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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为爱离开的999天 完结-第15部分

小说: 为爱离开的999天 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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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两年,我们一直居住在同一个城市,虽是一南一北,但在地图上,甚至不到一跨的距离。
  尽管如此,我们却始终不曾相遇。
  终于明白,什么是传说中有缘没有份——我们明明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哥,你知道么?
  秦云交了女朋友,但那个人,不是我。
  她是个跟我完全不同的女孩,明明很喜欢人家又不敢说,非要搞出些奇怪桥段,弄得大家哭笑不得。不过,他们看上去很幸福,这样很好。
  秦云是个好人,是我这些年来最想感谢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幸福。何况身边能有一个沉浸在幸福的人,总觉得自己也能沾上点运气。倘若看到这封信,你是不是又会笑着说我好傻?
  可自从他们在一起后,我又开始整夜、整夜地梦到你:小的时候,初中的,高中的……
  然而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梦到过你,不管怎么努力也梦不到你。
  哥,我想你,好想你……
  我们是不是……真的相遇太早?
  ****************************
  这封Email,我没有写得泪流满面,也没有彻夜难眠。相反的,这短短的几百字,我写得很是平静,很是自问。
  事隔多年,世事变迁。当初我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这样一天,再次做起这样幼稚又单蠢得傻事儿。只是,心里并不那么反感。
  我托着腮,窗外夜空深深,安宁的仿佛没有尽头,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这些年,我很好,并不痛苦。
  只是,也不快乐。

  轮回

  2.
  时间如风过,不及怀念,又是半个学期。冬日带着凛冽的寒风,无声降临。
  我几乎整个寒假都宅在家里,看看书、画画图,勤奋地复习复习功课。大学没有高中那样沉重繁复的课业压力,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用彩色的铅笔,无比鲜亮的用色,勾勒着那些应该灰暗但却亮到无望的画面,描绘出一个似乎无人能够苟同的世界。
  我的世界。
  *******************************
  在频繁的创作中,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的平静。
  每日每日,从早到晚,我都埋首于画架之前,废寝忘食地涂抹着。叠在桌案边的作品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
  当那些缤纷的世界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时候,我在一个知名的插画网创建了一个小小的专栏,挂上了我沉溺的想象,平静的,疯狂的,极致的对比。
  我几近疯狂的更新速度和独特矛盾的绘画风格为我招揽了大量的客流量,网站编辑开始频频敲我的QQ,首页的榜单一次次出现我的名字。
  网络是最自由的世界,最混乱的世界,也是草根们最容易出位的世界。
  于是,我很快红了起来,专栏下有了追逐的粉丝,百度搜狗的相关链接一拉就是一大串。当然,自然而然地也有不知所谓但死咬着我不放的人。
  我不很在意。咒骂再难听,事实再扭曲,也伤害不了我。那个可以伤害我的那个人早已不在。而在太早以前,我就习惯了无中生有,以及各种中伤。
  我根本懒得理会。这样的冷漠激起了更多反对的呼声,网友们一次次对我的作品提出质疑:
  “为什么飘空的雨会是鲜亮的红?
  “为什么晴朗清爽的天空下,会是枯竭的干涸龟裂的土地?
  “为什么丑陋的女孩脸上会带着灿烂的笑容,而那美艳的被众人环绕的女子,却似笑更像哭?”
  ……
  是啊,为什么呢?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这样的画面一次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不断在我的内心深处扩散开去。
  它出现了,我便画下来。
  如此简单,如此而已。
  可是没有人会相信,我便不再说。
  真真假假又如何?别人的想法与我无关。
  世界本就黑黑白白,出现在史书上的也未必是真相,更何况是网络上的风风雨雨。唯有胜者,才是真理。
  我固执地认为:人和人之间不可能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理解。那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可惜只是愿景——可以提倡,可以推崇,却不能实现。
  3.
