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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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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请您原谅,先生,但是您似乎把两张床都试了试,无论如何,我们今儿早上得把两张床都整理好。”

“真的吗?多么荒唐!”帕金斯说,“我肯定从来没有碰过另外一张,除了放一些东西在上面。它看上去真的像有人睡过一样吗?”

“哦,是的,先生!”女仆说,“嗯,所有东西都弄皱了,而且扔得到处都是,如果您能原谅我,先生——我得说,很像什么人过了很糟糕的一个晚上,先生。”

“天哪,”帕金斯说,“哦,我把行李打开的时候,可能把床弄得比我自己想象的更乱。我很抱歉,我肯定给你添了额外的麻烦。顺便说一下,我在等一个朋友——一个从剑桥来的绅士——他不久就会来,而且会占用它一两个晚上。那没有什么关系,我想,是吗?”

“噢,是的,肯定没关系,先生。谢谢您,先生。我肯定这一点也不麻烦,先生。”女仆说着,离开了,咯咯笑着和她的同事说去了。

帕金斯出发了,下定决心去提高他的球艺。

我很高兴地报告他在这件事上进步如此迅速,上校本来对与这个搭档第二天的运动前景颇有怨言,但随着上午时间的流逝,上校变得相当亲切、健谈起来;他的声音在平地上隆隆响起,正如我们自己的一些小诗人所说的:就像某种低音钟在大教堂的塔楼里轰鸣。

“昨天晚上那风,真特别,”他说,“在我老家,我们会说是某个人吹哨子把它招来的。”

“你们会这么说,真的!”帕金斯说,“在你老家现在还流行着这种迷信吗?”

“我不知道关于迷信的问题,”上校说,“约克郡海滨,还有丹麦和挪威,他们全都相信这个;我的经验是,告诉你吧,这些乡下人坚信的东西,世世代代坚信的东西,一般都有点根据。不过,该你击球了。”(或者不管可能是什么:打高尔夫球的读者得会在适当的间歇里想象出合适的题外话。)

谈话又开始的时候,帕金斯稍稍有点儿犹豫地说:

“关于你刚才说的,上校,我想我应当告诉你我自己在这些问题上的观点是很坚定的。我,事实上是一个坚定地不相信所谓的‘超自然物’的人。”

“什么!”上校说,“你想告诉我你不相信预知能力,或者鬼,或者任何这一类的东西吗?”

“不相信任何这一类的东西,”帕金斯坚定地回答道。

“好,”上校说,“但是那样的话,对我来说,你一定比一个撒都该人(撒都该人是古代犹太教一个派别的成员,该教派否认死人的复活、灵魂的存在、来世和天使等。)好不了多少。”

帕金斯正要回答说,按照他的意见,撒都该人是他在《旧约》中读到的最明智的人;但是他对于那部作品里是否提到了这些人觉得有点儿怀疑,于是他宁愿对于这种谴责一笑而过。

“或许是这样,”他说,“但是——这儿,把我的球杆给我,小伙子!——对不起,请等一下,上校。”一个短暂的停顿,“好,关于吹哨子招来风的问题,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有关看法。事实上,人类还没有彻底了解控制风的自然法则——至于渔民或诸如此类的人,自然喽,则根本都不了解。人们看见一个有怪癖的男人或女人,或者可能是一个陌生人,在某个特别的时刻,总是站在海滩上,人们听到他或她吹哨子。不久以后,一阵大风就刮起来了;一个会看天象的人或者一个有气压计的人就能预报这种情况。渔村里朴素的渔民没有气压计,只知道预知天气的几条简单规律。于是,人们就认为是我上面所假定的那个怪人招来了风,而且,那个怪人也就会很急切地抓住能招风的名声,还有什么比这更自然的呢?现在,以昨晚的风为例:很凑巧,我自己那个时候正在吹哨子。我吹一个哨子,吹了两次,风明显就像回应我的召唤似的起来了。如果任何人曾经看见我——”

听话的人对这种长篇大论有点不耐烦,而帕金斯,我恐怕他已经有点儿不知不觉地用上了演讲的口气;但是,上校听了他最后一句话,顿住了。

“吹哨子,你?”他说,“你用的是哪种哨子?先击球。”他们的谈话停顿了一下。

“关于你问的那个哨子,上校,它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哨子。我把它放在我的——噢,没有;我想起来了,我把它留在我房间里了。事实上,我是昨天找到它的。”

