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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未来的英格兰国王和王后:皇家爱情·威廉与凯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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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爱情:威廉与凯特 2(4)
不久以后,查尔斯在一次外出中手挽住她的腰时随口给出的一句评价(“噢,这儿有点儿肥了,不是吗?”),使得戴安娜连夜陷入到标准的厌食症症状当中。于是,这位王妃在第三周就停止了对威廉的母乳喂养,以期这样能够让体重恢复下降——她现在又重新开始自己每日的催吐减肥法了。
  再加上彻底的产后忧郁症,戴安娜那杂乱无章的饮食循环“把我的荷尔蒙给完全破坏掉了,”她之后这样评价道,“我整个人都废掉了。”情绪的起伏不定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每一次都“会尖叫、啜泣,乃至号啕大哭,整整持续两个或者三个小时”,她的好友罗德·帕伦博回忆道——然后,她会对丈夫的背信弃义更加绝望。除此之外,戴安娜还坚信白金汉宫里的权势人物们——无法辨识出真面目来的“灰色男人们”,她这样称呼他们——认定她已经心智失衡,对王室而言是个威胁。“在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像是发了疯——不停摔东西,”戴安娜有次跟她的好友艾尔莎·包克夫人这样说道,“那就是我。”
  此事对于戴安娜而言——这位凭借着令人炫目的时尚光环和无可争辩的爱民情怀,令她的丈夫以及其他所有皇室成员相较而言都黯然失色的王妃——意味着必须承受一连串的精神病学检查,而后再大量服用相关药物:其中包括大剂量的安定。王室所尝试的任何打算要去驯服这位满是烦恼的王妃的工作,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她可不会愿意闭上嘴巴、默默前行。”帕伦博说,“那就不是戴安娜了。”
  当戴安娜被她的婆家刻意回避,不让她参加威廉的受洗仪式时,她感到心烦意乱,拿了一大把安眠药,就着半瓶子的苏格兰威士忌咽了下去。在被救护车匆忙送到医院洗胃之后——这起事件新闻界完全没有理睬,简直跟魔法一般让人难以相信——懊悔不已的戴安娜发誓,她绝对不会再一次有轻生的念头,或再轻易尝试,进而使威廉的未来受到侵害了。
  自虐是另一件麻烦事儿。在威廉快要过七岁生日的时候,戴安娜好几次尝试用刀片割腕,还故意将自己的脑袋向着工艺品展柜的玻璃门猛撞,用柠檬去皮器在胳膊上切出很深的伤口,以及将一柄随身小折刀插进自己的乳房。
  戴安娜觉得她正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被审查、被揣摩、被非难”。而如此种种的后果——她告诉包克夫人——乃是“泪水和恐慌”:那种使她“深陷黑洞之中”的感觉。
  威廉出生刚刚四个月的时候,戴安娜向她丈夫对她进行的一次带有诽谤性质的婚外情状况的调查展开还击。戴安娜后来坚称,在1986年之前,她都没有同詹姆斯·休伊特上尉约会过——此人是一位高大英俊的骑兵军官,也因此成为她儿子们的马术教练。但是,在2005年一次由现场催眠术引导的令人吃惊的采访当中,休伊特坦白说,他们实际上在1981年6月的一场马球比赛上约会过——那时离她嫁给查尔斯还有六周的时间。一些日子之后他们接过吻,但是直到威廉出生满四个月的时候为止,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性爱关系。
  尽管跟休伊特的婚外情——上尉本人后来在那本名为《恋爱中的王妃》的书中将这段感情和盘托出——持续了将近九个年头,但却完全不能够平息戴安娜的愤懑之情。她一直在监听查尔斯跟卡米拉之间鬼鬼祟祟的电话交谈,肯辛顿宫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谲致命。“仇恨实在太过强烈,多得数不清的尖叫声和摔门声音,”王室管家温蒂·贝瑞这样说,“这地方有时候根本就是精神病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皇家爱情:威廉与凯特 2(5)
戴安娜十分担心这一切在她那敏感的孩子身上可能会造成的影响。她后来承认道,威廉“即使在那么小的时候肯定也感受到了那种压力”。
