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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雪地杀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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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有她演出的戏剧,我绝对会去捧场。
  我很认真的开始想要设法接近她,而,机会来了,“水浒”剧团的导演兼负责人东乡阵平宣布不限定是否团员,要凭试演决定下一部作品的演员。
  当时我隶属颇有名气、经营状况却不佳的某剧团,同伴们都死心的离开了,我也是利用大部分时间在外头兼差,很少参加戏剧的排练。
  应徵参加试演的资格很简单,只要是想演出东乡阵平的戏剧之人皆可以,只不过,是什么样的作品、需要何种个性的角色?完全不明白,也不知道要录用多少人。
  我毫不犹豫的应徵了。我判断身为团员的元村由梨江一定也曾参加试演,而且应该能够顺利被选上,亦即,只要我在试演时能过关,就可以与她维持正常的关系了,当然我也有所觉悟,如果不能合格,或许这一辈子连和她面对面交谈都没机会。
  另外,我也觉得要想成为成功的演员,这次也是最后的机会。
  笔试过关后,当天我前往试演会场。约莫有三百个人参加考试,如我所预料,其中有数十人是“水浒”的团员,剩下的人之中,有百分之九十是未衡量过自己实力的戏剧门外汉,我确信自己的敌人只是那些团员们。
  这天举行了两次评审,参加者只剩下二十几人,除了我,非团员只有两位,都是年轻女性,容貌也还过得去,但是个性并不算突出,很明显注定要被淘汰。
  三天后举行的最后一次评审考试是让每位参加者实际演戏,准备了好几种将莎士比亚作品著名场景予以现代风格诠释的剧本,由参加者挑选自己喜欢的表演。我选了《奥赛罗》,一方面是以前演过,另一方面则因为是自己喜欢的角色。
  评审们的反应还算可以,有几个人颌首。这时,我已相信自己会被录用了。
  其他参加者都集中挑选一般人较熟悉的《哈姆雷特》或《罗蜜欧与茱丽叶》之类的剧本。我本来以为年轻女性们大概都想演茱丽叶的角色吧!却出乎意料之外。大家对此一角色皆敬而远之。
  不过,等我知道元村由梨江要扮演茱丽叶的角色时,心里的疑问冰释了,毕竟若扮演相同角色,一定会被拿来和她相比较,而,女性们当然都估计过自己比不上由梨江的美貌。
  而,这样的估计似是正确。除由梨江外,只有一个人扮演茱丽叶,但是那女人的姓名不在合格名单中。依我的观察,那女人的演技胜过由梨江几筹,所以应该解释成被割舍了。
  事实上,以容貌之点来说,那女人很难称得上有成为女演员的资质,如果是程度很低的评审,必然被在她之前出场的由梨江之美貌所眩惑,无法下正确判断。
  就这样,七位合格者确定,除了团员,只有我被选上。试演后,我重新和其他六人相见,彼此自我介绍,其中,只有田所义雄很露骨的视我为外人。从他的眼神,我马上知道他具有卑劣的个性;同时,在试演之间,我也明白这男人对元村由梨江有所企图,因此决定除非必要,否则不和这人交谈。
  雨宫京介和笠原温子是任何剧团里都必定存在的优秀领导型人物,演技实力并不怎么样,不过却具备统御力。
  本多雄一乍看很粗暴、个性大而化之,可是在戏剧方面却属于相当实力派,这也是试演时我就已注意到。
  即使是中西贵子,也并非只会卖弄性感,同样具有充分才华。
  接下来是元村由梨江。她对新加入的我既温柔又亲切,也许是她本身就属博爱主义吧!
  我认识好几位这样的人,他们内心隐藏着高度势利倾向,不过很明显的,她和那种人不同。
  关系她身为演员的才华,很遗憾,乃是我们七个人里最差劲的,但那对我并不太重要,重要的只是能否及格当我一生的伴侣!
  咻咻声中,望着正在擦拭咖哩盘的她的侧脸,我再度在心中发誓,绝对要好好利用机会之后,我们也谈了些许有关戏剧的事。对于我虽然只待在小剧场里,却有很多演出经验,她似乎很惊叹。我故作谦虚状,表示那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却盼望她能因此发现雨宫京介那样的人也算不得什么,如此一来我就大有可为了。
  “久我先生,你为何想当演员呢?”由梨江问。
  ——不错,这是开始关心我的证据。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回答,“我希望尝试做各种事,也涉足戏剧,而或许觉得这适合自己的个性吧!逐渐的着迷……只是这样。”
  “嘿,是吗?但会这样一定是真正有才华吧!”
