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诡夏蝉鸣 >

第39部分

诡夏蝉鸣-第39部分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最恐怖的事情,并不在这里。
  我记得后来我们在海边玩了一个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车子带着我们又往回返。途中,再一次经过了那座桥。或许那时候依然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我看向车窗外——
  好一片白浪滔天!
  这一幕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历经这么多年也无法让我忘却。我清楚的记得滚滚波浪在桥下翻腾、肆虐,我甚至能看到波浪那光滑的身躯上的褶皱,一波又一波地舒展。
  然后,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因为速度和距离的原因,也因为年代的久远,我只记得她黑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裙子,它们似乎都还在随风飘扬。
  我很害怕。
  因为去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方绝对干旱的土地,甚至干到裂开。而回来的路上,我却看到大片的水,那是泛滥的潮涌。诚然我看到的是桥的两边,并不是同一个地方。但那不是一个大坝,而是一座并不宽的、并不高的、并且还带有桥洞的桥啊。它的两边,也是相通于是就必然相同的啊。为什么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出现冰火两重天般的反差呢?
  还有那个静静站在桥栏边的女子。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或许能看清我。
  这样的画面让我感到极度的惊悚。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此会这般害怕。但是……但是就是有一种寒冷的恐惧在瞬间爬遍了我全身。那种触电般的寒意,那种莫名其妙的幽冷,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车速很快,正如来时候一样,眨巴了几下眼睛,那画面就退出了我的视线。
  但却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为什么几个小时前是龟裂的土地,几个小时后就是犹如海啸般的滚滚河水呢?虽然记忆模糊,但是我确定那里离海岸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或者是它的上游正在开闸放水吗?这个我的确无法确认,但是我有一种直觉,那绝对不是开闸放水,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那真的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小桥,不是一个闸口,就算上游在放水,可是我看不到闸口,看不到上游,那么这些水,流到了这里,也不会出现如此惊心动魄的波浪啊。
  还有那个女人。她在风中飘荡的长发和白色的衣裙也犹如那些波涛起伏的海浪般撩扰着我的心。
  后来的事情,我真的记不清了,毕竟过去了太多年。
  但是最近几个月,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我般,多年前的这两组镜头不断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尤其是桥下那条突然出现的河,翻滚着,白浪滔天,就仿佛海浪,一路呼啸而入梦,在我的耳边吵嚷着。梦中的我努力想从车上下来,想走过去,扒住桥栏看个清楚,看看那桥下到底是什么。前几次,我都失败了。但就是在昨晚的梦中,我好像成功了。因为我感觉我站在地面上,我的前面就是桥,是滚滚的水,还有……还有那个女人!
  这些都让我每每深夜都会从惊醒,全身汗涔涔。
  我总觉得那条河在召唤我。那波浪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还有汹涌的白涛拍打着我,让我在睡梦中窒息。这是一个警戒或者是提醒的信号吗?让我不要彻底丢弃这组记忆?
  那么,当年我看到的这两幕,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多年来,我心底未解的一个谜。
  现在我终于下定决心,将这个看似荒诞的事情写了出来,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我希望这里面有人能帮我分析出真相,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因为那梦里河,来得愈发汹涌了。我想或许很快,我就会去找它。
  湛明婵将舒小芸初中时候的作文本放回到纸箱子里,轻轻按揉着眼皮,或许是因为疲累,她感到眼珠都要鼓出来了。
  单独旅游之前,她获准检查童韵、舒小芸、孙洁、傅旭然四人留下来的私人物品。因为一些手续以及家属的态度问题,进展并不是很顺利。还没调查完,她就先去旅游。回来后休整了一天,那四人留下的各种文字类的遗物陆续被送过来,她几乎是废寝忘食的阅读那些日记、作文、试卷甚至是贺卡、小纸条。她自信自己的敏感可以从最不经意的文字间搜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舒小芸的作文本是她检查的最后一件遗物了。当作文本
  合上的刹那,湛明婵就知道,这项工作结束了,没有简画蝶。那么按照约定,她要放弃对简画蝶的追踪。
  但是……
  不甘心。湛明婵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下落成谜的简画蝶,寻不到人影的成金,还有明信片上的那段唱词,昭示着一个未解之谜。而这个谜,就仿佛蝴蝶的双翼,张开来笼罩在芸芸众生之上,缓缓闭合,断绝阳光与空气,让它羽翼下的生灵,再无逃生之路。
  她不信苏琳是自杀,也不信方霏美的那个孩子会用那种手段虐杀方珊美。如果能在童韵的案子中再一次寻到简画蝶的踪迹……但是除了女孩子笔记本与贺卡上的蝴蝶外,她没能再找到任何与简画蝶有关的事物或者是只言片语。
  或者自己想多了,这个案子与简画蝶无关?
