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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二十年后-第15部分

小说: 二十年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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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达尔大尼央叫了一声。
    “对。这是一个品德恶劣的人,他曾经做过本蒂伏格里奥红衣主教170的仆人,靠了阴谋诡计而步步高升;是一个暴发的新贵,一个坏得无法形容的家伙,他在法国将只会结党营私。他将积攒起许许多多埃居,挥霍光国王的收入,侵吞巳故的黎塞留红衣主教们给大家的年金,可是却永远也无法利用法律进行最强大有力、又最光荣体面的统治。此外一这位首相似乎从举止和感情两方面看都不是贵族出身,而是一种小丑.一个驼背木偶171,一个老傻瓜172。您认识他吗?我,我可不认识他。”
    “唔,”达尔大尼央哼了一声说,“您说的话有一小部分是事实。”
    “好呀!您太使我感到自豪了,亲爱的,如果我凭着自己天生的一点儿小聪明,早遇上一位像您这样生活在朝廷里的人就好啦。”
    “可是您和我说的是他个人的情况,而不是他的那些同党,他的人财方面的实力。”
    “说的对。他有王后支持他”
    “我看,这很起一点儿作用。”
    “可是国王不支待他。”
    “那是一个孩子!”
    “一个四年以后就要成年的孩子。”
    “我指的是现在。”
    “是的,可是这并不是将来,而是现在,目前,最高法院也好,百姓也好,都不支待他,也就是说在金钱上不支持他,贵族也好,那些亲王也好,也都不支待他,也就是说在武力上不支持他。”
    达尔大尼央搔自己的耳朵,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想法不仅面广而且很有道理。
    “我可怜的朋友,您看我是不是一直有那么一点儿小聪明,我要对您说,也许我对您坦率地谈论这些事是错了,因为我觉得您,您是倾向马萨林的。”
    “我!”达尔大尼央叫道,“我!绝对不是!”
    “您说到了使命。”
    “我说到使命了吗?那我说错了。不,我想的和您说的一样:事情愈来愈复杂。好,让我们把羽毛丢在空中任风飘去吧,风把它吹到哪儿我们也去哪儿,让我们再过过那种冒险的生活吧。我们曾经是四个英勇的骑士,四颗心亲密地连在一起。让我们再一次结合在一起,不是我们的心,因为它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而是我们的命运和我们的勇气。机会难得,这次要得到的远远胜过一只钻石戒指。”
    “您说得有道理,达尔大尼央,您总是有道理的,”阿拉密斯继续说,“证据就是我的想法和您一样。只是我想象力贫乏,没有您那样灵活而又丰富;在今天,所有的人都需要助手;有人向我提出过一些建议,他提到了我们往日名扬四海的功勋,我要向你坦率地承认助理主教和我谈过话了。”
    “贡迪先生,红衣主教的敌人!”达尔大尼央叫起来。
    “不,是国王的朋友,”阿拉密斯说,“国王的朋友,您明白吗?我说,重要的是为国王效劳,这是一个贵族的贵任。”
    “可是国王是和马萨林先生在一起的,亲爱的朋友!”
    “事实是如此,但并非出自他的意愿;表而上是如此但他内心里却不是这样,这正是国王的敌人向这个可怜的孩子设下的陷阱。”
    “是这样!可是您向我建议的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内战,我亲爱的阿拉密斯。”
    “是为国王打仗。”
    “可是国王将统率马萨林的军队。”
    “可是国王的心在博福尔先生指挥的军队里。”
    “博福尔先生?他现在万森监狱里。”
    “我说了博福尔先生吗?”阿拉密斯说,“是博福尔先生或者另外一个人,博福尔先生或者大亲王先生。”
    “可是大亲王先生将要到军队里去了,他是完全支持红衣主教的。”
    “嗯,嗯!”阿拉密斯说,“就在眼前这个时候,他们还在一起争论呢。不过,再说,如果不是大亲王先生,贡迪先生……”
    “可是贡迪先生就要做红衣主教了,别人在为他请求这个职位。”
    “难道没有喜欢打仗的红衣主教吗?”阿拉多斯说.“您看呀,就在您的四周有四位红衣主教,他们统率军队,完全比得上盖勃里昂173先生和加西翁174先生。”
    “可是是一位驼背将军!”
  “他穿上护胸甲就看不出是驼背了。再说,您记得不记得亚历山大是跛子,汉尼拔175是独眼龙?”
