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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骠骑行,霍去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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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自小有气喘的旧症,陈夫人让我帮他调理,从小就喝我的药。现在,人也壮了,身板儿也少见的结实,让我少操了不少心呐!”

    我听着他拉家常,他口中的陈夫人就是去病的娘,嫁给了詹事陈掌。

    “小侯爷这个人,他决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这几年皇上,詹事,卫大将军都替他张罗亲事,他也没有一个准信儿。”我听着事情说到我身上了,低头假作喝茶。

    “长安城那么多贵家女子他看不上,我倒是不替他着急。好男儿志在四方,小侯爷是难得的将才,眼光挑剔一些也没有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现在。我冷眼看着你们两个,我是真的有些担忧了……”

    我抬起头:“我们……有什么不妥么?”是皇上要他娶公主?是他母亲要他娶官宦之女?我是见不得去病弃我而走的,如果他们家族有这些事情。我只能……

    “只能”如何呢?

    ……我想不出,头丝丝地疼……喝着那茶。也不觉苦涩。

    “三天前,小侯爷让老夫给你把脉。我此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他灰色地眉毛结成一个小小的川字,“若论你的体质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地身体,怎么你用起自己的身体来却似乎是旁人地,只管不断掏空。不知道将补休养?”

    我沉吟起来,这点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碰到了危险就不断调用身体的潜力。翟子易说:“如今虽然不能说是油尽灯枯,可也伤损了一大半。再不知道调养保息……”

    我放下茶盏,无缘无故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他担心的地方。神思疏忽恍然,下面的话就没有怎么听清楚。

    翟先生看出我神魂不舍,气血衰敛。说:“现在还算不太迟,并没有到药石无医,金针难渡的地步。好在也年轻。总还有圜转地余地。今日先给你刺几针,明日开始。来老夫我这里用毕午餐。我给你施针治疗。真正用得上的药,还要等到汉境才有。前些天那个长着匈奴脸的月氏人送来的天山雪莲、祁连珍珠贝母。巴丹吉林锁阳虽然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药,只能治标难以治本。”

    齐……

    我装作不曾注意他的这句话,点头:“翟医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去病信任的人,当然也是我信任的人。他掏出金篦、琉璃篦、银刀、金针,乃至艾草、黄叶等等。然后让我将手臂伸出来,开始给我做治疗。

    “翟先生,霍将军来了。”门口有人小声通报着。

    “让他进来。”翟医师给我点燃金针上的艾草。淡淡地青袅之烟在屋子里升起,含着涩涩的清香。

    去病走进来,看到我的一条手臂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金针,去病看着那长达数寸地金针扎入我的手臂,微微皱起眉头,好似扎在地是他自己地身上。

    翟先生没有看他,口内说道:“小侯爷小时候最怕扎这个针,一说起这个就躲得找也找不到。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对吧?”末一句是对我说的。

    我忍不住去看看去病,他微淡地笑容勉强含在嘴角,神情是被人揭了短的尴尬。我想,这下公平了,他也有出糗的事情呢,遂笑弯起一点嘴角。

    他见我笑话他,忙摆出一个满不在乎的洒脱姿态,看帐帘外的云彩。

    “别动。”翟先生的手正搭在我的脉搏上,“正在帮你调察气血。”

    “我没动。”满胳膊的针,我哪敢动。

    “没有说你。”

    去病闲坐无事,正嫌自己不够潇洒,拉着衣衫。

    闻言,僵硬了。

    他哗地一声站起来,一摔门帘出去了。

    午后的阳光从那小小的帐顶天窗泄漏下来,照在艾草袅袅飘散的青烟上,屋子里显得静谧而温馨。

    等到艾草燃尽,翟先生一边整理他的针石用具,一边说道:“我将你的淤血从肺腑中引渡到了经络之中,这几天一定要记住不能妄动真气,否则有性命之忧。你何时行经?”

    我……我……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问?翟先生笑道:“我把去病当成自己家人当惯了,你现在也把老夫当成自己人。问了这个我好下药石调治你。”

    自己人……我心中觉得温暖。这个事情我平时也不太注意,当初小姐教过我如何应付。现在涉及到了自己的生命问题,便仔细回忆出来,放轻声音告诉了他。

    他道:“那就是这两天了。现在给你下了针,到时候可能会疼。疼得重了,记着要找我开药,不能自己强忍着。”

    拿起手中的白桦树皮,清秀稳健的几个汉隶:“天青云兮墨书空,思量只有梦来去。浅阑无痕午后雪,雁字回楼可入否?”

