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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分桃-第7部分

小说: 分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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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军途径我军,卫国作为盟国,自是想好好招待贵军!”
  “竟是这等招待?!”
  “阳将军,莫误会!鲁军是为晋伐郑,卫国自然也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所以卫王特地派我等护送鲁军回鲁国!”其意却是想要提醒鲁国,他们还在卫国境内,卫军完全有能力将他们拿下甚至全军覆没!以此来震慑告诫鲁国。
  可是那阳虎身旁的一位将领却是一个莽夫,看到自家军队被围,早已怒不可遏,于是道:“不必!我鲁军还不至于要一个弹丸小国来护送!”
  弥子瑕的脸顿时沉下,周围的卫军听到此话也顿时愤慨,铁戈紧握手中,熠熠闪光,随时准备开战。
  “将军,不如直接和鲁军打一场,让他们知道我们卫国的实力,看他们还敢不敢总是欺负轻视我卫国!”弥子瑕身后的一个偏将勒马上前道。
  “不可!”弥子瑕沉声道,“鲁国和卫国是有盟约的。”
  “他们鲁国何时顾及过盟约,我卫国被鲁国欺负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这口气,卫国若是再忍,以后其他诸侯国家岂不是更会小看卫国,以此讥笑卫国?!大王在其他诸侯面前还有何立足之地?!”
  弥子瑕皱起来眉头,不是因那人的话,而是青羽的话。
  “如此,给鲁国一个教训便罢了,切不可伤鲁国大将性命!”弥子瑕低沉道,带着一丝叹气和无奈。
  “诺!”
  鲁军早已被团团围住,此番下来,更是毫无还手之力。沙尘发扬,兵戈铁马,刀枪之声,声势浩大,弥子瑕坐在马背上,看着两军的厮杀,一点都没听到身后千万马蹄声。
  直到那声音迫在耳边的时候,弥子瑕才惊醒的转身,常将军高宇剑眉入鬓,虎背熊腰,看到弥子瑕立刻质问道:“弥子瑕,大王让你追击鲁军,为何与鲁军开战?!”
  “鲁军态度傲慢,出言不逊,子瑕不得已才下令击之。”
  “便是如此,也不可毁盟约!弥子瑕,我令你速速撤军,班师回朝!”高宇高举着诏书道。
  弥子瑕看着那诏书立刻一惊,然后低头道:“诺!”
  “收兵!”弥子瑕响亮的声音立刻传到了战场,鼓号声响,卫国训练有序的退兵,站在弥子瑕身后。
  “好你个卫国!竟敢不顾盟约,你等着鲁国的军队来踏平卫国吧!”阳虎怒气的道,身上的盔甲已散,露出胸膛一道长长的血印。
  弥子瑕微皱了眉头,他曾说过不许伤鲁国大将性命,可是战场上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那有容留的余地?
  “阳将军,鲁国没有得到卫国的应予,就带着大批队伍穿过了卫国,这本就鲁国之错,我军击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两国一直以来都是盟国,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高宇策马上前道。
  “你莫要说罢,你今日不除去我鲁军,我鲁军回到鲁国,定会率兵攻打卫国!”阳虎双眼通红。
  高宇面色一僵,阳虎却立刻对着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鲁军道:“撤军,回鲁!”
  “将军,我们就这样放鲁军回鲁国?他们回去后若是攻打鲁国,怎么办?”弥子瑕身后的那位偏将又道。
  弥子瑕却一个冷眼过去,那偏将立刻吓的赶紧闭了嘴,只是那目光仍然死死盯着撤军的鲁军,颇有不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犯下滔天的罪责。
  卫王宫殿
  “弥子瑕,你好大的胆子!”卫王怒气冲冲的对着地下跪地的人斥道。
  “大王,臣愿领罪!”弥子瑕低着头道。
  “你愿领罪?!你便是死千万次,都不足以挽回这件事,都不足以平鲁国之怒!”卫王怒着将桌上的镇尺扔向那人。
  镇尺砸到那人的额头,落在地上,弥子瑕的额头立刻出现一个血印,向下流淌着鲜血,他却只是颤了颤身子,刚才完全不躲,现在也完全不管额头上的伤口,仿佛不知痛不知疼般。
  姬元目光着陡然闪过些不忍,可是手下的绸绢传来的丝质感不断的提醒他,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阴谋!
  “你可有同伙?”姬元问道。
  弥子瑕有些不解的抬眼。
  姬元立刻将手中的绸绢扔到他面前,痛心疾首的道:“弥子瑕,枉费寡人如此宠爱你,你却做着毁寡人国家的事!”
