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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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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成极度的安静。

沈介眉亲自将侄女引到主位座前。嘉音随即在席上再次安静跪下,准备聆听父母教诲。

望着盛装凤冠盈盈拜下的小女儿,夫妻二人均是一时无言。谁能想到当年的凄风冷雨,终成今朝花团锦簇?皇帝目光尤为深思。幼女神情相貌性格均肖其母,他虽不喜前妻,可对女儿毕竟不同。神色又温和了些,他轻咳一声,仍是端着威严淡淡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嘉音垂着眼眸长跪于地,蔷薇般的脸颊微微泛起粉色,守礼的没有抬头。虽说君父教导女儿的嘉辞,由皇帝说来没有不当之处,沈斯晔还是远远看见了母亲眼底一丝不以为然。谢皇后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女儿,心下百感交集,面上似悲似喜,终究不舍女儿久跪,缓缓言道:“只愿我女一生平安喜乐,万事随心。”

她这一语出来,满堂宾客皆惊。但人家是亲娘,这时说什么外人都管不着。嘉音闻言不由一笑,俏皮神色在脸上一闪即逝,正容下拜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至此,承华公主及笄礼成。

77如此夜

当晚便有盛大宴会举行,以向一众观礼嘉宾致谢。

紫宸殿大厅灯烛辉煌,又是长安宫最繁盛富贵的一间殿堂,荣华光景美不胜收,衣香鬓影之间觥筹交错,气氛比起白天的尴尬要好了太多。宴会虽隆重但简短,随即舞会在楼下大厅里开始。悠扬乐声里,本来端着酒杯谈笑的一众客人渐渐聚拢到殿中。

沈斯晔与人寒暄几句,倒是遇到不少熟人,被拉住打趣了好一会;远远看见苏慕容正倚在柱子上与某位小美人谈笑风生,不由哼了一声。这要是被嘉音看见了就有苏慕容受的了。沈斯晔知道妹妹的小心思,虽然不怎么赞同,却也只当那是小女孩的痴心,并不去如何阻拦;可是这是妹妹的生日,那混蛋就不能忍着些?他冷哼一声正要拔脚过去搅局,忽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拍,温和的声音即使在嘈杂里也听得清楚。

“殿下。”

沈斯晔连忙回头。看清对方时,他微怔了一瞬间:“钟……叔叔?”

仿佛并不惊讶于他的反应,来人微微苦笑道:“怎么?我这才退休几个月,就老到你都认不出来了么。”

“怎么会。”定下心,沈斯晔微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忽然变好了。“钟叔叔可比我舅舅要矍铄多了,说起来,舅舅和姨夫都比您还要年轻。不过我一直以为您还在庐州军事学院,怎么会有时间回来?学校那边不忙了?”

“不如在内阁忙,也差不多。但这是嘉嘉的生日,再怎么我也要回来参加的……”仿佛听出了他的亲近和信赖之意,钟霖看向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青年,饱经沧桑的目光里尽是感叹。“一晃眼,连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在念书?”

“……是。”沈斯晔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晚生无能。子恒弟近况怎样?”

言及自己的儿子,钟霖扬了扬眉毛。“那小子比不得你出息,现在在空军混。怎么?”

“上个月我还收到子恒给我写的邮件,问我几个问题。”沈斯晔不由一笑。“很……有意思。子恒都是最年轻的一批战机驾驶员了,钟叔叔还是这么严厉啊。”

他却没有得到立即的回答。怔了怔,沈斯晔顺着钟霖的目光看向大厅右侧。谢皇后正在那里与人谈笑,灯光下的侧影依旧高贵美好。他心里不由微叹一声,恪守为人子本分地看向自己的脚尖,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仿佛意识到自己的些许失态,曾任国防大臣的男子收回了微带怅然的目光,自嘲地摇了摇头。他仍然能维持着从容温和的外表,但沈斯晔想,自己能看出他眼底的一丝岁月沧桑。

直到与钟霖道别走开之后,他才低下头,叹了口气。

钟霖曾经是谢家二小姐的热烈追求者,也是把她伤害到心如死灰点头答应嫁进皇宫的那一个。沈斯晔想,那时的矛盾至多是年少气盛的口不择言;毕竟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但是事实无可弥补,他和嘉音相继出生之后,钟霖便自行请调到了驻帝都的部队。自十年前钟霖夫人去世,他便不再续弦;他与谢皇后保持着朋友关系,但是仅此而已,发乎情而止乎礼。

沈斯晔记得他小时候总是期待着钟叔叔来看望母亲,那样他可以得到诸如夜视镜的玩具。他与钟霖的独子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在陆军历练期间,亦曾蒙钟霖照顾有加。他曾经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未断的情分和念想;现在来看,他是对的。

他并不介意母亲身边有人陪伴,可是……又何曾容易。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四望却不见了嘉音。他猜想妹妹可能会在为年事稍高的贵宾准备的休息室,只好微笑着拨开重重阻挡,一路好不容易才杀出莺声燕语的围城。没想到一推隔扇门,不光太后和谢皇后在,靖王与永安公主两家人亦陪坐在侧,六七双眼睛一齐看过来。沈斯晔摸了摸鼻子,笑问:“你们谁看见嘉嘉了?”

