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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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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教士跑回来说:‘我是不是忘了个包裹在这儿?’我四处找了找,没看见什么包。他见我找不到,就说,‘没关系,假如你找到了,请按这个地址给我寄来。’说着他留下了地址和1先令。他走后我又仔细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他忘拿的一个棕色纸包,于是就按他的地址寄走了。现在我可记不清那地址,好像是威斯特敏斯特的什么地方。这事看来挺奇怪的,也许警察会来找麻烦。”

“会的。”沃伦汀急切地问,“海姆斯泰德山庄离这儿近吗?”

“往前面走几分钟,”那女人说,“走到一块空地上就是。”

沃伦汀听罢拔腿就往那个方向跑。其余两人紧随其后。

巷子又窄又黑,当他们跑到山庄的空地时,发现天色还不算太暗。沃伦汀站在一块斜坡上,眺望山庄,找到了他追踪的目标。

在远处灰蒙蒙的暮色中有两个穿戴得像教士的黑影。虽然那黑影小得如同虫子,但沃伦汀可以分辨出其中一个比另一个要小得多。那高个有点驼背,但是身高肯定超过六英尺。沃伦汀挥动手杖,奋力向前追赶。随着距离缩短,黑影越来越大,他注意到了一些令他又吃惊又欣喜的事情。那高个还不能断定是谁,那矮个却可以肯定就是在哈威奇火车上碰见的那个老是唠叨棕色纸包的伊塞克斯教士,布朗神父。

现在一切已经清楚。沃伦汀在调查中得知,那天早上伊塞克斯的布朗神父带了一只镶蓝宝石银十字架——一件稀世古玩——来伦敦参加会议,并准备在大会上向各国教士们炫耀,显然那十字架就是那只“镶有蓝色石块”的银器;而布朗神父就是火车上那个矮个男人。看来沃伦汀发现的事情弗兰比也发现了。弗兰比无所不知。弗兰比也听说了银十字架的事,于是想弄到手,这是自然而然的。要想对这样一位携着破伞和包裹的傻瓜下手简直轻而易举。因此,假若弗兰比装扮成一位教士把那傻瓜骗进海姆斯泰德庄园,显然不足为怪。罪行已经清楚,沃伦汀一面可怜那个傻乎乎的教士,一面对弗兰比挑选这样单纯轻信的人作哄骗对象感到气愤。可是当沃伦汀回忆一连串把他带到这儿来的线索时,却又感到纳闷。从伊塞克斯一位神父手中窃取银十字架与泼酒到墙壁上何干?与混淆花生米和柑橘价钱或者先付钱后砸碎橱窗何干?他已来到跟踪的尽头,却又失去了跟踪的焦点。他找到了罪犯,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被追踪的对象像两只黑苍蝇在一座山丘上爬行,似乎在侃侃而谈,并不在乎上哪儿去。他们正朝山庄内更为荒凉更为沉寂的深处走去。警察距离他们愈来愈近,不得不依靠树木掩护,或者俯身在草丛里匍匐前行。距离已经很近,已经可以听见他们交谈的声音,但无法分辨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见一个尖声尖气近似童声的声音不断说出“理由”二字。前面出现了一片稠密的灌木丛,侦探们一度失去了被追踪者的方向。花了十来分钟才找到一条通往山顶的小道。他们爬上山顶。山庄的景色优雅而凄凉,在一棵树下一张破旧的长椅上,那两个教士正坐在那里继续严肃地交谈。沃伦汀对伙伴做了个手势,随后大家一起悄悄爬过去。在一棵大树下,沃伦汀第一次听清楚了那两个教士的谈话。

听了半分钟,沃伦汀忽然感到极度疑虑。两个教士说起话来纯粹像教士,充满宗教气氛,又专注又沉静。伊塞克斯的矮教士说得不多,圆脸朝向熠亮的星空;另外那个人则微低着脑袋,似乎不想望见星空。再也听不到比这种对话更教士化的对话了——

布朗神父说:“——中世纪时人们认为天国永远不会变化,不会毁灭。”

那位高个教士说:“嗯,可是谁又能说没有更美妙的世界在我们之上,而且那些世界……”

沃伦汀咬着自己的手指。他好像已经听见他带来的那两个英国佬正躲在树后,窃笑他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偷听两个疯子教士的私房话。这时布朗神父又说:

“瞧那些星星,多像美丽的宝石,没有理由对天空上那些美妙的东西产生邪念,不管在平原上开采黄金,还是在山谷中挖掘钻石,你都可以看见这样的招牌:‘切勿偷窃’。”

那高个教士低着头,缄默良久,然后说:

“嗯,我仍然认为另有更高尚的世界,天国的秘密难为人知……”

又过了一会,他仍旧低垂着头,补上一句:

“把那蓝十字架给我吧,如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可以把你撕成碎片,就像撕碎一个稻草玩具。”

声音没变,说话的气氛却骤然改变。但那矮教士一动也没动,仍旧把那张傻乎乎的圆脸朝着群星。也许他没听懂,也许听懂了吓得发呆。

“对,”高个教士依旧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说,“对的,我正是弗兰比。”

停了一会,他又说:

“怎么样,把十字架给我吗?”