  但是……
  湛明婵坐回到书桌前,一边打开电脑,一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童韵塞给自己的那张蝴蝶撕纸,歪歪斜斜的边缘,扭曲的翅膀,惨白的色,童韵,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你的遭遇和蝴蝶有关?这个蝴蝶是否就意味着简画蝶呢?
  鼠标游走,上网,进入诡夏论坛。她已经好几天没登录过,想必坛子里又会有一些令她意外的信息。果然,收件箱里塞满了各类咨询,一组组八字看得人眼花缭乱。她想自己在论坛上素来潜水,会有这么多人找上来,一定是那个无私的坛主壬戌的推荐。说起来,已经不止一个相熟的网友提起她和壬戌的关系。湛明婵想,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直说呢?不过隔着网络,倒也有一种自欺欺人的坦然了。湛明婵喝了点水,打开每一条信息,开始耐心地一一回复。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内线电话响了几次,是湛明磊催她下去吃饭的,都让湛明婵给拒了。眼看着信箱里那些未拆封的信件标签越来越少,莫名的满足与宽慰感一点点涌上心头,驱散连日来的疲惫与沮丧,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封信,她微微一怔,那发信人的名字,竟是坛主壬戌。
  小夏,你好。两周前,坛子里有一个贴子,楼主是一个叫做Sissi的女孩,标题是梦里河,讲得是她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在一次暑期旅游中所看到的两组不可思议的画面——当然,是她自己,一个五年级小学生认为的不可思议。论坛里许多人都认为那可能只是一次开闸放水,而一个生活在没有大河流经过的城市的小学生,对此比较陌生,认识的,看到的也并不全面,所以才会造成误解和无谓的恐惧。这位姑娘显然很不满意大家给她的答复,她坚持说每晚都能梦到那条可怕的河,回复她的人则说,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者是一种精神上
  的催眠。那个女孩消失了两天后,五天前,忽然在“梦里河”的贴子下发了新的回复,说她再也受不了那条入梦的、咆哮不停的河,她要回到那个地方,寻找那条河,弄清当年的事,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她还说她每天都会用手机联系她的一位朋友,让朋友每日都上网发贴替她发回帖、报平安。
  她也的确做到了。第一天,回帖说她已经找到了那座海滨城市;第二天,说她出去寻找了一天,未果;第三天,依旧是寻找,未果。
  然而昨天,却没有新的报告。
  而今天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她的那个朋友忽然发了一条最新回复,说,已经联系不上这个人了。
  我认为这里面可能有大麻烦。因为你是行家,所以我想,或许你可以帮助她。
  贴子的地址如下。
  湛明婵微微蹙眉,鼠标轻挪,点开了链接。


☆、第一章 入住渔家

  海滨城镇的空气的确清新。
  湛明婵提着行李,缓步走出北渝河火车站,在微风中轻轻呼吸。火辣辣的阳光正在炙烤着她的皮肤,看了看头顶那轮热情的太阳,又扶正了宽沿草帽,湛明婵从衣兜里取出记录着旅馆地址的小字条,确认了一遍。
  如果湛明磊的调查没有错误的话,那么这家旅馆不仅是Sissi此次入住的旅店,而且应该就是十几年前曾接待过Sissi她们那批学生的地方。
  还真是耐人寻味了。
  那天晚上,就在自己反复看着Sissi的贴子,研究着字里行间可能透露出的线索的时候,壬戌再度给她发了消息:
  Sissi的朋友在坛子里正式发出请求贴。Sissi的真名是贺希希。她此次的目的地应该是海滨城镇北渝水。已经失去联系近两天,目前她们家报案了。
  湛明婵回了这条信息:既然警方出动,那么就不需要咱们了吧。
  壬戌发给她一个链接,是贺希希的朋友刚刚发上去的最新贴子。
  ——诸位,我的朋友贺希希,就是“梦里河”那个贴子的楼主Sissi,她目前真的失踪了。之前几天,我每晚都会和她联系,然后再将她一天的收获发到网上来。其实在这次外出之前,她似乎就已经料到会遭遇某些事情般,所以才让我按时发平安贴。
