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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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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修容抬头看到明宗,莞尔一笑,也不施礼,也不近前,只是抱住了手瓮,道:“嫔妾这里封宫呢,您怎么就来了?”
  明宗全不在意她的礼节,只是走了过去,将手瓮接过来,随手递给一边的孙德福,口中道:“我来看看你。”
  崔修容带着一丝无奈,只得与明宗挽手走进紫兰殿正殿。
  明宗拉着她坐在同一个坐榻上,先替她把额前的碎发理一理顺,才道:“你最近身子还好?”
  崔修容点头,温婉和煦:“很好。”
  心情好,身子就好。
  明宗拉着她的手,只觉得温润细腻,心中不由一荡,然,正事还没说:“虽然紫兰殿封宫,但外面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一些的。”
  崔修容再点点头:“听说了,德妃娘娘殒了。”
  明宗呼出了一口气,轻声问:“宫里能清净大半了,你要不要‘病愈’?”
  崔修容一惊,睁大了一双亮眼,直直地看向明宗:“陛下!?”
  明宗苦笑一声,紧了紧自己的手,随手将崔修容揽入怀中:“那个女人,自来不争宠,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现在终于查清,是别人塞到我宫里的钉子,这些年,害了很多人。甚至贤妃死胎、邹氏被废,她的功劳也排在第一。虽然芳儿之死我没有查到她的干系,但少不了也有她推波助澜。如今她误食朱砂一命归西,想来兴风作浪的人里,就少了一个最厉害的。所以,朕应该能护住你了。”
  崔修容觉得明宗松了胳膊,便自动自觉地再次坐直,等着明宗继续说。
  明宗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苦笑:“朕是不是很没用……”
  崔修容看着他挫败的样子,心中便软了下来,缓缓地伸开手臂,搂住了明宗的脖子,轻轻地在明宗腮上一吻,柔声道:“陛下心怀万里,不必太过在意后宫争斗。何况,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很少能帮得上忙的。”
  明宗微微一愕:“漓儿似乎有感而发?”
  崔修容抿嘴一笑:“崔氏家族庞大,我自小见惯了婶娘伯母和姨妈舅母之间的明争暗斗,深知即便各位叔伯舅舅帮忙,也要看女人乐不乐意接受。我母亲在家中人缘甚好,但我父亲却从来没有管过内院的事情。”
  明宗哑然失笑:“崔侍郎这等洒脱么?”
  崔修容看话题被成功扯开,笑容便更加甜蜜:“我母亲很聪明,祖母跟前从来给足我家阿爷面子,所以阿爷也无意中放出过话去,内院的事情,我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余者谁来告诉他什么他都不信,哪怕让他亲眼看见母亲杀人,他也是不信那把刀是拿在母亲手里的。”
  明宗拍膝大赞:“夫妻之间,信任若此,真是人生之福!”
  崔修容微笑着点头,声音又放柔软了三分:“所以陛下肯全心相信嫔妾,肯把德妃之死的实情告知嫔妾,嫔妾心中十分安然。封宫的日子也会过成岁月静好。嫔妾知足。”
  明宗紧紧握着崔修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漓儿是宫中朕相信的第一个人——漓儿有种魔力,令人不得不信任,不得不靠近……”
  旁边侍立的孙德福发现,自己好生碍事,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崔修容的侍女也极为识趣,也跟在孙德福后头退了出来。
  到得殿门,侍女笑着给孙德福施礼:“孙公公辛苦,婢子给您倒碗酸梅汤?”
  孙德福一笑,点点头:“那就承你的情了!”
  侍女施礼走开。
  孙德福看看天色,不由自己咕哝一声:“又是大白天的,难怪皇后跳着脚地骂紫兰殿是一殿的狐狸精……”
  某府。书房。
  主人脸色凝重:“德妃是怎么死的?”
  幕僚也一脸沉思:“说是误食朱砂。但我看不对头,皇上只是象征性地查了查,就收了手。而且,咱们的人也什么都查不到。这才是最蹊跷的地方。”
  主人微微错愕:“怎么会什么都查不到?”
  幕僚叹口气:“一切和平常一模一样,既没有生人来往,也没有换人来往。器物饮食一如平常。就连被误食的朱砂,也是司设司去年就定好了的样子。已经是连着送的第三个月。如果有事,早该有事了。怎么会拖到如今?”
  主人沉思片刻,问:“我不记得德妃有服食金丹的习惯。”
  幕僚点头:“德妃好道,倒是自己鼓捣过金丹,不过,毕竟是外行,所以没成。也是从年后才开始……”
  幕僚忽然睁大了眼睛!