  由梨江看着我的眼神似已稍微改变。
  “由梨江小姐为何当演员呢?”我若无其事的叫出她的名字。虽是第一次,但她若未露出不快的神情,将是一大收获了。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家父喜爱戏剧和音乐剧,我也常被带去观赏,不知不觉间开始想到要让自己也站在那华丽的舞台上。”她眼中闪动光辉,回答。
  这是常有之事,不过,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富家千金想当演员吧。
  “你是为了达成孩提时代的梦想?那真令人羡慕哩!”我吹捧两句——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被拍马屁的。
  “但是,坦白说我还早得很呢,每一样事情都必须学习的。我想在今年之中去伦敦或百老汇看看,而且不只是观赏戏剧,更希望正式学习。”
  野心可真不小,千金小姐毕竟就是不同,
  “由梨江小姐的话绝对没问题的。”虽是毫无根据,我却肯定的说。
  由梨江望着我,微笑。但,我并没有忽略掉接着她的眼眸里浮现一层黯影,似是由梦中醒过来的眼神。
  是否有什么障碍呢?
  我很希望继续谈下去,但是本多雄一已打扫完回来,只好就此作罢了。第一个晚上能谈这么多已算收获,不过她那眼神却令我无法释怀。
  收拾完毕走出厨房时,见到雨宫京介和田所义雄正在休息室阅读书本,可能就是那些推理小说吧!
  好好读吧!只是若被称为古典的推理小说,我早已牢记在脑海里了。
  “雨宫先生,温子他们呢?”由梨江问。
  她没有问田所似令他感到不满,田所抬起脸,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他们在洗澡。”雨宫回答,“说是要好好领略一下温泉区的情调。”
  “哦……”由梨江漫应,似在寻思该如何是好。
  我心里在想,如果她也去洗澡,我就要跟着利用同一时间洗澡了,所以假装在浏览贴在墙上的风景照片;同时斜眼望向田所义雄,发现他也在注意由梨江的动向。
  结果由梨江并未去洗澡,却坐到雨宫京介身旁了,两人开始聊起关于推理电影的话题。
  我虽然想加入,但更明白田所义雄绝对比我更坐立难安,只好忍住了冲动。果然不出所料,他拿着正在阅读的书走过去,厚颜无耻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两人面前。
  他强迫似的加入谈话圈:“如果是推理电影的话,我也希望多听一些。”
  由梨江和雨宫并未特别露出不快的神情,不过内心一定认为遭到打扰吧,不管如何,田所的行动具有中止两人感情进展的效果,因此这一次我对他默默表示支持了。
  这时,本多雄一来了,比出倒酒的动作:“久我,要喝一点吗?我带了苏格兰威士忌,只是并非上等货。”
  “好啊,我陪你喝一点。”
  我们在餐厅桌前面对面坐下,本多从房间里拿出酒来倒在杯内。他也叫过雨宫他们,但是对方只漫应一声,并没有要过来这边的样子。
  “听说你以前在‘堕天塾’?”边啜着以自来水稀释的酒,本多问。
  “是的。”
  “这样我总算明白了。在试演时,我就觉得你有点不一样,那是因为‘堕天塾’的训练要求很严格吧,”
  “不过体制有点僵化,新进演员根本无法待太久,另外观念也嫌过度保守,减低吸引观众的能力。”
  “是吗?我去年观赏过,觉得相当有趣哩!”
  “那出戏还算是差强人意,但,也正因为那出戏而引起剧团内部的倾轧,因为本来是预定将德拉古勒伯爵的故事稍加改变角度予以演出,可是年轻团员们却认为那样太无聊,而彻底的加入游戏心理,他们是有了超剧场的意识,不过对一贯坚守传统戏剧理论的团员来说,等于是自己构筑的世界被否定了,当然感到无趣。”
  “在那之前,‘堕天塾’大多是演出莎士比亚的作品吧?”
  “是很多,人们不是常说吗?没有新作品时就演……但,最近几年来,整个演艺圈岂非也都有古典倾向?”
  “与其采用创作剧本,不如演出古典剧来得有利,反正同样都是商业优先主义。”本多雄一颌首,又继续啜饮威士忌。
  他的语气虽仍是粗声粗气,但我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热衷的说话,看来他真的是热爱戏剧。
  “提到莎士比亚,你演的很不错的……我是指试演时。”
  “啊,那个吗?那是拙劣的演技。”尽管自己完全不这么认为,我还是谦虚的说,“当时你是演吧,”
  “演得糟透了,因为毫无来由的紧张。”本多的神情似是哑巴吃黄莲。
  “不,没有这回事!在很多同类型的演技中,你最突出,可谓光芒四射。”事实上,同类型演技的代表人物是田所义雄,我刻意提高声调,可是田所似正专注于和雨宫竞争谁与元村由梨江说更多次话般,毫无反应。
  “关于那次试演,我心中有个疑问。”我说。
  “嘿,是什么?”