  “您看到在这个党176里有些很大的好处吗?”达尔大尼央问。
    “我看到能受到有权有势的亲王们的庇护。”
    “还会受到政府的放逐。”
    “最高法院和骚乱会宣布放逐无效的。”
    “这一切可能会照您所说的那样发生,只要人们能够把国王和他的母亲分开。”
    “也许能做得到。”
    “永远也做不到!”达尔大尼央大声嚷道,现在他又恢复了自信。“阿拉密斯,我相信您,您和我一样十分了解奥地利安娜。您认为她会忘记她的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的保障,她的地位、幸福和生命的保证?她原来应该抛弃马萨林,和她的儿子一同站到亲王们一边去;可是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有些强有力的原因使她永远也不会抛弃马萨林。”
    “也许您说得对,”阿拉密斯带着困惑的神情说,“这样,我就不卷进去了。”
    “是对他们来说,”达尔大尼央说,“可是对我呢?”
    “对任何人。我是神父,我为什么要和政治上的事情搞在一起呢!我不读什么日课经,我有一小批老顾客,他们是一些有趣的教士和迷人的女人,国家的事情越混乱,我的不务正业的行为就越不会给人知道;我不参加,一切事情仍旧会进展得顺顺利利,亲爱的朋友,我明确地说,我不想参加到政治活动中去。”
    “很好,亲爱的,”达尔大尼央说,“说真心话,您的哲学说服了我,我不知道是什么见鬼的野心,像虫子一样咬了我。我有一份差使可以养活我,那位可怜的特莱韦勒先生年事己高,他去世以后,我可能成为火枪队队长,对一个加斯科尼的贵族子弟来说这是一根极其漂亮的元帅权杖177了。我觉得我跟菲薄的、但是每日不缺的面包的吸引力是分不开的了。好啦,我不去富险啦,我要接受波尔朵斯的邀请,到他的产业上去打猎;您知道波尔朵斯他有产业吗?”
    “当然有!我完全相信有。他有十法里的森林、沼泽和谷地,他是山地和平原的领主,眼前他正在为了产业权和诺荣178的主教打官司呢。”
    “好呀,”达尔大尼央对自己说,“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波尔朵斯在庇卡底179。”
    接着,他高声说:
    “他又重新用他过去的名字杜·瓦隆了吗?”
    “在这个名字上又加上了布拉西安,那块地产我肯定是男爵的领地。”
    “因此我们将看到波尔朵斯成为男爵了。”
    “我不怀疑这一点。波尔朵斯男爵夫人是值得赞美的。”
    两个朋友大笑起来。
    “这么说,您不愿意站到马萨林那一边了?”达尔大尼央说。
    “您也不愿意站到亲王们那一边了?”
    “是的。我们哪一边都不去,让我们依旧是好朋友;我们既不做红衣主教党,也不做投石党。”
    “对,”阿拉密斯说,“我们还是做火枪手”
     “甚至还是穿小领子教士袍,”达尔大尼央说。
    “特别是小领子!”阿拉密斯大声说,“它会增加吸引力。”
    “那么,再见啦,”达尔大尼央说。
  “亲爱的,我不留您了,”阿拉密斯说,“因为我不知道让您睡在什么地方,我可不能招待您而把布朗舍待的棚子分一半给您住。”
    “没关系,我离巴黎只有三法里璐,马都休息过了,用不了一个小时我就可以回到巴黎。”
     达尔大尼央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酒。
    “为我们往昔的年月干杯!”他说。
    “干杯,”阿拉密斯说,“不幸的是年月已经消逝…… fugitirreparate tempu……180”
    “哈!”达尔大尼央说,“也许它会再回来。不管怎样,如果您需要我的话,我住在蒂克通街小山羊旅店。”
    “我住在耶稣会修道院,早上六点到晚上八点,走大门,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请从窗子进来”
    “再见啦,亲爱的。”
    “啊;我不和您这样分手,让我送送您。”
    他拿起他的剑和披风。
    “他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离开,”达尔大尼央心里想。
    阿拉密斯吹了声口哨唤巴汕,可是巴汕在候见室里趴在没有吃完的饭菜上睡着了,阿拉密斯不得不拉他的耳朵把他弄醒。
    巴汕伸伸胳臂,揉揉眼睛,想再睡。
    “好啦好啦,睡觉大王,赶快拿梯子来。”
    “可是,”巴汕一面接连打呵欠一面说,“梯子,它依旧在窗子那儿。”
    “要换一把,换园下的梯子,难道你刚才没有看见达尔大尼央爬上来多吃力,下去会更加吃力吗?”