  弥子瑕在看到那绸绢的一刻,立刻身子猛烈一颤,额头的鲜血划过他眼角,他有种那黄色绸绢也是红色的错觉。
  “这上面的字是何人所写?你的同伙是谁?!”姬元怒着又道一遍。
  “是臣所写!”弥子瑕抬头,望着姬元暴戾不相信的目光,坚定道,“鲁国去的时候,未向我国借道,臣已不能忍,此次若鲁国回国的时候,仍如此轻视我国,臣想派兵追之,警告鲁国。可又恐自己忘记当时的愤怒,或着畏怯鲁国,所以臣早先将此事写在绸绢上,以此来提醒自己。”
  “照你这么说,你挑起鲁卫之间的战争,还是为卫国着想?是吗?!!”姬元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讥笑道。
  “臣确实如此想法。大王,鲁国一直欺压我国,若是此次再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会以为我卫国是怕了他们鲁国!鲁国若是想要开战,我卫国不一定会输。天下之人皆知鲁国骄奢,过卫而不假道,我卫国击之,并不是毁盟约,而是为我国安全着想!正义的一番是在卫国,他鲁国未战,人和(1)已输!我国若是打败鲁国,在一番诸侯中,岂不是重新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弥子瑕,寡人还不知道你有如此好口才,简直可以颠倒黑白!你是轻视寡人,还是当寡人如此好骗?!”
  “臣不敢!”弥子瑕额头贴地,眼光中蓦地精光一闪,“大王若是不信,臣可以现在手书,看看与绸绢上的字迹是否相同?”
  姬元望着他,手一拨将桌上一卷绸绢展开,弥子瑕跪行着来到案桌旁,拿起墨锭和砚滴,就在砚台上磨墨。(2)
  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睫毛在阳光下长长的翘起,薄唇有些失了血色,却一样的好看诱人,让姬元微微有些痴恍。
  “大王,好了。”弥子瑕已经写好,将手中的笔搁在一旁,将绸绢转到姬元面前,拾起地上原本的绸绢,两个绸绢并行放到一起。
  姬元低下了头,在两个绸绢间来回流转,而弥子瑕身下的手握的紧紧的,深怕卫王看出端倪来。他从小在晋国公子和公主间伴读,早已熟知每个人的笔迹,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模仿他人的笔迹。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后面有(1)(2)这样的符号,就代表作者有话里,作者会有注释,我也不知道大家懂不懂,所以还是尽量的详细吧。
  (1)这里的“人和”,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就是打战讲究的那个。
  (2)墨锭,就是磨墨的工具,砚滴就是滴水的东西,大家也知道磨墨之间要先滴水,这样写出来的字才圆滑~~还有前面的镇尺,就是镇着你写的东西的纸啊,还是绸绢的~~不过,春秋战国时,可没有纸~~
  

☆、狗喻

  
  姬元望了又望,然后有些头疼的轻柔着眉心,说出的话有些疲劳:“算了,这件事就算你是为卫国着想。”
  “不过,鲁国确实是因为你的过失,才与卫国开战。”姬元话锋一转,“你回家反省几日,这几日就要上朝了!”
  “诺。”弥子瑕站了起来,拱手告退。
  姬元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弥子瑕在府中修养数日,直到太子派人来招他进宫教学,他才顶着伤口,带着高冠,隐隐约约遮挡住伤口,进宫。
  他一进门,还来不及行礼,蒯聩就紧张的握住他的手:“子瑕,我刚听说了你去追击鲁军了,父王有没有罚你,你有没有受伤?”
  “谢太子,臣无碍。”弥子瑕抽出了手。
  蒯聩上下打量着他,原本已经被遮掩的不甚明显的伤口,他还是一眼瞧见,然后盯着那露出的布条小心翼翼的问道:“子瑕,你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弥子瑕微勾起一抹笑容。
  “太子,我们还是赶快上课吧,因为臣的过失,已经落下许多课程了。”弥子瑕又道。
  蒯聩点了点头,坐在案边,听着那人讲课,只是他眼神总是不自觉的瞟向弥子瑕额头的伤口,每一瞟,他的心就痛一下。
  “子瑕,其实我觉得你没有什么不对。”蒯聩突然道,“鲁国一直气焰嚣张,卫国不过是行自己主权之宜,父王应该重重嘉赏你才是!”
  弥子瑕笑了笑,继续讲课。
  蒯聩这次听的很认真,讲完课,弥子瑕想要告退,蒯聩却拉住他的衣袖,仰着头望着他,一脸坚定:“子瑕,我想要跟父王要了你。”
  弥子瑕手中的书落地,惊呼道:“太子……”
  “子瑕,父王已经有了新宠,我去跟父王要你,父王肯定会同意的!”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父王都会给他,这次也定是如此。
  弥子瑕耳膜一震,“新宠”二字如有了魔咒般在他脑中不停的回响。
  蒯聩却未发现弥子瑕的异样,自顾的高兴的道:“子瑕,我现在就向父王去请命。”
  “太子!”弥子瑕叫住了他,声音颇为清冷。
  蒯聩疑惑的看向他,弥子瑕转头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臣刚犯下滔天罪责,幸免于难,太子这是要让臣再陷险境?再加上一个勾引太子,祸乱后宫的罪名?”
