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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男貌女才-第32部分

小说: 男貌女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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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飞过来停在了她的肩头,春风入画,那景色让我们都看痴了——可平衡就像天平的两端,只要施加一点点外力,就足以把它打破——我眼看着乐正云的身形晃了一下,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瞬间,在我以为她已经落进水里了的一瞬间,她的双手双脚攀住了圆木!就像一只倒挂在树枝上的白蝴蝶,艰难的向前挪动。我看到汗水从她瓷白的脸颊淌落下来,小血珠渗出了她的手掌。我的喉咙里像哽住了什么,脸上火辣辣的羞愧。
  终于,她艰难的到达了岸边。微微喘息的站起来,单薄的脊背竟站得像标枪一样直。她掏出自己的小石头扔到池塘这边来。
  那石子跌在地上滚了两下,赫然露出两个字——公主。
  我真希望世上有后悔药。如果我早知道公主是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的,至少不会连一试的机会都可耻的放弃了。可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往哪里使,只能跟着一颗心走,去做猴子捞月的傻事。
  我儿时最深刻的羞愧来自于这场游戏。当童年的时光渐渐远去,我年轻的下巴长出了胡茬,渐渐变声的嗓音有了磁性的力量,因为打CS而近视加深的眼睛戴上了厚厚的眼镜,我的胆子依然没有变大。
  十五岁,在一切都处在怀疑和叛逆的年龄,我对功课没有什么兴趣,对生意更避之惟恐不及,在成人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家境尚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将大把的青春浪掷在街头巷尾。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时间。
  直到那一个秋天,我再次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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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集团准备开展一个“千岛湖梦”的大工程,举行声势浩大的公开招标。天泰建筑也参与了招标会。我不情愿的随爷爷前往千岛湖,那时秋日的岛屿景色令人惊艳,但我却毫无兴趣,一个人在岛上四处闲逛。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在钓鱼,我不禁好奇的走上前去。
  钓鱼的人姿态十分悠闲,一袭灰蓝布衫似乎专为他的气质裁剪的,就像金黄色的山脉专为秋天剪辑一样。几片金色的银杏小叶落到他的肩头,他也浑然不觉,欣然放目湖中的秋色。
  我凑近一看,他身旁既没有放鱼的桶,也没有装鱼饵的篓,似乎两手空空就带了一襟的秋意而来。我不禁“呀”了一声。
  他侧过头来,容貌再普通不过。
  “你在学姜太公钓鱼吗?”我扶扶眼镜,饶有兴趣的问。
  他甚至没有摇头,也没什么表情,只扫了我一眼:“姜太公钓鱼虽用直钩,但与其说他无求,不如说他求的东西太重,并非一个小小的鱼钩能钓起来的。”
  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我来了兴致,挨着他身边坐下来:“那你是用直钩吗?”
  “我当然用弯钩。”他的眼神里铺展着山色叠峦,十分悠远耐看:“我钓这秋天的美景,不用弯钩怎有收获呢?”
  我诧然正要发问,只见湖面微澜,似乎有鱼咬钩了。他扬手一抬鱼竿,动作十分利落,拉上来的却是空钩。
  我不甘心道:“刚才明明有鱼咬钩了,怎么会跑掉呢?”
  他敛眉不答,不愿意说话时的样子也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我这才发现,他平凡的面孔上一双眉倒是不俗。
  “我叫朱佑翔,你呢?”我起了结交的兴致。
  “苏长衫。”他拿着鱼竿站起来:“近日来千岛湖有不少项目竞标的建筑商和地产商,你是哪家的公子吧。”
  “被你猜中了。”我扶扶眼睛。
  “我不是猜的。”他撩了撩衣摆,单色低调的布衫在风中一动,让我竟有眼花缭乱的错觉:“我是看出来的,自然很确定。”
  呀,这人眼神一派低调闲散,甚至几分慵懒,但说出的话真是狂妄。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问:“你怎么看的?”
  “观其神,察其色。”
  “你明明在看湖,什么时候看的我?”
  “一眼即够了。”
  “……”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头黑线。他漫不经心的把鱼竿往肩上一搭:“这次的竞标其实很简单,谁掌握了一个关键,谁就能获胜。”
  我本来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也毫无兴趣,但他的一句话还是撩起了我的好奇心。
  “什么关键?”我凑过去。
  他闲着的左手指向前方:“关键就是——”
  是夜,天边夜云稀疏,一轮满月金黄。
  我把白天的偶遇讲给爷爷听。刚参加完首轮竞标会回来、一脸疲惫的爷爷眼神突然亮了:“谁告诉你的?”
