了,如今,父皇是不是也正在和名为巨鹿郡守管辖,却实为韩信所指挥的军队,这般厮杀?
   
   青烟冥月,野山残火。
   殷红尽头,便是长安。
   
   长安,我走时只留下了沆瀣横流般肮的记忆……
   不知那城内的斑驳的琉璃,被熏黑的片瓦,是否还如我走时那般污浊……
   
   
 
 
 
 
 42
 
 42、刘邦番外 帝王殁 。。。 
  
  
   当年我还在当亭长的时候,狭辱诸卿,待人侮慢。因为我从来瞧不上他们,我胸有大志,但能识得英雄的人却很少,就连我自己的老父都骂我整天游荡,不事生产,不务农管家,好吃懒做。他不喜欢我而喜欢我的二哥。虽然我并不在意这等小事,但心中总归会有些不舒服。
   
   只有我的同僚萧何和偶然结识的吕太公用欣赏的眼光看我,让我心中很是受用。
   
   吕太公看重我,把他待嫁闺中的女儿许配给年近四十的我,我从此便有了一个家。
   
   那个女人和我见识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不会依靠我,不会仰仗我,不会向我撒娇,她只会默默地将一切为我做好。
   
   无论我多晚回家,她的炕头总是热的;
   无论我在外游荡到哪里,她总能找到我,并给我送饭和酒;
   无论我什么时候带朋友到家里去,家里永远井井有条,有煮熟的饭食等着我和我的朋友。
   
   樊哙卢绾他们,会熟络地叫一声“嫂子”,萧何会欣赏地看着她,喊一声“弟妹”。
   
   其实新婚的时候,我和她并不是这样。那时我总是变着法逗她,她只有十六岁,她会笑,会羞臁,会开心,望着我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之一,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年轻和善解人意。更是因为她对我的意义——从此以后,我刘三儿是个成过家的人了。
   
   可接下来的日子,却让我不禁渐渐疏远了她。
   
   我在外面的女人们,无论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我在她们的心目,都好像四处游荡,剑不留行的豪侠。
   
   但她不一样。
   
   她看见过我被我的父亲追着满院子打,而她却不得不从中劝解;
   她看见过我因拿不回家俸禄而揭不开锅,不得不拿着她在家种的粮食甚至嫁妆出门去变卖;
   她看见过我因为不事生产而被人嘲笑,和对方大打出手,满身狼狈……
   
   她望向我的目光渐渐变深了,深潭般的眼眸似乎让她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但即使如此,她也从未向我埋怨过。
   她从来不说什么,她永远只是做,把我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做好。
   
   她本可以请求和离,这在里巷间是极其寻常的事,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她默默地靠在我的身后,双手环上我的胸膛,像在安慰我。
   
   不知为什么,每当对上她的眼,我总觉得没有底气。我厌恶这种感觉,回家得越发少了。
   
   后来她生了儿子女儿,便一心都扑在了他们身上,对我也没有了初嫁时的娇弱,做事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望向我的眼神也不再是期盼和满怀悸动,却是越发沉稳了。
   
   这并非是一件值得男人骄傲的事。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妻子。
   
   我仍是在外进行我的未竟之业,身后的家事也像过眼的云烟一样,湮没在战火纷飞的兵荒马乱中。
   我的心中,也渐渐地浸满了对未来愿景的憧憬,而非对过去的踟蹰。
   
   我招兵买马,扩大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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