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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16部分

小说: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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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感到一阵阵揪心地难过,那的确是一段不可重来的开心岁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时我跟李芹芹住在靠近马路这边的那间房,偶尔我会在半夜被路过的车吵醒。每当此时,我都喜欢摸索着把她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吻,然后继续睡觉。我看不清她熟睡的脸庞,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深夜里有种撩人的节奏,让我入迷。
  我掏出手机给李芹芹拨了个电话,好像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触景生情时的情不自禁吧。我说:“我和哈奔、周小铸到学校里来玩了,刚路过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幢房子。”
  李芹芹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气有些急,说:“真的吗?你们在一块好玩啊。”她跟我笑了笑,但我能感觉出笑得挺勉强。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拿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我其实很想告诉她,在这个时候,我很想她,一直都很想她,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会偷着落下泪来。但是,我什么都没敢说,我怕说出来更难受。
  李芹芹还在那边很急地说:“你说话啊,宝宝,你怎么啦?”
  只觉眼睛涩涩的,我偷偷别过脸,我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泪来。分手后,她第一次叫我“宝宝”,很让我依恋的一个称呼,她以前都这么叫我的。我没再出声,狠心地摁了挂断键,然后把手机关了。我觉得,再不把电话挂断,再听她叫一声“宝宝”,泪或许就要汹涌。这样说好像我很矫情很懦弱似的,可是,谁没有过被往事触动的感觉呢?当你还爱着,心就是脆弱的,经不起点滴的拨弄。
  周小铸在前面叫我:“老朝,在干什么啊?不会刚下车就看美女看呆眼了吧?!”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跟上去,到那家我们最喜欢去的美容美发店。里面的老板是个丰满漂亮的女人,进门时哈奔还凑在我耳边说:“老哥,你手劲最大,今天你去试试吧。”要是平常,我一定把玩笑跟他开到底,可今天我实在拿不出开玩笑的心情来。
  我说:“你和周小铸去试手劲好了,我先上个厕所。”
  他们两个鬼子进村似的进去了,回头就看见他们在跟老板娘调笑,当时也只是过过眼瘾过过嘴瘾罢了。我一个人走到了操场边上,找了个石凳坐下。旁边是一对大概正处在热恋中的男女生,搂搂抱抱的,不时还对对嘴,像曾经的我和李芹芹。我偷看了几眼,就有冲过去揍他们一顿的想法。不过我克制了,我只是不停地怪叫,不停地大声咳嗽。这招果然奏效,没过两分钟,他们就提前结束表演走人。别人的亲热我看着烦躁,可真赶跑了,自己却更加无所事事。
  呆坐了半个小时,满脑子都是李芹芹的身影。我在心里暗骂哈奔他奶奶的,要不是他叫我来学校,我也不会这样不可自制地想起李芹芹,想起两个人幸福快乐的过去。可是转瞬间,一直在脑子里挣扎的那个问题又突然清晰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原谅李芹芹,还可以在一起。我对她的不舍,对过去的不舍,可以抵消一切的背叛。那一刻,我真的这么认为了。我对自己说:再不想清楚,自己会后悔。
  我打开手机,拨了李芹芹的号码。一切,都在一瞬间决定。
  “宝宝你怎么啦?”她接通电话就很急地说。
  “我要死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声音阵阵发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过于难受吧。
  “宝宝,我回来吧。如果你还可以让我回来,如果我回来你会过得好些,就算你一辈子不再碰我,我也回来,把你照顾好……”
  我终于哭了。在操场边,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而我一个男人,独自,泪流满面!
  在挂了李芹芹的电话后,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房子里。我躺在床上,用被子严实地蒙着脑袋,想哭却已流不出眼泪。稍稍冷静一些之后,我拨下一串号码,又马上挂掉,接连重复了四五次。我想给李芹芹的妈妈打个电话,可我不想让老人听出来我刚哭过。最后一次,通了,我本来还想暂时挂掉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挂。我怕是李芹芹的爸爸在,他生过病不太能走路,我担心他听见电话响已经过来接了。还好接电话的是李芹芹的妈妈。
  我说:“妈妈,我是小朝!”
  或许是太激动,或许是不太相信我还会打电话过去,她在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啊,小朝啊,你还好吧?妈妈挺挂念你的。”
  我真的很没出息,突然鼻子一酸,又哭得稀里哗啦了。
  李芹芹的妈妈一个劲地问:“小朝,出什么事了,告诉妈!”