然后,帕金斯讲述了他是怎么发现哨子的,上校听了以后咕哝着表示不满,并且发表意见说,如果换了他自己,他对于使用一个属于一帮罗马天主教徒的物件就会很谨慎,一般说来,可以肯定,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人可能会干出什么事来。他从这个话题又岔到教区牧师的罪行上,牧师上个星期天发出了通知,说星期五是圣托马斯节,教堂十一点会有礼拜。这件事还有其他类似的行动,在上校的思想中形成了一个坚定的假设,那就是教区牧师即使不是一个耶稣会士,也是一个隐藏着的罗马天主教徒;而帕金斯虽然在这方面并不那么很乐意附和上校的看法,却也并不和他争执。实际上,他们上午一起相处得非常好,双方都没有提到午餐以后要分开的话。

下午,两个人继续打高尔夫,玩得很好,或者至少可以这么说,好得足以在薄暮降临以前,让他们忘掉所有别的事情。直到天色暗下来,帕金斯才记起自己打算在遗址那儿再做一些调查;不过,那一点也不太重要,他思忖着。哪天调查都一样;他最好和上校一起回去。

他们转过屋角的时候,一个男孩以最大速度向上校冲来,上校几乎被他撞倒了,然后,这个男孩并没有跑开,而是紧紧抓住上校,喘着气。上校自然先是说了斥责的话,但是,他很快发觉这个男孩因为恐惧而几乎说不出话来。询问一开始毫无用处。这个男孩喘过气来的时候,开始号啕大哭,并且仍然紧紧抱住上校的腿。他最后终于被拉开了,但继续号哭着。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干了什么?你看见什么了?”两个男人问他。

“噢,我看见它从窗户外面向我招手,”男孩痛哭着,“我不喜欢它。”

“什么窗户?”上校生了气,说道,“来,打起精神来,小伙子。”

“就是旅馆前面的窗户,”男孩说。

帕金斯这时想送男孩回家,但是上校拒绝了。他说,他想把事情弄清楚。像这个人那样,让一个男孩如此受惊吓几乎是危险的。如果真的是有人跟这个男孩开玩笑,那么这人应该为此吃点什么苦头。通过一系列提问,他弄清了事情的经过:这个男孩和其他一些男孩在地球客栈前面的草地上四处玩耍;然后,他们回家喝茶,男孩正要走,这时,他偶然抬头看了看窗户,就看见它在朝他招手。它似乎是一个人影,就他所知,穿着白衣——看不见它的脸;但是它朝他招手,它不是个好东西——不是说它不是个好人。房间里有灯吗?没有,他想那儿看上去好像没有灯。是哪个窗户?是最顶上的那个,还是二层的那个?是二层的那个——是那个两边有两个小窗户的大窗户。

“很好,小伙子,”又问了几个问题以后,上校说,“现在你跑回家去。我想那是什么人想吓你一下。下一次,要像一个勇敢的英国小伙子,你就扔一块石头——噢,不,不要那样做,而是,你去和侍者说,或者去和店主辛普逊先生说,而且——是的——说我建议你那么做。”

男孩的脸上现出某种怀疑的神色,对于辛普逊先生会不会愿意听他的抱怨感到怀疑,但是上校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说:

“这是六便士——不,我看见这是一先令——你离开这里回家,不要再想它了。”

男孩怀着激动的感谢心情匆匆走了,上校和帕金斯转到地球客栈的前面,去侦察情况。只有一扇窗户对于他们所听到的描述给出了答案。

“噢,真奇怪,”帕金斯说,“那个小伙子说到的显然是我的窗户。你能上去一会儿吗,威尔逊上校?如果有任何人擅自进入我的房间,我们应当能看见。”

他们很快走到了通道里,帕金斯做出要开门的动作,但是接着他停住了,在口袋里摸着。

“这比我想的更严重,”他说,“我现在记起来今天早晨出发的时候,我锁了门。门现在锁着,而且,钥匙在这儿。”他把钥匙举了起来。“现在,”他继续说道,“如果仆人们习惯在白天人不在的时候进屋去,我只能说那——噢,我一点儿也不赞成。”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儿激动,忙着开门(门确实锁着),点蜡烛。“没有,”他说,“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

“除了你的床。”上校插话说。

“对不起,那不是我的床,”帕金斯说,“我不用那张床。但是看上去的确像有什么人在和它开玩笑。”

的确如此:衣服被捆扎了起来,而且扭在一起,乱成一团糟。帕金斯沉思着。

“事情肯定是这样的,”他最后说,“我昨晚打开行李的时候把衣服弄乱了,他们那以后没整理。或许他们进来整理,那个男孩从窗户里看见他们;接着,有人把他们叫走,他们就把门锁上了。是的,我想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那么,按铃问一问,”上校说,帕金斯认为这个办法可行。

女仆来了,长话短说,她发誓说早晨这位先生还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已经整理过床了,那以后再也没来过。没有,她没有另一把钥匙。辛普逊先生,他保管着钥匙;如果有任何人上来过,他会告诉这位先生的。