  新年将至。
  时钟滴滴答答不疾不徐地奔向零点的方向,一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已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阵阵声响,此起彼伏。绚烂的烟花大朵、大朵地绽放在浓黑的夜空中。
  然后,巨大的钟声撞响在一片足以震动大地的欢腾中,破空的鸣响了新年。
  一墙之隔的客厅里,尖叫连连,合着英文、中文、法文,各种祝贺,很是热闹。我妈和易笙的爸爸组织了各种肤色的国际友人,一起聚在家里办了个春节PARTY,让他们感受下中国的新年。而欧美人多半放得开,能叫能玩能唱能喊,声线很是惊人,几乎盖过了窗外轰天的炮竹。
  那不是属于我的世界,只有我不想也无法面对的人。
  在这应该团圆应该喧闹的日子里,我却只有自己一个。我坐在没有喜气的房间里,无聊地数着跟高中课本一般厚的红包,望着夜空璀璨的美丽,一个人欢笑,一个人沉默。
  其实,我和我妈的关系已不像过去那么坏。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起易笙咬着牙对我说的那番话——“郝郝,我知道你对你妈意见很大,事实上我也真的很恨她。但我想……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的,远比你爸更加爱你。她也许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未必不是一个好母亲。”
  褪去了当年的青涩,麻木地走过那么多后,我已然可以坦然面对现实——我根本没有独立和任性的本钱。
  是啊,我已经没有了爸爸,没有了易笙,我不能再失去了。
  我不想一无所有。
  我很自私,一直如此。
  *****************************
  上了大学后,我便没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生活费一点儿不省地能用就用:吃饭、购物、聚会,但凡别的女生会花钱做的事儿,我一件也不拉下;抽烟,喝酒,泡吧,普通女孩子不做的事儿我也常常顶上。
  如此这般,花钱自然很厉害。不过没关系,我有个比一般人漂亮的娘,她还比一般人能赚钱,且从不限制我用钱。
  事实上,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式来讨好我。我很清楚我们之所以至今还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因为她一直不计得失的妥协。
  我想,不管她这么做是因为心怀愧疚想要赎罪,还是因为真的太爱我这个女儿,她至少付出了,对我这个只有一身愤世嫉俗毫无任何优点的,甚至不肯叫她一声妈妈的女儿。
  她给我的一直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宽容和讨好。
  她甚至愿意昧着良心地说——
  “能花才能赚,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
  “郝郝,妈妈赚的钱都是你的,你现在用还是以后用,根本没差。”
  ……
  我无言以对,只是渐渐开始习惯每个月底发短信跟我妈要钱,从最初的踌躇难安到现在的面不改色。
  而她,真的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个“不”字。
  我不是没有动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我真的很笨,我惟一能表现出的妥协和善意,就是对她说过的话受教再受教。在室友们还在为Red earth的新品价格暗自咬牙的时候,我已理所当然地用起了Dior、Chanel、Ysl等一线品牌。
  我将我妈的话贯彻到底,对自己很好、很好,好到别人对我的奢侈生活一再鄙视。可秦云却不以为然地笑说:“郝郝,你终于像个普通人了!”
  他总是站在我的身后,无条件地认同我的所有,并且毫无理智可言的,往好的地方去想。
  他说高中那会儿,我看着食物的眼神简直比饿狼还恐怖!不知道肯定以为咱们富饶的家乡根本只有表面虚华,人民个个饥寒交迫、穷苦潦倒。
  他说他一直很担心我会给江东父老丢人,现在虽然也没给长脸,至少形象脱了贫!
  他说的那般真切,语气诚恳,面容坦诚,大家伙儿听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最后还连连点头,以表赞同。
  我却冲进浴室对镜自照,努力锻炼眼神,希望自己即便是头狼,也能是一匹万夫莫敌的色狼,而不是潦倒饥渴的饿狼。然而镜中只有我清瘦的身影,苍白,纤细。原本就不够漂亮的脸上没有健康诱人的红润,只有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微黄,一点儿也不美,活生生的丑狼一匹。
  真真得不偿失!我自嘲地笑,为过去那个倔强得近乎傻气的自己,结果什么都没能得到。
  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可以坚持的东西,仿佛是可塑的橡皮泥,可以肤浅可以复杂也可以做作。那段为了无聊的自尊而偏执的日子似乎已随着只有灰色和晦涩的世界,及那场大雨中决绝离开的背影,一起从我的生命中褪去。
  过去现在,泾渭分明。
  多么好!生活竟可以如此简单。
  我理当满足。
  尽管如此,尽管明白,尽管已用尽心思地想要妥协,我还是无法自在地面对易笙的父亲,甚至只要远远的、不经意地瞅见,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的疼。
  那或许是一道无法治愈的伤口,伤得很深,深得刻骨,风吹日晒,斗转星移,永无愈合之日。
  我想关于这一点,即便我什么也不说,同样身为女人,甚至为爱不惜一切的妈妈大人应该很是明白。因此她连尝试都懒,根本不和我的别扭较劲儿。
  至于易笙的父亲,我名义上的继父Peter,虽然对此似乎有些遗憾,但显然倒也没太多的在意。
  不管如何亲中,鬼佬就是鬼佬,骨子里骨子外,在在如此。估计在Peter眼里,早就年过十八的我就算自己出去独立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曾经很想要一个Peter这样的父亲,英俊,富有,成功,温柔,优雅,极尽小说中一切美好的词汇,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真会有这样一天,他成了我的“父亲”。
  愿望成真,却是噩梦一场,哭不出来也醒不过来。
  多么的荒诞可笑,多么的绝望悲哀。
  **************************
  烟花炸开在窗外,顺着爆竹声,轰鸣着耳朵。
  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拉扯出一个谈不上好看的笑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Happy new year!”
