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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天堂的另一半脸-第30部分

小说: 天堂的另一半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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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刚和霖荃说喜欢春天,因为春天始终给人一种希望的感觉;     
  陶子和阿亮则一脸淫笑地给出答案夏天,因为那个季节的女孩们都穿得很少,养眼得不得了;     
  刘奇说他喜欢秋天,那是个收获的时节;     
  而我,却无法回答。     
  老实说,在这四个季节里面,我只对夏天和冬天的印象比较深点,因为这两个极端的季节本身,就是对立的永远无法统一,它们这种冲突的争端是我比较欣赏的。而且能在我记忆里留下印象深刻、或是快乐或是痛苦的事儿,又总是发生在这两个季节里,巧合得让我难以致信。     
  日子,噢,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二十七岁的春天,就在无声无息中,波澜不惊的远离了我。     
  转眼间,又到了那个让我发蔫的节气。     
  依然陪着她妈妈到海南散心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霖荃和阿亮除了上个月在酒吧里面碰到过一次后,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真搞不懂他们现在在搞些什么事情,到哪里都是如影随行的样子寸步不离,还好我们都跟比较熟,要是放在外人眼里,搞不好都会怀疑这两个人的性取向呢。他们这样,真让我怀念那时候和陶子、阿亮天天混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陈刚和刘奇,前几天又到杭州去了,估计这两天也能回来了吧。     
  等依然回上海的时候,等大家都到齐了,又可以出来碰个头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天马行空地想着他们这帮人在干些什么。想着想着,便突然被一种难以形容的莫名感觉笼罩住,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把这种担忧告诉启燕的时候,却被这小妮子借机狠狠的笑话了我一顿:     
  “三十几度的大热天,会重感冒得非要打点滴才能康复的人,是没有可能会出什么事的。”     
  我当场无语。     
  启燕看着在一旁被她涮得一楞一楞的我久久没有反应,像只小猫一样的扑入我怀里,低声温柔的安慰我:“老公,不会有事的,一定是你前两天病刚好,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的,没事的啊!”     
  我抱住启燕,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希望如此吧!”     
  虽是这样说,可我却很清醒的知道,真的会有事情发生,因为在我左手的两串佛珠里,其中一串颜色变得极其黯淡。     
  况且,我的第六感,对于不好事情发生的预感,一向准得出奇,准的可怕。这次也会应验吗?     
  过了几天又到了周末,公司需要我们这个双休日加班,所以我在单位里如平时上班的时候一样,正忙得焦头烂额。突然间,桌上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例行公事地接了起来:“您好,请讲!”     
  “请问是徐斐麟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中年人的声音。     
  “嗯,我是,请问您是?”陌生的电话让我颇感意外,同时又迷惑不止。     
  “我是公安局的,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黄亮?”     
  公安局?阿亮?本不应有任何的两者,却随着电话里一句轻描淡写似的询问,发生了碰撞。我一个激灵,连忙打起精神回答到:“是,他是我朋友,出什么事了?”             
