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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部分

乱清-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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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府暂时秘不发丧,不过不敢对关贝子隐瞒,在第一时间对山口城方面做了通报。



  德川家茂二次长州征伐之前。就缠绵病榻。咽喉、肠胃、心脏、腿脚。都有严重的毛病;强撑着上路,走到大阪,终于一头栽倒。



  之后战况陆续传来,周防大岛、小仓口、艺州口、石州口,幕府数路皆败。连续的精神上的沉重打击,使得德川家茂的身体不堪负荷,最终彻底地垮了下来。



  中国大军进抵马关,长州不战而退。德川家茂为之一喜,饮食增加,病情似已见好;不久,轩军在小郡战役全歼长州藩主力,进占山口城,全局形势逆转,德川家茂好像打进了强心针,精神焕发,居然有力气下床了。



  周围的人,包括医生。都以为将军大人的病情确实开始好转了。



  然而,这其实不过是在外界的强刺激下的回光返照。冰火几重天的反复折腾。德川家茂虚弱到极点的身体早已无法承受。“讨幕密诏”的出现,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犹如刚刚吹起来的气球,被轻轻一针,立刻泄气。



  板仓胜静和小栗忠顺刚刚踏上出使山口城的路,德川家茂的病情就急剧恶化,神智昏迷,水米不进。迁延数日,药石罔效,终告不治。



  德川家茂和长州藩的毛利敬亲非常相似,都是性格温和,御下宽厚,但为臣下和时代所操弄,身不由己,最终在不同的时空中,成为历史的悲剧人物。



  在长州藩,俗论党和正义派动辄大打出手,谁打赢了谁上台,谁上台谁推行自己的政策——这些政策常常全然的南辕北辙。对此,藩主始终保持沉默——没人问他的意见,只有人向他“禀明”自己的意见。这些意见,只要是当政的藩士提出来的,毛利敬亲原则上都得接受。



  德川家茂的情形也差不多。比如“和宫下嫁”——同和宫一样,德川家茂也早有婚约,他个人同和宫一样,也不喜欢这门亲事。但这种事情,幕臣们既统一了意见,就不是将军大人可以反对的了。德川家茂同和宫一样,被迫解除了原先的婚约,走入“和宫下嫁”这桩政治婚姻的围城。



  不过,德川家茂的运气比原时空要好。虽然提前了半年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因为二征长州提前了半年——但临死的时候,毕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在原时空,临死前,躺在床上的德川家茂,两眼瞪视天花板,用微弱的声音,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到底干成了什么啊?”



  其时,幕府风雨飘摇,四面楚歌。



  回到本时空。



  德川家茂薨逝后,幕府内部一片混乱。



  德川家茂挂得实在不是时候,本来幕府正要全力对付天皇暴崩、新帝登基这个大变,但现在不得不把精力先放在将军的继任人选上面。



  这个本来根本不是问题。德川庆喜是公认的接班人;而且,其势力深植,早已无可动摇。德川家茂临终前也留下了“由德川庆喜接任”的遗言。



  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两个女人跳出来添乱。



  一位是天璋院,即十三代将军德川家定的“御台所”。这个女人每次随着身份变化,就会拥有一个新名字,最为人熟知的就是“笃姬”。



  另一位就是德川家茂的“御台所”——新寡的和宫亲子内亲王。



  这对名义上的“婆媳”的关系并不好。天璋院出身萨摩岛津家,地道的武家女儿;和宫则天潢贵胄,是最高等级的“公家”。和宫看不惯天璋院的武家做派,天璋院则对和宫身上的浓重的公家气息异常反感。



  但这两个女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都不喜欢德川庆喜。



  很难说清楚原因在哪儿。也许是一位年长的、强势的、潜在的将军继承者,让她们一直如芒在背;也许是德川庆喜的西式做派为她们不喜。



  也许是最根本的:德川庆喜接任将军,她们的影响力会迅速降低,包括对政治的影响力和对“大奥”的影响力。



  “大奥”——将军的后宫。



  传统上,“大奥”对将军的继承人选,是有相当的发言权的。而天璋院、和宫两位,都希望选择一个更加年幼的将军继承人。



  两个寡妇的意愿,并不能真正阻止德川庆喜接任十五代将军,但却大大拉长了这个过程。最大的副作用,是使幕府错过了对付京都变局的最佳时机。



  如何对待新帝,这是最高层才能决定的事情,可现在,“最高层”在哪儿,还不知道呢。于是,内部的乱局,使幕府干看着倒幕派的一系列施为而无法采取相应的动作。



  当时朝廷中主事的两位,一个是中川宫朝彦亲王,一位是关白二条齐敬。这两位都是佐幕派,二条齐敬是德川庆喜的从兄弟,同时,他还是中川宫朝彦亲王的妹夫。按照这两位的意思,应该等到将军的继任人选定下来了,再举行新帝的践祚典礼。不然,典礼上没有征夷大将军,像个什么样子?