“不。”矮教士说。世界响起了奇异的回音。

弗兰比忽然撕下教士的伪装。这江洋大盗靠在椅子上,低声冷笑起来。

“不?你不给我?你这个傻瓜。要我告诉你为什么不给我吗?它已经在我的口袋里了。”

矮教士满脸惊异,疑惑地问:

“你——你敢肯定?”

弗兰比开怀大笑。

“真的,你真逗,你这个傻瓜,我当然敢肯定。我能仿制包裹,朋友,你拿的是假货,真货在我这儿。一种老把戏,布朗神父,一种很古老的把戏。”

“是的,”布朗神父用手捋了捋头发,依旧迷惑不解的样子,“是的,我以前听说过。”

那江洋大盗把身体俯向矮教士,颇感兴趣地问:

“你听说过?听谁说过?”

“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当然不会,”矮教士说,“那是个作过许多恶、后来回归教堂的人,他靠伪制棕色包裹发了横财,过了20年奢侈生活。瞧,我开始怀疑你时,就立刻想到了那个可怜的人。”

“开始怀疑我?”大盗重复道,“你真有感觉怀疑我,就因为我把你带到这荒凉地方来?”

“不,不,”布朗神父的语音里含着歉意,“你瞧,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怀疑上你了,那是因为你大衣胳膊处的形状,你们那种人时常在那地方搁着凶器。”

“怎么,”弗兰比叫起来,“你听说过这种武器?”

“哦,分内的事。我在哈特浦传教时,见过三个人有这种东西。所以,我一见到你就怀疑上了,总想把十字架藏好些。我生怕你会以为我在提防你,看见你掉换包裹也没吱声。后来我又悄悄把包裹换了回来,并且撇下了它。”

“撇下了它?”弗兰比的声音有点儿变调。

“嗯,是这样的,”教士依然简简单单地说,“我回到糖果店,询问我是否忘了个包在那儿,后来留下一个地址让他们把包寄去。当然,我知道我没丢,只是回去时把包放在那儿。这样那包就不再老粘着我,直接飞到了威斯特敏斯特我的一个朋友家。”他又加上一句,“我知道这种事,是从哈特浦的一个可怜家伙那儿知道的,他经常在火车上干这类勾当,不过现在他可是个好人了。不得不懂点儿,你瞧,”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们身为教士,总有许多人来向我们吐露心事。”

弗兰比从口袋内取出棕色包裹,猛地撕开。里面只有碎纸和铅条。他把它掷得老远,嚷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种蠢家伙有这等本事。我知道你还带着那十字架,如果你不交出来——你为什么不交出——我要动武啦!”

“不,”布朗神父也站了起来,“你不必动武,首先,我确实没带在身边,其次,这儿不仅仅只有你我两人。”

弗兰比一愣。

“那棵树后,”布朗神父说,“有两位强壮的警察和一名精干的侦探。他们怎么会来呢,你也许会问。是我带来的,当然是我。哦,上帝,要弄清楚这件事得说起20件事。我当然不能肯定您是窃贼,这样指控我的同行不大公平。于是我想考验考验你。一个人如果发现咖啡里搁了盐,一般会抱怨起来;如果他不抱怨,那就说明他不想被人注意。我调换了盐和糖,你没抱怨。一个人如果发现他的账单多了三倍的钱,一般会大发牢骚;如果他照付了,那就说明他不愿被人注意。我涂改了你的账单,你没发牢骚。”布朗神父继续说,“你不想给警方留下痕迹,那么别人就不得不这样做了。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做了点事情,好让我们有话题可谈。我没造成什么损失——不过把墙弄脏了一点儿,翻倒了几只苹果,打烂了一面橱窗,但是保住了稀世珍宝蓝十字架,还算值得。那十字架有保障了,它现在已经到了威斯特敏斯特。”

“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弗兰比绝望地叫道。

一丝微笑掠过布朗神父圆圆的脸。

“噢,这是因为我是教士,我想,”他若有所思地说,“你难道没想过,一个人整天什么事也不干,只是倾听别人的犯罪忏悔,他对人类的邪恶还不会多少了解一点儿吗?”