  这是我一个人的新年,一个人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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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支持,以及让我知道原来这个文真的有很多霸王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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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

  大年初十,宜婚嫁宜动土。天气晴朗,无风无雪。
  正是这一天,易笙的母亲二嫁。
  初初收到喜帖时,我震惊无比,尽管红色的喜帖就放在我手边的桌上,我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居然也要结婚了!
  这怎么可能?!
  我拿着红色的硬纸反反复复地看,仿佛要用目光把请帖灼破一般,拼了命地看着、瞪着。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画面,在在都是那个美丽又憔悴的女子为爱神伤、为爱癫狂的模样。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曾那样疯狂爱着一个不会回头的男人的人,居然也有了自己新的幸福。请帖上小小的照片有她羞涩又幸福的笑容,衬得那张微瘦的脸盘柔和至极,含蓄而温柔。
  我不知道自己对着喜帖究竟怔忡了多久,再抬眸时,西方已然微微发亮,可室内却昏暗依旧,寂寥的空气中燃烧着无声的岁月。唯有仍握在手中的喜帖,灼着掌心渐渐淡去的疤痕。
  那年,那月,那日,原来已那么久远。
  ***************************************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到了婚礼场地,坐在对面路边的花坛边,远远地眺着入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的人潮,以及那个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湮没在人群中的,他。
  Peter和我妈在差不多的时间,体面地出现在婚礼的入口登记处,恭敬地送上礼金。那礼金包得不薄不厚,既不过分亲昵,也不会失了礼数,非常有我妈的形式风格,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我看着他们在不很起眼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的直想笑:原来就算是这样的他们,也会有尴尬的时候。
  我没有和那对尽管衣着低调,但长相着实招摇的夫妻站在一起,只随意拣了个人不很多的角落,默默地看着正微笑迎接客人的夫妻。
  新郎真的一点儿也不帅,老实巴交的国字脸,个头不高,背微驼。一眼望去必然没于茫茫人海,和易笙的父亲显然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但我想,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的新婚妻子非常体贴,一直小心地用身体不留痕迹地支持着脚踩细高跟的新娘。
  易笙的母亲依然漂亮,只是看上去稍微老了一些。但是,她的眼睛变得很清澈,眉眼嘴角都带着小小的幸福,只在不经意地扫过我时,会染上一点点的复杂的情绪。
  然后,我很自然地又看到了易笙——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帅气得扎眼,扎眼得想看不到都不行。我估计全场有一半以上的女性都时不时地偷偷瞄着他。
  易笙的母亲显然也很为他感到骄傲。她抱着他的臂膀,小鸟依人地倚靠着他,仿若他才是她的恋人,她的新郎。
  他没有看我,自始自终,一眼都没有看向我这边。
  哪怕,只是不经意地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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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是一个基督教徒,所以选择把婚礼办在古老神圣的教堂里。他挽着易笙母亲的手,站在神父的面前,虔诚地许诺着彼此的后半生。
  誓言那样平凡,与电视中出现过的那样,毫无创意。可是他们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字都带着浓浓的感情和美好的希望。
  我默默垂下眼睑,直到有人无声地牵住了我的手。
  心里猛地一哆嗦,我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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