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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骠骑行,霍去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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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面对月氏人。

    他们满是兴趣地看着小豹子的一举一动,待看到小黑豹紧紧按住我胸前地两朵云山,满脸陶醉安然而睡的贼猫表情时,男女老少都不加掩饰地露出一个豁然开窍地表情……

    我略一联想,心头大怒,恨不得当场捏死怀里的小东西!——他们,他们不会把这种举动,当作月氏族失传多年的与黑豹沟通的技巧吧一名白须白眉,白色的缠头巾。手上是银色权杖地长老出列:“我是祈年族的宏高,恭请传神使回祁莽川!”

    “让我把神兽送回黑水城。”我顾不得我的神圣形象,忙不迭地请个假。

    我得尽快将这个当众败坏我名声的小东西去交给阿朗处理。

    阿朗接过小黑豹:“别怕。我在边上。时近中午,我们回到了祁莽川。

    祁连山下。雪水浇灌着这一片沃土。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星星点点的野花如繁星一般铺开在这绒绿色的大地上。洁白的月氏毡包点缀其间,炊烟袅袅而起。牛羊滚滚而过,好一派安静温馨的场面。

    听说传神使大驾而来,月氏族地族人都穿起盛装白衣,配起银铃缨络,围成里三重外三重地前来看热闹。

    乱风入衣,江山如画,这样美好的家园却荼毒于那些贵族长老王孙之间的权力倾轧。阿朗已经提醒过我了,身为“传神使”,走在这个表明平静,尊崇神权地部落中,也是步步处处皆有杀机。

    孩子们欢呼着给族中的长老贵族们送上草原上新采来地鲜花。贵族们微笑抚摸孩子地头,那眉宇间的慈祥仿佛由心发出。

    他们一路引行,将我带到了月氏族地议事大帐。

    他们的议事大帐也是由牛皮搭建而成的,非常宽大,大帐的两边,以黑色粗线绣着两只张牙舞爪的巨大黑豹,神情栩栩如生。大帐外面是一片砂石校场,场地南面,一根粗大的旗杆,上面劲风吹舞起一面青底弯月大旗,天马祥云纹样缠绕,显得威风凛凛。

    我坐在主位,其他各贵族长老分两厢落座。肩佩白色狐狸毛皮的侍女端上酒果,侍立在两旁。我注意到花尚公主的位置在诸位贵族之下,且灰头土脸气色不佳,所有人说话都非常无视她的存在。我心中暗暗纳罕,按照阿朗的说法和我自己先前对她的认识,我觉得她应该是在贵族们心目中颇有地位的皇族贵女,如今不但没有了发言权,连她自己也似乎懒懒地提不起劲儿来。

    我不过是整件事情的钥匙,没有她的帮衬,我很有可能依然什么也不是。而且,我冒充月氏传神使,无论是血统,生存环境乃至语言的口音各方面破绽实在太多,一旦败露,渎神之罪可以让我当场成为他们的刀下之鬼。

    我心中着急起来了,周围这些月氏人又不是等闲之辈,很多都身怀武功。我手无利剑,旁无快马,要杀出这个议事大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这时候,我看到花尚公主坐在最后,手里握着我的昆吾剑。她抚摸的动作十分轻柔,显然对这把剑也别有好感。昆吾剑就在我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再想起阿朗那句,“别怕,我在边上”的话,只觉得心里一宽,这一次我是不会白白丧命于此的。

    有了这样一剑一人做定心丸,我也放开了手脚与这些月氏贵族一起言语来往,互相试探。一开始,我还谨慎小心,生怕行差踏错令局面难以收拾,渐渐的,我发现,他们虽然没有人肯定我,但是也绝没有人否定我。甚至,我有时候露出了小破绽还有人替我细心掩盖。

    这个发现令我惊讶非常,我心中揣摩,我本来应该是阿朗送给花尚公主启开王位宝座的钥匙,此时,却也成为了其他月氏王爷居心叵测,伺机而得的钥匙。

    几个比较有实力的王爷有了这份居心,场面上的情景全乱了。

    他们就如一群狐狸看到了捕兽夹上的肥肉,既想吃,又不敢下嘴。恨不能将别人一把推到这捕兽夹上,撤了那夹子的危险,再美美享受。可是,又担心那被推上夹子的人正好一口将肥肉叼走……

    看着这一群丑恶嘴脸,我的心里渐生厌恶。虽然此时青天白日,身上却如同浸没在黑夜中一般寒凉。

    我打算起身离开,让阿朗另设法子去。

    “报告祈年长老,右骑千王将耆勒来了,要求见长老。”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帐篷外传了进来。

    众人愕然抬头——匈奴人!

