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魔幻玄幻电子书 > 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

第20部分

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20部分

小说: 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好杯子,俺转身悄然离去。  
走出去几步,看到老A已经报完幕走回来了,忽然想起老谢的话,按也不年轻了,跟这个问题女青年纠缠什么呀?你究竟想干什么?其实恶作剧耍弄她,跟献媚讨好她的人有什么区别,无非想给她留个印象,留下继续交往的茬口。难道说,俺对老A怀有什么意图不成?按弗洛伊德的说话,人很多时候自己也会骗自己的,俺有没有骗自己?鄙视、愤恨的表层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名堂?
俺无力回答自己的提问,只是紧走几步,腾地坐在老A先前坐的椅子上。
老A在旁边坐下,不解地问:怎么,我的椅子舒服一点?
俺认真地说:嗯,味道好极了。
很好,没有坐到大头针,鄙臀安然无恙。
俺没话找话地问老A:呆会还有你的节目吗?俺看观众对你的热情很高。
老A淡淡地说:还有一个独唱。
俺又问:唱什么?
老A还是不温不火:《花花世界》。
俺问:那还得换衣服吧?应该有劲舞的。
老A说:嗯。
俺说:你什么时候换衣服?俺占个位置先,参观一下。
老A鄙夷地说:给过你机会的,你不看,现在想看,没门了。
俺赶紧表白:俺买票,不用打折。
老A嘴上也不饶人:我给钱,你现在脱给我看,好吗?
俺拍拍肩膀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没多少肉,又黑,白赚你的钱不好意思。
老A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这个人呐……以后见我老实点,咱们还是好同事,干吗整天跟我阴阳怪气的?
俺长叹一声:唉,俺也不知道,走了,借把椅子出去坐。
说完,搬起椅子出去,悄悄扔到一个角落里。老A的屁股安然了,俺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礼堂,找到在李秃子,他怀疑地看着俺:这老半天不回来,干吗去了?
俺说:看天数星星不行啊?这节目也没毬意思,不如找人去打麻将。
李秃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你平时不是不打吗?今天想给我们发点过节费不成?唉,不过演出结束要去喝茶,两位领导都要出席,我脱不开身啊,——不是通知了吗,你也得去。
俺失望地靠在座位上:唉,老谢折腾人没够了,喝茶叫俺去干什么?老李,要不你给俺讲讲破反宫马的诀窍,闲着也是闲着。
李秃子得意地笑了:我干吗要跟你讲,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再说了,我看我这反宫马都快不灵了,你肯定找高人请教过。
俺实话实说:告诉你吧,俺也没找什么高人,十块钱买了一本书,随便看了几眼,你那反宫马就歇菜了。
李秃子自语:原来这样啊,怪不得。
好容易熬到演出结束。郑君抽了个一等奖,于大波二等,便是李秃子也有三等,俺还是例牌啥也没抽到。
演职人员还有俺这样的无关人员,全体拉到鸣泉居喝茶。俺瞅了一桌美女多的坐过去,还没搭讪几句,李秃子过来了:赶紧,张总说了,让你过去坐。
礼仪之邦就是规矩大,喝个茶聊个天也跟开会一样,一丝一毫不能乱了坐次。中层以上干部,基本属于演出无关人员的,坐主桌,老A他们这些主力,坐二桌,其他按重要程度不等,分坐了几桌。
说是喝茶,其实主要是喝啤酒,这倒对了俺的胃口。老张老谢带着公司领导班子挨桌敬酒,其实哪是敬酒,跟罚人家喝酒无异,轮到谁,能喝不能喝都得干了。
最后,张总庄严地宣布:第一,演出圆满成功,向演职人员表示祝贺和感谢;第二,为了认真抓好职工业余文艺活动,成立公司职工艺术团,老万团长,老A副团长;第三,为了提高凝聚力,鼓舞士气,从本次演出中抽调部分人员,组成两个个慰问团,分别由老谢、老万带队,深入工地巡回演出慰问,明天下午出发。
老谢作了补充,说张总本来是要亲自带队慰问的,因为国庆长假公司必须留人值班,所以就不参加了。然后就开始论证本次慰问活动的深远历史意义和重大现实意义。
俺偷眼瞅了一下临桌的老A,只见她脸上一片绝望,仿佛经霜的茄子。俺偷偷笑了,在老谢热情的讲话声中,咕咚干下一杯啤酒。
 国庆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俺不做忤逆民心的事,在部门几个办公室串了一遭,围绕长假出游计划聊了一通大天,还应邀派了几个壮劳力给李秃子帮忙,他们要置办过节的福利,每到这种时候人手就紧张。
公司小会议室里,党委会正在进行中。别看张总平时牛哄哄的,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其实他每月主持的业务例会,只能在既定框架内决定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真正有点分量的事情,还得拿到老谢主持的党委会上研究。这是王法,张总再牛,胳膊也扭不过大腿。所以斗气归斗气,不和归不和,张总始终没有跟老谢翻过脸。
想起老谢说的话,要把最近的问题解决掉,俺就有点担心,怎么个解决法啊?连俺想一想头都大。
庄贲还在外边巡视,左右无事,趁他不在,探探他的老窝去。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部门的人也都在聊大天,见俺进来,诈唬着要俺请客,因为俺代理了嘛。俺说:诸位不要急,该谁请客,下午见分晓。
大伙面面相觑,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趁他们发蒙,俺赶紧撤退,进了老A那个业务室。老A不在,她的中班台寂寞着,怨妇一般凄凉。下午要出发慰问了,老A想必是在收拾行头。她跟老谢那一组,云贵川,还好没有藏。老万带另一组,新宁青,估计没有半个月回不来。
于大波正在和别人聊天,俺冲她使了个眼色,施施然出门而去。
回办公室刚坐定,于大波就跟了过来,也不用客气,俺问:放假准备干什么?
