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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绛玉珠-第42部分

小说: 绛玉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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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莫      知疗除

    寿失      祸冤邪

    恒莫      福疾崇

    昌忘

    宝钗看毕,【甲戌双行夹批:余亦想见其物矣。前回中总用草蛇灰线写法,至此方细细写出,正是大关节处。】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甲戌侧批:可谓真奇之至。】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甲戌侧批:是心中沉吟,神理。甲戌眉批:《石头记》立誓一笔不写一家文字。】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甲戌双行夹批:请诸公掩卷合目想其神理,想其坐立之势,想宝钗面上口中。真妙!】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甲戌双行夹批:又引出一个金项圈来,莺儿口中说出方妙。甲戌眉批:恨颦儿不早来听此数语,若使彼闻之,不知又有何等妙论趣语以悦我等心臆。】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甲戌双行夹批:补出素日眼中虽见而实未留心。】我也鉴赏鉴赏!”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甲戌双行夹批:一句骂死天下浓妆艳饰富贵中之脂妖粉怪。】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甲戌侧批:细。】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甲戌双行夹批:按,璎珞者,颈饰也!想近俗即呼为项圈者是矣。】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亦曾按式画下形相:

    璎珞正面式

    音注云:不离不弃。

    璎珞反面式

    音注云:芳龄永继。【甲戌侧批:合前读之,岂非一对?】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甲戌双行夹批:余亦谓是一对,不知干支中四注八字可与卿亦对否?甲戌眉批: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此文字是也。】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和尚在幻境中作如此勾当,亦属多事。】宝钗不待说完,便嗔他不去倒茶,【甲戌侧批:写宝钗身份。蒙侧批:云龙显影法,好看煞!】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甲戌侧批:妙神妙理,请观者自思。】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蒙侧批:这方是花香袭人正意。】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甲戌侧批:不知比“群芳髓”又何如?】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甲戌侧批:真真骂死一干浓妆艳饰鬼怪。】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甲戌侧批:点“冷香丸”。】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甲戌双行夹批:仍是小儿语气。究竟不知别个小儿,只宝玉如此。】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一语未了,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甲戌侧批:紧处愈紧,密不容针之文。】话犹未了,林黛玉已摇摇【甲戌侧批:二字画出身份。】的走了进来,一见了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甲戌侧批:奇文,我实不知颦儿心中是何丘壑。】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甲戌侧批:强词夺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甲戌侧批:好点缀。】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甲戌双行夹批:吾不知颦儿以何物为心为齿为口为舌,实不知胸中有何丘壑。】

    宝玉因见他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甲戌侧批:岔开文字,避繁章法,妙极妙极!】【蒙侧批:又一转换。若无此则必有宝玉之穷究,宝钗之重复,加长无味。此等文章是《西游记》的请观世音菩萨,菩萨一到,无不扫地完结者。】因问:“下雪了么?”地下婆娘们道:“下了这半日雪珠儿了。”宝玉道:“取了我的斗篷来不曾?”黛玉便道:“是不是,我来了你就该去了。”【甲戌侧批:实不知有何丘壑。】宝玉笑道:“我多早晚说要去了?不过拿来预备着。”宝玉的奶母李嬷嬷因说道:“天又下雪,也好早晚的了,就在这里同姐姐妹妹一处顽顽罢。姨妈那里摆茶果子呢。我叫丫头去取了斗篷来,说给小幺儿们散了罢。”宝玉应允。李嬷嬷出去,命小厮们都各散去不提。