    祈年长老说:“把他请进来。”

    “右骑千王将不肯进来。”那氏小兵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已经带兵包围了这里。”

    “什么?!”众人悚然而起。 


第四十四章 风云际会祁莽川 

    大帐外,连绵黑旗如泼天浓墨,似要压倒天地。

    匈奴人的战马虽然站在原地,但是马缰勒嚼,马蹄赫赫,一个个都仿佛等待得不耐烦了,随时便会冲入月氏人的毡房群。

    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会匈奴话的月氏人做通译:“快些给这些匈奴大人们杀鸡宰牛,顷刻烧起来!”

    他们形容嚣张,姿态狂傲,似乎月氏人是天生为他们奴役,供他们差使的。花尚公主挽住弟弟的手,眼睛里早已泄出愤怒的神色。

    长老们连忙张罗人手去为匈奴人筹办饭菜。

    前来骚扰的这一支匈奴队伍约有四千来人。右骑千王将耆勒,我和他在黄土崖之战中有过一面之缘。他们是漠北赶过来的助战军人,储备不多,一路上就靠杀掠抢劫,和去病他们干的事情性质一样恶劣。

    当然,区别在于,他们一个非常顺眼,一个是绝对地不顺眼。

    羊圈牛栏里传来山羊的哀鸣,还有屠牛时的嗨哟之声,不一时,开膛破肚涂上香料,烧的烧,烤的烤,煮汤的煮汤,烙干饼子的烙干饼子,忙了个热火朝天。

    我想到月氏人方才对我别有用心的嘴脸,与现在的阿谀之色恰成对比。我一直以为,月氏人个个硬骨头,现在我的观点大为改观,变得越发客观而辩证了。

    “你们的兵马只有一千多?怎么少了人?”我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有七百人让左庶长……”有个年轻的贵族说道,“花尚公主正受着责罚呢。”

    我将头埋下一点儿,别让匈奴人看见了我。

    简扬一定是听了我的信息,带了七百人至东部草原的休屠泽助阵去了。我有些妒嫉简扬,赶上了一场波澜浩阔地旷世之战。

    从简扬这么做没有得到族人同意的情况来看。可以判断,他们月氏人还在观望这一次的河西二战。

    匈奴人号称有控弦之士、弓马娴熟之辈三十万众,霍去病能不能打下河西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就算能够打下,汉朝是否能够在漠北大单于伊稚斜地铁骑威胁下保全河西的领地。更是无人知晓。

    保持中立,是西域各族明哲保身最常选地一条道路。

    不要说康居的车耶王,定兰的沁瑟国主等等西域小国了,就连乌孙的天骄王昆莫,如此一个驰名塞外的铁胆英雄。如今也采取了做“骑墙草”地立场。

    难怪花尚公主成了被打蔫的茄子,简扬贸然投奔汉军,成为了她的政敌攻击她的借口。一群疯狗冲着她乱咬,她苦心经营的那点民心早已荡然无存,我这把钥匙对她来说自然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匈奴士兵坐在地上,右骑千王带了几个军官,命人拿了案桌,在大帐前摆开酒席,长老们忙献上几个月氏小美女。让他们大口吃喝起来。这右骑千王将倒是战斗娱乐两不误,小日子过得比霍去病滋润多了。可怜我家去病放着我这个美人儿在身边,只能当成花瓶看看。连摸都不大摸。

    吃喝完毕,揩净油嘴。长老们溜成一顺正待送走瘟神。

    我的思维。则依旧沉落在草原东面休屠泽边那苍山如海,夕阳如血的豪迈战场之上。

    忽然。匈奴人的粗豪嗓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俄顷,匈奴通译开始翻译:“右骑千王将在问,我们……是不是有人相助汉军,他在休屠泽好似见到了我们地旗号。”

    众人沉默,带头的祈年部长老连忙摆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哼!他们汉人略打了几次胜仗,你们就顺风草,见着高处儿跳?”右骑千王将手中剔牙用地草棍朝地上一扔:“来呀,上弓箭,把这些个背叛大单于的月氏人给我赶在一起!”

    饱餐过后地匈奴士兵拿起兵器,杀气从他们地黑甲黑箭上密集透出,风嘶马叫,黄云阵阵,鏖尘滚滚,全场充满了厉急风啸。

    事出突然,大家愣住了。

    不一会儿,有会说匈奴语的人高声叫嚷起来:“我们没有投靠汉朝人!”“我们月氏是忠于大匈奴地……”“大人千万要明察啊!”

    右骑千王将充耳不闻,连通译也不问,只管冷笑一声,挥手掀翻酒案,开始向后退去。

    耆勒不愧为攻守兼佳的一代匈奴骁将,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融入了自己的军队,一个个匈奴士兵手持弯刀挡在他的面前。他狂笑着站在匈奴弯刀的阵列中,打量着面前祁莽川的老老少少,如同一个正待开猎的野兽,观察着从哪里入口更能让对方死得痛苦,死得扭曲。

    祈年长老以身挡在自己的族人的面前,用匈奴语说道:“匈奴大人,我们祁莽川月氏依附匈奴大单于多年,您一定要信任我们啊!也许有年轻的孩子不懂事,可是,我以祁连山大神的名义向苍天发誓,月氏六部都是大匈奴忠实的子民!”