    我在小吱手中学得一点文墨,便在走进毡包之前吩咐罗大人:“如果花尚公主来到,请她入帐说话。”

    罗尧踌躇了一下:“我要去请示霍将军。” 


第五十章 萧萧卧听鸣幽虫
 
    公主站在门口,身上穿的是白色的月氏盛装,头上戴着银色百合花与白色珍珠镶嵌而成的花冠,一层薄薄的金箔做成薄翳点缀在她的眼睛两旁,华贵中透着清丽。

    她是要做王的人了。

    新任的月氏王不是她口口声声要扶佐的亲弟弟,也不是那几个声名资历高于她的长老。

    她来到我的面前,两手向前一送:“我是来把剑鞘还给你的。”

    昆吾剑的剑鞘流光宝华,在她洁白的手掌中仿若稀世珍宝。我看她姿势庄重,连忙接过,可是我不记得昆吾剑在哪里了。我说:“那剑……不知道在哪里了。”

    “霍将军说他留在你这里给你防身了。”

    防身?那应该在睡觉的地方。我走过去翻了一翻,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把宝剑,去病大概找不到剑鞘,随便弄了一个寻常的剑鞘套在那里。我将昆吾剑取出来,龙吟声中插入花尚还我的剑鞘中,笑道:“还是原先的剑鞘好。”

    “是啊,还是原先的……原先的好。”公主看我抚摸着昆吾剑,“你知道这剑鞘上有字吗?”我摇头,这上面的花纹古怪而繁复,带着西域特有的地方风情,还有一些波斯纹的特点。就算有字,我也未必认识。

    花尚公主握住我的手指,她的手特别冰凉,冷得让我有些难受。她让我的手指循着剑鞘移动:“字在这里,是昆仑山青鸟族的文字。”她轻轻吟道:“祝君长寿,愿君再来……”

    “公主……”我叫醒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摇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一些了。”

    “去病找了一个好医师给我治病,我会好起来的。”

    “后天是吉日。我将在密什石戴上月氏王的王冠,你来给我戴上可以吗?”

    有了汉朝相助,她还留着一个神迹做什么?我口中说:“我是一个外族人。不合适吧?”

    “你不是外人,你忘了你是祁连山大神地传神使?你在匈奴人面前将王位授予了我。没有你为我戴上王冠,我无法得到族人的信任。”

    “好吧,”我答应了,“我自己是同意的,不过。还要看去病怎么说。”

    我知道去病不会答应地,虚晃她一枪。反正霍去病名声差,犯不着两个人都做恶人。

    去病的目地是要将月氏人完全掌握在汉朝的政权之下,成为皇上刘彻通达西域的多国驿站。所以他是不会容忍所谓的神迹成为别人钻空子的机会。花尚公主希望保留这点神明传说,是否另有他意?

    事情说完了,我想她可以离开了,可是她没有离开,仍然这样不停地看着我。我问:“你怎么了?”

    “我……我要是像你一样,什么都拿得起。也放得下该多好?”

    “公主,我也有我自己拿不起,放不下地东西。我知道花尚公主一直有振兴月氏的宏图大愿。你是天生要在河西草原作一番事业的人。你的放不下才能成就你人生啊。”

    “你放不下的是不是霍将军?”

    “嗯,我会嫁给他。等到回汉朝的时候。”“你不觉得一旦进入了汉朝长安。他也许就不是现在的他,你也许就不是现在的你?”

    我警觉了:“公主。这些事情我和去病自会处理,你似乎不需要操心吧?”

    花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是,好吧,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花尚公主!”我忽然提高声音,“如果只是要我给你戴王冠,公主不需要跑这一趟,你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公主扶着毡包门,手指在白桦木上捏得发白:“我……”

    “公主应该说实话,我们两个里面没有谁比谁傻一些。”

    她转过身体:“我来看看你,生了病到底有多美,为什么……为什么能让他这么牵心挂肚!”她终于说出了想说地话,额头布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娇躯迎风而动,仿佛受尽了情爱煎熬,不知该何去何从。

    “公主是不是还要知道,我为什么……”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不将黑水城的事情说给霍将军听?”这才是她最担心地事情,简扬会替她掩饰,而我身为受害者,难免要去告状。

    这件事情的细节,若被霍去病知道了,不会让她登上王位。公主霍然看着我。

    “公主用不着用感情受伤地嬴弱模样来博取我地同情。那件事情我是不会跟霍将军说的。”我慢慢说道,“公主是月氏当之无愧地王,任何损伤公主阻挠王位的事情我都是不会做的。”

    “你……你为什么帮我?”她不再演戏,恢复原状。

    “我只帮值得帮助的人。自从简扬投奔汉朝以后,你成为了部落受到指责的罪人,可是,我觉得简扬不是一个会随意背叛你的人。这里面应该有公主的暗示吧?”

