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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弹指风流-第22部分

小说: 弹指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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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之在书堆里埋了三日三夜,将一张誊写好的纸条交到言临素手中。
言临素笑道:“若之辛苦了,先去歇歇吧。”
谢若之低下头,道了声:“只要侯爷之命,若之不觉得辛苦。”
言临素目光落在他身上:“若之,对不住。”
谢若之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笑道:“言侯言重,你从未欠过我什么。”
这三日间,朝中也发生了一桩大事。
经过漫长的争吵后,大宁的储君终于定了,成帝选择了立长。
这几日朝会言临素并未去,算来他返京后还未见过小王爷。
言临素想其实他半点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入夜,年关将近,天气渐冷,言临素披了件黑色的斗篷,推开房门。
他抬头见院中已经立了一位披着浅绿斗篷的女子,站在梅花树前,姿容俏丽,正是小阮。
言临素道:“小阮姑娘寻我何事?”
小阮道:“侯爷,今日谢书生的纸条我都看到了。”
言临素虽然知道她原是朱永宁的身边人,但自从小阮入了督察院,他便当她是自家人,倒也不瞒她。“谢书生查出廉为案发之前一日曾去过京郊的地藏庙,那一日正是十五月圆之夜。而且他还发现廉为在看的书中夹着个纸条,上面写着:万般皆空,地藏不空,月圆祷告,鬼市了愿。今日正是月圆之夜,我想去京郊的地藏庙看看。”
小阮笑道:“鬼市许愿之说,我昔日在醉枕乾坤也曾听说。若人心中有欲,到鬼市许愿,而阎王会给出一个价码,这往往并非是金钱,若肯了,再大的心愿也有人帮你了却。”她顿了顿又笑道:“如今也不必瞒侯爷,想来侯爷也猜到了,醉枕乾坤也是十殿阎王的据点之一。”
“再大的心愿?”言临素一笑,“阎王好大的本事。”
小阮道:“言侯,我毕竟在阎王殿待过,这次让我与你一同去吧。”
言临素摇头道:“不必,阎王殿既然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太过为难找上门的客人。”

地藏庙在苍白的月下,屋顶铺了一层雪。
庙门闭着,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前。
言临素信步踏上阶梯,轻轻敲了敲门,“有人么?”
庙门几乎一推就开,院中停着个马车,马车前拴了一匹半脱了毛的老马,马的眼睛为一块黑色的布蒙起,车门上挂着枚惨白色的买路钱,言临素看那纸钱上写了两个字:上车。
言临素今夜敢来,自然客随主便,他掀开车帘上了车。
车中有着一张很宽阔的椅子,言临素自然在那张椅子上坐下,他这一坐下,刚好手边就放了一个杯子,那杯子下也压了一张纸钱,那纸钱上只写了一个字:喝。
言临素举杯一笑饮下。
杯子旁放着一张微笑的面具,面具下依然是一张纸钱,纸钱上也只有一个字:戴。
他戴上面具,靠在车上,很快闭上了眼睛。
很快马在雪中迈开脚步。
言临素似乎睡着的时间并不长,几乎马停下的瞬间,他便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灯红如白昼,街道两边是两三层的楼阁,不时可以看见挑出一招酒楼和赌坊的旗帜。
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戴着微笑的面具,会来这里的人,自然没有人愿意被人认出真面目。
言临素下了车,他的车正停在一处赌坊前,他已经听见里面传出的赌客的吆喝声和色子在盅里滚动的声音。

                                 第十七章 患难

便在言临素走进这家赌坊的时候,对面酒楼的那招旗子之上,一扇窗户悄悄推开。
“他怎么会来?”
月光透过窗,正照见小王爷那张脸。
“临素在查当年廉为死的案子,他能摸到这来并不奇怪。”
“临素,临素,王爷叫得可真亲热。”小媚站于他身侧看着楼下,笑道:“如今言侯已经找到了这里,王爷准备怎么面对他?这心中又爱,又不舍,偏偏还要敌对的滋味,一想起来,小媚就替王爷着急。”
她眼中的光芒可没有半分着急的模样。
朱永宁笑骂道:“小丫头,你是着急看一出好戏吧。”
小媚为他道破心思,呵呵一笑,“王爷的好戏可不是经常见到的。”
朱永宁道:“待会如果动起手来,你便趁乱离开,不必等我回来。”
小媚倒奇怪了:“动手?阎王的规矩不是和气生财么?阎王殿的规矩从来不杀求上门来的顾客。”
小媚道:“本来是这样……本来,本来就是这么吓人的地方,弄得神神秘秘,鬼气森森的,再动不动喊打喊杀,还有谁敢来啊?”
朱永宁笑道:“是啊,没人来,又上哪找那么多可以拿利益交换的人。”
“那,王爷还说什么动手?”
朱永宁道:“临素进的是对面的赌坊,那赌坊如今是殷扬替师傅坐镇,就算本王也得让他三分。而殷扬么,与本王的过节太深……在江州时,他已经找过临素的麻烦。”
“他没这么大胆子吧,这鬼市的规矩……”
朱永宁道:“人要为恨意冲破了头,往往会干出傻事来。”