“嘉嘉换衣服去了。”太后像是兴致颇好,笑着指指身边的沙发示意小孙子坐下。“舞会不用急,迟些也不打紧的,倒是来陪我们说说话罢。”沈斯晔便顺势坐在姐姐下手。永安公主掩唇笑道:“您当然不用急,有人恐怕急的很呢。”她含笑睨了幼弟一眼。

想到楼下的群花招展,众人均笑。不过靖王夫妇的笑容里别有深意。沈斯晔仰天望着水晶灯,装作事不关己。太后莞尔道:“他倒是不用急。你们年轻人不用在这里拘着,下去疏散疏散也好。难得今日都打扮的这么招人疼的。”

永安公主笑着倚到丈夫肩头,一脸猫儿似的娇慵闲散。祁令怡身为媳妇,闻言只是垂首微笑不语。但是沈斯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太后对祁令怡心结既消散的差不多,也不介意小夫妻的亲热,又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

舞会原是西人风俗,在百年前才逐渐流传到东方。当年的敬宗皇帝敢为天下先,头脑一热就举办了第一届宫廷舞会。当然是冷场结局,且被保守派的报刊狠狠挞伐了一顿;但年青一代渐渐长成,年轻女士耐不住这衣香鬓影的诱惑,舞会还是渐渐成为流俗,从宫廷传到了民间。

“到了我年轻那时候,已经没有哪家小姐不会跳舞了,就算再笨,也得学着跳。”

众所周知,太后与毅宗皇帝是在一次宫廷舞会上认识的。虽然有恶毒后母和黑心妹妹,但顾家三小姐绝非柔弱不堪的灰姑娘可比。她懂三种语言,得到了政治学和文学双学位,轻盈灵动又聪明。年轻的皇太子对她一见钟情,那支舞蹈顿时让天下人清楚知道,她就是未来的皇后。这段佳话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次年就爆发战火,从此踏上为国奔走的征程。

并不如烟的往事让诸多小辈都沉默了一下。沈斯晔微叹了口气,低头看一眼腕表。已经八点四十分有余,嘉音也不知鬼隐到了哪里。正在他想要不要再催一遍时,少女的清脆嗓音已在隔扇外响起来。“……哥哥?”

门推开,嘉音站在门外笑盈盈地歪着头,不过一天间,她好像已经长大了许多。站在隔间外,嘉音笑眯眯地屈膝一礼:“裙子太大,我就不进去啦,哥哥准备好了么?”

太后招手道:“急什么,过来让我和你娘瞧瞧。”

嘉音只好拢着裙摆走进来。太后戴上老花镜,细细端详着今夜格外秀美的小孙女,为她理了理胸前一枚红宝石胸针,转头对罗女史笑叹道:“这般好模样,将来也不知被哪家小子得了便宜去,我瞧咱们得紧着预备嫁妆了。”言下颇有打趣之意。但嘉音不是脸皮薄如纸的大小姐,听了这话毫不脸红,反倒笑嘻嘻蹭过来:“嫁妆您不用着急,倒是三哥的聘礼得抓紧预备啦。”

永安公主不明就里,疑惑笑道:“聘礼?给谁?”

沈斯晔正端着杯茶要喝,闻言好险没把水洒在姐姐的裙子上。他瞪了嘉音一眼,但未及开口,太后便一笑道:“聘礼我是早就备好了,不知道何时才是佳期。阿晔?”

沈斯晔扶了扶额头,无奈道:“……容我到年底可好。”

他兄长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眼里既有同情又有嘲笑。沈斯晔只当作没看见,以退为进地向祖母叹气道:“锦书她后天博士论文答辩,我不能在她身边陪着已经心存歉疚了。等她毕业了回国工作,自然能时常见面,到那时您再预备也不迟啊。”

“怎么不迟?我可是急着要抱重孙子了。”太后淡淡一笑,倒也不再多言,目光移向另外两对孙辈。“还有阿煜和小华,小两口很该趁着年轻多要几个孩子的。小华的宫寒之症调养的怎样了?在调理好之前不可过于放纵。”

永安公主的双颊顿时浮起两朵红云,神态有些忸怩地轻轻点点头:“……还好。”

看出孙女的腼腆,太后便一笑不提此事,看一眼座钟道:“差不多了,阿晔去说话罢。”

在座的众人均暗自松了口气。沈斯晔设想了一下锦书在这种谈话环境里可能的模样,反倒有点坏心眼的期待之情。但转念他又苦笑着想,说的过于隐晦代指不明的话,锦书都未必能听懂。沈斯煜在这时雪上加霜地问了一句:“我怎么记得你们好上很久了?还没到手?”

