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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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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团分团领地的遗址上,他曾许诺来看它的。探测者的铲子似乎不太可能得不到报偿,因为足够多的基础可能就留在下面并不深的地方,会给总体策划提供很多想法。他模模糊糊记起圣殿骑士习惯于建筑圆形教堂,这个遗址曾经属于他们,他想起他附近一系列特殊的圆丘和土墩确实显得是被安排成某种圆圈的形状。

几乎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即在跟他们自己的专业离得很远的领域内,尝试进行一点业余研究。只是为了满足这种心理,那就是显示出,只要他们认真开始研究,他们会多么成功。不过,我们的教授,即使他有一点儿这种普遍的愿望,他还是真正急切地想帮狄斯尼先生的忙。于是他小心地在他注意到的圆形区域内踱着步,在笔记本上写下它的大略面积。然后,他继续察看一个位于圆圈中心以东的椭圆形的突起物,在他看来,这似乎可能是一个平台或者一个祭坛的底部。在它的一端,北端,有一块草皮没有了——被某个男孩或是别的什么动物弄掉了。他认为,或许应当探测这里的土壤以找到砖石结构的证据。

于是,他掏出小刀,开始把土刮到一边去。现在又有了另一个小发现:他刮的时候,一部分土掉了进去,于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穴。他一根接一根地点亮火柴,想帮助自己看清这是个什么样的洞穴,但是风太大了,火柴都被吹灭了。不过,他用刀子轻轻叩击着、刮着它的边缘,他就能辨别出,这必定是在砖石结构里的一个人工的洞穴。

它是矩形的,它的边缘、顶部和底部,即使实际上没有涂灰泥,也是光滑而规整的。当然,它是空的。不!他抽出小刀的时候,听到了一声金属的叮当声,他把手插进去,碰到了一个圆柱形的物件,这个物件躺在洞底。他很自然地把它捡了起来,当把它拿到光亮的地方——这光亮正在迅速消失,他能看见它也是人造的——一个大约四英寸长的金属管子,而且显然很有些年头了。

到帕金斯弄清楚这个古怪的物件里再没有什么其他东西的时候,天已经太晚,也太黑了,他不可能再做任何进一步的探究了。他已经做的工作是如此出乎意料地有趣,他决定第二天再多牺牲一点儿白天的时间做考古学研究。那个物件他现在已经稳稳当当地放在口袋里,它必定有一点儿价值,对此他很肯定。

往回走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四周,景色荒凉而庄严。西方有一抹淡黄的光,照着球场,看得见球场上有几个人影在朝俱乐部会所走去,还有蹲踞在海岸边的圆形石堡,阿尔德西村的灯火,每隔一定距离就被防波堤横着隔断的一带白沙,堤上的树木黑压压的,大海模糊而温柔地呢喃着。从北边吹来的风是苦涩的,但是他朝地球客栈走去的时候,风吹的是他的背部。他快速地走过鹅卵石海滩,脚下咔嗒作响,脚步跌跌撞撞。

他走到了沙滩上,沙滩上除了每隔几码就要过防波堤之外,走起来既平稳又安静。他朝身后看了最后一眼,估量一下自己在离开圣殿骑士教堂遗址后已经走过了多少距离。这时,他看见有个人影在他走过的路上走着,可望是个伴儿,这个人的形状极其模糊,似乎在极其努力地想赶上他,但是却几乎没有朝前进一步。我的意思是说那个人的动作显得像是在奔跑,但是他和帕金斯之间的距离实际上却没有缩小。因此,帕金斯想着他肯定不认识那个人,等那个人赶上来会是荒唐的。他开始思忖,在那个荒凉的海滩上,只要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伴儿,有个伴儿的确很受欢迎。

在他还很无知的时候,他曾经读到过在这种地方的相遇故事,这些故事甚至到现在都简直是不敢想的。可是,他继续想着这些故事,直到他到了客栈,而且特别想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在大多数人的孩提时代都曾经刺激过他们的想象力。“现在我在梦里看见基督徒走了,只走了很少一点路,忽然他看见一个恶魔穿过田地来与他见面。”“我现在应当怎么办?”他想道,“如果我朝后看,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清晰地衬着黄色的天空,而且看见它有角和翅膀,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应当站住还是跑开。幸运的是,后面的那个绅士不是那种东西,现在他似乎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离我一样远。那么,以这种速度,他不会像我那么快地吃到晚饭;而且,天哪!现在还不到一刻钟了。我必须快跑!”