  但是现在,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接连两天,我都找不到她。她的手机已经关机,全无音讯。她的家人目前报案了,警方能不能找到她,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贺希希既然已经失踪,作为她最好朋友的我,是绝对不能再坐在家里逃避,我必须去找她。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买好了车票。好在我父母都出差去了。否则他们一定不会让我去。
  我的目的地是北渝水。这个海滨小城其实就是我们当年的旅游地。这一点我们是绝对不会忘却的。就是在这里,贺希希看到了令她又是惧怕惊悚,却又魂牵梦绕的奇特场景。但是年幼的无知以及岁月的蹉跎,让她、让我们都记不清后来发生的事情。直到贺希希最近总是跟我说她不停的梦见那条河的时候,我模糊的记忆才逐渐被唤醒。
  其实,我必须承认,那一年,在贺希希看到那两幕场景后的那个晚上,我们很多同学都抱着小孩子的好奇心和勇气,偷偷溜出旅馆,回去找那座桥、那条河,去证实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之后的事情,我是真的记不清了。我感觉那可能不是很好的经过。今日,关于那一晚的记忆的碎片,我只能翻检出寥寥几枚——譬如大河,真的有一条白浪滔天的大河
  ,波涛汹涌;还有许多同学的面孔,但是也很模糊,很扭曲,带着惊恐和绝望,都是一种苍白的色;还有一种心内的感觉,很恐惧,绝望到底的感觉;对了,还有一个女人,跟贺希希回忆的一样,我的记忆中也依稀存在着一个黑长发、白长裙的女人。另外,似乎还有一对忽闪的翅膀,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可怕的是,这几天,我竟然也开始梦见那条河,就在贺希希去北渝河后,我几乎每天都能梦见那条河。它可能真的有一种魔力,在召走了贺希希后,又来召唤我。那条河夜夜入梦,在我的耳边咆哮,翻腾,激荡!我现在根本不敢睡觉。因为我知道,闭上眼后,迎接我的不再是沉醉的睡眠,而是没顶的、窒息的、喧闹的激浪以及死亡的感觉!
  我决定出发了。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但是我不能再抛下我的朋友。
  希望我能在那里找到网吧,这样可以继续跟大家联系。
  请为我、为贺希希祈祷。
  湛明婵给壬戌回了封信:这就解释了我的疑惑。贺希希在贴子里不断的说车速很快,没看清楚。但却能肯定那座桥底下绝对是通着的——要知道有时候貌似是桥,但不一定就真的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那种带桥洞的桥。很可能下面是一个小闸口或者堤坝,只是在上面铺了路,修了桥栏。我当时就怀疑,贺希希一定是回去过。否则她不会如此确定。
  壬戌的回复也很快:那么你现在的判断呢?
  湛明婵的目光停留在“翅膀”这两个字上。
  翅膀,翅膀。
  简画蝶……
  童韵的蝴蝶撕纸……
  蝴蝶的一对翅膀……
  一种莫名的激动流过全身,脑子里有了片刻的清明。她身子微微发热,飞快地打字:我的假期还有两周,我要去一趟北渝河。
  壬戌发回一组问号与感叹号。
  湛明婵写道:我目前正在追踪和“蝴蝶翅膀”有关的事情。
  她按下“发送”键。
  等了好久,壬戌才回了信息:身为坛主,我私下和她的那个朋友联系过了,那个人证实贺希希和她都是本市人,她们当年的学校就是洋泽二小。贺希希此次入住的是渔家旅店,地理位置较为偏僻。
  湛明婵怔了怔,犹豫了一下:好,我知道了。谢谢。
  随后她如释重负般地吐了口气,通过内线电话找来小哥哥湛明磊,要他帮忙在一天内查出贺希希当年游玩时入住过的旅店——因为这有助于她画出路线图,尽可能找到当年的那座桥、那条河。另外,最好能查一下贺希希的小学老师以及
  小学同学们的状况——这些都可以说是目击人或者知情人,能提供的信息相当丰富。
  湛明磊的效率倒也快,但是只能在一天内查出那家旅店,“之前其实是一家招待所,换了几次老板,现在的名字是渔家旅店。”
  湛明婵一怔,“还真是巧了。看来冥冥之中的确有一股子力量在这里面作怪。”
  “至于她的老师还有同学的近况可不是那么好查,人太多了,而且都不知道姓名。”湛明磊耸肩。
  “学校没存档吗?那你是怎么找到旅店的?”
  “时间都过去了十多年了,洋泽二小和三小合并了,虽然还叫二小,但合并后陈年档案积攒太多,所以十年前的许多东西,学校都已经销毁。能查出旅馆,是因为那里是当年那片学区的指定旅游入住点,但是这个资格在十年前就被撤销了。这部分也不是学校存的档,是我去学区办查出来的。至于当时带队的,我只能打听出一共有三位老师,有两位在当年被调走了,目前没人清楚他们的去向。剩下一位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