    花尚公主拔出昆吾剑:“长老,月氏部族在这个祁莽川已经忍气吞声五十年了。今天,他是不会放我们生路的。”她将剑举高:“听着!要跟着我的,举起你的战刀!”

    她在月氏年轻一代中颇有声威,立刻,许多弯刀向天举起:“誓死保卫祁莽川!”

    “花尚!”祈年长老厉声喝道:“我们这片草原是祁连山大神让河西匈奴大王留给我们的,五十年来我们一直安居乐业,你不能煽动年轻人自寻死路!”

    他们在战与不战之间犹豫着。

    我总觉得耆勒这番杀戮之心有些突兀,我记得他在黄土崖之战中足有一万多人马,现在虽然依旧军容整肃,战马昂健,但是。他的人数锐少这是非常明显的。月氏人常年臣服匈奴人,习惯于在他们面前低伏,如果继续这样延误下去的话。就会失去战机,成为被匈奴铁骑肆意践踏的肉鸡。

    我走上前去:“月氏人!抬起你们地头。看仔细这个来自漠北王庭的匈奴人。”我指着重重密围的人马:“五天前他有上万地人马,现在呢?只有几千的残兵败将!他一定是在东部草原上吃了败仗,生怕回到漠北伊稚斜那里不好交代,想拿了我们月氏人地脑袋回去糊弄主子!”此话一出,那些还抱着求和心态的月氏长老们倏然变色!

    祈年长老问:“你说这个话有什么凭据?”我语塞……这怎么能够有凭据呢?

    我笑了。没有凭据可以玩霸道的:“我说的话需要什么凭据?祁连山大神任命我做你们的传神使,就是要我委任花尚公主作你们地月氏王,谁敢有异议?谁就是藐视神明的决定!”不容他们喘息,我挑起下巴:“公主,接下来怎么做?大家都听你的!”

    公主说道:“我们好歹还有上千的人马,上万条性命在这里,不能任他砍杀!“对,不能任他砍杀!”全场求生的欲望涌动了起来。

    这批匈奴人都是职业军人,见势不妙立即一声令下。箭矢如同暴雨一般向我们密集而来。很多手无寸铁的月氏老少惨叫着滚落在地上,最先中箭的正是那个站在众人面前试图主和的祈年长老,他愤怒地拔下插在臂膀上的利箭。折成两半,抽出佩刀带头杀入了匈奴人地铁骑部队。

    匈奴人的队伍呈月牙状包抄。月氏人则是一片乌麻麻地大混乱。那些军人虽然听从了花尚的指挥,但是。在场地大多数人都是月氏族的普通妇孺,危急时刻,除了互相抱在一起发抖,完全无计可施。

    匈奴人中间忽然传出一阵野兽般地桀桀怪笑,一颗花白地头颅被一支匈奴凶矛高高挑起,正是祈年长老的首级。

    一种悲愤地情绪涌满每个人的心间:“祈年长老被害了!”

    长老虽然是个主和派,但是,最近十几年来,是他不断与匈奴人沟通谈判,让月氏人得到了这一片肥沃的土地繁衍生息,平时为人也比较正直。花尚公主见状也不由缓了一缓,旋即以更加有力的姿态继续砍杀。血矛一挑,长老的头颅被扔向空中;战马乱踩,他的尸体被践踏在马腿之下。

    月氏人愤怒了,疯狂了,一波波组织起了不顾性命的攻击浪潮。他们每一个人都足够强壮,也足够凶猛,但是他们面对的是数目远远大于他们的强大对手,始终难逃被屠戮的命运。

    根据我在河西看匈奴受降的经验,要让匈奴人服帖降伏,最佳的途径还是制服他们的首领。同时,由于仓促,花尚没有能够让月氏人的战斗力完全发挥出来。

    我决定,在千军万马中直接挑战右骑千王将。既可以为花尚争取重新组织战队的时机,也可以为月氏人建立必胜的坚强信念。

    不过,此时的右骑千王将早已安然处在队伍中间,我们缺乏有力的兵力来穿破他的防线。

    “公主,昆吾剑!”我长身而出,花尚公主正用宝剑奋力砍翻一个匈奴人。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来略微迟疑了一下。她果断地将昆吾剑向上一送。那锋芒毕露的剑身跳了出来,飞到了半空中。她自己却因为送剑的关系,左臂上挨了匈奴骑兵的一矛。

    我的脚在某个人的头顶上一踏,飞入半空,手心拍中剑柄,让其掉一个头。剑刃光华万丈,借着阳光反射将强光打映在右骑千王将的脸上。他不由抬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人在空中,反剑砍向身后的月氏大纛。

    昆吾剑的锋利没有让我失望,可是我自己的力气却无法达到我想要的目的。我痛咬一口舌尖,鲜血的腥味激发出我全身地潜力,昆吾剑在大纛上奋力一搅,木片啪啦啪啦地爆裂出无数木屑来。

    花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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