  但是倒幕派根本不听他们的。中御门经之急召中山忠能入宫,在他们两个的主持下,储君睦仁急吼吼地“柩前即位”。新帝年号定为“明治”,大行皇帝的谥号定为“孝明”,随即敕告天下。



  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践祚典礼”,不但没有“征夷大将军”出席,连一根幕府的毛都见不着。



  负责守卫皇宫的是会津藩,可没有上头的指示,会津藩藩主、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眼睁睁看着人家行礼如仪,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松平容保向德川庆喜请示该如何应对,但庆喜大人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呃,我总不好自居“征夷大将军”,跑过去参加典礼吧。这种敏感时期,庆喜大人正在努力“避嫌”呢。



  新帝即位后,一连发出了几道敕命。



  第一道敕命,是任命中山忠能为“太傅”。这是一个新职位,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设立这个职位后,朝廷名义上的最高职位——“关白”,就被架空了。



  这个任命,正常情况下,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因为根据德川家康制定的《禁中并公家诸法度》,朝廷对公卿的委任,必须事先征得征夷大将军的同意。在幕府势力强大的时候,朝廷的大多数职位,不论高低,都只具象征意义,因此幕府也很少驳回朝廷的任命。但无论如何,任命如此高级别的职位而不事先征得幕府的同意,这是德川幕府建立两百六十三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说得通俗一点,这形同“皇室造幕府的反”。



  但处于混乱状态之中的幕府,居然对此一声未吭。



  *(未完待续。。)



  (。)RU
第四十一章 乾门之变
  第二道敕命,是解除岩仓具视的“蛰居”——完全在关卓凡料中。



  上述两道敕命尚属于“皇室内部事务”,虽然“违规”,但幕府勉强还能忍受;可第三道敕命出来,却真正是踩到了尾巴,不跳起来都不行了。



  这道敕命是:松平容保升任权大纳言,不再兼任京都守护职,“麾下会津壮士皆赐金返乡”,皇宫守卫之责移交给驻扎在京都的萨摩藩兵。



  “权”是“权且”之意,就是代理的意思。不过,署理也好,真除也好,这都是再明显不过的“明升暗降”。



  最关键的是,倒幕派意图从幕府手里夺取皇宫的控制权——也即天皇的控制权,这是继去年“禁门之变”后,倒幕派又一次向幕府发难。



  只不过,萨摩藩在其中的角色完全翻转了过来。昔日之敌成为今日之友,昔日之友成为今日之敌。



  一直态度**的萨摩人终于露出了利齿,准备咬向一直努力向他们示好的幕府。



  幕府方面大哗。



  德川庆喜不能再装傻了。他指示松平容保,“此乃伪敕,不能奉命”,然后命令会津、桑名二藩的兵马,以及在京都的新选组、见回组,提高警惕,全神戒备。



  萨摩藩方面开始动作了。



  作为“驻京机构”,各藩在京都都设有藩府,大藩的藩府还不止一处。新选组早就注意到,萨摩藩府近来人员进出频繁,其中颇有几个是有倒幕的嫌疑的。但萨摩藩是幕府着力笼络的对象,同时萨藩在京都驻有很强的兵力,因此,怀疑归怀疑,新选组只能在相关人员后面跟踪一番,并不敢直接上前讯问或干涉。



  萨摩藩府前面的道路禁绝交通,路两头都筑起了街垒。守卫藩府的藩兵穿着西式军装,荷枪实弹,在街垒后严阵以待。



  驻屯在京都郊外的萨摩藩兵大队,离开驻地,向皇宫进发。



  幕府一直以来的情报,是萨摩藩驻京的兵力为一千人,然而。这批正向皇宫挺近的萨摩藩兵,却至少有一千五百人——另外五百人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德川庆喜接报大吃一惊。



  他紧张地计算着敌我力量对比:



  会津、桑名二藩,加上幕府亲军,还有新选组、见回组,幕府在京都的总兵力为三千五百人左右,数量上远远超过萨摩人。但萨摩藩军素以凶悍闻名。且全以西法训练——德川庆喜明白,人家是真正的“西法训练”,不是幕府挂羊头卖狗肉的“西法训练”。而幕府这边,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会津藩和新选组,桑名藩、幕府亲军以及由旗本子弟组成的见回组,都不足为恃。



  如果萨摩兵只有一千人。还有取胜把握;但对方现在多出来五百人,胜负之机,就难说的很了!



