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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红色图腾-第74部分

小说: 红色图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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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快安全了,上帝保佑!”施维因斯泰格心想着,操控着飞机。忽然,他的座机一阵猛烈的震颤,左侧的第一发动机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叫声,骤然停车不动了。
  “该死!我被击中了!”施维因斯泰格脑中闪过施贝格被击落时的场景,顿时绝望的大叫起来。他死命的向右扳住水平舵,想要保持机身平衡,不让飞机向左倾斜。然而飞机却很不听话的左右摇摆着,无法恢复平衡。汗水从施维因斯泰格的额头上淌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害怕,抓着水平舵的手指甚至因为握的太过用力而现出了紫色。“宝贝,给我回来!啊!!!!!”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声。
  似乎是感应到了施维因斯泰格的绝望,容克…88竟在一瞬间奇迹般的恢复了平衡。施维因斯泰格喘着粗气,心里想着:“上帝保佑!右发动机可千万别再报销了,不然我可就真的完了!阿门!”
  他操纵着受伤了的飞机四下张望着,想在夜空里找到那架卑鄙的偷袭他的苏军飞机,然后名誉的解决对手。“该死的俄国人!竟然敢偷袭我,毫无骑士的荣誉感!有本事你明着来挑战我试试呀!”
  “会不会跟在后面……”向下一压操纵杆,向右打着方向舵,施维因斯泰格熟练的将飞机在俯冲的同时掉了头。大约转了40度,他就发现目视距离内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黑点的前面似乎还有一团橘红色的火舌。“哈,找到你了,卑鄙的家伙!胆小的俄国人,来吧!”施维因斯泰格立即拉平飞机,同时减速。他知道跟在后头的俄国人一定会追上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该死的偷袭者,然后他就可以带着帝国秃鹰应有的光荣和骄傲离开这个战场了。
  他计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于是便有节奏的按下了机尾机枪的射击钮,机身随之开始颤抖起来,施维因斯泰格熟悉这种感觉,那是机枪开始射击的信号。
  “好吧,现在该开始爬升了!”施维因斯泰格自言自语的说道。虽说在坏掉一个发动机的情况下强行爬高非常危险,不过不这样做的话是没有办法到敌机的身后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有信心。“好了,拉杆!”他念念有词的说着,用像是当年教官对着自己的说话一样的口气。他看到机头渐渐扬起,星空慢慢的翻转过来。“快,上啊,宝贝儿,全靠你了!来呀!!!”
  施维因斯泰格的手心里满是冷汗,全身的肌肉绷紧的几乎都要裂开似的。爬升过程中的轰炸机是最为脆弱的,宽大的机身会成为敌人最为理想的靶子。转这么一圈,仅仅只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是在施维因斯泰格这一分钟简直比一年好要漫长。终于,星星又在他的头顶开始闪烁了,他稳住飞机,准备瞄准。忽然,施维因斯泰格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敌机竟然从他的眼前消失了。左边?没有!右边呢?一片漆黑,更不可能!前面——什么都没有!被别人打掉了?或者是失去了目标?见鬼,这个该死的俄国人究竟上哪里去了?施维因斯泰格焦急的左右观察着,想要找出敌机的踪迹来。
  这时飞机轻微的颠簸了一下,向右一歪,像是遇上了气流一样。这很平常,施维因斯泰格对此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下意识的朝左翼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却把施维因斯泰格吓得惊叫起来。
  在他的左侧机翼下方,竟然忽上忽下的露出一截黑忽忽的尖锐的机头!是米格…3!借着夜空中星星点点的亮光,机头上涂写着的数字028,以及数字后面的红色五角星的一角,都清清楚楚的映入了施维因斯泰格的眼中。“俄国人!妈的!真见鬼!”施维因斯泰格感到彻入肌肤的寒冷,原本就已经要紧的牙关现在控制不住的上下磕碰着,发出咯咯的响声,脑中再一次只剩下了容克…88爆炸时的那堆向着四处飞溅的碎片。
  “不——!!!”施维因斯泰格绝望的嘶吼着,用力加大油门,向右扭转方向舵,容克…88带着怪叫,翻转着向前一蹿。
  “咔咔——”机身后部突然传出了奇怪响声。施维因斯泰格扭头看去,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容克…88宽大的尾翼恰好碰在了米格…3高速旋转的螺旋桨上,刹那间,咔叱的劈裂声压倒了发动机的轰鸣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米格…3的螺旋桨像巨大的原木锯,把容克…88的水平安定面和垂直安定面从机身上剥离了下来。
  施维因斯泰格最后的感觉就是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便陷入了天旋地转的昏暗当中……
  

第十四节 炮火连天捍首都(上)
沃洛克拉姆斯可地区,鲍雷契沃国营农场西南。太阳爬过树梢,把橙黄色的光芒洒在洁白晶莹的雪地上。天空万里无云,四周没有一点风,看得出这一天会有一个好天气。但是这对于苏军的地面部队来说,却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因为好天气就意味着德国空军能够更加疯狂的尽情轰炸,耀武扬威的在他们的头顶上随意展现他们骄傲的飞行技术。
  这里是第316步兵师第886炮兵团第6反坦克炮连的阵地,谢斯特拉河的支流从他们的阵地右侧斜线穿过。在河岸那头也就是炮连的侧翼,第1075步兵团的第5连驻守在那里。左后方则是1075团的第7连。沃洛克拉姆斯可地区是博克的攻击计划的重点突破区域,因此几天以来,都承受着德军极为猛烈的进攻。316步兵师可谓损失惨重,好些阵地都几度易手。
  炮连连长瓦卢伊基伸着懒腰走出掩蔽所,用手搭了个棚向远处张望,看到2排排长谢尔久科夫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于是他便了过去。
  来到谢尔久科夫身后,瓦卢伊基问道:“亚力山德罗&;#8226;基里连科,德国人有什么动静吗?”两个人自小学起一直到从炮兵学院毕业加入军队,已经十几年的交情了,所以瓦卢伊基没有用上下级之间的称呼方式。
  谢尔久科夫放下望远镜,回头递给瓦卢伊基,耸耸肩回答道:“暂时没有,巴巴罗伊&;#8226;克曼尼契。他们在集合,准备吃早饭!”
