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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弹指风流-第39部分

小说: 弹指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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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入夜,燕王府。
小云子为下人领了进来,见了朱永宁行礼道:“见过殿下,传圣上口谕。他今日不来了,赐殿下沉香木如意一对,哦,还有报吉灵鸟一只。”          
小云子目光在燕王府中一转,并未见到有披红挂彩,听闻燕王今夜立妃可看着不像啊,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子。
转念心下难过,国难方过,燕王身为皇子也忒勤俭了。
朱永宁与笼子里的绿毛鹦鹉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那只畜生在笼中瑟缩了一下,举起半边翅膀,“百……百年好合。”
倒也识趣,朱永宁满意地点了头,道:“甚好,本王谢父皇恩典,有劳公公了。”
“陛下还有一句话,今晚先不扰王爷了……明日务必携新人进宫奉茶。”
朱永宁笑着吩咐下人带小云子下去喝茶,随便沾点喜气。

燕王府的内堂比外面还要素净,若不是案上燃着一对喜烛,倒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
知道他怕冷,朱永宁一早便吩咐屋内烧起了地笼。言临素解了外袍,只穿了一件皂白的单衣,坐在那逍遥饮酒。
朱永宁进来,目光落在他的衣领上,便有些心动:“临素。”
言临素有些游离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笼子上,“这是?”
朱永宁道:“哦,父皇……”
那父皇二字不知拧开了什么机关,那笼中的鹦鹉一抖羽毛,如被人掐了喉咙叫唤了起来。“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生……”
朱永宁将“送来的”三个字吞了下去,手一抖差点将连笼子带鸟都丢了出去,“临素,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他那慌张的模样,言临素倒乐了,上前几步,斜挑了眼看他:“那小王爷是什么意思,嗯?”
带着酒香的唇贴近他的耳畔,这人竟然还敢点火,朱永宁都快为他气笑了。
对上小王爷的眼眸,言临素觉得有些不妙,使出轻功向后退去,朱永宁却比他更快,手按在向后退去的劲瘦腰间,将他牢牢按在书案边。
言临素目光一转:“王爷想用强吗?”
又用这招,那一瞬间朱永宁居高临下,笑得如君临大地的王者,“本王……让过你一次,这一次不会再让了。本王不在乎你能不能为本王生出个一儿半女,但床笫之间,本王会让你知道你是谁的人。”
鸟笼落于地上,鹦鹉伸出翅膀遮住了脸。
言临素为朱永宁压在书案和身体之间,听了那鸟叫,笑道:“旁人的文定之礼都是大雁白鹅,王爷可好,弄了一只鹦鹉?”
朱永宁将他按在身下,宽大的手掌缓缓在他腰侧抚摸,将他腰间的系带缠绕在指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温热透过二人单薄的衣,屋内很静只有衣料的摩擦声,还有一两声鸟叫,很快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临素……”朱永宁低头亲了亲言临素的唇,他等这日等了太久,近情情怯此刻却有些仿如梦中。
“嗯……”言临素并未躲闪,他为朱永宁牢牢抱着,心跳得很快,声线已微带沙哑。
“昨日,秦决意给了我两块玉佩,他说都是你那搜出来的。本王记得……”
两块玉佩?言临素故作随意地笑道:“一块是我仿的,王爷觉得本楼以假乱真的功夫如何?”
朱永宁拉开他腰间的系带,纠正道:“一块是本王百日之时父王给本王的,上面有成王府祈愿平安的暗记。我娘说,这是将来要送给本王的媳妇儿的。本王记得那年本王不足两岁,就在街上看上了一个看月亮的媳妇儿,那媳妇儿长得漂亮,本王就将这块玉佩送给了他。那媳妇儿收了本王的玉佩,过了二十几年,却装着不认识本王了。”
“呃……”言临素冷不防为小王爷在胸口咬了一口,身体一颤,低吟出声。“你,混蛋……”
言临素看着他的眼神,虽然还有几分冷冽,但小王爷如今脸皮刀枪不入,哪里还会在意,很快便将他解了衣,压到床榻之上。
不到盏茶功夫,言临素口中逸出破碎的呻吟,朱永宁摸着他汗湿的腰,爽得不知今夕何夕。

