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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庐山老相册1-第2部分

小说: 庐山老相册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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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少奇一家对龙鱼如此感兴趣,让人从池中捞上几条置于桌上的大搪瓷碗中,便于大家近距离观赏。
  孩子们依偎在刘少奇同志身边,边观鱼边听陪同者介绍。所谓的龙鱼,乃四足、五爪、红鳞、黑质、金尾,形状有点似民间传说像龙的鱼,但长不过五寸,只有天池的水才能养活它。刘少奇同志听得很认真,看得很仔细,当陪同者说出龙鱼实际上是两栖爬行类动物蝾螈时,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游览大天池回到住处124号别墅,刘少奇同志显然累了,将疲惫的身子斜依在沙发里,听余兴未尽的孩子们谈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作为护士的我,知道少奇同志战争年代患上了肩肘炎,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坐下前备好小枕头,垫在他的右肘依着的沙发档上。每次接送他上下车,为减轻其右肘疼痛,常请他将右手放在我的肩头上行走。由于我当时是一名尚未毕业的护校实习生,不满18岁,个头小,肩头的高矮正适合刘少奇同志右肘搭放。刘少奇同志身边的秘书、警卫见我护理挺到位,长得也挺像平平,每次外出都让我跟上。刘少奇同志、王光美大姐也把我当作女儿看待,对我各方面都挺关心。
  王光美大姐不仅关心我的政治进步,鼓励我这名共青团员早日加入共产党组织,还抽空教我跳舞、游泳,带我到舞厅见毛主席、周总理、朱委员长等中央首长。在舞厅跳舞时,又鼓励我不要怕,主动请毛主席、周总理跳舞。王光美大姐见我游泳学得挺快,一次去庐山电站大坝水库游泳前,特地送给我一件漂亮的游泳衣。他们在休息室用目光和微笑鼓励我下水陪毛主席等中央领导游泳。
  记得1959年6月30日,我随服务人员在124号别墅等待刘少奇同志一行到来。大约上午9时40分,刘少奇偕夫人在江西省副省长方志纯陪同下进入一楼客厅,王光美大姐替刘少奇解下风衣,他刚在我垫好枕头的沙发上坐下,接待处的负责同志示意我上茶,我鼓起勇气给刘少奇同志送上一杯热茶,非常胆怯地叫了一句“刘主席好!”他接过茶和蔼地说:“同志们好!以后大家就叫我少奇同志吧。”他呷了一口茶,以一种郑重其事的口吻说:“我们党只有一位主席,那就是毛主席。”接着王光美大姐用柔和而标准的普通话又强调了一句。可见身为国家主席的刘少奇同志,对毛泽东主席是何等的尊重。
  刘少奇同志对毛主席的尊重处处都能体现。虽然他在国务之余抽空游览和参加文娱活动,但大量的时间用于参加会议、批阅文件,经常忙到凌晨才能入睡。一天凌晨,保健医生为了帮助过于忙碌的刘少奇同志获得一次深睡眠,建议他服下两片安眠药。没料到刘少奇同志服药后刚入睡不久,毛主席的秘书打来电话,称毛主席请刘少奇同志立即过来议事。保健医生建议不要叫醒刘少奇同志,担心药性正在体内发生作用会导致走路摔跤。王光美很为难,因为刘少奇同志早有交待,毛主席深夜来电话必有要事,必须叫醒他。她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叫醒了刘少奇同志,亲自为他披上风衣,请随卫和秘书搀扶脚下踉跄的他挪步前行,目送着他们出门,一直到听到汽车启动离去。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那年庐山会议结束后送刘少奇同志到九江十里铺机场上飞机竟成永诀。1980年2月,中共十一届五中全会作出《关于为刘少奇同志平反的决议》,目睹着王光美大姐站在运送刘少奇同志骨灰的专机舷梯上含悲肃立、源源手捧骨灰盒向前来送行的首都群众告别的场面,我顿时热泪盈眶。在21响的礼炮声中,刘少奇同志的亲人遵照他的遗愿将骨灰撒向浩瀚的大海。此时此刻我不禁想起他在身陷囹圄时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是啊!刘少奇同志有如此坚定的信念,有大海一样广阔的胸怀,不正是他同时具备“登高壮观天地间”的气魄么?他高瞻远瞩,看到的不仅仅是锦绣田野,长江大河,还有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李敏贞口述;梦龙撰文)
  

刘少奇在庐山眺望长江(2)
(李敏贞:1959年庐山会议期间系刘少奇主席身边的护士,现为江西中医学院退休干部)