  老爷子是商场上的老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次竞标天泰公司又是全力以赴,公司的智囊提供了无数点子,做了最周密的策划,还有什么好稀奇意外的?
  老人家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如实说:“一个叫苏长衫的。”
  “苏长衫?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爷爷似乎在脑子里找这几个字,却没有搜集到任何信息。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轮蛋黄一样可口的月亮。白天的奇遇太刺激了,爷爷头一次赞许了我,还让项目组连夜重新赶制策划案。那个叫苏长衫的一句话真有这么神吗?我怎么也睡不着,终于,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室外。
  金色的月光洒在湖面上,秋风凉爽,让我简直要惬意的大喊一声了。轻松的跑向湖面,脚下是柔软的蓑草。
  正在我忘情忘形时,突然脚下一空,我只觉得身体猛然下沉。
  惊惶的发现自己双腿陷入了很软的淤泥之中,我大力挣扎,试图向上爬,却惊觉自己越陷越深,淤泥很快漫过我的腰,快到胸部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沼泽,这是湖边的沼泽!
  我冷汗淋漓,快绝望了。
  “救命——救命——!”我大声喊,不敢再妄动,但人还是朝沼泽里慢慢滑去。淤泥快埋到我的肩膀了,我头一次觉得死亡离我这么近,呼吸渐渐压抑,我快放弃了。



  祭春风(下)

  一个清凉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抓住它!”
  我慌乱的伸出手来,求生的欲望让我死命的抓住那伸过来的树棍,感到有人在用力的将我往上拉,还有喘息声——
  终于,我的手抓到了结实的土地,满身泥浆的爬上了岸来,几乎是立刻脱力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
  许久,我昏眩的头脑清晰了一些,才注意到旁边的救命恩人。
  一眼过去,我呆住了。月光下的容颜,让我刚刚清醒的头脑再次昏了。我突然发现,死亡和幸福有时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一瞬间,我就将记忆和现实衔接了起来。但,她早已不认识我了。
  稍稍平息了体力透支的疲惫,她很快站来,单薄的脊背还是优雅的直着,拒人千里之外。
  看到她转身要走了,我终于喊了一声:“乐正小姐!”喊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太急切太激动而有些嘶哑。
  她微讶的回头望着我。
  “我是朱佑翔……不,小翔!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海盗游戏,你,你好勇敢!”我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觉得肺部的浊气吐出了大半,只是脸上烧得厉害。
  乐正云似乎在记忆里搜索我提供的线索,半晌,她点点头:“那天我有件东西找不到,到花园里找哥哥时遇上了你们。”
  原来那天她是去找东西。我想起初次见面她的那句话“我的木匣子呢”,立刻用力的点头:“对!对!”
  我忍不住的想: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宝贝?
  乐正云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中很清澈:“朱先生,湖边多沼泽,行走时需当心。”
  “今天多亏了你……”我狼狈的爬起来:“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她摇摇头,显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睫毛微动在月色里,简直像一片羽毛撩动在我心尖最痒的那一处,我满心汹涌着幸福痛楚、向往疑惑、欲说还休——我知道,自己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射中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失魂落魄,连人都憔悴了几圈。乐正小姐向来深居简出,不见外人。更何况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乐家人会如何揣度我的居心?我的心事也不敢对爷爷说,只一个人闷闷的窝在宾馆里。
  第二十五次把废纸团扔进纸篓,我抱头砸在了床上。
  ——不过是想写一封情书,怎么会这么艰难?
  不论怎样,这一次我不能不战而败,不能做缩头乌龟——
  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顶着熬得通红的眼睛,我把那封情书交给乐正集团的一个熟人,只说是一张普通的卡片,烦请转呈。但我不自然的脸红肯定把信的内容泄漏了十之八九,对方是位好风度的女士,并没有追问,答应帮我转交。
  三天了,我不打CS不开游戏机,甚至无心洗脸出门,完全沉浸在等待的折磨中。我设想了一千种情况,简直要被这场暗恋折腾挂了。
  可是乐正云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到第四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悄悄溜到乐正集团的高层和乐端成下榻的楼层,在楼道口等待着。从早上九点一直到晚上七点,终于,那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了。
  那背影简直是毒药,一眼看去就将我的心掏空了。
  我立刻冲上去,满腔热情的表白在瞬间一句也记不起来,只能嚅嚅道:“乐正小姐……”
  那侧影在灯光下显得更为柔倦,眼中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归于淡定,似乎在等着我说下去。
  “我……我写给你的信……”
  “我看到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乐正云平静的说。
  宛若五雷轰顶,我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坍塌了,精神高度紧张和一整天几乎水米未尽,突然的绝望让我几乎要昏倒,我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颤抖着问:“我没有一点希望吗?以后……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一直为你等候,哪怕是五年,二十年……”
  我想自己卑微的样子一定十分可厌,自幼的贵族训练教我有涵养的男人决不应该这样纠缠,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脏,它快要难过到死去了。我神经质般的嘶声朝那侧影喊:“我会为你等候一生的!”