  瓦卢伊基拿过望远镜,从镜头里望去,看到德军阵地一片繁忙的景象,德军士兵跑来跑去,正在集合,这应该是要开饭的迹象;而坦克和装甲车则排的整整齐齐,黑压压的一大片,坦克手们正忙着在每辆坦克底下生起一小堆篝火,以便把冻了一宿的机件预热。显然德国人当初没有考虑到会在如此寒冷的气候条件下进行作战。有意思,这个气势汹汹的怪兽也这么怕冷。瓦卢伊基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讥笑的神情。
  “上尉同志,师长的电话,找您的。”
  “好,我这就来!”
  瓦卢伊基拍拍谢尔久科夫的肩膀,转身小跑回掩蔽所,拿起话筒:“你好,师长同志,我是瓦卢伊基。”
  “哦,你好,巴巴罗伊&;#8226;克曼尼契。你很会‘享受’俄罗斯土地的空气嘛!呵呵,现在只有早晨起来还算新鲜,哈哈!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潘菲洛夫上校讲起话来鼻音很重,可是嗓音却很尖细,听起来有种特殊的奇怪味道。
  “德国鬼子又在烧他们的甲虫呢。哈哈,甲虫可真不少,黑压压的一片啊,看来我们有的受了!”瓦卢伊基回答到。
  “嗯,好的,请告诉战士们,无论如何要坚持到傍晚,你们要给第5连减轻一些压力,昨天他们那边压力很大啊。如果有预备队开到的话,我会先考虑你们那边的。就这样,祝愿你每天早上都能呼吸到俄罗斯大地新鲜的空气。再见。”
  “也祝您每天都能得到新的预备队,师长同志。再见。”瓦卢伊基的嘴巴变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用过早饭,德军又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轰炸。第一次俯冲轰炸过后,阵地上升起了暴风雪般的灼热的滚滚浓烟。德军轰炸机群依次飞出河岸上空的俯冲区域,重新构成圆圈队形,好像一圈旋转木马,在黑烟翻卷的草原上空不停地打转。河两岸的房屋燃起了大火,火苗满处乱窜,形成了一片火海,房子上的屋顶坍塌下来,烧得通红的灰烬与火星不断地涌向天空。农场内有几辆来不及隐蔽的拖拉机被弹片完全打毁,正在熊熊燃烧,爆裂着,向四面飞散。着了火的柴油像小溪一样顺着斜坡流进河里。翻腾的浓烟宛如黑色的帏幕,挂在炮连、河岸和步兵战壕的上空。
  谢尔久科夫身旁的年轻士兵苏尔古特就想要站起来,谢尔久科夫阻止了他:“别动,再等一等,应该还有第二次的俯冲轰炸。等轰炸完了之后,我们再出去也不迟。”
  果然,巨大的旋转木马似的轰炸机群在河岸上空盘旋,领队的容克…88又从圆圈里扑下来,机翼在看不见的太阳下闪闪发光,它在远处的步兵战壕上空滑到俯冲高度,就笔直冲向地面。连续不断的轰炸震撼着大地,地上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发出爆炸的声响,尘土冲天而起,这爆炸声随着隆隆的飞机声从河岸上向炮兵连迅速迫近。几架容克…88的十字形机身在烟火上面飞过,机枪的锯齿形火焰使人目眩。机枪的弹迹交织在一起,形成粗大的光束,射向河岸,沿着步兵战壕直向炮兵连扫来。
  轰的一声异乎寻常的巨大爆炸声传来,这种感觉不同于炮弹落地的爆炸,也不像是轰炸机投下的重型弹药。谢尔久科夫把头探出壕沟,四下张望。右侧第1排的阵地后面,一辆满载炮弹的汽车在燃烧,河岸上烟雾弥漫,遮蔽了阵地。烟雾向河面涌去,与农场内燃烧着的房屋上的大火连成一片。汽车上的弹药噼噼啪啪地爆炸,穿甲弹划着抛物线像礼花一样飞向天空。
  旋转木马似的轰炸机群移动了位置,这时正在对岸的后方盘旋,“容克”机在高地后面草原道路的上空忽高忽低地飞着。一部分飞机轰炸完毕,懒洋洋地呜呜响着,在黄铜色的天空里向南方、向前面燃烧着的农场上空飞去。
  把胸腔内的刺鼻气体呼出体外之后,谢尔久科夫一跃而起,大声吼叫道:“准备战斗……”
  士兵们象是被口令推出壕沟,纷纷奔向炮位。此刻谁也不能准确地看清现实的情况,只晓得机械地从炮尾卸下炮衣,打开壁坑里的弹药箱,在落满泥块的阵地上磕磕碰碰地奔跑,把弹药箱拖到拉开的炮架旁边。
