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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弹指风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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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动作很流畅,仿佛二人的默契顺理成章。不过一眨眼,便为他抱在怀中,契合得言临素都有几分默然。

朱永宁扯下马眼上的那块布丢给言临素,“把耳朵堵上。”
言临素看了看手中那块看不出颜色的布,唇角微动,他素日喜洁,又怎么会肯将这块布往脸上捆。
一阵竹笛声突然响起,那笛声极为难听,震得他耳膜发疼,在那笛声中低空盘旋的扁毛畜生发出一阵凄厉的低啸,猛然向着他们扑了过来。
那场景,言临素无法形容,仿佛炸了的马蜂窝。
那匹马眼前蒙着的布撤去,猛然一扬前蹄,便奔了出去。
扁毛畜生特有的气息向言临素扑面而来。他急忙道:“你控马,我杀这些扁毛畜生。”
朱永宁轻轻道了声嗯,揽住他的腰让他在马上换了个坐姿。
言临素几乎是为他抱着,贴着他结实火热的大腿,在朱永宁身上打了个滚,再与他背靠背而坐。他咬了咬牙,“你这个……”
话语未落,他已拔剑迎上了扑面而来的蝙蝠。
朱永宁那句“我什么”被成百上千蝙蝠扑扇翅膀的声音所掩盖。
言临素纵然剑法高绝,也杀得手软。
血红的羽翼,震耳欲聋的呜咽,这扁毛畜生偏偏带毒,他得万分小心。
偏那朱永宁还在耳边笑道:“临素莫让这畜生的血溅到我身上。”
言临素纵然剑法高绝,也为那血蝙蝠熏得头晕,回头一看朱永宁,忍不住低笑起来。
他并非没有见过小王爷狼狈的模样,但此刻小王爷在晨光中头发散乱,衣袖也破了几处。
待到蝙蝠渐渐稀少,也已人烟渐远,晨光已微亮。
言临素抬头看朱永宁正看着他,心头升起劫后余生之感。
“临素……方才你说我这个什么,嗯?”朱永宁语中含笑,拖长了尾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却偏还有那么几分风流的意味。
言临素轻声道:“我说你是。。。。。”
朱永宁突然在马上腾空而起,言临素一直防着他这手,出手丝毫不慢,二人于马上拆解了数招。两道人影相缠,数招过后,已经由马背上打到草地上。
言临素觉得朱永宁的武功乱七八糟的,偏他将那日在荒庙中所学的千日醉的心法与他本来的武功相融合,让言临素有几分熟稔之感,偏偏又不同。
小王爷说千日醉能补全他的武功,他所学的是阎王的武功,若是如此阎王莫非与轩辕山也有什么渊源?
武功一途,行气吐气皆不相同,若非是本就出自同源的武功,又哪有那么容易融合。
小王爷与他交手,见他沉思,托住言临素的手腕,含笑道:“临素在看我,本王好看么?”
言临素对小王爷的脸皮甘拜下风。他吃亏在方才与蝙蝠交战皆是他出的手,为避毒血,他的每一剑都力求精准,此刻手腕发软,为朱永宁一托,几乎都握不住。
这小王爷出手歹毒得很,半分也没有手下留情。
言临素轻哼一声,突然听到朱永宁发出一声呼啸,几乎同时一阵马蹄声响起。
言临素只见那匹马极快地向山谷奔去,他待要回身拦截,却为朱永宁牢牢握住手腕。
他只能眼看着那匹马的最后一缕鬓毛消失在山谷的暗影里。
“临素,我自然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寻到了阎王殿的据点。”
言临素抬起了头看着他,他的脸在晨光中有些苍白,下巴扬起却有几分凛冽的傲然,“王爷身份贵重,为何要入阎王殿?”
朱永宁一笑道:“临素在审本王么?”
言临素看着他,唇线抿起,目光如刀锋一般。
“身份贵重?”朱永宁突然笑了起来,“哈,临素真个不知,本王算什么身份贵重……一个从小便无人理睬的小王子,父王从来不肯亲近我,十岁那年娘死了之后更是如此。就算普通人家的子女也比我……”朱永宁说了几句,看言临素抬了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牢牢看着他,悻悻然一笑道:“也罢,本王何必要与你说这些。”
言临素轻轻一叹,“朱永宁,无论你是想借这这些江湖势力掌控朝廷,还是想掌控江湖中人为王爷你逐鹿中原所用。都莫忘了治国当行正道,若以诡道得之,也终有一日会毁在这诡道上。”
朱永宁一时没想好怎么答话,二人瞪视了片刻。
言临素又道:“失了马,王爷准备怎么离开这里?”
朱永宁沉吟片刻,“若言兄肯让我点了睡穴,合眼睡上一觉,醒来时会发现已经身在山谷外。”
言临素道:“可惜,小王爷在我这没有诚信可言。”
朱永宁笑道:“临素若不肯,你我便在这山谷长居下去,你看这花这草,有风有月有花有美人,平生乐事啊。啊,何况过三五日就是立春,那日……”
小王爷见言临素脸色沉了下来,嘿嘿一笑,识趣地闭了嘴。
朱永宁既然不肯带路,自动自觉地去打了山鸡回来,对着斜阳坐在小河边剥洗了一半的山鸡。
言临素不愿再和扁毛畜生打交道,在他身旁生火。
朱永宁突然一脸喜色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上了言临素的手:“临素方才说会毁在这诡道上……是在关心我?”
