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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15部分

小说: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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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刚好她也在。我心情不好,只会反反复复地对她说两个字:烦躁!而她会接二连三地给我说开心的事,一个人说。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被她说得天花乱坠。她在一家大公司做业务,口才好得不得了。我们没见过面,也从来没想过看她的照片。我觉得,我和她,是属于那种心灵上的朋友。见我不停地说“烦”,她给我回话过来说:你要是再烦,小心我杀到长沙去把你暴打一顿啊。我说:好啊好啊,你过来啊,看谁打不过谁!其实我知道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想外出一趟哪那么容易?!
  我正聊得欢,里琪妹坨进来了。
  “又在网上招惹小妹妹啊?”
  “没办法啊,空虚啊,无聊啊,烦躁啊,跳楼啊!”
  里琪在我旁边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我聊天,说:“好啦,别聊了,跟我说说话。”我马上把QQ隐身,问妹坨想要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男朋友不好啊?”里琪一下变得很认真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什么雄吧?我说他不好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你不要受影响哦。”我依然是副开玩笑的语气。
  然后里琪妹坨告诉我,他们在一起经常吵架,越来越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而且她家里人好像也不同意。
  我拍案而起,说:“那就分手啊,我觉得你随便找个都比他强。比如说我,嘿嘿。”
  “去死,懒得理你了,别人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开玩笑,我烦都烦死了。”
  “我没开玩笑啊,难道我不比他强啊?”
  其实我本应该好好跟她说话的,可我这人没正经惯了,总喜欢调侃。里琪妹坨走了之后,我就在哈奔和周小铸面前说开了:“最新消息,里琪妹坨要跟他男朋友分手了。要是真分了,我们都有机会啦!”
  这当然是玩笑话,里琪妹坨跟那个什么雄来着的感觉,我很清楚。两个人吵归吵,但感情还是深得不得了的。对那个什么雄的了解得少一些,但从里琪妹坨平常的一些言行可以看出,她用情很深,就算有了些不和谐也不是说分就能分的。       
  里琪是第二天晚上搬的家,由于只是从街这头搬到那头,所以就没请搬家公司,只叫了脚踏车。她一个同学也来了,再加上我和哈奔,劳力倒也够用了。房间里的东西她都预先收拾好了,只需要一件件搬到楼下就行。
  她新找的房子也是两室一厅,比我租的那套小一点,五百多块钱一个月,还不错,只是楼层高了点,在七楼,爬得人腿发软的高度。其实对女孩子来说,楼层高点不要紧,每天上上下下的,就不用刻意去减肥了,省钱省事就能达到美体瘦身的效果,多好!
  在房子里,妹坨把凳子擦干净,叫我们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没坐,而是四处看了看,说:“妹坨啊,一个人住不会怕吧?要不我住你隔壁来算了,免费做护花使者。”
  哈奔拿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停下来说:“里琪啊,你千万别让他住过来,最危险的人物就是他了。我想你也不会让匹狼住到隔壁来吧!”
  我说:“喂,哈奔啊,你少破坏我的公众形象!”
  哈奔嘿嘿笑着不再吱声。
  里琪妹坨递给我一瓶水说:“哈奔说得对,我就算在隔壁养圈猪也不会让你住进来的!”
  我说:“那你叫哈奔住过来好了。”
  她说:“这倒可以考虑!”
  里琪要请我们吃东西,大家就一起下了楼。她租住的这栋楼的第一层,是一个很大的菜市场,路过的时候气味把鼻子刺激得难受。而且那条小巷子真的很黑,是劫财劫色的好路段。我对里琪说:“你以后回家都戴口罩好了,一是可以不闻到这些臭气,还可以掩饰自己美女的身份,这样会安全些。”
  刚把话说完,手机短信来了,是那个叫安筠的网友发过来的,问我今天是不是还在烦,怎么没看见我上网。我随便给她回了一条说:是啊,还烦着呢,等着你来长沙揍我!
  我们到杨裕兴吃的面,然后里琪和她那位同学回新居,我和哈奔回我们自己的住所。路上哈奔乐颠颠地对我说:“今天我仔细看了看里琪,还蛮漂亮的呢!”
  我说:“你不会打她的主意吧!”
  哈奔连声否定说:“哪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太喜欢乱来的。只是跟陈妍谈恋爱好像跟没谈似的,有点郁闷。”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哈奔那个叫陈妍的女朋友也怪得很,只要哈奔不去找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哈奔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搭着哈奔的肩膀说:“你不会想换一个吧?”