于大波愉快地笑了:回家,看爸爸妈妈去。
于大波家在海边的一个小城市,坐大巴几个小时就到,她父亲还是当地有点能量的人物,可贵的是于大波淳朴温婉,没有一点娇小姐的脾气。
俺问:那不管曲胖子了?你一走,他松了笼头,那可不得了啊。
于大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我说要他跟我一起回去,他千不肯万不肯,我也没办法。
话没法再往下说了,怎么说都不对,疏不间亲呐。
于是转了话题,问:上次老A给你那个项目,现在什么结果。
于大波又笑了,这孩子就是这么单纯,高兴了就笑,烦恼了就哭,不害人,也不提防别人海。俺经常猜想,于大波眼中的世界,肯定要美丽一点,纯净一点。可是俺又想,她的世界多么容易受到伤害,就像那精美绝伦的沙雕,一点磕碰甚至一阵风,都会轻易终结它的完美。
于大波说:砖哥,跟你想的一样,图纸给总工打回头了,还把老A狠狠骂了一顿,她拿图纸来想骂我,我一看,真的过分嗳,居然署了她老A的名字。
俺笑着插话:砖哥俺虽然小人之心,可她老A能有什么君子之腹。
于大波接着说:后来她拿好话求我,说她一直没直接做什么项目,这样年底很难看的,就算我帮她一次,还是给她署名,她说到时候把钱给我,我倒不为这个,我觉得她说得挺可怜的,就答应她了。
俺心下暗自叹息,这个于大波,给老A求告几句心就软了,就忘记了老A逼自己接项目的时候是如何凶猛。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给她轻飘飘地华容道了。好人之所以吃亏,就在于不够坏人心狠手辣,有了狼牙棒也不会用,等到狼牙棒到了人家手上,只好拿天灵盖去挡。不过俺不忍带出责怪的意思,就老A那手段,俺都差点着了她的道,何况心眼实在的于大波。
俺说:不管怎么样,老A没想到你会将计就计,以后老A她再想欺负你,就要费点踌躇了。
于大波高兴地说: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老A跟谁说过软话,从来都只有她凶神恶煞的时候,这次我也算开眼了,见到了琼瑶版的老A。
俺也笑着凑趣:她的版本还多着呢,神也是她,鬼也是她,就是人不是她。
于大波哈哈笑了一阵,说要回去收拾东西,下午的车回家。
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曲胖子按说也该去见见于大波的父母了,他该不是想当陈世美吧?虽然于大波并不是柔弱的秦香莲。
一上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其实参加工作这些年,何尝不是糊里糊涂很快过去了,回头想想,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感慨归感慨,午饭还是要吃的。在餐厅里,明显感觉到吃饭的人少了,一些要出去玩的已经出动。边吃边想,这七天俺该怎么打发?
正想得没头绪,手机来了短信:午饭后到我办公室来。发信人却是郑君。  
郑君果然够朋友,看了短信,俺在心里笑了。
敲门,郑君从里面拉开一条门缝,俺挤进去,门随即关上。
按公司规定,副经理以上才有单间。郑君虽然只是一介科员,但因为党办军机重地,机密见不得人的材料甚多,所以也享受了单间的待遇。
俺笑眯眯地问:怎么着,会开完了?
郑君喘了口气,说:开完了,错过了饭点,好在早上的面包还没来得及吃,垫补了一下。
俺坐下,郑君雅洁,俺在他办公室从不抽烟,也算是表示对他的一种尊重。
郑君也坐下,说:是听我说呢,还是你自己看记录?