言临素已经踏进了赌坊。
大堂中摆了一张大台子,庄家在桌后摇着色盅,台子的边缘随意丢着些筹码。
楼梯上站了一位红衣如火的女子,她的脸上也戴着的一副笑面具,言临素感觉到那女子的目光自面具后落在他身上,他抬了头对上她的目光。
那女子微微咦了一声,长腿一迈,竟然从那阶梯上跃下,轻飘飘地落在他身前。
“这位公子好生面生,第一次来此处?”
言临素心道你我都戴着面具,又怎么知道面熟还是面生?
“我第一次来,姑娘幸会了。”
那女子自面具后,娇笑了一声道:“公子所为何来?”
言临素抱拳道:“我有心愿难尝,特来求见此间主人。”
那女子打量了他道:“这里的人都是有求而来,要见此间主人不难,只是世间的事有舍才有得,公子又准备出什么价码。”
言临素话语含笑:“但凭主人吩咐”
那女子笑道:“好,果然爽快,公子且随我来。”
女子将言临素领到台子前,这女子在这里人缘似乎不错,众人自然为他们让出了地方。
庄家正坐在台子后,黑色的长袍遮到脚底,脸上戴着个笑面具。
女子指了指赌桌道:“公子若赢了,主人自然会见你。”
言临素目光落在那庄家的手上,那人的手搁在深绿的台布上,一双保养很好的手,指节柔软而灵巧。他点了点头,“很公平。”
庄家的手按在色盅上,声音平板:“公子请下注。”
言临素手中掂着筹码,微微一笑,“很公平的比试,却不一定有公平的结局。”
他不着急下注,目光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笑道:“公子可以唤我林三娘。”
言临素将手中的筹码放于她手中,“三娘,能否帮在下一个忙。”
“什么?”
言临素笑道:“我想借三娘的运气一用。”
林三娘笑了出来:“公子可真有趣,若不帮你赢了这一局,倒显得三娘不让公子见到主人了。”
言临素道:“三娘如此善解人意,一定不会让在下失望。”
那一把林三娘还是赢了。言临素道了谢,随她上了楼。
这赌坊的二楼是竹子所搭的一间小屋,女子领了他进屋,为言临素倒了茶,道:“公子,请稍等,主人稍后便到。”
她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言临素在椅子上坐下,这间屋子简陋得很,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带着斑点的紫竹签筒。
他等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见极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两条青色的蛇已经顺着青色竹子搭成的地板悄无声息地向他爬来。青色的蛇,青色的竹子,本就极难发觉,若非言临素的耳力灵敏,根本发觉不了。
言临素眸光一冷,他的手堪堪扶上了剑鞘,下一刻剑光若匹练,那蛇却是有灵性一般,倏然暴起,顺着他的剑缠绕而上,竟是要咬上他的手腕。
另一条蛇突然暴起,头抬起,朝着他吐着蛇信,言临素闻到腥臭之味,忙屏住了呼吸,心中低声赞道:“好畜生。”
正在这危急的一瞬间,言临素突然听到脚下咔嚓一声轻响,两只脚踝已经被牢牢锁住。
缠在他剑身上的蛇已经攀上了他的手腕,青色的蛇身缠在他白色的衣袖上,长长的蛇信吐出,嘶嘶作响。
言临素陷身于危局,却突然笑了:“这便是阎王殿的待客之道么?”
“公子,得罪了。”不知何时屋角出现了一位黑衣的男子,他静静地站在屋角,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言临素听他声音极为粗哑难听,如金铁刮扰一般,他不知道这人是天生声音如此,还是有意掩盖了本来的声音,若是后者,他心念一动,莫非这人他本来认得?
黑衣男子向着他走来。
盘于地上的蛇向他游去,他弯腰将那蛇抱起,蛇温柔地盘上他的手。他于言临素面前停下。
言临素看他手中的蛇向自己手臂上的蛇吐了吐信子,算是亲密地打了招呼。
蛇吐着蛇信,低低的嘶鸣,这场面诡异且可怖。
言临素道:“你便是此间的主人?”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道:“你这么说也不错。”
言临素从容笑道:“阎王殿便是如此对待找上门来的人?”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是我们的客人,言侯你说对么?”男子上前一步,二人已经离得很近,言临素双脚为铁环机关牢牢拴于地上,此刻无法退后,为他一迫坐回椅上。
言临素抬头看着这男子,他看得如此仔细,仿佛要自这男子戴着面具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阁下认得我?我怎么觉得我也曾见过你?”
那人的肩膀有一瞬的绷紧,言临素更有了几分笃定。
那人沉默了片刻,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与他的说话一般粗哑难听,“认得又如何,此刻言侯已经是我的阶下囚,我们自然要好好认识认识。”