事实上,帕金斯只有很少一点时间来换衣服。他在晚餐时看到上校,平和——或者是那位绅士能够控制的与之类似的东西——已经又一次占据了那位军人的胸膛,晚餐以后打桥牌的时候,这种平和也不会被战争所取代,因为帕金斯是一个非常高雅的玩家。因此,快十二点的时候,他从桥牌桌边离开,他感到自己这个晚上消磨得非常满意。而且,甚至在地球客栈里待两个星期或者三个星期长,生活也能在类似的状况下忍耐下去。“特别是,”他想道,“如果我能继续提高我的球艺的话。”

他沿着通道走的时候,遇到了地球客栈里擦靴子的人,那个人停住了,说道:

“请原谅,先生,刚才我刷您外套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我把它放进了您的橱柜抽屉里,先生,就在您的房间里,先生——一根管子或者那类东西,先生。谢谢您,先生。您会在您橱柜抽屉里找到它,先生——是的,先生。晚安,先生。”

这段话让帕金斯想起了他那天下午的发现。怀着相当大的好奇心,他就着蜡烛光翻来覆去地看着它。它是青铜的,形状很像现代的狗哨;事实上,它就是一个狗哨——是的,它肯定是一个狗哨——它确实就是一个狗哨,不是别的东西。他把它放到唇边,但是它里面满是细细的、结成块的沙或土,敲它没有用,必须用刀子才能把它弄松。帕金斯一向有整洁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他把土清在一张纸上,把纸拿到窗边,把土倒出去。打开窗扉的时候,他看见夜色清朗,他停下来一会儿,看着大海,注意到一个滞留在外的漫步者站在客栈前的海滩上。然后,他关上窗子,对伯恩斯陀的人这么晚还逗留在外有一点儿吃惊。

他又把哨子拿到烛光下面。噢,上面确实有一些刻痕,而且不止是一些刻痕,而是字母!稍稍擦一下就能相当清晰地看到上面深深刻着的铭文,但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以后,教授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它的意思就像伯沙撒墙上的文字一样难懂。哨子前面和后面都有文字。一面是这样的:

另一面是这样的:

“我应当能够把它认出来,”他想道,“但是我觉得我的拉丁文有点生疏了。开始考虑它的意思的时候,我不相信自己甚至还认识哨子这个词。长的那一句看来的确很简单。它的意思应当是:‘这是谁,谁来了?’噢,查明真相的最好办法显然是为他吹这个哨子。”

他试着吹了一下,又突然停住了,吃了一惊,但是对自己吹出的音调很满意。它有一种无限遥远的音质,而且,声音虽然柔和,但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方圆几英里之内都一定能听见。它似乎还是一种有力量(很多香味有这种力量)在头脑中形成画面的声音。有一瞬间,他清晰地看见了一幅景象:夜晚一片宽阔、黑暗的广袤空间,一丝清新的风吹拂着,中间有一个孤独的身影——怎么会有这幅景象,他说不出来。如果这幅画面不是被一阵突然吹向窗扉的劲风弄碎的话,他或许会看见更多,这阵风如此突然,他不由得抬眼看去,正好看见黑暗的窗格外有什么地方一只海鸟的翅膀发着白光忽地闪过。

哨子的声音让他非常着迷,他忍不住又试了一次,这次更大胆了一些。声音比以前稍稍大了一点儿,或许并不大,重复吹哨子打碎了幻象——没有画面随着声音出现,而他半是希望画面能出现。“但是这是什么?天哪!什么能在几分钟之内使风吹起来!多么大的风!那儿!我知道那个窗钩没有用!啊!我想就是如此——两枝蜡烛都灭了。这风足以把屋子撕成碎片。”

首要的事是把窗子关上。你可以想象二十个帕金斯在与那个小小的窗扉搏斗,或者想象他似乎在被一个强壮的夜盗往后推着,风的压力就有这么大。它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窗户吹开了,窗户砰地一响,然后又自己关上了。现在要重新点燃蜡烛,看看风造成了什么损失——如果有什么损失的话。没有,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甚至窗扉上的玻璃都没有破碎。但是噪音显然至少把客栈里的一个成员闹起来了:能听见上校穿着袜子的脚在楼上的地板上重重地走着,而且他还发着牢骚。

虽然风起得很快,但它却没有很快消歇。它继续在客栈里呼啸而过,而且风声不时升高成一种凄惨的号叫,就像帕金斯客观地指出的,它可能使一些爱幻想的人感到很不舒服;一刻钟以后,他又想道,甚至是缺乏想象力的人,如果没有这风声,也会更快乐一些。

是风,是打高尔夫造成的兴奋,还是对圣殿骑士团分团领地遗址的调查研究,使得帕金斯醒着,他不能肯定。不管怎么样,他继续醒着,时间长得足以幻想(我恐怕就像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常常会有的情况)他自己是所有致命的身体机能失调的牺牲者;他会躺着数心脏的跳动,确信心脏随时会停止工作,而且会严重怀疑他的肺、脑子、肾脏等等——这些怀疑他确信随着白天的到来都会被驱散,但是,这些念头直到那时还是不能撇开。但是想到别的某个人和他处境相同,他找到了一点同病相怜的安慰。离得很近的一个邻房的人(黑暗中不容易说出他所在的方向)也在床上辗转反侧。