言临素唇角微动,自小王爷那一手毛上慢慢抬头,对上那一双半是风流,半是戏谑的眼睛,强忍下一脚踹开的冲动,沉声道:“拿开你的手,我何必管你死活。”
朱永宁烤出来的鸡肉竟然不难吃,二人吃过东西,躺在草地上,对着一轮圆月,朱永宁说了些京城中的趣事。
小王爷的口舌之利,若他专心讨好一个人,那是能天花乱坠。
夜风清冷,言临素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当年,耳边是朱永宁的声音,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记得什么了吧。
朱永宁轻轻一叹:“临素可知,本王年幼的时候也喜欢坐在楼梯上看月亮。”
言临素眉头微微一跳,转了个身:“睡觉。”
岁月是波澜不惊,这偶然的浮光片影,就像他与这人的重逢。
当年物是人非,徒增烦恼罢了。
朱永宁看言临素已经合上了眼,脸上带了困顿的的神情。侧身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言临素身上有些发烫,呼吸也是能灼伤人的烫。
迷糊之间,言临素听到朱永宁在耳边说,“血蝙蝠之毒虽然没有直接沾上,但你闻了太多它们的气息,难免有些发热。睡一觉,发了汗就好。”
感觉到朱永宁扯开他的领口,言临素背脊微微一僵,连眼睛都没睁开。“我没事。”
这是认了,还是从了?
朱永宁从胸腔里发出低低的一声闷笑。
他将言临素的衣袍上的系扣都解开,再解开自己的衣袍将两个人都裹了起来,将这人抱得紧一些,手探入他的衣襟,手掌顺着他的胸口揉捏着。
暖意自朱永宁有力的指掌下蔓延开,一直传到心口处。
言临素为他摸得很舒服,微微眯了眼。月光下,只看到长长的睫毛轻动。
朱永宁开始只是想帮他解毒,倒也没想其他,但看他此刻温顺,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手掌慢慢往下,抚摸过他平坦的腹部,渐渐带了潮热。
“临素……”朱永宁低唤了一声,方开口才觉得嗓子发紧。
没有听到回答,耳边呼吸沉稳,言临素竟然已经睡着了。
朱永宁气得磨了磨牙,拿起他的手看了看,不舍又放下。

言临素醒来时已在了督察院中。
刘院辅期期艾艾又满脸兴奋地告诉他,是小王爷亲自送他回来的,小王爷亲自将他抱在怀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有点……乱。
言临素听了,默然无语半晌,让谢书生将京城的地图都抱来。
谢若之看言临素将山川地图都摊在桌上,目光注视在山脉的豁口处。
他笑道:“言侯,你在看什么?”
言临素拿了支笔摊开一卷宣纸,一盏茶功夫绘了一张图出来,道:“若之你看这样的景色会出现在京郊何处?”
谢若之看那月照山峦,植被以松林为多,在这冬天却仍是微带绿意。道:“言侯可还记得当时的风向?”
言临素道:“我观当时星辰斗柄位置,应是东北风。”
谢若之摊开地图,指了一处道:“言侯请看,可是此处?”

                                第十八章 立春

成帝这两日很烦恼。
大儿子封了太子,整日上朝精神抖擞。四子燕王领了缇骑,封了亲王,整日在朝堂上啥也不说,就差举个牌子,本人纯属摆设,诸事不问。最让人牙疼的是督察院的言临素,这言侯连朝都不上,听说整日待在凤仪台和刑部。大内总管都找他哭诉过几次,目前凤仪台倒是没有主人,就是一些宫女下人,可架不住言侯的风姿,听说最近宫里的女人没事都往凤仪台跑,就为了言侯问话时能说上几句话。
成帝妃嫔不多,这宫中的女人多半是先帝留下来的,先帝的女人其实也不多,他喜欢的是男人,宫外的。所以成帝安抚了自己的大内总管,说就算戴绿帽子也算不到他成帝头上。送走了总管,成帝倒了一杯碧螺春,刚刚品出点酸味来,便有人来报,言侯求见。
大宁本有三等爵位,公侯伯,到了成帝即位时,公位上已经没有人了,不是封王了,便是死了。
对于言临素的爵位,成帝对于封言公——会不会直接被这人拒绝上犯了些嘀咕。最终封了侯,圣旨下的时候,索性大笔一挥,连公位一并都废了。
言临素踏进御书房的时候,看见成帝正以可以称之为幽怨的眼神看他。咳嗽了一声,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成帝没好气地道了声免礼,坐。
看言临素端端正正地坐下,又没好气地道:“愣着干什么,要朕给你倒茶不成?”