  “他出了些事,请你马上到市局来一次,还有,他的朋友里有哪些关系比较好的,你也一起叫上过来。”     
  “黄亮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让我满意,我一急,在办公室里扯起了嗓门,叫了出来。     
  “具体的事情,等你们过来再说,再提醒你一次,请你们马上过来。”那个男人说完这些话,不等我再次开口,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楞在座位上,木然的脑中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我向领导请了个假,在同事们怀疑的眼光下,匆匆离开了单位。     
  在去市局的路上,我还是乖乖地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思,给陶子他们挂了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去。     
  接到电话的陶子说他马上赶过去,刘奇和陈刚也刚到上海,一听我的电话也表示立刻会赶到市局去,大家约好在局子门口碰头。     
  依然的电话关机在,这个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小姑娘,十有八九现在在回上海的飞机上。霖荃的电话也关了,家里也没有人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当TAXI风驰电掣奔到市局的时候,陶子他们三个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我了。我刚一下车,便被他们围了起来,问我到底怎么了。     
  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焦急担心的神情。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痕迹,在此刻,蜷缩成一块,密密麻麻的纠缠着。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刚才在上班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我接过陶子甩过来的烟,猛吸了一口,再用力的吐了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我心中的焦躁不安一并宣泄干净。     
  吸了烟后,我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电话里的人说阿亮犯了事情,要我马上到这里来,还要我把平时跟阿亮关系比较好的都一块叫上。我认识的能够算是阿亮朋友的,也就你们这几个了,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们了。”     
  “阿亮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陶子一把抓住我,激动地向我吼着,眼里净是愤怒。     
  我很清楚,陶子的愤怒并不是针对我来的。现在关于阿亮的事情,只有我知道的比较多点,他是在担心阿亮,很担心很担心。     
  “陶子,冷静点,斐麟知道的肯定都告诉我们了。”刘奇拍了拍陶子的肩膀,把他牢牢箍着我的手臂拉了下来。     
  “我――,我急啊――!”陶子低声地嘀咕了一句,两眼无神地蹲了下来,茫然地猛吸烟。他本来被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凌乱地垂下了一些,在路过的微风下轻轻的摇曳着。     
  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陈刚叫我,“斐麟,霖荃他人呢?他是警察,他应该能够帮上点忙吧。”     
  “我不知道,霖荃我到现在没能联系上他,而且――”我猛然向起在上次聚会的时候,霖荃曾经无意向我透露,他准备放弃警察、而要和阿亮开贸易公司的事情,心上忽然涌起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停住了口中的话。      
  “而且什么?”陈刚追问着。     
  “而且――,而且他家里也没人接电话,思柏的电话也没开。”我怕陈刚看出些什么端倪,转而问他我们该怎么办,借此转移了话题。     
  “刚才我想了一下,估计这件事情不会有我们想的太严重,可能是个误会吧!不如我们先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然后再从长计议。”看我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反应,刘奇便招呼我们一起往局子里面走去。     
  我们到了接待处,向一位漂亮的Madame表明我们是因为黄亮的事情来这里的时候,Madame原来清澈的眼神中突然闪出一种在电视剧里警官同志在审问重犯时独有的犀利眼神,刺得我混身不自在。那种不详的感觉又在脑海里“砰”的一声砸了下来。     
  我只能神经质的默默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阿亮不会有事的。     
  因为是在午饭时间,我们只得在接待室外面等着,等着我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同志吃完午饭回来传唤。     
  我们坐在外面,谁也没有开口,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使劲抽着烟。     
  我想再打电话给依然和霖荃,看看他们开机了没有。拿出手机,才发现之前的忙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便拿着陈刚的电话,拨下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呼叫音,依然开机了。     
  “依然,阿亮――,阿亮他被抓了……”在电话接通的那刻,我的声音哽咽了。一层水雾,轻描淡写地遮盖了我的双眼。     
  10。     
  我还能很清楚的记起,陪依然坐在车站站牌下等阿亮出现的那个夜晚。还能一字不差的重复依然对我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还能记起那时的依然对阿亮的爱有多深。     
  是的,纵使我再怎么样不愿去承认,不敢去面对,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的一目了然。依然是极其爱阿亮的,即使阿亮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了她。     
  当每个人每次付出最真的爱,而受到了伤害以后,无论这个人有多么的不愿意去承认,去回忆,但是这份爱,实际上已经在他的心底,留下了烙记,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除去的烙记。     
  传讯室里,桌上的强光灯明晃晃得让人头晕目眩,苍白得就如同我此时的大脑里的想法一样,使我感到无力。这种情形,我曾经在香港的肥皂剧里看到过无数多次,多到我能够倒背如流出警官们会问到的每一个问题。     
  我没有想过,我会亲历这种场面。     
  我更没有想过,这种场面的发生,是因为阿亮。而警官上来抛出的问题就让我顿时大惊失色, “你知道他贩毒吗?”     