怨念地看了一眼你侬我侬的那两对鸳鸯,沈斯晔摸摸嘉音的头,诱哄道:“走,哥哥带你下去,咱不理他们了。”

“哥哥你糊涂了不成?”嘉音笑,“我得在上面等你说完话呀。”

沈斯晔一顿足,悻悻地出门去了。兄妹三个各怀心思的相视而笑,谢皇后摇了摇头,但笑不语。太后微叹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倒是个难得的孩子。”

谢皇后笑着附和道:“可不是么。”

这时略有些嘈杂的楼下大厅已然安静下来,沈斯晔清朗的声音随即回响在殿堂内。说完那些欢迎光临的套话,音乐响起时,太后拍了拍略有些紧张的嘉音,微笑道:“别怕,去罢。”随即起身笑道:“大家也一起下去,总归要去散散的好。”

“记得注意裙摆,小心别踩到,只要目视前方。”临下楼前,永安公主笑着嘱咐有点不安的妹妹,“别人要想和你跳舞,你如果不想理他们就不用理会。千万别吃东西别喝水。”

嘉音轻轻嘀咕:“可是我饿了哎……”

饿了也没办法。盛装的宫廷卫兵在外面将一扇镶金大门缓缓拉开,沈斯晔正站在前方对她伸出左臂,唇边带着一丝温柔微笑。穹顶悬下的水晶灯将璀璨灯光打在他身上,脊背笔直挺拔,沉黑如墨的清澄眸子里微含笑意,今夜不知有多少颗芳心要碎了呀

嘉音低下头端庄地屈膝行礼,脸上却忍不住偷笑。直起身时,少女面色已恢复沉静。

长发盘在头顶,以一顶钻石发冠固定,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被华美不失飘逸的鹅黄色礼服裹住,只露出纤瘦净洁的颈项。这张照片大概明天就要上娱乐版头版了,嘉音自然不敢怠慢,尽力维持着优雅笑意,挽着兄长的左臂从大理石阶梯上缓缓而下。

鹅黄裙摆轻盈的像一朵蓬松云彩,或者棉花糖;但是饿了一样要跳舞,格外紧的腰身设计意味着她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当然,作为今夜的主角,不该显得很没淑女修养的大啖,可是她真的好饿。正在嘉音思考着如何在与哥哥跳完舞就溜走并为此设计方案时,柔美的华尔兹音乐前奏已缓缓响起,众人自发自觉地为皇储兄妹让出足够的空地。沈斯晔依旧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迷人微笑对妹妹微微欠身,嘉音只好还以屈膝。

被哥哥带着开始转圈时,嘉音悄悄仰头问他:“哥哥,一会你还会在么?”

沈斯晔微垂下睫毛,眼底略带笑意:“两个小时后,我就要上飞机了,你说呢?”

嘉音一怔,脚下差点因此乱了步法,随即恍然大悟:“你……要去陪何姐姐?”

“我说过么?”沈斯晔微笑。“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是不是?”

裙摆又一次拂过光滑地面,嘉音微微转了转漆黑的眸子,笑道:“那是自然。”

又跳了两圈,音乐声终于渐渐终止。嘉音的脸颊上泛起浅淡的粉色,晶晶亮的双眸像是落进了一天繁星。但不等宾客们致以掌声,门口处已起了一阵轻微骚动。众人纷纷回头张望,顿时均是一怔。是皇帝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姚夫人和一身烈焰般鲜艳红裙的姚宝如。

厅中顿时由轻松愉悦陷进了尴尬的沉默。沈斯晔觉得妹妹还挽在自己胳臂上的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袖口。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少女的嘴角虽然还扬着,呼吸却已明显急促起来,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厅中鸦雀无声,连衣摆的窸窣声都静止了。最终还是沈斯晔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从容欠身:“父亲。”

见他并没有招呼异母妹妹,仿佛直接忽视了那母女俩,不免有有心人互相交换眼神。

“我只是来看看,诸位不必多礼。”

皇帝与熟识的几位公爵、伯爵点头示意,像是心情不错。“嘉嘉这是才跳完第一支舞?好,以后就是大人了。”环视身旁的年轻贵族们,他面上带了一丝笑意。“你们这些小伙子,谁要想邀请朕的女儿跳舞,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宾客们配合地发出轻微笑声。当下便颇有几位青年人跃跃欲试。

“陛下是来参加承华公主的成年舞会?”有意无意地换了称呼,沈斯晔在父亲的瞳孔里看见了还能继续微笑的自己。“刚好我陪她跳完第一支舞,陛下是否要训示些什么?”

“没事。”皇帝的神色是几个月来难得的舒缓。“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你们继续。”他并没有刻意向一众宾客们介绍那对母女,径自走向休息室的方向。刹那的沉寂后,大厅里重新回荡起了嗡嗡声,音乐也再度响起来,好像刚才的尴尬从未发生。沈斯晔冷笑一声,往相反方向走去。但是没走几步他便站住了脚,不动声色地接过了一杯红酒,倚到柱子上。

他倒要等着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

不远处,姚夫人侧身对女儿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即跟上皇帝,一路上对众人不断微笑颔首。碍于面子或者别的什么,很有不少人礼貌地回以示意——毕竟她将成为皇帝的妻子——虽然不是皇后。姚夫人含着一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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