俺说:隔墙有耳,还是俺自己看吧。
郑君打开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会议记录本,翻到地方,递了过来。
俺开始快速浏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今天上午的会还真是开得天花乱坠。
先是讨论俺早先提出的三项建议,听了调研组的汇报,张总定了调子,第一项包干费比例的事随后再议,其他差旅费、加班费同意,其他人均无异议,通过。
随后是庄贲被举报一事,老谢介绍了情况,说了个大概,没有涉及详细的举报内容,也没有提及举报人。随后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先是跟在老谢屁股后头的几个委员表态,强烈要求查清事实,严肃处理,决不可姑息纵容。他们对庄贲的积怨早就山高水长了,此时机会出现,如何肯放过,老大模棱两可发言已毕,自然以为该我辈赤膊上阵了,所以一个比一个慷慨激昂,大有不杀庄贲难谢天下的庄严宝相。
张总的阵营里却无人出来迎战,一则严查庄贲是天经地义之事,没有过硬的理由,谁也不敢硬唱反调,二则元帅老张还没有下令,作战意图不明,不可轻举妄动。
只见那张总渊停岳峙,等老谢的几个马仔翻来覆去说得口干舌燥无话可说了,才气度凝重地表态:庄贲的工作成绩,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在本职岗位上为公司作出了重大贡献,但是制度面前没有特殊人物,既然有人举报了,就应该认真查一查,确有问题的话,按规定处理,没有问题,要给人恢复名誉,同时要以此为契机,对公司过去几年的经营、财务情况进行认真的、全面的审查,发现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问题,发现一个违纪分子,处理一个违纪分子,总之我建议,迅速组成调查组,开始全面工作。
张总此言一出,老谢这边的人马大吃一惊,顿时乱了阵脚,满以为张总要维护庄贲,更可以乘势追击,杀他个落花流水。哪知道张总不但赞成审查庄贲,更要大撒渔网,一个也不放过。如此大开杀戒,岂不把庄贲一个人的问题扩大成了一场运动?各人有各人的小九九,谁敢担保自己的裤裆一点尿水不沾?
一时,会议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等着老谢的表态。
老谢却是另一番道理,他说:同志们,先抛开庄贲这个问题不谈,我请大家注意一下,目前我们公司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一方面,国企的垄断地位正在削弱,市场被不断蚕食,经营举步惟艰,一方面,飞速变化的市场形势要求我们迫切完成自身转变,包括运营机制、管理体制、经营理念,可以说,我们正处在一个逐步全面落后的时期,这是我们当前面临的最重大的问题,不要说发展,是生存问题!同时,当前也是我们努力摸索寻求发展的时期,作为我们这一代人,如果不能在我们手上,完成脱胎换骨的转变,找到顺应时代的发展道路,我们将全体成为悲剧人物,成为历史的罪人,那时,我们要审查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在座的全体!
看到这里,俺觉得自己似乎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白纸黑字的记录,确实是老谢说的。
老谢啊老谢,不管你说这番话的目的何在,俺承认俺看错了你,俺看低了你,俺有眼不识泰山啊。
老谢又说:改革、转变、求生、发展,这就是我们当前必须走的道路,这条路我们谁也不曾走过,不管是你我还是庄贲他们,我们不能以老眼光来看待新问题,不能死抱住过去的教条不放,既然是探索,要给人探索的空间,要包容人的无心之过。当然,我不是给庄贲开脱,更不是给他打包票,庄贲究竟有没有问题,有多大问题,我也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作为领导班子,我们要抓大方向,要顾全大局,能不能给下边一些主动发现问题改正错误的时间?能不能多做一些稳定大局的有益工作?揪住一个庄贲不放,我认为是舍本逐末的断视做法,是不利于我们工作大局的小家子气。
看到这里,俺突然发现老谢并不像俺一直认为的窝囊无能,他悄悄地蹲在山顶上,俺以为他是矮子,其实他比俺高出了很多海拔。俺看待庄贲,纯粹是出于简单的正邪观念、个人恩怨。老谢则是以兼济天下的胸怀,淡然俯视着这一切。
一时,俺也想得痴了,不知不觉点上一支烟,仔细回味起老谢的话。
郑君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俺的思绪,这小子,真不经呛。俺想找烟缸把烟摁灭,却到处找不到。郑君一遍咳嗽一遍说:别找了,咳咳,我这里根本,咳咳,就没有烟缸。
俺只好起身,把烟拿到饮水机的龙头下,放一点水浇熄,扔到垃圾筐里。郑君笑着说:抱歉砖哥,我对烟有点敏感。
俺说:该说抱歉的是俺,俺知道你这里抽不得,看得入迷了,不知不觉就抽起来。
郑君笑笑:你接着看,接着看。
于是重新埋头读起来。老谢在讲了一大通之后,终于亮明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现在要做的不是去大张旗鼓地审查哪一个,而是要从根源上加强防范,加强制度建设,用严密的制度来防止问题的发生。关于具体的措施,咱们在随后的议题中再议。就庄贲这个问题,我的看法是,第一,侧面地,小范围地做一些调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