  如果他有,那么在那个时候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承受压力的任何迹象。他很快乐,常常出去玩——威廉跟父母一同去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进行六周时间的巡回访问时才刚刚九个月大。在新西兰奥克兰市举办的一场流程紧张的新闻发布会上,电视机的画面捕捉到了威廉(已经被戴安娜昵称为“树袋熊”了)第一次用自己的双脚行走时的画面。“你们能够看到,查尔斯和戴安娜就跟我们其他人一样,惊奇又开心,”一位现场记者说道,“他们看起来就跟你能够简单想象的一个小小平凡家庭的成员那样快乐。当然,在那个时候,我们当中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其他正在发生着的事儿。”
  巡回访问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功,于是,不到一个月之后,查尔斯和戴安娜被逼着继续去参加一次为期两周的加拿大的访问——这次没有带上威廉。相当遗憾,威廉被留在了肯辛顿宫,跟他的奶妈芭芭拉·巴尔内斯一道庆祝他的第一个生日。“威廉才不在乎呢,”查尔斯跟他的妻子打包票,“他太小了,根本弄不明白有什么区别。”但戴安娜却因此承受了“对此极大的内疚感”的折磨——每当她忆起自己没能够在现场看着威廉努力去吹熄他第一根生日蜡烛的时候。
  在他们从加拿大飞回来时,“树袋熊”已经充分展示出成长的迹象了,用戴安娜的话来讲,“可怕极了——横冲直撞,随处撞到桌子和灯上,弄坏视野里的一切东西。”不久以后,王子展现出试图冲洗各种不同的私人物品的才能——他妈妈的牙刷,他爸爸的鞋子——冲到厕所里面去。从楼梯扶手上一顺溜地滑下去,把书架当梯子爬,以及爬到外面的窗台上探险。在他拜访他祖父母位于苏格兰高地的巴尔莫拉城堡的时候,威廉触发了警报器,导致大批保镖们冲进了王室居所——随身的武器都拔了出来。
  他们儿子的滑稽事儿给家里提供了不少笑料,但却并不足以缓和查尔斯和戴安娜之间与日俱增的紧张情绪。面对公众,他们维持着一种看上去足够使人们信服的体面样子,不过在肯辛顿宫,他们却在一层楼里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包克夫人说,“就是彼此的愤懑之情。”
  就是在那个时候——戴安娜发现自己再次怀孕,她有些害羞地说:“这就好比是一个奇迹。”显然,休伊特是王室家族之外,她第一个分享这一消息的人了。她说话时的语调,休伊特说,同时包含了“焦虑难安”和“实事求是”两种心情。他后来坦白说,那时候他有一种感觉,戴安娜“差那么一点就会说出更多东西来”。
  1984年9月15日,英格兰全境又一次迎来一位新的王子——六英镑十四盎司的亨利·查尔斯·阿尔伯特·大卫。然而查尔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想要一个女儿,并且,出于某种原因,哈里的头发颜色令他感到闹心。稍晚些时候,在哈里于温莎城堡的受洗仪式上,查尔斯抱怨起婴儿的“铁锈色”头发来——这个评价显然惹恼了戴安娜的母亲:弗朗西斯·尚德·基德。“你应该感到欣慰,”她打断了他的抱怨,“因为你拥有的是一个四肢健全的健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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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对哈里降生的第一反应,仅仅能够通过戴安娜和她的丈夫超过一年时间的互相冷战的事实来解释。发生性行为的机会,按照她对包克女士所言,“是少之又少。”在那个时候,包克说,“我认为她的意思是‘根本没有’。”
  一年又一年,当哈里身体上跟詹姆斯·休伊特的相似之处变得越来越明显,以及戴安娜和休伊特之间的风流情事发生戏剧化转变之时,关于哈里父亲究竟是谁的猜测也甚嚣尘上。不过目前来说,“王室继承人和多出来的那一个”才是那些小报狂轰滥炸般赋予威廉和哈里的称号——看起来就好像是终于完满地构筑了一个美好家庭该有的样子。
  查尔斯十分及时地转换成了一位饱含深情又懂得关怀孩子的父亲角色,对哈里正如他曾经对威廉一样。但在哈里出生之后,爸爸和妈妈在舞台幕后的战争,便又立即重新打响,激烈残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外,一位同胞兄弟竞争者的突然出现,使得威廉身上的压力也开始逐一浮现。没有多久,他就变成了一个到处害人的淘气鬼:会绕着坎特伯雷大主教转着圈儿奔跑,像条狗那样狂吠乱叫;会掌掴他的妈妈,脚踢他的佣人们,在公众场合畏畏缩缩地冲着大家发脾气。最糟糕的是,在威廉四岁的时候,他已经对自己在王室继承谱系上所占的排位再清楚不过了。“你肯定会为此感到遗憾!”一旦他那位生气的奶妈,因为他弄坏一只斯塔福陶瓷娃娃,或者在肯辛顿宫那宽宽的廊道上声嘶力竭地大嚷大叫而斥责他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说。“轮不到谁对我该做些什么来说三道四!当我成为国王以后,我将要惩罚你!”