  (本文照片由李敏贞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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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朱培德在庐山(1)
文/朱维亮〔美国〕
    初上庐山
  我的父亲朱培德将军(1889—1937),字益之,是北伐时期国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右翼总指挥。北伐军攻克江西后,担任了江西省政府主席。他与庐山的关系也开始于此时。
  1928年北伐告成。父亲长期戎马生涯,有严重胃病。他听说省内的庐山是疗养胜地,便决定抽空带家人登庐山稍息几天,当时我才6岁。
  我记得是那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我们一家下榻在牯岭市区八福山路边的一家旅馆。进卧房后,忽然一阵浓雾从窗户漫入室内,我就被一团冷湿的“白茧”贴身裹住,连伸出眼前不到一尺远的手也看不见。我觉得非常新奇,挥手想去拨开无边际的“茧壳”。这时忽听到父亲笑着说:“这是庐山在对我们初来的人们表示亲切和欢迎。”
  庐山雾,是庐山给予我的最初印象和最深印象。
    江  轮
  1929年,因父亲调任参谋总长(后任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全家迁居到首都南京。每年初夏学校放假后,便阖家乘江轮从南京去九江登庐山避暑一个多月。父亲因忙于公务,不一定每年能一同去,去时每次也只能在山上逗留十几天。
  第一次从南京去时,乘的是太古公司的轮船。绝大多数的乘客是外国人,英国籍的船长、船员及多数的乘客知道父亲是“军政要人”,总是特邀父母亲与他们几位外国官员同进晚餐,表示敬意。父亲一路上与他们以礼交往。但抵九江后父亲就对秘书说,启程前他不知道是乘外国公司的船,中国人在自己国境内乘外国船是件耻辱的事,回程时及以后必须只乘中国船。后来我们往来南京九江间就乘招商局的船,尤其是“长兴”轮。它的设备及服务虽达不到外国船的水平,但父亲觉得愉快得多。
  父亲很欣赏长江水上及两岸的风光,喜欢在甲板上散步,常与其他旅客坐在帆布椅上谈时事或下象棋。有一次在回南京途中的傍晚时分,他带我去船尾看江景,那时落日红霞正映在水面上,几只白鸥翱翔在不远的江天,他知道我在学校的国文课刚读过《滕王阁序》,就要我与他共韵其中写景的一段。他那恬静的风采和深情,70年后犹如在眼前。
    登  山
  每次登庐山时我家总要雇十几乘轿子抬人和箱笼,还有几位挑夫挑较轻小的行李。乘轿的主要是我的祖母、母亲等女眷和年幼的孩儿们(通常坐面对面的双人小藤轿)。身体够健壮的男人及较年长的男孩们则和父亲一道步行上山。
  那时庐山的山路多是仅仅几尺宽的沙土或碎石铺的崎岖小道,顺着山势蜿蜒上去。当轿子行至极陡窄的拐弯处时轿椅常转到路外面,凭空下望几十尺的悬崖,十分可怕,我头几次很紧张,只好闭紧眼,但每次轿夫们总能很平稳地慢步转过,我以后也就坦然些。当行到这些看不见对方来轿的转弯角时,走在最前面的轿夫必先高唱“两靠”,后面的轿夫们就立刻和唱响应。唱“两靠”时有一定的抑扬节奏韵调。当几十乘上山下山的轿队在山谷内相遇时,双方前后呼应的短调歌声回荡在谷中,很雄壮动人。
  登山全程最难走的一段有大约100多级极陡的石级,叫做“好汉坡”。每次到达此处时,父亲总要同我们有一场比赛:谁首先到达坡顶可赢一瓶汽水。(父亲自己虽尽最大努力从未得过奖,获头名的多是十五六岁的堂、表兄们。)上“好汉坡”是轿夫们最艰苦,也是乘轿人最惊恐的一段路(其实下山时更可怕)。所以每次抵坡前时,我母亲、小孩和女仆们都下轿自己走,可是祖母及婶母们因为幼年缠脚行动不便和高年的亲友,只好缩在轿内度此难关。
    八福山
  1929年夏天,父亲在牯岭租下八福山顶端路尽处的一幢房屋给家人避暑。房前谷边建有七八座公共网球场,打球的多是外国青年。一天,有位中国网球健将在球场的表演非常精彩,父亲叹赏备至,马上开始学习,作为他健身养性的活动。我那时仅7岁多,也拿着一个大球拍跟着瞎打。想不到从此开始,网球成了我终身喜好的运动。
  我们在八福山度过3个夏天,我最深刻的印象是那里的云雾和雷电,可能是地势和地形的影响,每隔一两天就有一阵浓厚的云雾漫入山下谷中,围绕住八福山及附近几个小峰,使它们变为云海中的群岛。几乎每星期会碰上一次含水量及电荷特高的云层和它带来的雷雨。雷雨来时,窗外全是汹涌翻滚的云涛,每隔几秒钟就发一次霹雷,刺眼的电光和震耳的炸声响彻屋宇。大块花岗石建的外墙及玻璃门窗在炸波冲击下颤抖不已。我们小孩躲在床上被窝里,堵着耳朵,闭目屏息,父亲当时虽曾安详地告诉我们屋顶已装有“避雷针”,我们在屋内很安全,但这些话语没有起多大作用!
