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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此心安处是吾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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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立刻慌了,大叫着:“我没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就是见公主生得漂亮,贼心不死,侯爷您可要明察啊!”
  
  阮安乾额头上的青筋一阵乱跳,平时军纪甚严,没想到这帮人都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一想到有人觊觎那女人,他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的不舒服。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他不耐烦的指了指第一个说话的那人:“行了,都给本侯闭嘴!你!你当时可看见公主在做什么?”
  
  “公主,公主好像一直都在睡觉,小的没看见她起来过。”那人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着阮安乾。
  
  “那你呢?你又来做什么?”他复又问另外的一名士兵道。
  
  “小的,小的后来换岗的时候在回帐篷的路上撞见这姑娘,见她鬼鬼祟祟的躲在营帐后面,袖子上都是血,她说是不小心碰的……”
  
  阮安乾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开始狰狞起来,咬着牙问道:“为什么不早禀告?”
  
  那人低着头,手足无措的向旁边那人看了一眼,“小的,小的怕将军怪罪……”
  
  他顿时了然,是怕他怪罪他们两个偷看那女人,所以才心虚不敢说出来。
  
  “哈哈哈哈!”白露跪在地上一阵狂笑,按住她的士兵不得不加了力气才把她按回去。
  
  “阮安乾,你这个傻瓜!根本就是我一个人动的手脚,那天公主在军帐中不适,叫我去伺候,我借着哄她宽衣查看的机会偷偷记下了那张图。又趁着去取干净衣服的间隙在胳膊上纹了下来。活该你们在这儿窝里斗,文朝都是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在场的人都听着呢?这事和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如今她死了,我看你怎么像那狗皇帝交代。”
  
  阮安乾眼神微眯,瞥了那两名士兵一眼:“目无法纪,都拖下去重责五百,撵出军营。”
  
  五百下?这打完了哪还有命在?那两名士兵一阵哭天抢地,“侯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到是裴自如走上前劝道:“将军,如今死的弟兄已经太多了,不宜再过杀人,当兵清苦,按捺不住也是人之常情,这两个人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罚罚也就可以了。”
  
  他站在那里沉默,半响开口道:“杖责一百,撵出军营。”
  
  “哈哈哈哈,她死了,那个傻瓜居然死了……”地上的白露仍在阵狂笑,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傻瓜,你说她是不是傻瓜?她发现了是我做的,居然替我顶了罪,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早死早超生。倒是你,过不了多久只怕也得去陪葬。”她斜睨着阮安乾,语气里满是嘲讽还有一丝伤感。
  
  “我反正也活不了了,没必要再把这秘密带进棺材里去,阮侯爷你倒是该想想要怎么跟皇帝解释。哦,对了,我倒是忘了,你可以说她也是奸细的,再杀了这里所有人灭口,看看你们家皇帝相信还是不相信?”
  
  她这一番话却是正好戳在了阮安乾的痛处,他本来就对元帝有些忌讳,脸上的青筋顿时暴起,嘴唇抿的紧紧的,却仍然是面无表情。
  
  “呵呵,傻瓜,大傻瓜,她怎么会相信我呢?又干嘛替我顶,谁会领一个傻子的情?”她说着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声音呜咽,却是真的伤心。
  
  阮安乾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哀嚎痛哭,忽然转身冲着裴自如暴喝道:“还不快去把人给我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自如被他脸上疯狂的表情吓了一跳,连礼都忘了行就飞奔了出去。
  
  阮安乾站在原地,理智告诉他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相信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叫她死。
  
  白露还在低着头微微的啜泣:“你信不信随便吧!如今她也去了,欠她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他挥了挥手叫亲兵将她带下去看管起来,他是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裴自如叫了人抬了心梓回来,阮安乾将她放在床上探了探胸口,居然还有温热,而且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他不知道为何欣喜若狂,传了些内力过去给她续命。又命令去请大夫。
  
  裴自如几乎是提着那大夫一路拖过来的,那个大夫的胡子花白,看着床上的心梓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频频摇着头,“恐怕是不行了,与其这样吊着难受,还不如直接捂死了也好。”
  
  阮安乾凌厉的眼光立刻射了过去,激的那大夫浑身冷汗,双腿哆嗦:“这,这,容我再看看,再看看……”
  
  他几次提笔都写不好药方,阮安乾索性一把将笔夺过厉声道:“快说!”
  