  主人敲敲桌子,道:“瞧,问题就在这里。”
  幕僚继而捧着头苦苦思索:“可把金丹呈上的是跟随她十来年的侍女,跟她还是同乡,怎么会……”
  主人苦笑一声:“先生忘了,邹氏被废,其实是她和贤妃联手。所以,只怕……她也是那人安在宫里的。皇上的后宫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他自己的人,真的是,很可怜啊……”
  幕僚再想一想,悚然:“东家,我想起来了,二妃的侍女也是同乡!难道,这是那人要德妃死?!”
  主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恐怕是宫里的命案太多,那人怕德妃被拿了活口牵连出自己来。如今又有了更好用的棋子,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了!”
  幕僚有些发呆:“怎么会,狠毒若此……”
  主人的脸上渐渐显出痛苦:“这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不然,怎么会害的宝座上的那个儿子被算计成这个样子!”
  幕僚不可思议地看着主人,片刻后愤怒道:“东家,这种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既不顾手下,又不念亲情,****若此,你竟然还要替他开脱!?”
  主人颓然,双手垂在身侧,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不然,我能如何……”
  幕僚愤然立起,大步出了书房,宣泄一样大喊:“跳蚤,滚出来,陪爷去吃酒!”
  一夜缱绻。
  清晨,明宗在孙德福隔着窗低低的提醒中缓缓醒来。
  崔修容沉静的娇容就在眼旁。
  明宗忽然心中一跳:若这是邹氏……
  崔修容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睫毛一抖,杏眼睁开,粲然一笑:“夫君,早!”
  明宗心往下沉。
  这一声“夫君”,就意味着她想要自己的独特的宠爱。
  所有想要独特的宠爱的女子,都会改变的。
  改变的目的地也很一致:想要独宠,后位。
  崔修容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明宗脸上的诡异,心中不由得一黯。笑容便带了三分疏淡:“我伺候陛下起身吧?”说着,便要坐起。
  明宗心一软,轻轻摁住她,道:“你再睡会儿,我今儿得去上朝。”
  说着,翻身坐起,竟不用一边等候服侍的小侍女,自己利落地穿好衣服,仅让小侍女梳了头,服侍完洗漱,便站起来走到门边,迟疑片刻,回头问道:“紫兰殿,要解除封宫么?”
  崔修容早在床上拥被而坐,闻言垂下眼帘:“陛下若觉得有此必要,不妨解除。只是嫔妾还不想出门,能不能让嫔妾再病一段时间?”
  德妃刚殒,大家都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明宗的心情之时,自己却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人前——那紫兰殿这宫就白封了!
  明宗点头,嗯了一声,走了。
  孙德福跟在身后,低低地问了一句:“留档么?”
  明宗又迟疑一下,方道:“留。”
  散了朝,笃定皇后还没有那么快知道紫兰殿之事,明宗直奔清宁宫。
  戴皇后正在翻看彤史,看到最新一页,震惊:“崔修容不是病着么?怎么圣人昨夜宿在那里?若是过了病气怎么办?”说着,牙根已经紧紧地咬住。
  明宗跟着话尾便一路踢踏走了进来:“她已经好了。”
  戴皇后脸上勉强扯出个笑容来,敛衽行礼:“圣人怎么没让人通传就进来了?吓了臣妾一跳!”
  明宗撩衣坐下,伸手端了戴皇后的茶盏一口吃尽:“路过,渴了,就进来看看你做什么呢。”
  戴皇后看他与自己这等不见外,心里顿时先舒缓了七分,便笑着让梅姿赶紧上酸梅汤:“那个解渴。”又道:“臣妾正忧心德妃过世后您心里不好受,想看看哪位妹妹最能体贴圣意,好让她去哄您开心呢!”
  明宗听到戴皇后传酸梅汤时就一阵恍惚,想起了去岁也在清宁宫里,一盏酸梅汤竟然看到了邹氏少见的娇嗔——又听到皇后后面的话,只得强打起精神来跟她调笑:“要说体贴圣意,满宫里谁比得上皇后?”口中忍不住又为崔修容打掩护:“昨天朕去玄元皇帝庙静了静,回程路过紫兰殿,顺路进去看了看。原来崔氏已经好了,只是大病初愈,仍然需要静养。皇后不用管她,紫兰殿封宫依旧。”
  戴皇后听明宗费心解释,心里更不舒服,但想想也好,便笑道:“一切听圣人的。”
  明宗点点头,站起来,干脆利落地走了。
  看着戴皇后发愣,竹心便忍不住上前开解:“圣人肯详详细细地跟娘娘解释,就是心里怕娘娘不自在。这也是看重娘娘的意思。您才是圣人的妻子,男人偶尔贪新鲜,由他就是了。”
  戴皇后长出一口气,有些怅然:“做人妻子的,怎么能在姬妾这种事上想不开呢?我也就是别扭一下子,过去了,就没事了。”

  ☆、121。第121章 嫌疑

  邹充仪怡然自得地在幽隐小小的内室里给两个贴身侍女解释这次的事情:
  “……既然自去年年底开始,司设司的颜料就开始做成丸状,那么德妃从两三个月前才开始吃的金丹,应该就是奔着这个去的。所以,其实,我们是被当了枪使。”
  桑九边思考边道:“娘娘是说,从去年年底起,就有人想要德妃的命,但是能忍住了不出手,一直等到咱们发现这个送上门的破绽,让咱们下手?”