  “有这个想法,可是你知道这种妹子甩起来比较麻烦的。”
  “麻烦肯定麻烦啦,别人第一次都给了你,你没感觉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哪能轻松。”
  哈奔分我一支烟,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他是个常常拿不定主意的人,什么事都想来探探我的口风。他告诉我,陈妍快毕业了,学校组织他们去广州找工作。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你叫她去吧,如果你真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分开可能会容易解决些。
  回到家,从同学那里玩回来的周小铸说:“那个李什么静的,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跟你说什么了呢?”
  “她说她给你缝了两双鞋垫,问你什么时候去拿!”周小铸边说边开心地笑。
  李小静这家伙,跟谁都喜欢开些这种玩笑,弄得大家一谈到她就说是我家童养媳。我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记起,我好像有好几天没给李小静打电话了。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很多时候真能把她忘了,甚至,我偶尔会想不起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像在单位,每每跟同事聊到感情问题,我总喜欢像个“结婚狂”似的说:“有没有合适的啊,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只代表玩笑。
  我打电话到李小静寝室,依然是故弄玄虚:“喂,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女朋友好吗?”晕死,这次竟然不是李小静自己接的。那边一个女生蛮是不解地问道:“喂,你好,请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我说李小静啊,对方这才明白,哦了一声,紧接着大叫了声:“李小静,你的电话!”虽然很久没跟李小静联系了,可她并不生气,只是问:“哥哥,你这段时间很忙吗?”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忙是忙,可并不是工作上的。
  我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似乎在一步步地远离李小静,虽然不是心甘情愿,却也显得身不由己。我背着她在网上跟女孩子打情骂俏,背着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找人介绍女朋友,背着她一次次地想李芹芹,背着她预谋着2003年过年是不是可以找个人带回去给妈妈看。我的心思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连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喜欢李小静给我的那种感觉,可为什么我总在与她背道而驰?
  所以安筠说来看我的时候,我满口答应了下来。那时候有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那就是只要有合适的目标,也许我随时可以放开李小静。我告诉哈奔和周小铸,说江西有个网友要来看我。
  哈奔说:“老哥好福气啊,来看你,还不是送死!”
  周小铸则又是满口新词汇:“送死太严重了点,说‘送搞’贴切多了!”
  坐着在看电视的何梦如很好奇地转眼望着周小铸问道:“铸哥啊,‘送搞’是什么意思啊!”      我和哈奔笑得前俯后仰,周小铸脸都红了。何梦如见周小铸不回答她,又望着我问:“朝哥,是说来给你送稿子吧?”
  或许是因为只何梦如一个女孩子的缘故,我们常常把住所完全当作男人的世界,说话从来不避“黄”。更有意思的是,有次周小铸上厕所,连门都不关,结果准备去洗脸的何梦如一头就撞了进去。据周小铸交代,他当时吓得赶忙刹车,把宝贝玩意儿收进裤裆。这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和哈奔坚决要求他把里里外外的裤子都换下来自己用手洗掉,连洗衣机都没给他用。现在又说出什么“送搞”来,好在何梦如不解其意。
  安筠两天后坐火车来了长沙,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网友见面,因为在网上我们的关系就暧昧,带点网恋的意思吧。我对她,还是有所期望的。我去火车站接她,在出站口东张西望的,心里好像还有那么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网友,没什么经验。
  终于见上了面。她跟里琪差不多高吧,也是瘦瘦小小的,笑起来倒是很好看。
  我带她往家里走,问她:“坐火车累吧?吃饭了吗?”
  她跟电话里说话一样,大大咧咧:“好像有点累哦,不过还好,对面坐了个长沙帅哥,我跟他聊得挺来的。”
  哈奔他们都睡了,两个人睡客厅的高低铺。
  安筠问:“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我指了指我那张大床说:“当然是睡这里啦,这可是贵宾房哦。”
  我假心假意地问她:“看到我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她歪头装模作样地把我打量了一番说:“还可以,不算太失望!”