  女王、菲利普亲王,还有查尔斯对此并不觉得开心。尽管戴安娜拿“树袋熊”睚眦必报的才智当玩笑讲——她称呼他为“我的小小龙卷风”和“破坏狂魔”——可她仍旧为他那令人感到讨厌的胡闹行为,还有那些报纸头条上不可避免的挑衅句子(“破坏狂魔”再次出击!“恐怖分子威廉”变身狂战士!)感到头疼万分。
  戴安娜已经去白金汉宫恳求过“妈妈”——这个由女王所决定的称呼,对于她那些长大了的孩子以及他们的配偶而言,用起来是最合适的——来帮助修复她的婚姻关系。甚至当戴安娜在王室礼仪课程中崩溃以后——按照“妈妈”的话来讲,她“一直哭个不停”——她也去恳求过女王。女王坚称,她对摆脱卡米拉这件事同样无能为力。现在,除了情绪上的不稳定之外,戴安娜还在担心,她将会被描述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威廉的心灵,很明显地在受到伤害,”贝瑞说,“如果你的双亲正在拼尽全力地做些什么,你同样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来一些相关的东西。威廉曾经愤怒又痛苦,那就是他对于这档子事的应对办法。”包克夫人也同意这个观点,“当孩子们对事情感到迷惑不解时,他们有时候会反应过激。”
  深信威廉需要跟其他的孩子们交流共处,戴安娜颠覆了数个世纪以来的传统,拒绝接受“威廉应该在白金汉宫的高墙内接受一位女家庭教师的教育”的安排。取而代之的是,她让他在迈拉夫人幼儿园登记入学——这是一个建在斜坡上的维多利亚式房屋,位于伦敦市内多民族居住的诺丁山区域。
  正跟他往后全部日子里所面临的情况一样,威廉身边每天都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安保小分队负责守卫。当一个保镖在外面走廊上等着的时候,另一个就坐在教室的后面,努力试着在一个全是学龄前儿童的班级里表现得不那么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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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迈拉夫人幼儿园里的表现一直都令人惊叹——甚至令他的保镖们都深感叹服。所有的一切很快就证明了那些小报上的头条都不是空穴来风:威廉仍旧习惯性地跟其他的孩子们打架,并且拒绝加入任何他不感兴趣的班级活动。他对一切有胆量想试着训诫他的老师龇牙咧嘴、举起双拳。“他总是在威胁我们,说要把我们送到伦敦塔里面关起来,”其中的一位老师说,“或者说是那个,或者说是由他的一位保镖来处以死刑。特别可爱。”
  保姆巴尔内斯——她实际上比威廉和哈里那两位过度繁忙的父母陪伴他们的时间要多得多——她却不需要承受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惩罚。她完全无视对王子们的一切批评,相比之下,更喜欢将他们简简单单地描述为“生机勃勃”和“极其有趣”的孩子。当菲利普亲王建议,或许需要一个新的保姆来带威廉的时候,戴安娜——这位同样也在担心有什么人跟她的孩子们太过亲近的母亲——接纳了他的建议。
  新的保姆——这下子总算是拥有了打破坏者们屁股的权力——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威廉以符合《丹尼斯家中历险记' Dennis the Menace,英国国民级儿童连环画。'》中的形象来回应他在不列颠王族血脉中的声望:他更频繁地发火,在学校运动场上打群架,并且还威胁教职人员,说要对他们进行人身伤害。作为国王,威廉开始跟任何会听他说话的人说,他将会拥有命令他手下的骑士们“做任何我想要他们去做的事情——比方说杀掉你”这样的权力。在1987年的秋天,威廉动身前往韦瑟比学校——这是一所位于诺丁山门的幼儿学校,与迈拉夫人幼儿园相比,甚至离肯辛顿宫还要更近一些。迈拉夫人和她的教职人员对终获解脱,集体松了口气——直到他们被告知,哈里将会接替他哥哥的位置被送到这所幼儿园里来为止。
  在韦瑟比,威尔斯继续欺凌同龄孩子,甚至对大人们也一样。如果不喜欢午餐提供的食物——他通常都不喜欢——王子就会尖叫,并且将他的餐盘给摔到地上。如果他举起了手却没有被第一个点名,他就会气冲冲地跑出教室。“我想要把他架在膝盖上,然后把他的屁股给打到开花,”他的一位护卫官这样说,“我们每个人都想这样做。并且,我觉得那大概也正是他期待有人去做的事儿——小心谨慎地去设置一些行为底限,你懂吗?他很野,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那位有权力去打男孩们屁股的人,也就是那位新的保姆:露丝·华莱士,使用起这一特权来可以说是毫不犹豫。“保姆鲁妇' Nanny Roof,为Nanny Ruth的谐音。'”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乃是威廉对工作人员的强横态度。这位王子,或许是受了他那位简单粗暴到臭名昭著程度的父亲潜移默化的暗示,对许多为这个王室家族服务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男人和女人们表现出彻底的轻视态度。她要他好好去想想,当有人伤害了他的感情的时候,他自己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然后又要他去想想看,当他态度恶劣地对待其他人时,别人的心情又是怎样。就是在那个时候,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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