  下士丘利曼扯下手套,用动作敏捷的手指将瞄准镜装入镜座,并用目光催促着忙于准备炮弹的炮手们。瞄准手叶夫斯基涅夫已在努力耐心地擦拭瞄准镜上的黑色珐琅,似乎此刻这样做是必要的。
  “中尉同志,要准备爆破弹吗?”有人在坑道里问谢尔久科夫。
  “快点,快点!”谢尔久科夫催促道,两只戴手套的手不自觉地互相使劲拍打着,打得连手掌也发痛了。“爆破弹留下!只更穿甲弹!只要穿甲弹!……”
  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士兵们在等待第一声口令,等待命运之神随着草原上滚滚雷动的坦克声向他们每个人扑来。
  “都沉住气!……一定要按固定表尺开火!听到吗?按固定表尺!……等着!听到吗?等着!……”
  谢尔久科夫大声呼喝着,借此来舒缓心中的紧张感。
  在河对岸,整个空间浓烟密布,塞满了排列成巨大的三角形、尖角向前直冲的坦克队伍。它们的黑灰色方块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炮塔在一道道黑烟上面摇晃着。履带卷起的暴风雷在平原上升腾,随着坦克的疾驶,阵阵旋风带着排气管里喷出的一串串火星飞舞着。钢铁的铿锵声和咬牙切齿般的咯咯声逐渐强烈,逐渐接近。现在,坦克炮的缓慢移动和装甲上的点点残雪都看得更加清楚了。
  但奇怪的是,在渐渐接近的坦克里面,德国人坐在瞄准具边耐心地等待着,没有开火,也许他们知道自己发动这场进攻的力量,想迫使苏军炮兵连首先暴露目标。忽然,在这滚滚而来的无数坦克上面,一颗红色信号弹划破了长空。于是三角形开始分散,坦克的队形变成了之字队形。坦克的前灯灯光透过烟幕像绿色的狼眼似的忽明忽暗。
  “他们开前灯干吗?”年轻的丘利曼惊愕地转过脸来,喊道。“是引我们开火吗?为什么呀?……”
  “一群狼,”瞄准手叶夫斯基涅夫跪在瞄准具前嘘了口气说。“我们真是遇上一群野兽了!……”
  谢尔久科夫从望远镜里看到;烟火在向草原扩散开去,这烟火奇异地颤动着,中间有许多红色的光点在闪烁。马达在振动、吼叫,光点若隐若现,浓烟的间隙里掠过一些矮而宽的黑影,借着烟雾的掩护,向战斗警戒战壕渐渐迫近。谢尔久科夫紧张得全身肌肉像石头一般,心里急得像火烧:快,快开火吧,不能等了,不要计算致命的时刻了,赶快行动吧!
  丘利曼已经按奈不住了,他贴着地,在胸墙上挪动位置,离开那逐渐接近的赤红色的光点稍远一些,又将他那年轻的、似乎冻坏了的脸孔转过来,“九百米……中尉同志……我们是怎么搞的?……”
  “我看不见坦克,下士!烟雾挡住了视线!……”叶夫斯基涅夫从瞄准具前偏过头来叫了一声。
  “再等等,让它们再过来两百米,”谢尔久科夫声音嘶哑地回答,他自己在说服自己,无论如何要沉住气,等完这两百米再开火;同时他也对丘利曼目测的准确性感到惊讶。
  “中尉同志!连长找您……他问您:为什么不开火?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还不打?”
  通信兵斯维亚托夫从他的小掩体里站起身来,被话筒上的带子挤在一边的军帽勉强扣在灰白色的脑袋上。他用手套捂住一只耳朵,仿佛在用嘴巴听取电话中传来的命令,大声的复诵道:
  “命令开炮!命令开炮!”
  “给我吧,给我,期维亚托夫!”谢尔久科夫跳进壕沟,从通信兵发红的耳朵上扯下话筒。他听到从膜片里传来急切、震耳的命令声,便叫了起来:“向哪儿射击?对着烟雾打吗?提前暴露我们的炮连吗?”
  “您看见坦克吗,谢尔久科夫中尉?还是没看见?”瓦卢伊基的声音从话筒里冲出来,口气生硬的直呼谢尔久科夫的姓氏。“开炮!听到没有?我命令:开炮!……立刻!立刻开炮!”
  “我这里看得更加清楚!瓦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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