  “除了元村小姐之外,还有另外一位演茱丽叶,剪着短发,感觉上稍丰满的女性。”
  “啊,她吗?”本多雄一缓缓颌首,“她是麻仓雅美。”
  “没错,就是这个姓名。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未被录用,因为我看过她的演技,本来以为绝对能合格。”
  “嗯,她的演技的确获有定评,不会错的。”本多的语气似显得踌躇,“不过,所谓评审的印象都有个别差异存在,另外对于自己欣赏的人也有加成作用,所以试演能否被挑上,运气占有很大的因素。”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真希望能再欣赏一次她的演技……你说她是麻仓小姐?若是‘水浒’团员,应该还有机会见到她吧!”边说,我若无其事的望向一旁——我感觉有视线正盯视我们。
  “麻仓小姐怎么啦?”雨宫问。
  “不,没什么。”本多回答,“只是久我看过她的演技,非常佩服。”
  “是演茱丽叶吧?”由梨江挺直腰杆,“真的很精彩哩!连我都感动了。”
  “我很希望能当面和她聊聊。”我说。
  雨宫和由梨江一瞬掠过狼狈之色,久久,雨宫京介开口道:“嗯,回去后我帮你们介绍。”
  “拜托你了。”
  “你随口答应,不会有问题吧?”一旁听着的田所义雄轻瞪雨宫,说。
  “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可难讲呢!”田所站起身,“我也该去洗澡了。”
  本多雄一也借机站起:“今夜我喝这些已经足够,你还想再喝吗?”
  “不,够了。”    
  我虽想问田所话中之意,但,看样子这话题对他们而言是很难应对,只好收拾酒杯至厨房,等我回到休息室时,雨宫和由梨江已经不在。
  我住的房间是二楼靠边算来第二间的单人房,左边是中西贵子的房间,右边则为田所义雄。由梨江似和笠原温子一块住游戏室隔壁的双人房。虽然没有趁半夜悄悄潜入她房间的念头,可是一想到她并非独自一人,总觉得很无聊。还好,这也有防止田所夜访的效果,同时也不必担心雨宫和由梨江因为有肉体关系导致感情急速发展。
  估计已无其他人时,我去洗过澡,换上休闲服至休息室,但,很遗憾的,元村由梨江并不在。所以我上楼,却又想到女性们也许聚集在游戏室里,就决定过去看看。
  沿着能俯望休息室和餐厅的走廊走着,另一侧则是各个房门。经过餐厅的位置一带,走廊分岔为直角,弯过该处就能边往下望着餐厅边走向游戏室;而若不弯的直接前行,可以抵达太平门。
  我站在游戏室门前,听到里面传出轻微的钢琴声。我推开门——虽不觉得发出很大声响,可是钢琴声忽然停止了。
  是中西贵子在弹奏。笠原温子站在她身旁,似乎在看着乐谱。此刻,两人同时回头望着我。
  “对不起,”我致歉,“没想到会吵了你们。”
  “呀,没关系的。久我先生也要弹弹看吗?”说着,中西贵子准备站起。
  我摇动双手:“不,我不太会弹钢琴。请继续弹吧!刚刚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吧?”
  “我正在练习呢!”说着,贵子和笠原温子互望一眼。
  我仔细一看,那并非真正的钢琴,而是靠电力发出声音的电子钢琴。
  元村由梨江不在,我已无事可做,但是若这样马上离开,又感到怪怪的,所以我环顾室内一圈。除了撞球台外,还有足球游戏台和未插上电源的棒球投球机,墙壁上挂有如小学教室般的旧型扩音器。可能是呼叫客人时使用的吧!
  和扩音器并列挂着飞镖镖靶,却未发现最重要的飞镖。旁边有似是储藏室的房门,可能是放在里头吧!
  “久我先生,你会打花式撞球吗?”贵子问。
  我问答:“打得并不好。”
  “那么要不要试试看?我也很久没打撞球了。”
  “不,我今天想休息了。”
  “是吗?那么明天一起玩?”
  “好,明天。我要休息了,晚安。”我边开门,边说。
  两位女性也回道:“晚安”。
  游戏室隔壁是由梨江和笠原温子的房间,此刻只有由梨江一个人在房内,站在门前,我心想“向她道声晚安吧”,正好旁边墙上有镜子,我望向镜内,证实自己的脸孔长得不差。
  但,从镜内却见到田所义雄自房内走出,而且瞥了这边一眼,马上快步走近。
  “你在干什么?”他威吓的问。
  我本想回答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告诉你,却还是硬生生咽下,说:“我刚刚去了游戏室,中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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