  “贩毒?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阿亮他不会贩毒的,阿亮他不会的。我拜托你们调查清楚好吗?我拜托你们,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眼泪夺眶而出,我向着人民警察咆哮。     
  “现在请你冷静一下,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是不会随便乱抓人的。”年龄看上去大一点的那个警官细声细气地摆出一副官腔样,端起他跟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你给我安静的回答问题!”看来我的咆哮把旁边那位看上去才离开学校没多久的,肩上只扛了一杠一星的小警察给惹得勃然大怒。他猛的一拍桌子,扯着嗓门叫道“你给我坐下!”             
  国家的权利,警察的威严,不是我这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所能够挑战的。我流着泪,麻木的像个白痴一样回答着那些白痴的问题。     
  直到我走出那间该死的传训室后,我的脑子里依旧是空白一片。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我耳边诉说着,“阿亮贩毒,这是不可能的……”     
  等我的思维再次回复到正常状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靠在陶子的肩膀上,他那件已经被我泪水打湿了大半的衬衣,若隐若现地闪现出陶子瘦弱的锁骨,深深地陷在肩膀上一片。     
  “斐麟,依然刚刚进去了,你先休息会吧,不要再乱想了。”陶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话说沙哑着。     
  我看了陶子一眼,又看了看在旁边一脸严肃地在说着些什么的刘奇和陈刚,安静地在传训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弓下身,让双腿更加靠近我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什么也不去想,等着依然从里面出来。     
  在我双脚快要麻掉的时候,身边传训室的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我抬起头,看到依然神色恍惚地走了出来。连忙站了起来,想去扶她一把。可是依然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脚步踉跄着,跌坐在长椅上。看到她这样,我才知道自己刚才从传训室里走出来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在依然面前蹲下,看着这个神情呆滞的女孩,心酸不已。然后,用力地把她拥入怀里。     
  依然在我的怀里使劲地痛哭起来。     
  依然的泪水,沿着我捧着她脸颊的手臂滑下,滴落在阴冷的地面上,印化成一片忧伤。     
  我想,我们其实就像是一群和大部队走散的独狼,表面上,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坚强的让每个敌人头皮发麻。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比任何人都要脆弱,都需要朋友的关怀。     
  之于陶子对我,之于我对依然。     
  真的朋友,并不需要每天每时每刻都泡在一起的。只有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送上一个结实的肩膀,递上一份温馨关怀的,才是最重要的。     
  在去陶子公司的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安静得像是要去参加一场即将举行的葬礼。     
  夜里,我一个人坐在天台的秋千上,任由着磅礴的雨水将自己淋得全身湿透。     
  这场雨,就像是阿亮的事情对于我们几个而言,来得是如此的没有预兆,如此的突然。     
  下午在陶子办公室里的那一系列谈话,到现在还在我的眼前浮现,让我懊恼不已。     
  “上次在酒吧里碰到阿亮和霖荃的时候,我怎么就能看出他们的不同呢。如果我看出他们的不同,就可以更深入地问他们。凭着和阿亮的关系,他一定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的,这样话,我就肯定能够劝他,可以让他不要做这种事情了。这样的话,阿亮就不会被抓了……”     
  我越想越头痛,越想越后悔。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发现的话,阿亮的事情,或许就能够避免了。     
  心乱如麻,在雨里,我一次又一次地用那个在我二十二岁生日时候,阿亮送给我的ZIPPO打火机点燃手里的香烟。     
  启燕打着雨伞来到我跟前,看前一地的烟头和落水鬼般的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安静地坐在我的旁边,替我遮着雨。     
  她身体的另一边,因为雨伞的重心全部放在我这里,也被淋得湿透。     
  我看了看身边这个温柔如水、此刻一定在担心着我的女子,想露出个笑容让她安心。     
  可谁知,我用尽全力的方法,只能挤出一丝并不比哭好看多少的苦笑。     
  “启燕,你快进去睡吧,别着凉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启燕是很了解我的,所以她很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即依依不舍地转身回房。     
  启燕离开了;整个天台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夏日的风雨中感受着孤独的荒凉。     
  雨,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天空中乌云也在片刻之间,蒸发不见踪影。一弯新月清冷若水,几点寒星隐于其间。     
  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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