  横翠打了个冷战:“这得多恶毒的心思,得多了解宫里的消息——娘娘,这是什么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邹充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还能是谁?谁最觊觎皇位,就是谁!”
  桑九和横翠对视一眼,那两个字在舌尖上打了三个转,还是没人敢说出来。
  邹充仪看着两个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惧色,满意地一笑:“这就对了。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虽然如今两省、羽卫都跟咱们有了默契,但有些话,我能说,你们不能说,这一点,你们要牢牢地记住。”
  桑九横翠都躬身行礼:“是。”
  邹充仪弯一弯嘴角,才接着解释:“太后娘娘许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余姑姑应该会跟咱们通个气儿。但横翠打听来的消息,德妃过身,除了皇后,第一个去她宫里的竟然是贤妃,可见贤妃对谁是害她那一胎的真正凶手是心里有谱的。只不过,当时的情形,的确扳倒我更重要。而且,贤妃为什么说得出明义殿的奴才都该陪葬?我估量着,应该她知道德妃那个贴身侍女有问题,而且,她也能确定,这是背后的那个人先定了德妃的死局。所以,兔死狐悲,她心里怕了,也怒了。”
  桑九拧着眉头思索,一会儿自己又摇头:“婢子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贤妃娘娘知道真相,她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胎被轻易地害掉?”
  横翠脸色煞白,没控制住,又打了个冷战,牙齿碰得格格响:“娘娘,婢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邹充仪看到横翠的眼神中透出的深深的恐惧,忙坐直了身子,低声道:“无妨,讲!”
  桑九看横翠的样子,不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凉!
  横翠感激地看了桑九一眼,仍是忍不住颤着声音,低声问:“娘娘,婢子总觉得,贤妃娘娘压根就没想要这一胎……”
  一句话,如石破天惊,屋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邹充仪也禁不住变了脸色,手中刚刚端起的茶碗都似要拿不稳,叮叮当当地放回凭几上,双手紧紧握了拳,直直地盯着横翠,声音也变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横翠身子都要抖起来,脸上一片恐惧:“婢子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婢子觉得,贤妃娘娘从来没有特别保护过自己的胎,从那年初五要跪,到后来几次大闹,她似乎从来没有觉得孕妇不该做那些事情……您还记得么?德妃协理六宫那会儿,她因为跟德妃赌气,当着众人的面儿砸晕了一个小宫女,还立刻将人送去宫正司杖毙了。这哪儿是要做阿娘的人干得出来的事儿?加上后来在两仪殿面选,她当着太后的面儿掀桌子,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珍惜胎儿的样子……尤其是,娘娘没有推她,她为什么会那么狠地撞在桌角上,七个多月还流了产……”
  邹充仪一边听一边点头,到了最后,脸色沉郁,一言不发。
  桑九也听得心里直发毛,喃喃插言:“要果然只是拿这个孩子当利器,贤妃所谋者一定大到我们无法想象……”
  邹充仪听了这话,也跟着慢慢点头,许久方道:“这事如果真是这样,许多事情,反倒说得通了……”
  横翠这时候已经稍微稳当些,闻言忙道:“婢子瞎猜的!您可别被婢子误导了!”
  邹充仪定了定神,抬起头来,展颜一笑:“横翠果然进益了!”
  桑九抿抿嘴,面色依旧凝重:“此事事关重大,圣人又一向宠爱贤妃,娘娘还是暂时……”
  邹充仪忽然截断她:“此事不过是横翠瞎猜,不必在意。横翠,你刚才说,今日还有什么新闻?”
  横翠愣愣神,忙笑着回道:“圣人昨晚宿在紫兰殿,今晨告知皇后娘娘,崔修容病愈,但紫兰殿封宫依旧。”
  邹充仪听了这个,反倒微微恍神。
  桑九责备似的看了横翠一眼,再开口时,声音先柔下来三分:“娘娘,得给皇后娘娘找点事情做啊,不然,都冲着咱们来了,咱们怎么受得了?”
  邹充仪仍在恍惚中,闻言呵呵直笑:“怎么会是因为这个?我自己在圣人心里什么份量,我自己不知道么……”
  横翠也心里暗暗自责,忙又笑道:“还有笑话儿呢!圣人是散了朝就亲自去清宁宫解释的,听说宫女就开解皇后说,若不是在意娘娘,怎么会特特来解释?戴皇后竟然也就信了。竟然都没有去寻紫兰殿的不是!”
  邹充仪被这番话说回了神,眼中竟带了三分笑意,腮上也微微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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