下一个阶段,帕金斯闭上了眼睛,决定利用每一个机会睡觉。这时,过度兴奋又用另外一种形式证明了自己的存在——那就是产生画面,画面的确出现在一个试图睡觉的人闭着的眼前,而且常常很不合他的品位,以致他必须睁开眼把画面驱赶开。

帕金斯在这件事上的经历非常令人沮丧。他发现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连续不断。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画面自然没有了;但是,再闭上眼的时候,画面又重新形成了,而且又活动起来,比以前既不更快些,也不更慢些。他看见的是这样:

一片长长的伸展着的海滩——中间是鹅卵石,边上是沙子,每隔很短的距离就被防波堤所隔断,防波堤向下延伸到海水边,堤上,树木黑压压的——事实上,这幅景色十分像他下午走过的那条路上的景色,没有任何地标,它不能从那里被区分开来。光线暗淡,有一种暴风雨欲来时的感觉,时间是深冬的晚上,微微下着一点冷雨。

在这个凄惨的舞台上,一开始看不见演员。然后,远处,一个活动着的黑色物体出现了;再过一会儿,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男人,他奔跑着、跳跃着,四肢并用地爬上防波堤,每过几秒钟就急切地朝后看一下。他跑得越近,就看得越明显,他不仅是急切,而且甚至是被恐怖吓着了,虽然他的脸分辨不出来。另外,他几乎快筋疲力尽了。他继续跑着,每一个新障碍物似乎都比前面的那个旧障碍物更让他难以越过。

“他会越过下一个吗?”帕金斯想道,“它看上去比其他的更高一些。”是的,半是爬着,半是撞着,他的确越过了,整个人一股脑儿跌到另一边(离旁观者更近的那一边)。在那儿,他似乎真的不能站起身来了,他蜷缩在防波堤下不动,用一种痛苦而急切的神态朝上看着。

迄今为止,造成这个奔跑者如此恐惧的原因并没有显示出来,不管那原因是什么;但是,现在,开始看得见它了,远远的,在海滩上面,有什么淡颜色的东西扑闪着,以极快的速度没有规律地来回运动。它也很快地变大了,原来,它是一个裹着惨白织物的形体,织物随风鼓动着,它的形状不太清楚。它的动作中有什么东西使得帕金斯在闭着眼的时候很不愿意看见。它会停下,举起胳膊,把身体弯向沙滩,然后俯身穿过海滩,跑到水边,又跑回来。然后,挺起身来,再次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而且令人恐怖的速度继续向前。终于,这个追赶者从左至右扑过来,扑到离防波堤上那个奔跑者蜷缩着的隐身处只有几码远的地方。到处扑腾了两三次以后,它停了下来,站直了身子,双臂高举,然后朝防波堤急冲过去。

帕金斯总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决心把眼睛继续闭着。虽然他对于视力初发障碍、大脑过度工作、抽烟过量以及诸如此类有很多担忧,但终于还是决定点亮蜡烛,拿出一本书,醒着度过这个夜晚,这总比受这种不停歇的幻觉的折磨要好。他已经很清楚地看出来了,这只能是他那天走路和思考所引起的一种病态反应。

火柴在火柴盒上的刮擦和火柴的光亮必定惊起了某种夜行动物——老鼠或是别的什么——他听见它窸窸窣窣地从他床边的地板上急跑过去。天哪,天哪!火柴灭了!真愚蠢!但是第二根燃烧得更好一些,于是蜡烛点着了,书也拿出来了。帕金斯聚精会神读书,直到一种有益健康的睡眠向他袭来,而且他很快睡着了。因为,在他有规律而且谨慎的生活中,这大约是第一次忘了把蜡烛吹灭,第二天早晨八点他被叫醒的时候,烛台上还有一点微光闪烁着,小桌子上很悲哀地被一堆蜡烛油弄脏了。

早餐以后,他待在房间里,最后整饰一下他的高尔夫球装——机运又一次分配了上校做他的搭档——这时一个女仆走进来。

“噢,如果您愿意,”她说,“您想要您床上再有条羊毛毯吗,先生?”

“啊!谢谢你,”帕金斯说,“是的,我想我愿意要一条。天气似乎可能变得很冷。”

“我应当把它放到哪张床上,先生?”她问。

“什么?噢,那张——我昨晚睡过的那张,”他说,用手指着。

“哦,是的!请您原谅,先生,但是您似乎把两张床都试了试,无论如何,我们今儿早上得把两张床都整理好。”

“真的吗?多么荒唐!”帕金斯说,“我肯定从来没有碰过另外一张,除了放一些东西在上面。它看上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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