  我说:“我没事,我今天跟李芹芹通电话了。”
  她转而问我跟李芹芹说什么了,我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往往是刚吐了几个字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小朝,你不要哭了,再哭妈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我和爸爸真的很喜欢你,舍不得你,每天都希望你还能跟李芹芹和好啊!”
  我说:“妈,我知道!”
  其实我清楚自己,虽然觉得可以原谅李芹芹,想与她重归于好的念头强过放掉她的决心,但内心并不是完全没了犹豫。我在这个时候给她妈妈打电话,是想增加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深度,我需要更多的力量让我去坚定让这份感情复活的决心。请原谅,人总是矛盾的,想必这个世上,不只我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吧?!       
  我把哈奔和周小铸叫进来。他们很端正并排坐在凳子上,像两个听候指令的士兵,样子极搞笑,但我笑不出来。
  我很严肃地对哈奔说:“哈奔,我还是放不开李芹芹。”
  很少见的,哈奔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说:“那就在一起吧,我一直认为她终究是最合适你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能忘就忘,不要老认为自己是男人,非要活出那口气来。”
  周小铸是个感情白痴,说不出什么妙语来,就在一边点着头。我的手机响了,他起身从书桌上拿起递给我。竟然是李小静的,我按了静音键,然后把手机扔到床上。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我知道肯定又是李小静的,于是对哈奔和周小铸说:“不要接,谁接我跟谁急!”
  这个时候,我怎么敢接李小静的电话?难道我要告诉她,我正想着跟以前的恋人重归于好?难道我要告诉她,她随时有可能在我生命中这盘复杂的棋里面出局?我怎么敢说,她那么单纯,她那么可爱,而我,是她的初恋,却随时会对她残忍?对于我的过去,她是一无所知的,不是我刻意瞒她,而是她从来不曾问起。她甚至都知道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不太可能守住身体,怎么会猜不到我过去会有纠纠缠缠的恋爱?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我想在QQ上给李小静留句话,叫她从此忘掉我,忘掉生命中曾有我路过。我知道,我只要这么说就可以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能从这么简单的话里明白我的选择。
  电脑上一次非法关机,检测了半天还没好。趁着这个时间,我问哈奔:“如果我跟李芹芹在一起,李小静怎么办?”
  哈奔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说:“唉,这也是个问题。不过你跟李小静没谈多久,她应该不会太难过的。”
  上了QQ,呆呆地看着屏幕,却怎么也不忍心对李小静打出那行字。我开始摸口袋,却找不出一个硬币。
  我对他们说:“身上有硬币吗?给我!没有的话哈奔你就到门口的超市去帮我兑一把回来!”
  我想最后一次往猪肚子里投硬币,越多越好,最后一次想李小静,虽然这样做真的很形式主义。哈奔找了半天,递给我两个一块钱的硬币。我握在掌心,有种彻骨的冰凉,似乎直指灵魂。投进去的时候,心是悬着的,一种落不了地的感觉。
  我最终什么也没对李小静说,因为我手放在键盘上的时候,有种很真切的拿起刀子的感觉。我被别人刺过,我懂得那种比肉体血流不止更要命的痛!我下不了手,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做不到齐齐割断,真心喜欢她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不忍吧。就像在园子里偶遇一颗水灵的葡萄,嫩嫩的,脆脆的,围着看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无法把手伸出来!我的胸口这个时候像被完全堵住了一样,气都透不过来。
  哈奔看我发呆,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了,要是真决定跟李芹芹在一起,对于李小静,你就当不适合跟姓李的在一起好了。”
  他奶奶的,真是弱智。我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说:“你没毛病吧,李芹芹也姓李啊!”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下糊涂了。因为以前你总是用你跟姓李的没缘来自我安慰!”哈奔笑得跟猪一样,脸上的肉一堆起来跟猪头肉没什么分别。
  在牛游亮走之后,哈奔和周小铸大部分时候都在客厅睡。今天晚上由我提议,三个人又一起躺在那张大床上。还是边吸烟边说话,话题集中在找女朋友难这个问题上。这点我和哈奔是有亲身体会的。
  周小铸叹着气说:“唉,其实我也蛮想试次耙子的!”
  我说:“不要随便去试,要是不合适也随便开始,到最后你甩别人或被别人甩,都是残忍的!”