这真是个谜。调查显示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被拿走,帕金斯记得桌子上小物件的摆放安排,都整齐如初,这足以使他相当肯定没有人拿这些东西恶作剧。此外,辛普逊夫妇证实白天他们两个没有谁把房间的另一把钥匙交给任何人。帕金斯这个公平的人也没有在店主、店主妻子或者女仆的态度中发现任何内疚的痕迹。他更倾向于认为那个男孩欺骗了上校。

上校在晚餐的时候乃至整个晚上,都异乎寻常地沉默着,若有所思,当他向帕金斯道晚安的时候,粗哑地低声说道:

“晚上如果你需要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哪儿吧?”

“什么?是的,谢谢你,威尔逊上校,我想我知道;但是我不太可能会打扰你,我希望。顺便说一下,”他加了一句,“我给你看我说到的那个古老的哨子了吗?我想还没有。喏,它在这儿。”

上校小心翼翼地在烛光中翻来覆去地看着。

“你认得出这些铭文吗?”帕金斯把哨子放回去的时候,问道。

“认不出,在这个光线下面认不出。你打算把它怎么办?”

“噢,我回剑桥的时候,会把它交给那儿的某个考古学家,看看他们对它有什么看法;很有可能,如果他们认为它值得保留,我可能把它送给某个博物馆。”

“呣!”上校说,“你可能是对的。我所知道的是,如果它是我的,我会直接把它扔到海里去。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我希望它会让你知道学无止境。我希望这样,我肯定它会这样。祝你晚安。”

他转身走了,留下正打算说话的帕金斯一个人在楼梯底下,不久,两个人就在各自的卧室里了。

由于某些不幸的意外,教授房间的窗子上既没有遮帘也没有幕帘。前一天晚上他几乎没想到这点,但是今晚一轮上升的明月看来完全可能会直射着他的床,而且可能后来会把他弄醒。他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很是气恼。但是,他以一种我只能嫉妒的灵活性成功地搭起了一幅临时窗帘,用的是一块火车上用的毯子,几个安全别针,一根手杖和一把雨伞,这些只要搭在一起,就能完全把他床上的月光挡住。然后,他很快舒舒服服地躺到了那张床上。他读了一本有点儿严肃的书,书长得足以产生明显的睡眠的愿望,他昏昏欲睡地环视了一下房间,吹熄了蜡烛,躺到了枕头上。

他必定熟睡了一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这时突然哗啦一声响,极讨厌地把他震醒了。他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精心搭建的窗帘倒了,非常明亮的、如霜的月光直射到他脸上。这太恼人了。他有可能起床再把窗帘搭起来吗?或者,如果他不起来重搭,就那么凑合着睡?

有几分钟他躺着,考虑着这两种可能性;然后,他急速地翻身,睁大眼睛,屏住呼吸躺在床上听着。他肯定,就在屋子对面的那张空床上,有一声响动。明天,他要让人把它移走,因为必定有老鼠或是什么东西在上面戏耍。现在安静了。不!骚动又开始了。有种沙沙声和摇动声:这肯定是任何老鼠都弄不出来的。

我自己能想象出一点儿教授的迷惑和恐惧,因为我三十年前曾在一个梦里看见过同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读者或许很难想象,看见一个人影突然在他明知是一张空的床上坐起来,那对他是多么可怕。他一跃而起,下了自己的床,一个箭步冲向窗户,那儿放着他唯一的武器,用来搭窗帘的手杖。结果表明,这是他做得最糟糕的一件事,因为空床上的那个人,以一种突然而平滑的动作,从床上溜下来,双臂张开,站在了两张床之间,挡在了门前。帕金斯看着它,恐惧而困惑。不知怎么的,冲过它身边,从门中逃出去的念头让他无法忍受。他不能忍受——他不知道为什么——碰到它;至于它碰到他,他宁愿跳窗户,也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它这时站在暗影里,他看不见它的脸是什么样子。现在它动了,俯身向前,他突然意识到,既有些恐惧又有些轻松地意识到,它必定是瞎的,因为它似乎是用裹住的双臂在四处胡乱摸索着。它半转过身子,突然察觉到了他刚刚离开的那张床,于是朝床飞扑过去,俯下身,在枕头上摸索着,它摸索的样子让帕金斯不寒而栗,因为他生平从未想到过那竟然是可能的。很短的几秒钟以后,它似乎知道这张床是空的,然后,它向前移动到有光的地方,面对着窗户,它第一次显示出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帕金斯非常讨厌别人问到这个,不过有一次他的确描述过它的几分模样,我正好听见了。我推断他记得的主要是它的那张恐怖的、极其恐怖的、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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