布朗神父弯身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时三个警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弗兰比毕竟见多识广,他退后一步,朝沃伦汀鞠了一躬。

“别向我鞠躬,朋友,”沃伦汀说,“向神父鞠躬吧。”

两个人都摘下了帽子,这时伊塞克斯的矮教士正在寻找他的伞。

沈东子译

6.花园血案

〔英国〕吉尔伯特·基思·切斯特顿

巴黎警察局局长阿尔斯蒂德·瓦伦丁晚饭来迟了一步,他的一些客人已经在他之前来到。不过,他的亲信仆人伊凡一再向客人保证:“局长就要来了。”伊凡是一个面带伤疤,脸色和胡须一样灰白的老头,他总是坐在进门大厅的一张桌子旁边,大厅里挂着许多武器。瓦伦丁的房子像其主人一样与众不同并由此名扬遐迩。这是一座老房子,高高的杨树伸出墙外,几乎伸到塞纳河的河面上。但房屋的建筑结构才是其奇特之处——也许是出于警务人员的标准:除了前大门之外,绝对没有出口,前门是由伊凡和那个武器库警卫守卫着。花园很大很精致,从房子里有许多出口进入花园,但花园却没有出口可以通向外界。光滑而不可攀登的高墙环绕着花园,墙头上有特制的铁蒺藜。也许,对于一个有好几百罪犯发誓要干掉自己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保险的花园。

伊凡对客人们解释,说他们的东道主来电话告知要耽搁十来分钟。实际上他是在安排有关执行死刑及诸如此类令人讨厌的工作。尽管他从内心讨厌这些职责,但他总是精确无误地去执行。在追捕罪犯时,由于他在法国乃至大部分欧洲的警务界都是最高权威,所以他的巨大影响常在减刑和净化监狱方面发挥作用,并受到尊重。他是一位伟大的,充满人道的法兰西思想家,像他这样的思想家的唯一错误就是把仁慈弄得比正义还冷酷。

瓦伦丁来了,身穿黑色晚宴服,佩戴玫瑰花形胸饰,风度翩翩。他的黑胡子已经掺杂着灰色条纹。他径直穿过房屋走向自己的书房,书房开向后面的院落,通向花园的门是开着的。他把公文箱仔细地锁在规定的地点,站在开着的门口,向外望着花园,望了几秒钟。一轮新月照着暴风雨前的乱云,瓦伦丁沉思地凝望着它,这样做对他的科学化性格来说,很不寻常。也许这种科学化的性格对生活中的重大问题有某种心灵上的预见力。至少,他从这种奥妙的情绪中很快恢复了正常,因为他知道他迟到了,他的客人已经陆续来到。

他走进客厅时,只瞟了一眼,便足以肯定他的主要客人还没来。但这一瞥之中,便见客厅中宾客如云,不乏名门显要:英国大使加洛韦勋爵,一个性情暴躁的老头,红褐色脸像只苹果,佩戴着蓝色的嘉德丝带;加洛韦夫人,瘦得像根线条,满头银发,一张敏感高傲的脸;加洛韦夫人的女儿玛格丽特·格雷厄姆夫人,面色苍白、容貌美丽的少妇,一张小精灵般的脸,一头铜色的头发。

来宾中还有蒙特·圣·米歇尔公爵夫人,黑眼睛,富态雍容。和她在一起的是她的两个女儿,也是黑眼睛,高雅美丽。

还有西蒙医生,典型的法国科学家,戴着眼镜,两端尖溜溜的唇髯,额头上满是皱纹,这是对他老是傲慢地扬起眉毛的惩罚。

最后,他的一瞥中还看到了埃赛克斯的布朗神父,是他最近在英国认识的。

也许,在看到的这些人当中,最使他感兴趣的,还是一个穿军装的高个子,他对加洛韦母女鞠躬,得到的回报是要理不理的应酬。他又走上前来向主人致意。他就是法国外籍军团的奥布赖斯指挥官。他是个消瘦而在发福的人,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蓝眼睛。

他指挥的军团素以光荣的失败和成功的自杀闻名。兵团里的军官似乎很自然地同时具备十足的闯劲和忧心忡忡的神情,连奥布赖斯本人也不例外。他的出身是爱尔兰绅士,童年时代就认识加洛韦夫妇,尤其熟识玛格丽特·格雷厄姆。他因债务破产离开爱尔兰。

现在他穿着军装,配着军刀,蹬着有马刺的军靴到处走动,显示出他对英国的礼仪丝毫不以为然。他向大使家人鞠躬的时候,加洛韦勋爵和夫人僵直地弯了弯腰,玛格丽特夫人却向别处望去。

但是不论由于什么旧有的原因使这些人彼此若有若无地感兴趣,他们的高贵的主人家却实在对他们并不特别地感兴趣。至少,在主人眼里,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今晚的贵宾。为了某种原因,瓦伦丁在等待一位世界闻名的人物。是他在一次出差到美国从事侦探工作并取得成功的旅程中,和这个人交上朋友的,这人名叫朱利叶斯·布雷恩,是个亿万富翁,对小宗教团体的捐献,可谓金额庞大,数目惊人,在美国和英国的报纸上时时引起轰动,因而顺理成章引起了人们对他的尊重。无从得知布雷恩先生是个无神论者还是摩门教徒,抑或是个信基督的科学家。但他对有知识的人一定会倾囊相助,只要这个人是尚未成名的。他的癖好之一就是等待美国出个莎士比亚——这是比等待鱼儿上钩还需要耐心的癖好。他赞赏美国诗人惠特曼,但是他认为巴黎的卢克·皮·坦纳在任何一天都比惠特曼还要“进步”。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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