此夜,大宁皇宫御书房中。
寇继海推了轮椅进来,成帝坐在宽阔的龙椅上,桌上摆了一个锦盒。他道:“太子私自召集兵力,企图伏杀燕王。我派了八名死士将朱承晚送出海,一个月后,船会在东瀛登陆,大幕府的将军愿意照顾殿下。东瀛虽不比中土,但也不会太苦了他,太子的兵力我都交了令家。陛下不会怪我吧,不过就算是怪,事情我也已经做了。”
成帝叹道:“我平日太过娇宠承晚,让他不知进退,不懂时务,如今这局势,他那点府兵能做什么?你送他出海,倒算救他一命,朕不会养儿子,倒让君座见笑了。”
寇继海道:“言临素找了我,让我做这件事,他说不愿意让燕王脏了手。这是暗帝令最后做的一件事,此后这世间再无暗帝了,君座的称呼也休再提起。”
言临素么?成帝倒有几分意外。“没想到言侯竟然放下恩怨,找上了你。”
寇继海也是一叹道:“如今我这副废人的模样,就算死也许才是解脱了。可惜言侯却不肯要我的命。”
成帝笑着指了指案上的锦盒道:“寇公公可知道这是何物?”
寇继海道:“愿闻其详。”
“这是先帝留下,可以废除朕的密旨。当年先帝托了赵相、苏老楼主和言侯三人共掌这道密旨,赵相辞官而去,苏老楼主仙去,这道密旨便在言侯手中。”
寇继海道:“当年先帝留了密旨的事,我曾告诉陛下。”
“不错,这些年来,这道密旨如悬在朕头上的一柄利剑,朕寝食难安。偏偏憋了一口气,不肯服输。当时朕想朕到底哪里不好,偏生要留着这样一道旨,朕的臣子一边对朕效忠,一边手中握着这一柄剑,等着看朕笑话。朕不服啊,江山在朕手中成了争一口气的馒头。朕才会不顾言侯的仇,与阎王殿合作。然而这治国宜和风细雨,从来不可偏执。朕一心求好,却终是负了初心。”
寇继海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可还怪我当年除去言侯和画刀,逼你与阎王殿合作?”
成帝摇了摇头,道:“言侯今日进宫将此物交给朕,那一瞬朕觉得仇也好恨也罢都不重要了。”
成帝将那道圣旨展开,他看了很久,仿佛要将每一字都记住。然后大笑着,将那卷黄绫丢入炭火盆中。
“你既然来了,便最后伺候朕一次笔墨吧。朕今夜便将退位诏书写出来,明日丢到那小子脸上去。朕后日便下江南,或许还能看看桃花,赶上鳜鱼。你要与朕同往吗?”
寇公公将砚台磨了,以笔饱蘸了墨,推开一卷黄绫。
落笔之时,成帝想起了许多的人,想起了轰天的炮火,甚至想起了京左的那座停云亭——当时对酒三人,如今只剩他一人。

历历秋声河山,多少英雄云烟过眼,笔墨终有尽时,不过弹指一笑风流。

                                (完)

                                 番外     

长天无云,宁帝坐在亭子里,逗着笼中的鸟。
朱永宁登基后,礼官们思来想去给他定了宁帝的称号。出于与北燕同字的缘故,未免外交上不必要的纷扰,燕王的称号并未成为朱永宁的帝号。
朱永宁名字中有个宁字,而大宁国号宁,以宁帝的称呼,至少在大宁这一朝,无人再可比肩。
大宁方经历了战火,劫后余生,大破之后大立,诸般变革反而容易推行。
朱永宁恩威并济,若是有什么法令他也让群臣在朝堂上摊开了议,若成了定议,推行之时便再无余地。
在此次战乱之中,出现了不少优秀的将领,朱永宁将他们揽入朝堂,飞羽骑诸人在他身边多年,他也选派了其中具备将才的补充到大宁的重要关防。
大宁朝堂上一改软弱,朱永宁也神清气爽。
若要说有什么不愉快,便只有礼部那些人又吞吞吐吐地提什么立嗣的事。
每当这个时候,秦决意便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冰冷。
那目光让朱永宁很不愉快,仿佛悬在他头上的一柄剑,等着他犯错后冰冷地落下。
可惜,他朱永宁永远不会给他秦决意这个机会。
可惜,再怎么——宁帝也不能砍了这督察院使,算起来秦决意也是他的小舅子。
所以朱永宁百无聊赖地坐在皇座上微笑地看着自己的臣子,秦决意清晰地看出皇帝的口型是师弟两个字。
青年气得面如锅底。
宁帝心情很好地退了朝,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逗起了鸟,那只报吉灵鸟不知道看了什么受了刺激,见了他就哆嗦。
“陛下,”身旁的宫女禀告道:“言公子回来了,在昭华殿等您。”
言临素虽然与他定了鸳盟,却不愿住在皇宫之中。
至于言临素没死的消息,朱永宁虽曾想昭告天下,言临素却不愿意,但默认了朱永宁在人前对他的称呼。
言临素——本应成为禁忌的名字,又一次回到人间,没有人公开质疑。