  那大夫哆哆嗦嗦的念出了几样药物的名字,阮安乾迅速记下立刻叫人去取。他忙活完了,想起有人说过人参能续命的,赶忙叫人将元帝钦赐给阮老夫人的人参先取来,切成小片喂进她嘴里。
  
  心梓双唇紧闭怎样都弄不开,他索性将那人参先放入嘴里嚼碎,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哺进去。
  
  她吃了些参,身上的伤口被他仔细的处理了一下,脸色逐渐变白,不像刚抬进来时是淡淡的青灰色。
  
  他微松了口气,已经折腾了大半天,也不觉得累,留在床边仔细的看着她的动静。
  
  这几天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从军营里出来就直奔她这里,白露一直被关着也懒得处理。
  
  心梓躺在床上,已经整整六天了还没个动静,脸色惨白,身体冰凉的像个死人。阮安乾嘴上不说,心里却焦急万分,这样子下去怕不是个办法。
  
  第七天的傍晚,门外忽然有仆人来报:“侯爷,大门外来了个人,说是个郎中,能治百病。蹲在门外不肯走,想见侯爷赏口饭吃。”
  
  他将心梓身上的被子掖好,对仆人说:“带我出去瞧瞧。”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心梓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整个人都漂浮在虚无的空中,幸福的好像看到了小时候最最喜爱的玩具。
  
  有人扯着她的手,在耳边说:“快点回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
  
  等我?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我们啊,你不记得了吗?夏天那里的风总是很轻,空气里都有花的味道,你最喜欢躲在荷塘里吓人,有时候一躲就是一整天。冬天的时候满山都是雪,你冻的鼻子都红了却还玩疯了不肯回屋……
  
  是谁在她耳边续续的说着这些早已经被深埋在记忆中的往事,心梓动了动身体,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来,乖乖的牵我的手,师父他们都很想你……
  
  她呆呆的不肯动,我怕!
  
  别怕!那些都是总要面对的事情,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
  
  她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明亮让她感到有些刺痛,有一只手温柔的敷在她的眼睑上。
  
  “你昏了太久,眼睛见不得光,慢慢来,不着急!”
  
  她半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有些口干舌燥,“水……”嘶哑的嗓音艰难的吐出了一个音节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点知觉也没有,疼痛却没有因此麻木反而更加的肆虐。
  
  眼前那个人身上淡青色的衣衫像是上好的龙井,飘出的气息让人心安,她慢慢的闭上了眼,淡淡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那人打开窗,屋外的阳光射进了,瞬间感觉恍若隔世,光在他身上晕出一道浅浅的光圈,那人熟悉的眉眼印在她眸中,姿态优雅,面如冠玉。
  
  “欢迎回来,我的公主!”
  
  她眼中闪出了点点的水光,脸上却是带着笑,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原来大家都长大了,看样子他混得不错,起码不象自己这般狼狈。
  
  “你好吵!”她一点不给面子的指出,自己则是努力的想缩回去。
  
  祁渊爽朗无声的笑了笑,不理会她的小孩子脾气,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碗药,“来,乖乖的喝药了。”
  
  她看见那黑乎乎的药汁,本能的想要躲开。他却过去轻轻的扶起她,宽大的手抚着她的背。
  
  “没事儿,不苦的,我放了好多蜂蜜进去。”低低的声音诱哄着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还是那个玉影山上人人疼爱的小公主,一切都没有变化过。
  
  她“恩”了一声,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立刻差点吐出来,眉毛眼睛快要皱到一起去了,还是很苦。
  
  他看见她的样子,把碗凑到嘴边用舌尖尝了一下,疑惑道:“还行啊!”
  
  她却只是想笑,拉过他手里的碗几口便喝了下去。
  
  琴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干净的水盆和毛巾,看见两人这副摸样,只是顿了一下,就走过来一言不发的替心梓擦拭着手脚。
  
  都弄完了他把她按回到被子里:“你身体还虚,再歇一会儿。”
  
  她看见琴儿,瞬间有些迷茫,“白露呢?”
  