    这里薛姨妈已摆了几样细茶果来留他们吃茶。【甲戌侧批:是溺爱,非势利。】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甲戌双行夹批:为前日秦钟之事恐观者忘却,故忙中闲笔,重一渲染。】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甲戌侧批:是溺爱,非夸富。】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令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来。【甲戌侧批:愈见溺爱。】李嬷嬷便上来道:“姨太太,酒倒罢了。”【甲戌眉批:余最恨无调教之家,任其子侄肆行哺啜,观此则知大家风范。】宝玉央道:“妈妈,我只喝一钟。”李嬷嬷道:“不中用!当着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吃一坛呢。想那日我眼错不见一会,不知是那一个没调教的,只图讨你的好儿,不管别人死活,给了你一口酒吃,葬送的我挨了两日骂。姨太太不知道,他性子又可恶,【甲戌侧批:补出素日。】吃了酒更弄性。有一日老太太高兴了,又尽着他吃,什么日子又不许他吃,何苦我白赔在里面。”【甲戌侧批:浪酒闲茶,原不相宜。】薛姨妈笑道:“老货,【甲戌侧批:二字如闻。】你只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问,有我呢。”一面令小丫鬟:“来,让你奶奶们去,也吃杯 ;搪搪雪气。”那李嬷嬷听如此说,只得和众人去吃些酒水。这里宝玉又说:“不必温暖了,我只爱吃冷的。”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打颤儿。”【甲戌侧批:酷肖。】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甲戌侧批:着眼。若不是宝卿说出,竟不知玉卿日就何业。甲戌眉批:在宝卿口中说出玉兄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是书勿看正面为幸。】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了。”【甲戌双行夹批:知命知身,识理识性,博学不杂,庶可称为佳人。可笑别小说中一首歪诗,几句淫曲,便自佳人相许,岂不丑杀?】宝玉听这话有情理,【甲戌双行夹批:宝玉亦听的出有情理的话来,与前回问读书家务,并皆大奇之事。】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

    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甲戌侧批:实不知其丘壑,自何处设想而来?】可巧【甲戌侧批:又用此二字。】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甲戌侧批:吾实不知何为心,何为齿、口、舌。】雪雁道:“紫鹃【甲戌侧批:鹦哥改名也。】姐姐【甲戌双行夹批:又顺笔带出一个妙名来,洗尽春花腊梅等套。】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甲戌双行夹批:要知尤物方如此,莫作世俗中一味酸妒狮吼辈看去。】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的笑两阵罢了。【甲戌侧批:这才好,这才是宝玉。】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去睬他。【甲戌侧批:浑厚天成,这才是宝钗。】薛姨妈因道:“你素日身子弱,禁不得冷的,他们记挂着你倒不好?”黛玉笑道:“姨妈不知道。幸亏是姨妈这里,倘或在别人家,人家岂不恼?好说就看的人家连个手炉也没有,巴巴的从家里送个来。不说丫鬟们太小心过余,还只当我素日是这等轻狂惯了呢。”【甲戌双行夹批:用此一解,真可拍案叫绝,足见其以兰为心,以玉为骨,以莲为舌,以冰为神。真真绝倒天下之裙钗矣。】【甲戌墨笔眉批(似非脂批,可查看影印本):强词夺理,偏他说得如许,真冰雪聪明也】薛姨妈道:“你这个多心的,有这样想,我就没这样心。”

    天气十分的冷;所有看文的大大都保重身体吧~

    有健康的身体;才有精神给我打分不是~~呵呵;我不行了;吃了药;要睡了~发觉没过24小时呢;这;算不算我第一次日更?
62第62章
    趁着薛家两母女的心思都在宝玉身上;黛玉留心多瞟了香菱两眼,一地的丫头连她与宝玉的站了七八个;她那一身半新不旧的比甲冬袄只比薛家另两个小丫头略好些,只是;除了有一付好相貌,她却还比其他人多了点什么……

    “哎……哥儿别在喝了,这一两钟也尽够了;一会子上了脸;可就真遮不过去了。”宝玉的奶娘李嬷嬷又大声武气地嚷着到了跟前。

    宝玉脱了管束;正得意呢;那里听得进去,只屈意央告:“好妈妈;我再吃两钟就不吃了。”

    李嬷嬷见他不听劝,也急了,仗着老脸就祭出了终极法宝:“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在家,提防问你的书!”