男子口中发出一声低啸,盘在言临素胳膊上的蛇应声猛然蹿起,如根绳索一般将他捆在椅背上,言临素手中的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下一刻,男子冰冷的指已经托起言临素的脸,揭开他的面具,低下头将气息喷在他唇边。“好美丽的一张脸,难怪他会为你动心。”
言临素心思电转,他?言临素已经猜到小王爷多半也是十殿中人,他不难猜到这人说的他正是朱永宁。他积极求证,“你说的是朱永宁?”
男子低低一笑,手扶住言临素的肩头,低下头来。言临素将头一偏,男子脸上戴着面具,也只是将气息只落在了他脸侧。
男子也不恼,就着半抱着他的姿势,手缓缓拉开言临素的衣襟,滑入衣底,在他身上摸索。言临素只觉得他的手冰冷如蛇信,咬了咬牙。
看见他脸上强自忍耐的表情,那男子呼吸也有几分发紧,“言侯果然聪明,你说小王爷若看到我这样亲你摸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我说放开他。”冰冷而傲慢的声音自窗外传入,话音方落,言临素便看见那扇窗户为人一掌拍飞。
朱永宁的身影自已经空荡荡的门户踏入,眸光落在言临素身上时猛然沉了沉。
言临素暗暗叹了口气,他被蛇缚住的手突然能动了,他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起,快得如闪电一般脱出蛇身,将落于地上的剑握在手中,旋腕回削便砍下半个蛇头来。
朱永宁眸光更沉了几分。
那男子退后了几步,低笑道:“朱永宁,你知道我想要你命,想了多久了,你竟敢送上门来。”
言临素低喝道:“快截住他。”
却迟了,笑声未落,那男子已经自屋中失去踪影。
言临素觉得屋子猛然一晃,令人牙酸的刮扰声响起,案上烛火晃动一下,猛然熄灭了。
朱永宁猛然伸手拉了言临素,“走。”
二人自破了的窗口穿了出去,方落定足,朱永宁便拉了言临素躲入巷子的青砖墙的暗影里,“血蝙蝠,喝人血,有毒的,小心点。”
言临素为他揽在怀里,回头看了一眼,头皮便发了麻。漫天红色的影子正围了那处竹屋,还有不少顺着他们追了出来,却失去了踪影,正在空中盘旋。
月光落在青砖墙上,却照不见这深巷中。明明很黑,二人对视,言临素却能看见小王爷眼里很亮的光芒。
那光芒幽幽的。
言临素头有点疼,“你发什么疯?”
他话音方落,便为朱永宁用力按在墙上,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根之间,低头将唇在他唇上碰触,声音中带了一点恶狠狠的意味。“言临素,你明明能动,却让他亲你,摸你……”
言临素低笑了一声,小王爷的心态永远是这样,像仿佛被抢了什么的孩子。“呵……”
朱永宁在问,却没有等他回答,便狠狠吻住了他。
唇齿相接,朱永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的唇舌扫过这人的柔软的唇,言临素纵然强的冷的像一把剑,他的唇依然是柔软的。
言临素睫毛很长,朱永宁为他迷惑的目光注视着,竟然觉得口中的滋味有点甜。酥麻的感觉自他体内升腾而起,仿佛饮了一碗能让人满头烟霞的酒。
太爽了……他早就该这么好好亲他了。并不太久,朱永宁放开言临素时,两人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夜太静,那点喘息逃不过彼此的耳朵——朱永宁很满意。
他在这人的耳侧亲了亲,似许下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我会救你出去的。”
“若非你小王爷惹来的烂桃花,我们又怎么用得着逃命?”没有意料中的感动,言临素很快清醒过来,眼神中带着被雷劈的感觉。
他手中青锋寒光骤然飞起,极精准地钉上向他们扑来的一只血蝙蝠的眼睛,下一刻身影矫然若惊鸿,自那迎面而来的蝙蝠群中穿了出去,丢下两个字,“跟上。”

夜空中飞翔的蝙蝠仿佛都为那血腥味所激怒,红色的蝠翼展开,连天上那轮月都染成了血月。
言临素足底在青色的墙头一踏,长衣翩然,便落足到了街心。
血蝙蝠方一出现,原本灯火灿烂的这条街便陷入了兵慌马乱。
他这一路杀出来,剑锋上沾了不知多少这畜生的血,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
血蝙蝠为他杀过一波,纵然是畜生也知道贪生怕死,张开双翼在空中,却没有俯冲下来。
言临素听到马叫声,回头一看,朱永宁正控了一匹马。
那匹马眼睛上蒙着布,正是从地藏庙带了他来此的那匹。
朱永宁揽了他的腰丢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来,自后揽着他的腰。
小王爷动作很流畅,仿佛二人的默契顺理成章。不过一眨眼,便为他抱在怀中,契合得言临素都有几分默然。

朱永宁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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