  周小铸还告诉我们,他的一个高中同学介绍自己的妹妹跟他认识了,没见过面,但两个人已经开始“电聊”了。
  我说:“早见面,不要聊出感情来了再见,到时要她是只恐龙看你怎么下台。”
  这时候我们吵着要烟抽,我把枕头边的烟盒打开,正好每人还有一支。我和周小铸一致决定还是哈奔抱那只装烟灰的桶。抽烟的时候,我们都没太说话。等把烟抽完,就睡觉。几个男人在一起聊感情,除了玩笑,大概就只能是叹息了。而没有烟相伴,我们好像都没什么勇气去谈及这个话题。哈奔说在感情上,我们都是命苦的娃。
  早早去了单位,还是一个人扫地拖地。九点钟开会,在四楼小会议室。我坐在里琪妹坨边上,看她一直都愁眉苦脸地在写手机短信。
  “妹坨,是不是男朋友快要毕业了,难舍难分啊?”我小声地问道。
  她送我一个白眼,没有说话,继续写她的信息。会上讲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我开会的时候就喜欢拿个本子、一支笔,写写画画,别人以为是在做笔记,实际上我一般都是在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向雷锋同志学习”这两句话。我练毛体,现在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我拿着笔记本问里琪妹坨:“像毛主席写的吗?”
  她朝我做了个“呸”的嘴部动作。
  自从里琪妹坨搬到燕山街那头住去之后,我们的交往好像稀了些,当然也与我心情不好有关。她男朋友马上就要毕业了,十有八九要离开长沙。我不清楚她这场恋爱甜蜜和痛苦哪个更多一点,我没敢问。后来她说她其实几次都想跟我谈谈她的事情,见我对她爱搭不理的,于是就放弃了。       
  中午下班后,我去小办公室抽烟,进门就看见她在打电话,脸色很难看。
  “妹坨,怎么啦?又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她把头埋得很低,像是要把不快乐的表情不让我发觉。小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我在她身后的座位坐下,点燃一支烟,张大耳朵听她说话。抽到半支烟,竟然听见她在小声地啜泣。
  我站起来,问:“妹坨你怎么啦?不要哭嘛!”
  她突然挂了电话,拿上包气冲冲地出去了,都没跟我说句话,弄得我郁闷至极,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过了一会儿,我便去电脑房找文芳一起吃饭。
  “文姐,中午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饭啊?”
  “我,呸,为什么是我请你吃饭啊?”
  “文姐今天很漂亮耶。要不你请我吃饭,我请你恋爱啊!”
  “跟谁?”
  “跟我呗,我不嫌弃你就是啦,隔一张餐桌的距离欣赏你!”我吐着舌头说。
  “好了好了,请你吃饭,以后别再闹了哦,要是哪天我真对你有想法了你就死定了!”
  “你来啊,我还巴不得娶个老老婆呢,省得培养。”
  我们走路到燕山街的小蓉园,然后给里琪妹坨打电话,叫她下来吃饭。她很快就来了,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是笑着进门的。当着我和文芳的面,她主动说起了自己感情上的问题。她说很累,她想跟男朋友分手。具体原因不便多问,再说我也懂得爱情来去都可以没个道理的道理。
  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发神经了。我正想着回到过去,而里琪妹坨却要肢解爱情。分或合,到底都是痛苦,上帝看了准发笑,会说我们人类都是群自残的猴子。本来我跟文芳在一起,总是能很开心,因为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开玩笑,可在里琪妹坨的矛盾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痛苦,也看到了自己的挣扎。原来,有太多的人活得不轻松,爱得不如意。
  里琪吃完饭就回家了,她说他男朋友在家里,我们叫她给他带点饭去,她不肯,说不想管他。我和文芳回单位,下午其实可以不去上班,但我害怕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会削尖脑袋想那些令人心肠打结的问题。在单位里,我总是不停地找人闲扯,脸上的嬉笑让我永远弄不清自己的心事。
  我对文芳说了:“我想跟广州的李芹芹在一起。”
  “可以啊。但李小静怎么办呢?你又不要别人了啊?”
  为什么每个人总是那么轻易就想到这个问题?在感情上,离开或者被离开,其实都一样的会留下伤口。时间真会带走伤口吗?我不觉得,不管你相不相信,有时候时间也会让伤口醒过来,特别是在夜里。
  回到单位我就给李芹芹拨了电话:“你真的可以回来吗?”
  这一次,她却沉默了。沉默是意味着犹豫,还是意味着清醒,我无从得知。两个人口是心非地说了几句,就再也没话了。
  我说:“挂了吧!”
  我轻轻把头扬起,看着微微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等她挂电话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我必须在想哭的时候,把泪盛住,不让它流下。
  “不是我不想回来,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你有时候想再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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