    这话宝玉却是听不得的,心中立时大不自在,只得慢慢放下酒,垂了头。

    黛玉回神瞧着,也不说话,李嬷嬷话虽不中听,到底是她职责所在,她这等的嬷嬷本就是长辈发派下来平日里看管哥儿姐儿的,脸面自与旁人不同,平日在外面可当得宝玉的半个主。就是现下说话间看似驳了薛家两母女的脸,她也是不惧的。

    薛家两母女自是知晓李嬷嬷的地位,自不会失了身份去与她分辩以至于平白树个对头,更不能调唆着宝玉闹去。是以酒虽是她两娘女让吃的,这会子却都成了没嘴的葫芦,也不说收酒吃饭,也不说继续吃酒。席面上一时静得出奇。黛玉瞧着,竟是在看李嬷嬷的笑话,或是说,打量着瞧瞧宝玉平日处事的手段了。

    黛玉不说话,可不等于就能置身事外,李嬷嬷一看这场面僵了,眼睛一转,就笑道向黛玉道:“林姑娘,你倒也帮我劝劝,他平日里也就还听得你说两句。”

    黛玉听了一抿嘴,掩唇吐了瓜子壳,轻笑道:“嬷嬷可说差了,你原是老太太、舅妈信得着的老嬷嬷,放放心心地将宝玉交到你手里,自是知道你是一心为他好的,也是能劝得动他的。宝玉自当最听你的话才是,哪里轮得着我说什么。”黛玉说着睇了宝玉一眼,见他仍是一付垂着头不出声的样子,心下不由就存了气,抿了抿嘴,又道:“……只是我也说你老人家一句,宝玉如今也不比小时侯了,老太太、舅妈连着嬷嬷你成日里都教了这许多年了,这待人处事的分寸他也是知道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心里哪能没一杆秤呢。你老这么一味地操心,知道的,说是你放不下自小奶大的哥儿,那不知道的,还当宝玉什么事儿都不懂呢。”

    “得,林姐儿这么一说,倒是我白操心了。”李嬷嬷到底是老人儿了,听得出黛玉是在人前给她面子,心里头高兴,好歹嘴上也晓得顺着说:“宝哥儿你即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讨你得嫌,你要做什么,我也不能尽拦着,只万事多想你嬷嬷我的难处罢。”

    宝玉听得他嬷嬷这么说,倒不好再赌气,只得用指尖将酒杯略略推了开去,还不待他开口,薛姨妈已笑道:“我的儿,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姨妈给你熬下酸笋鸡皮汤备着醒酒呢,你一会子喝上些,定不妨事的。再不着,今日就在我这儿歇下了就是。”

    宝玉抬头瞟了眼黛玉,转头对薛姨妈笑道:“原是我任性了,倒叫姨妈受累了,……那汤我最爱味重一些,姨妈叫人多放些酸笋才好……”

    宝钗不出声地在旁瞧了宝、黛两人半晌。这会子方含笑道:“还是林妹妹与宝兄弟最投缘,只两句话就将宝兄弟劝住了……”

    黛玉横睇了她一眼,不论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黛玉都不打算让她说完,宝钗虽有贤名,但她说话带刺的时候可不比原来的黛玉少,什么讽刺黛玉念佛是求姻缘啊,或是薛宝琴太得贾母缘啊,心情太糟的时候,还会指桑骂槐失了风度地骂小丫头,现下她虽瞧着还指望着待选的事,不定将宝玉放在了眼里,但她方才被金锁一事到底刺激到什么层度,黛玉心下可没多少把握,是以她撇着嘴半带笑地截住宝钗的话:“……我可劝不动你这宝兄弟,也犯不着劝他。好不好的,自有那知冷识热的姐姐们会去哄他开心,哪里轮得着我们这些笨嘴拙舌没关系的人来出这个头。我不过是瞧着李嬷嬷岁数这般大了还这么操心的份上,劝劝她老人家,何苦呢,说得再多,再恨铁不成钢,架不住人家不领情,一个不好,少不得还要给顿脸子,可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她老人家自个儿清清静静地歇会儿去呢。”

    “哎,这可怎么说呢,我不过一句话,倒招出你这么大一口怨气来,真真颦丫头的一张嘴……叫人恨也不是,恨也不是。”宝钗边说,边伸手欲往黛玉腮上拧去。黛玉一惊之下人往后仰,两下里一凑,宝钗手上不由失了些分寸。黛玉只觉腮边一阵火辣,虽是顽笑,却也着实拧得疼了。黛玉不备之下立时哎哟了一声,又拿手捂了脸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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