  如果一战而败,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在自己正准备接任将军的紧要关头,绝不可以承担败弃皇宫甚至京都的责任!



  本来,萨摩藩是守卫京都的得力帮手,一旦翻脸,却立即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德川庆喜的额头上冒出汗来。



  最后。他决定,不能开战。



  那么咋办?



  谈判。



  萨摩藩的代表是大久保利通——幕府不晓得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到京都的;皇室方面的代表是岩仓具视;幕府方面的代表是胜海舟。



  对于幕府方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谈判,因为对方握有“圣旨”,而谈判的时候,你不能梗着脖子硬说这是“伪敕”——那样还谈个屁,打就是了。



  德川庆喜找来找去。找不出一位合适的使者出来——他的手下,实在是废物比较多,能用的比较少。最后,没有法子。只好启用已经被免了职的胜海舟。



  胜海舟是幕末的一朵奇葩。他不但是幕府内部、也是全日本范围内,最早认识到“幕藩体制”将无以为继的人。他并没有走上倒幕的道路,却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挖幕府的墙角。比如,他开办的神户军舰操练所和海军塾——这两者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关系,基本就是一个倒幕人才的培训学校,最著名的学生,就是坂本龙马。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是“幕藩体制”中最大的一个“公知”。



  相对德川家茂,德川庆喜对胜海舟的“底子”摸得更清,因此一掌权就免了胜海舟的军舰奉行的职务,替之以小栗忠顺。但德川庆喜也承认,胜海舟才华出众,加上他特殊的政治取向,倒幕派多少要给他些面子。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幕府方面,找不出比胜海舟更合适的谈判代表了。



  谈判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幕府让出皇宫的乾门给萨摩藩,皇宫由会津、萨摩二藩“共同警戒”。



  这个方案,德川庆喜虽然不满意,但勉强能够接受:可是松平容保不干,他破口大骂胜海舟“卖国”,声称“要打便打,寸土不让”。



  德川庆喜不好劝松平容保“委曲求全”,更不能直接下令会津藩“撤防”——那样的话,“卖国”的帽子随时会飞到他自己的头上。再说,下令了松平容保也不见得会听。



  萨摩藩和皇室对会津藩的“毁约”颇为意外,不过,二者的反应并不一样。



  倒幕派公卿大为兴奋,认为可算找到了开战的理由,撺掇大久保利通立即向皇宫发起进攻,“讨逆除恶”。



  但是大久保利通可没那么高兴。他其实并不想和幕府在京都大打出手,不是怕打不过幕府这班虾兵蟹将,而是怕事情闹大了,引起山口城的中国人的干涉。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轩军“东进支队”已经上路了。



  怎么办呢?



  双方在乾门前对峙了一段时间,萨摩藩军一部前队做后队,悄悄地撤退了。



  这部分五百人左右,说是“悄悄地”,但并没有瞒住会津藩和新选组的耳目。松平容保得报,大为得意:看吧,我的强硬对策生效了,贼子顶不住了!



  继续坚持,再接再厉,以期全胜。



  没过多久,部下来报,气急败坏:“萨摩人攻入了金戒光明寺!”



  松平容保大吃一惊。



  金戒光明寺是日本佛教净土宗的“大本山”,因为位于京都黑谷町,因此又叫“黑谷堂”——这都罢了,问题是金戒光明寺同时还是京都守护职的“本阵”,即大本营,会津藩在京都的器械钱粮都存在那儿!



  被人端了老巢了!



  本来,金戒光明寺位处紫云山上,颇具地利;另高墙深垒,守卫森严,设防之固,不在皇宫之下。但是,因为预备着和萨摩藩在皇宫这儿大打出手,松平容保把绝大部分的兵力都调到了乾门附近,金戒光明寺的守备就变得非常空虚。再说,也实在是没想到萨摩人会出此损招!



  不提防挨了这一闷棍,松平容保的冷汗流了下来。



  没有钱粮器械补充,这个仗,还怎么打?



  不久,萨摩藩送来口信:乾门换金戒光明寺。



  松平容保只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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