  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就抱了她。只是抱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因为这个时候她说她胃疼,挣脱我的双手去包里找药。她胃一直不好,以前就跟我说过,胃药是时刻都带着的。
  我到客厅给她倒了杯开水,进房间后就顺手把门关上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揣摸女孩子心里的天赋,虽然安筠并没有给我任何的暗示,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今天晚上我呆在房间里,一定可以发生点什么。她刚把药吃完,我就又抱住了她,说:“安筠,我们睡觉吧。”
  依然是关掉房灯,留下台灯,我们在同一床被子里躺下。说实在话,被子里真不是一个思考问题的好地方,特别是一男一女紧拥而眠的时候。安筠没有身体上的反抗,她只是喃喃地说:“你不要欺负我啊。”如此苍白无力的语言甚至都说不上反抗。她比我还大几个月,而且有男朋友,一起都买了车,说我欺负她似乎没什么道理。
  在中途我突然就失去了激情,我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专心此事,脑子里在那种被被子掩盖的动作中不停地想着什么,或者就是一片空白。可失败不代表没做过,只有开始没有结束也不意味着就没犯错。
  我停下来,说:“安筠,我累了,想睡觉!”
  她不说话,把灯关了。房子里暗下来,窗外还有宾馆里的余光,可我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抛开李小静不说,我觉得我自己都不配做妈妈的儿子了。在妈妈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听话,懂事,不舍得伤害。
  不清楚安筠是不是睡着了,因为我再没敢去碰她。我就那么躺着,睁大双眼,像躺在一个黑暗的深渊底,感觉对自己的每一条出路都看不到希望。
  不过安筠是有点疯,嘴巴子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跟哈奔和周小铸他们闹得比跟我还熟。在长沙的第二天,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人跑出去玩了,跟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帅哥”,回来告诉我去了橘子洲头。
  星期天晚上送她回江西,三大护花使者一齐出马。这次何梦如好像放聪明了一点,没怎么跟安筠说话,也没问三问四的。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安筠跟我和哈奔、周小铸都打得火热,何梦如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朋友。
  后来安筠和我们三个都成了很好的朋友。不要指责世上的事不可思议,我们都做到了把那一晚的事忘掉。她刚回去有次跟我通电话,我随口说了句“两脚把你踢飞”,她开玩笑地跟我顶着来,说:“你有本事踢啊,以前踢死是我一个人,现在踢死就是两个了。”
第九部分:往事迷醉 … 物是人非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感觉整天都在送人似的。哈奔的那个女朋友陈妍,在哈奔的游说下,终于决定去广州找工作。哈奔一个人去送的,然后在火车站打电话给我,问我和周小铸要不要过母校去玩玩。我说现在“非典”呢,去玩什么?
  哈奔说:“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大大提高了,我们去看一下啊。”
  我说:“你不得了啦,刚把人送走就想去另寻新欢?小心哪一天被人用刀猛砍横尸街头。”不过想想也确实好久没过去玩了。
  我和周小铸走路到火车站,跟哈奔会合后,一起坐上的士。本来有公交车,也挺方便,可能是以前坐得绝望了,所以毕业后去学校都不再坐。以前就算是满满一车人,也难得看见个漂亮点的,放眼处全是恐龙级女生,真是生不如死啊。
  在的士上我拿哈奔开涮:“哈奔啊,换公车吧,你不是说现在母校女生质量提高了吗,说不定还可碰点艳遇。”
  周小铸摆了摆手说:“老朝你别逗他了,他有恐惧症的,你没听他说坐四年的公车,想被骚扰一下的心都没有过?”
  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真的个个是“流”。特别是像周小铸这种纯情派人物,只要一说起进市里,大家都拖着他换牛仔裤,说是万一在车上跟大美女站在一起,冲动的时候也好不那么现形。寝室里有个兄弟罗明,倒是有过让我们勒紧裤带笑破肚皮的经历。罗明喜欢上课睡觉,有一次竟然在教室里做起了那种梦,结果醒来后就偷偷从后门溜回寝室换内裤去了。
  出租车进入新修的校门,前面就是一条很旧的小马路。对这条小马路,我是有着很深感情的。大四的时候,我就跟李芹芹住在左手边。那是一幢新修的三层楼高的房子,我们把最顶层全租了,一百四十几个平米,三室两厅。我跟李芹芹住其中的一间,哈奔住一间,还有一间就是在教室里做那种梦那位老兄跟她女朋友住。想想那时候哈奔真是个超级电灯泡,我们都笑他是在“风声雨声”中压抑着成长起来的。
  车刚好经过我们以前住的那幢房子的时候,哈奔往车窗外指了指,说:“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真是爽啊,那么大的房子一个月只三百多块钱。”
  我突然感到一阵阵揪心地难过,那的确是一段不可重来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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