言临素这才笑着拎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顺手给成帝满上。
成帝脸色稍和:“临素此来,是因为有什么发现,可以来和朕说了么?”
言临素道:“陛下,臣查了当年的事。廉为当年是因为与江湖势力交易,以自己的死,设下了局陷害内辅袁大人,而出身江湖的青妃也挑动了凤仪台,让凤仪台对内辅起了猜疑。不瞒陛下,当年督察院在宫中也布有耳目……”
成帝轻咳几声,面色微微绷紧,言临素如此坦然道出臣子在宫中布耳目之事,虽然是说先皇,也让人脸上挂不住。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这罪臣之子还坐在他对面泰然自若地饮茶。
言临素喝了口茶,顿了顿继续道:“奈何这个时候我爹布在宫中的耳目全然不起作用,他的消息网为人全数斩断,消息送不出宫门。”
成帝琢磨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怀疑有人走漏了消息?”
言临素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这些年全无消息。我查了当年廉为的行踪,在出事之前他曾到过京郊的地藏庙,而从那里我找到了阎王殿的一个据点。”
“阎王殿?”
“阎王殿正是这地下江湖势力的名称,阎王殿内设十殿,却都听命于第十殿的笑阎王。当年的青妃也是诸殿主之一。而此番我在那据点遇上一人,故意为此人所擒,臣发现这人是……无根之人,或者阎王殿的势力已经深入后宫之中。”
成帝勃然大怒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
言临素轻飘飘地道:“也并不是从陛下这一朝才开始。”
成帝觉得挽回了面子,容色稍和问道:“廉为他去那里做什么?”
言临素道:“万般皆空,地藏不空,月圆祷告,鬼市了愿。阎王殿的鬼市号称能了人心愿,只要诚心祷告,肯交换了筹码。大宁朝御史的品级一向不高,廉为的那点三两银子的俸禄,连个丫鬟下人都用不起,偏偏这个时候他远在家乡的老父因为失手烧着了一个富户的房子。若不能交出赔偿,那富户便要让廉为的儿子去坐牢。阎王殿不知怎么找上了廉为,要的只是让他的清名来换,廉为允了。当时廉为正与内辅袁大人不对板,逮着机会便参他狐媚惑主什么的。他入了狱,突然身死狱中,又留下了那封血书,袁大人这黑锅背得可不轻松。”
“言爱卿啊,朕给御史的俸禄是四两银子,比先皇多了一两。”
言临素道:“臣是否要替御史台谢陛下龙恩浩荡?”
成帝干笑两声道:“这倒不必。”
言临素抬了头,唇边微露了冷笑道:“其实若是君臣信重,又怎会给人挑拨的机会。”
成帝笑道:“言爱卿这话真犀利,让朕想起当日皇兄让我给他起的那根签,咯,就是案上搁着的那根。”
言临素在成帝的示意下拿起了案上的竹签,带着斑驳泪痕的青色竹签上写着:明月暗云浮,花红一半枯。事惹伤心处,行船莫远进。
成帝道:“我为皇兄起了此签,他便神情黯然。”
言临素道:“花红无百日,明月暗生尘。陛下戳了先皇的痛处。”
成帝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爱卿这话戳了朕的痛处,朕的这颗心好痛。”
言临素淡淡地道:“陛下请节哀。今日我求见陛下,是为了向陛下借人而来。我要端了阎王在京中的巢穴。”
成帝道:“你便不怕打草惊蛇?”
言临素道:“那只狐狸藏了太久,到如今全无消息,如今新朝立足未稳,督察院力量微弱。”
成帝横了他一眼,把那句“言侯有你在,谁敢觉得督察院弱”吞了下去。
言临素道:“我思来想去不如索性打草惊蛇,阎王不可能放弃这京中的据点,不管是他们反击还是重建据点,总是有踪迹可寻。”
成帝道:“你是想借朕的人去替你打蛇?”
言临素道:“不错。陛下果然英明神武。”
成帝摆了摆手,“少与朕来这套,朕便让缇骑助你吧。”
言临素道:“不可。”
“哦,为何?”
言临素犹豫了一下道:“此次臣能脱困是因为在那个地方遇见了燕王殿下,这也是臣要禀告陛下的第二桩事……燕王殿下也是阎王殿中人。”
“什么?”成帝咳嗽了几声,“这个孽子!他竟敢,他竟敢……”
言临素平静地看着成帝将手中的杯子捏了又捏,道:“臣自幼便失去父母,但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仍有天伦之乐。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又对成王了解多少?”
“你,你是说朕……”成帝瞪着言临素,终是在臣子全无畏惧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朕派画刀领了宫卫助你。”
言临素道:“臣领旨。”
成帝沉默了片刻,又道:“宁儿的娘是异族之女,大宁朝一向重礼教,容不得皇室中有异族的血脉,朕怕对宁儿太过疼爱,反而为他惹来了祸端,一直疏远着他,便当他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宁儿的娘死得早,御医说她是郁郁而生的头风症,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子……朕永远记得当年在草原上见她,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对朕笑。宁儿长得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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