    达尔大尼央本来想对阿拉密斯说他从绳梯下去毫无困难,忽然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于是闭口不说了。
    巴汕探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出去找另一把梯子。不一会儿,一把结实的木梯子在窗日放好了。
    “好呀,”达尔大尼央说,“这才称得上是交通工具,像这样的梯子一个女人也爬得上来。”
    阿拉密斯用尖锐的眼光望着达尔大尼央,仿佛要看出他的朋友心底深处的想法,可是达尔大尼央显出一副令人钦佩的天真的神情来回答对方的眼光。
    就在这时候,他踏上了木梯的第一级,然后下去了。
    顷刻间他到了地上。巴汕还待在窗口。
    “你待在这儿,”阿拉密斯说,“我去去就来。”
    两个朋友向棚子走去,他们快走到的时候,布朗舍牵着两匹马走出来了。
    “来得多及时,”阿拉密斯说,“这真是一个主动细心的仆人,不像巴汕那个懒汉,自从他成了神职人员以后就什么用处也没有了。布朗舍,您跟着我们走,我们一路走,一路聊,一直走到村子口。”
    两个朋友穿过了整个村子,一路上海阔天空地聊着,最后走到近村子口的几家房屋跟前。
    “好吧,亲爱的朋友,”阿拉密斯说,“顺着您的事业的道路走下去,幸运在对您微笑,不要让它逃走。您要记住,幸运是一个妓女,因此要好好对待它,至于我吗,我就这样默默无闻,懒懒散散过日子吧。再见了。”
    “这么说,决心已经下定了,”达尔大尼央说,“我向您提出的建议您丝毫也不喜欢?”
    “相反,如果我是一个和别人一样的人,”阿拉密斯说,“我会非常喜欢的,可是,我再对您说一遍,我确实是一个各种矛盾的因素的组合体今天我所憎恨的,明天我会喜爱,反过来也是如此。您清楚地看到,我不能够,譬如像您那样,参加到政治活动中去,因为您有坚定的思想。”
    “口是心非的家伙,你明明在说谎,”达尔大尼央心里想,“相反,你是唯一的一个善于选择目标、偷偷奔往的人。”
    “再见了,亲爱的,”阿拉密斯继续说下去,“谢谢您的热情的好意,尤其是您的到来,唤醒了我对往日的美好的回忆。”
    他们拥抱了。布朗舍已经上了马。达尔大尼央跟着也骑到了马上,接着两个朋友又紧紧握了一次手。马上的人用马刺刺了一下马,向巴黎的方向奔去。  
    阿拉密斯站在路当中,一动不动,直到看不见骑马的人的影子。
    可是达尔大尼央骑到两百步远的地方,忽然停下,跳到地上,把他的马缰绳丢到布朗舍的胳臂上,从马鞍两旁的皮枪套里抽出了手枪,插进他的腰带。
    “您怎么啦,先生?”布朗舍吓坏了,问道。
    “没怎么,不管他多么狡猾,”达尔大尼央说,‘我可不能让他以为我受了他的骗。你待在这儿别走开,不过你要站到路边上去,等我回来。”  
    说完,达尔大尼央跳过路旁的小沟,横穿旷野,好绕过村子。他注意到在隆格维尔夫人住的房子和耶稣会修道院之问有一块空地,只由一道篱笆围住。  在一小时以前,也许他是很难看到这道篱笆的,可是现在月亮升起来了,虽然它不时被云遮住,然而就是在月亮不见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很清楚道路。
    达尔大尼央走到篱笆那儿,藏到篱笆后面。他走过发生刚才我们说过的那段事情的房子,发觉那扇窗子又亮起了灯光,他肯定阿拉密斯还没有回到他的房间里,如果他回去的话,也不会是他一个人。
    果然,不一会儿以后,达尔大尼央听到了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低低的说话声。
    走到篱笆起头的地方,脚步停下来了。
    达尔大尼央跪下一条腿,寻找篱笆最厚的部分想躲起来。
    就在这时候,使达尔大尼央大为吃惊的是出现了两个男人,可是立刻他就不惊讶了,因为他听见了一个温柔悦耳的嗓音,这两个男人当中有一个是假扮成骑士的女人。
    “您放心,我亲爱的勒内,”那个温柔的嗓音说,“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发现了一条在街底下通过的地道,我们只要掀起门前面的一块石板,您就有了一个出口。”
    “啊!”另一个声音说,达尔大尼央听出那正是阿拉密斯的声音,“我向您发誓,夫人,如果我们的名誉不是依靠这些小心谨慎的措施,我将不惜用我的生命冒险……”
    “是的,是的,我知道您和一切上流社会的人一样,勇敢大胆,不怕冒险,可是您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您属于我们整个的党。要慎重,要考虑得周到。”
    “我一直是听话的,夫人,”阿拉密斯说,“只要别人能用一种这样温柔的声音来指挥我。”
    他充满柔情地吻那个女人的手。
    “啊!”那个嗓音温柔的骑士叫了一声。
    “什么事?”阿拉密斯问。
    “难道您没有看见风吹掉了我的帽子吗?”
    阿拉密斯急忙去追那顶吹跑的毡帽。达尔大尼央趁这个机会去找篱笆不太茂密的地方,好让自已能任意地看到那个可疑的骑士。正在这时候月亮也许像这个军官一样好奇,从云后面钻了出来,在冒失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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