  “不需要,永远不可能。”乐正云的声音带着我不熟悉的残酷,彻底粉碎了我最后一点念想。我死死的扶着电梯冰凉的铁皮,看着那无情清绝的容颜被钢铁的门缓缓合上。
  红色的箭头开始向下跳动,我呆呆的望着那跳得越来越快的数字,感觉那红色在迅速旋转,然后,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布置简单的陌生的房间里。我艰难的转动头,听见一个声音说:“好些了吗?”
  是苏长衫。他那普通却令人舒服的嗓音让我几乎要哭出来。我用被子蒙住头,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呜咽道:“我的人生没有希望了。”
  “男人只有在心脏停跳的那一刻,人生的希望才真正终结。”他的声音连一点安慰的意思也没有。
  “我虽然活着,但我的心脏不跳了——永远不会跳了。”
  “心脏的功能从来不止为爱情而跳。”他看到了我的颤抖:“我听服务员说你在楼道里徘徊了一整天,似乎只是为了和一位小姐说几句话。”
  我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你见过她?”
  “没有。”他把一杯热水递给我。
  “你如果见过她,就能理解我的痴狂了。”我绝望的闭上眼。
  “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只要看大家谈起她的眼神,也能想象到她的风姿。”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惋惜的回忆中:“其实情人眼里总是最完美,相貌不过是你痴心的借口罢了。”
  我低头不语,心灰如死。
  苏长衫拉开窗帘,阳光瀑布般洒进室内。原来,已是早上了。
  那背影在窗前显得写意,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我年少灰暗的心中有种感动,这个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为我拉开过一室的阳光,无论以后世事怎样变化,我都会报答他。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和我一样想法的大有人在,苏长衫就像一个神话,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忠于与他的友谊,甘愿报答。
  他不再理睬我,拿了一个小铲子去挖窗台上的一颗盆栽。
  那是一小盆仙人球,浑身是刺生得十分威风。仙人球旁有一颗稻草,长得也很高了。
  “你要除草吗?”我死气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
  “是啊。”苏长衫闲闲的说:“除草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拖着沉重的腿走到窗前。
  “不知什么时候飘进来的一粒草种。仙人球喜旱,我三个星期才浇一次水。这稻草在干土里竟活了下来。”
  他说话的语调明明是平淡的,却让人感觉禅意清灵:“可惜前两天仙人球放在窗外忘了收,整夜暴雨把盆土浸透了湿润,稻草开始窜个儿,两天就比仙人球高出了数倍。”
  我观察着那株稻草,它果然正生长得十分努力。
  “以往稻草低矮,无伤大雅,现在喧宾夺主霸占土壤的养分,不再受欢迎。”他的铲子伸了下去,那草立刻连根被铲起。
  我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涩涩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苏长衫毫不留情的将草扔在垃圾篓里:“在一个巴掌大的花盆里受尽委屈,这株草只是长错了地方。”
  我心弦一扯。
  招标的最后一轮,天泰建筑夺得了“千岛湖梦”项目的承建权。爷爷想要寻找苏长衫道谢时,他早已离开了小岛。
  其实,他只说了一句话:“千岛湖上有如此多的小岛,但适合建筑游乐休闲区的最佳地方只有一处,选址比建房本身更重要。”
  就因为这句话,在其它公司都围绕着建筑本身的设计打转时,天泰公司提出了利用落雁岛的天然地理优势,打造自然和人文景观结合的全套方案。
  唯有一个地方可以得天独厚的承担这套设计——当日苏长衫拿着鱼竿,闲闲指给我看的湖对岸。
  长对地方,真的是一种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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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命中的这场暗恋一直没有长大,它在沙漠化的土壤中拼命生长了很久,最后被一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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