  蒯聩一惊,立刻急急的辩驳道:“子瑕,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是喜欢你,才想要跟父王要你。”他生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
  弥子瑕却仍冷冷的道:“太子,臣自觉为人师不够,臣会向大王请辞。”
  “子瑕,你别,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意思,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蒯聩以为他是误会了、生自己的气,忙不迭的再道,眼眶都急的红了一圈。
  “太子,你还是另谋良师吧,臣告退。”
  蒯聩怔怔的看着弥子瑕走出宫殿,眼眶中的水雾聚集。
  弥子瑕快步走向了卫王的寝宫,想要印证些什么,可是到了门前,又有些踌躇,他慢慢的抬起手,在空中怔了许久,才敲响了门。
  “谁?”一个语调欢快的声音传来。
  “大王,是臣弥子瑕。”
  “子瑕啊,进来吧。”
  弥子瑕推开了门,走进了室内,入耳即听到里面欢悦的声音,他的步子停滞许久,才向前走去,然后在内殿中停住脚步。
  三三两两的男子,皆是貌美之人,身着薄衣,衣不蔽体,整个内殿都是嬉笑之声,姬元斜倚在一旁的榻上,喝着身旁一男子巧笑嫣然倒的一杯清酒,清酒顺着他的唇角溢出些,划过脖颈,划进被里襟遮挡住的胸膛,他却浑然不觉,然后笑着扼住刚才男子的下巴,将口中的酒渡到他嘴中,那酒又顺着男子的下巴划进了他几近透明的衣衫,然后他胸前一片湿润,那原本若隐若现的两红点更加嫣然诱人。而其他男子也都是半依附半诱惑之态的或坐或躺的呆在姬元的身旁。
  弥子瑕目光匆匆扫过那些男子,却猛然在一众貌美男子中极为平凡的一男子那停住了目光。那个男子斜枕在姬元的腿上,发丝已乱,披散而下,对襟大开,袒胸露乳,他却一点不知羞耻的仰着头自顾的饮酒,不像其他男子那般主动,也不完全拒绝。而那人正是弥子瑕至交好友——公子朝。
  公子朝仿佛也注意到了弥子瑕的目光,半眯着眼看了过去,然后是长久的注视。
  “子瑕,快过来。”姬元欢快的话打断了两人的注视,想要邀他一同玩乐。
  弥子瑕却只觉恶心,他目光重新回到了姬元身上,语气若寒冰三尺般道:“臣告退!”
  弥子瑕的府邸中,有一个清秀男子番强而过,在与府中各位仆人躲猫猫后,他终于找到了弥子瑕的房间,室内整洁清雅,笔墨清香,如室主人一般。他在屋中走走停停,闪着好奇的目光,时不时翻看他的东西,然后又突地傻笑了起来,又突地悲伤的染红了眼眶,实在令人莫名其妙。
  弥子瑕刚一进房间,立刻感到一股陌生的气味,他眼露寒光,匕首从袖中划到他的手中,还未出手,也幸亏没有出手,才没有酿成毒害王子的大罪,那个清秀男子就转过了头,清朗的声音带着情意的唤了一声:“子瑕。”
  “太子?”弥子瑕震惊的看着衣着普通的蒯聩,“你怎么到微臣家中?”
  “你不是说想要和父王请辞讲课的事吗?”他走到了弥子瑕的身旁,有些不情不愿的道,“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准许我到你府中来。”
  “太子,你出宫,宫里的人知道吗?”弥子瑕却严肃的问道。
  “你看我穿成这样,就知道我是偷偷出宫的。”他一副你“好笨”的表情。
  弥子瑕立刻算起从他教太子功课,到现在,约莫已有一个半时辰了,也就是太子失踪已经将近一个半时辰了!
  他皱起眉头严肃道:“太子,宫中恐怕已经大乱,你快些回宫!”
  “子瑕,你先答应我。”蒯聩却瘪着嘴撒娇道。
  “答应你什么?”弥子瑕茫然。
  “子瑕,你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说话!”蒯聩有些生气的顿了顿,“我说我可以答应你请辞教书一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允许我随时到你府中来。”
  “太子,你出来一个半时辰,宫中恐怕已经找你找疯了,你以后还要来微臣家中?!”弥子瑕简直觉得蒯聩是在故意害他。
  “可是……可是……”蒯聩支吾着,眼中升起了一丝薄雾和情意,“我想见你,怎么办?你又不愿意做我老师,我只能出来找你……”
  弥子瑕蹙眉望着他,然后无可奈何的在那人倔强的眼神中妥协:“太子,我可以做你老师,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再说‘要我’一事。”
  “为什么啊?”蒯聩立刻大叫,在触到弥子瑕又变的脸色时,赶忙改口,低声下气,毫无太子之威的道了一声:“好吧。”
  又过了数日,弥子瑕额头上的伤已大好,而嚷嚷着要攻打卫国的鲁军在回国后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弥子瑕进宫,却在又遇到那日情景时,双眼眯起,脸色阴沉,他问了殿外的宦官:“大王这样有多久了?”
  “好多天了,天天玩的很晚,到了早朝时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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