    “你继续说。”

    “公主在议事大帐前扇的一巴掌好漂亮!旁人都以为简扬私去休屠泽的事情,公主你实出无辜。这样,倾向于匈奴政权的月氏人同情你。简扬协助汉朝打休屠泽成功,倾向于汉朝政权的月氏人因他而信服你。公主终于将两边势力融而为一,不费一兵一卒,两方势力都能够为你所用。公主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公主如此一个善于用权的人,你本来就应该站在王位上。于其换了其他愚蠢懦弱的月氏人,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更能守住西域的门户。”我笑对她苍白的面容,让她知道她的小心思逃不过汉人的眼睛,“霍将军也明白你怎么事情。如果我把你在黑水城对待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是让他作决定的时候梗一枚鱼刺。我是不会给他添刺的。”

    “你!”花尚公主缓缓靠在门框上,“如果,我告诉你……我很真心……也很难过呢?”

    “公主,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公主比我更清楚,哪一块才是你的熊掌。公主从前口口声声帮助弟弟谋取王位,笼络人才,广布眼线,基础布置到今天,公主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的。”

    公主惨淡一笑:“你,为什么把我看得这么穿?”

    我搂紧被子,“公主请回吧,汉人匈奴人没有一个是好利用的。公主能够做的,还是如何与汉朝融作一体,切莫再有三心二意的想法。”

    我自小生活在一个以服从上司命令为天职的环境中,不懂得政场运筹,不熟悉政治手腕。

    霍将军看似风光,皇恩浩荡,其实,身处长安城的漩涡中心。我既然决定与他在一起,我必须适应他的环境。所以,我不能让这个不懂得成为我人生失败的借口;更不能让这个不熟悉成为危害我们两个未来生活的隐患。

    这位今日的公主,明日的女王,她让我在重回长安之前,学习了如何看透政客背后的那一张脸。

    夜晚,如翟先生所说,腹痛而醒。屈起膝盖忍耐良久,反而更见痛楚。

    我不好意思深夜去请他来,就自己走一趟了。罗大人听到我去就医,让人护送我过去。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我很快就站在了翟子易的门前,我看到霍去病的战马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往里细听。

    “这一刀砍得太悬,小侯爷,你这一个月不能使力的。”

    “我知道。”去病的声音低沉短促,正在忍着伤痛。我靠着帐壁站定,挥手让那两名护送我的军士退开。

    少顷,去病从翟先生的毡包里走出来,天色晚暗,他没用斗篷遮盖,右边长袍的肩头,是一大片血迹。他的武功与身体防护的本能,使他右边很少能够受到敌人攻击。所以,这个将他伤得如此重的人,不但技击技术略高他一筹,而且,存心要让他痛尝失败一般,从右面挑战他。

    早秋的虫鸣声响起,急促如细雨,听着满心烦闷。

    他们两个人表面都装做若无其事,去病甚至在努力伪装温柔。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果然打架了。

    “弯弯,你怎么在这里?”去病先是发现了那两个没有退远的军士,他对营中人马布局最是清楚,稍微留一点儿意就找到了我。他特意将马转个方向,以身躯的左面对着我。

    我看着他,心里如腹中一般痛成一团。

    我生气他们两个打架,还伤得这么重。齐是什么人?从小就以杀人为生存手段,我若存心要伤害去病也不是完全做不到。从见他第一面起,就宁愿让他按住我,宁愿让他控制我,这只不过是不忍心伤害他罢了。我处处为他设想,他这算什么,争风吃醋动刀子?我看不起他。

    “弯弯。”去病策马过来。

    我微微倒退一步,长草在脚边缠绕,我跌倒在了草地中。虫子受了惊扰,警惕地抬起身上的翅膀,叫嚷得天地一片啾啾之声。

    去病想下来扶我,下到一半按住右肩又停住了,命令左右:“你们,把她搀到翟先生的毡包里去!”

    翟先生也匆忙出来,将我抱起来:“小侯爷,交给我就可以了。”

    他下意识地按着肩膀,目光犹豫了一阵,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一章 谁家横笛动浓愁
 
    我拨开朱红锦黑色滚边的车门帘,强烈的河西阳光带着红褐色砂岩的反光照入了车厢。

    祁连雪山在蓝天下矗立,苍穆而凝重。

    密什石的高处,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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