    洋街32号
  大概是1931年的夏天,我们租下了当时叫“洋街”的第32号房屋。那屋有相当大的地面,处于山坡上树丛中,居高临下,有辽阔的眼界。地界内左边有一条几米宽的山溪,潺潺下流。前面临街有一道1米多高的石墙,街对面是一家外国人办的游泳俱乐部,据我的记忆,这屋本属于一个外国传教团体,为他们夏令休假之用,它相当陈旧,透风漏雨,房间不多。我们在南京及上海两处的家人合一,加上办公的秘书,显然住不下。再则父母亲觉得年年租房不方便,就将洋街32号买下,请来建筑师设计重建。工程似在1932年夏间完成。依着屋子左面筑了一间小屋,内装一套小型发电机供应电灯用的电力(这小小“电厂”离几家邻居不远,它的柴油发动机开动时发出一些噪音,父亲就严嘱每晚发电时间限于2小时,免得干扰邻居)。父亲还依特殊地形,请人在靠近街边的溪涧内围造了一个椭圆形的小游泳池,溪水直接流入池内,充满后又从一小石门溢出,再回至溪涧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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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朱培德在庐山(2)
我们在“32号”新居度过了4个夏天。父亲来牯岭“休假”时,每天的生活多有一定的规律,几乎每天清晨要办两三小时的公务。较年长的子侄们也在晨间做学校的暑期作业,每晚由父亲或母亲检查。下午就几乎全在屋外活动,主要是游泳,父亲自己从不会水,过去在两广作战时曾落水2次,幸被人救起,所以有“怕水”之症。当游泳池完工后他就决定要与小孩们一起学游泳,特请了街对面俱乐部的一位老教练来教我们,一两天后父亲与孩子们就能浮在水上,“扑通扑通”地乱游起来,一两星期后就都能较平稳地游来游去。那时我母亲看了很觉兴奋,也就跟着学会了。父亲觉得他终能革故鼎新除他有生惟一的“怕”,高兴之至。
  父亲如公务不太忙,会带我们步行出游。较远的景区,如黄龙寺、三叠泉、五老峰等地都是常去之地,需早出晚归。记忆最深的是,1935年我们在五老峰某峰顶上遇到的一位道人。他神情自若地站在峰巅旁突出的一条狭长的岩石尖端上,脚下是两三千尺深的山谷!他很精瘦,双目炯炯有神,皮肤呈棕色,长长的黑发披在肩背上。父亲后来与道人交谈,方知他是云游群山的“隐道士”,以天地为家,风云禽兽为侣,采壁上长的野菌及果蔬为食物,吸饮岩缝流出的泉水解渴。与道人辞别的归途中,父亲一路少言。次日谈起这奇遇时,他感叹不已。翌年我们再到此峰时,那位“隐道士”已不知去向。
  1936年我们在庐山时,父亲正在华南奔走,处理“两广事变”。有一天,我特别想念他,就写了我有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的信,请他务必在我们下山前来休憩一会。想不到信很有效。一周后他来电说将抵牯岭。那天下午,母亲带着我们去牯岭边界,在登山路的最后一段等他。父亲按时在远处出现了,他信步登上石级,微笑着向我们招手。父亲瘦了不少,面色发黑,他说是在广东时晒黑的,在那里中过暑还未完全康复。他在庐山仅仅住了一个星期,游了几次水,去五老峰一趟后就偕同家人下山回南京。
  离山时,父亲万万不会想到,他就此与庐山永别了。
  (朱维亮:美籍华人,原国民政府江西省府主席朱培德之子,美国通用电器公司高级工程师)
  (本文照片由朱维亮和张雷提供)
  

营救美国飞行员(1)
文/张  劲
  1944年8月17日,援华抗日的美14航空队——飞虎队一架B-25型406号轰炸机,轰炸武汉日军返航经九江上空时被日军炮火击中,机组人员全部跳伞。
  7人都降落在现庐山西麓金桥村孔家山一带,蔡姓村民迅速将7人交给星子县流亡政府领导的反敌行动二中队保护。投弹手泰德·凯文尼因跳伞时右腿中流弹负伤,村民及时地给予了包扎。
  8月19日,二中队将7人转移至山南庐山垅垄中大队部秘密隐藏起来。并严禁他们露面,以免暴露行踪,引来日伪军的搜捕。一天7人不听劝阻到户外玩耍,被汉奸发现招来一场小型战斗。大队副钱某又将7人转移至他家后山的熊村一间土屋内进行调养。此时泰德因伤口发炎肿大,大队副的亲戚还做了一双大布鞋给他,一日三餐晕素皆全,他们喜欢吃西红柿,游击队员到处购置保证供给。悉心的护理使飞行员们的身心得到了恢复,并与游击队员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8月20日钱大队副派人向我的父亲、时任星子县县长的张国猷就飞行员获救事作了报告。家父鉴于前任营救飞行员失败反遭日寇杀害的教训及日伪军疯狂的搜捕,作出了尽快将7人秘密安全送到流亡政府所在地杨家山的决定。并对护送行动进行了周密的布置,下达了4点指示:1.不惜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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