  祁渊道:“我也不知道,刚刚一来她就告诉我是你的侍女,怎么她不是?”眼中精光一现,如果不是,被她看了刚才的场景,就只有先杀掉灭口了。
  
  “不!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没关系的……”她抓住了琴儿的手,低声道。
  
  琴儿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继续下去仍然没有说话,只是肩膀有些颤抖。
  
  祁渊貌似无心扫了她一眼,眼神却是冰冷异常:“你先下去吧!”
  
  琴儿忽然盯着心梓开口道:“公主,白露快死了,您难道不去看看她吗?”
  
  “白露……”她扯住了她的袖子,“她怎么了?”
  
  阮安乾听说她醒了,在傍晚的时候赶了过来,一进屋,看见她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是惨白,好歹眼睛已经睁开了。
  
  他低低的咳嗽了一声,自己坐在椅子上细细的打量她。
  
  瘦,还是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他有些懊恼的想了想。
  
  心梓却没有看他,眼神越过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怎样都抓不住。
  
  他默默看着她:“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错怪你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是我,放下了全部的自尊,盯着她的反应。
  
  她还是没有说话,美丽的眼睛里仿佛容不下任何人。
  
  他起身想要离开,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从不希望她能够不计前嫌,他自己也做不到。所以还是继续这样彼此恨下去吧。
  
  在他走出们的那一刻,屋里清晰地传出了一个声音:“我想见见她。”
  
  他站住沉默半响,“好……”
  
  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个新来的大夫正站在门口细心地告诉那个丫头关于她现在忌讳的事宜,走过去的时候他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吧。
  
  心梓跟着裴自如进入了阴森的地牢,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所以并没有被那种深埋于地底许久的绝望所感染。她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只能叫琴儿扶着。
  
  裴自如走得很慢,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停了下来。“公主,就是这儿了。”
  
  她叫琴儿将她扶到牢门前坐下,转头对着裴自如道:“本宫可不可以单独和她说几句话?”
  
  裴自如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又对身边的琴儿说:“你也出去吧!”
  
  琴儿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恭顺的跟着裴自如走远。
  
  里面的白露始终背对着她躺着,一动未动,她把头靠在那些木栏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这又是何苦?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为什么还要搭上你一条人命?”
  
  白露猛的坐了起来,爬到门口的栏杆处,扯着那些木栏大喊着:“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问问是不是我?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她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笑了一下:“我最最无奈的时候,只有你们在我身边,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白露只觉得心如刀绞,她苦笑着,眼泪从脸上不停的落下来:“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那山那么隐蔽,防卫又很严密,没有人带路,一个逃亡的人怎么有命上的去?不错,是我,是我把他带上去,还告诉他关于你的一切。我一直是个百夷人,只不过原来是被派到清河公主身边去刺探的。我留在这里一直替他卖命,给他接近你提供条件。主子待我全家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
  
  “我答应过清河公主,绝对不可以害你性命,原本以为他那么爱你,起码会带你离开。那样我也就不算是违背誓言,真的死了也好交代。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居然……”她泣不成声。
  
  心梓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发顶:“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恨过他。那些都是早就料到的结局,我们谁也逃不掉。”她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能回去,不要再做奸细,好好的过日子,把我未经历过的幸福持续下去。”
  
  白露忽然抬起头看她,脸上成功的出现了一丝笑容:“公主,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她皱着眉:“你不会死的,我不会叫他杀了你。”
  
  白露摇了摇头,淡然道:“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如何,都不可以再轻信任何人了。”
  
  她定定的看着她,不再说话,扭过头去眼中酸涩:“别逼我!”
  
  “公主,你终究是太过心善,如果我真的去了,你一定要坚强,记得我。别再这样每次都心甘情愿的被人骗了。”
  
  “说完了这些,白露也就算是可以安心上路了,影门的人我已经通知了,相信再过两个月就会有人就回来听您的号令,这就算是我替您最后做的一件事吧。”
  
  “公主,记住白露,记住不要轻信任何人了,您终究是属于那方天地的,你对别人心软,他们转过身来就会毫不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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