上个月言临素说想回轩辕山,一来一回路途遥远,朱永宁无法陪他前往,却也不想限制了他。
他的临素本该是翱翔天际的鹰,他不想将他锁在笼中。
玄天冰阵的伤终是毁了言临素的健康。
每当毒发的那日,朱永宁都会罢了朝,牢牢抱着言临素的腰,肌肤上传来的冰冷如冰块一般。
所有的话烂在心底,一个字都不提起,在那个人面前依旧是不讲理的小王爷。
朱永宁派了人去寻天下的名医,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无可奈何。
分别月余,那人终于回来了。
“临素。”朱永宁隔着窗就看见言临素坐在窗下。
言临素闻声抬头,这人一月不见,倒更加沉稳,“陛下。”
一袭单薄的素色夏衫,让他想拥在怀中,朱永宁便也这么做了。
言临素不想这朱永宁上来就抱人的做派,笑道:“陛下,我刚回来,这一身尘土……”
朱永宁此刻哪还管他什么一身尘土,言临素话未说完,便为他含住了唇瓣。
朱永宁将他按在桌边,言临素为他揽着腰抬了头。手被扣在身后,言临素可以感觉到这人很激动。舔了一下他的下唇,含了进去,不管言临素是否喘得上气来,朱永宁便是一通深吻。一边亲着,还一边以舌尖摩挲过言临素的齿面。
那滋味,言临素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块桂花糕被一只大狗舔着。
习惯了此人的不讲理,言临素只得任他亲够了,在朱永宁的手滑进他的衣襟时,才按住他的手道:“为何如此激动?”
朱永宁道:“我昨日梦见你了。”
“哦?”小王爷虽然当了皇帝,在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却从不以朕自称。
说是梦见,言临素却见到朱永宁脸上并无欢喜之色,只怕那梦非吉。
他的毒始终二人的心病,怕骤然失去,怕不能长久,却谁也不说出口。

朱永宁贴在他耳边道:“我让人传浴汤,我们一起洗。”
一起洗?只怕是这小王爷又起色心了吧。
言临素心下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多少排斥,一旦接受了彼此,便能纵容许多,哪怕同样的事。若无情便是禽兽,若有情便是情意。
何况他也在想着这个人。
然而在看到那一方露天温泉时,言临素还是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朱永宁明明白白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得意地解开腰封,将外袍脱于衣架上:“宫人发现宫中有地热,我让人引了西山的泉水进来,再移了这些太湖石的假山过来。这方温泉虽在露天,可以看见月华,却上有遮拦,怎么也算不上……幕天席地。”
说得虽然轻松,但这般的大工程也算是奢侈了。朱永宁并非昏君,大宁百废俱兴,他平日也算节俭,只有这一遭却任性了。
许是听了大夫说,温泉对解他的寒毒有帮助吧。
言临素朗笑道:“是不是幕天席地,以小王爷你的脸皮之厚,有差别吗?”
朱永宁心头阴霾一轻,笑道:“临素如此洒脱,我甚是欢喜……”
言临素目中含笑,手慢慢扯松了朱永宁的衣带,将他的底衣脱下:“梦?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嗯,小王爷?”
他登基后,言临素已经许久不曾唤过小王爷的称呼。此刻在这泉水边,这一声小王爷的称呼带着暧昧的情愫,朱永宁心头似为什么一撞,耳根酥麻,目光又幽深了几分。
言临素的手摸过他的胸肌、腰侧、腹肌……在他的腹脐上慢慢打着转。朱永宁赤裸着上身,呼吸已然浊重。“临……临素。”
“呵,王爷这容貌果然是诱人,这幕天席地什么的,莫非王爷忘了临素也是男人?”
如何能忘,朱永宁可还记得这言临素也曾要过他,这些日子他向言临素求欢,从未被拒绝,他甚至都忘了当日。
他看着言临素的容颜,虽然有点不甘愿,但若是临素,倒也未必不可。
“我们到水里去。”
解了衣袍,踏入水中,朱永宁揽了言临素,相拥而坐。
言临素抚摸着他结实而性感的背肌,“小王爷,梦是反的。山主已在为我寻找解毒之法,临素命硬,何况有你这霸道的燕王在,就是阎王也未必敢收。”
他知道这人的担心,若有心去看,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深情能被无心掩盖。
朱永宁欢呼一声,飞扬的神采让言临素看得有点痴。言临素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为朱永宁握了手按到身后,仰面压倒在温泉池畔,炽热的唇便落了下来。
“呃,小王爷,可真不守信用。”
朱永宁分开言临素的长腿,手探入他的身下,语中含笑,不无诱惑。“临素先为宁儿解了相思之苦,我再为你解如何?我们有一日的时间慢慢消磨。”
那声甜腻的宁儿入耳,言临素心头一颤,正对上小王爷兴奋而发亮的眼眸。
罢了,明日再告诉他,那解毒之法便是每月的朔日,二人以楞严经的心法双修。

朱永宁此刻还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那无以伦比的艳福。
小王爷如扑住了猎物的猛兽,牢牢抱着那柔韧的腰,大片赤裸的肌肤贴合让他眼睛都转了幽绿。
“小王爷……呃……”果然试图和一个已经情欲勃发的男人讲道理并没有用,朱永宁将他按在石崖边,手指便不客气地探入体内。
因水的润滑,甬道比平日更容易打开,但手指增加到第三根的时候,痛楚还是痛楚。
言临素不知道在想什么,极黑的眸子睁着,朱永宁看得出这人竟然看着他发呆。
人和人并不相同,言临素发呆的模样看上去半点也不蠢,甚至让他看上去有点柔顺。
一个平日拿惯了剑,哪怕在玄天冰阵的寒毒面前也不过默默隐忍的人,此刻在发着呆,脸上的神情柔顺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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