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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男貌女才-第33部分

小说: 男貌女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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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对地方,真的是一种智慧。
  ————————————————————————————————
  我生命中的这场暗恋一直没有长大,它在沙漠化的土壤中拼命生长了很久,最后被一场事实连根拔起。
  我二十三岁时,报纸上披露的惊天秘密,让我终于知道了乐正云无情的理由——他才是王子,一直是。童年走独木试胆时他挺直的脊背在我眼前反反复复,哪怕那样清绝的容颜迷惑了世人,他内心的骄傲从未妥协过。
  那一次,我七年的坚持终于以绝望结束。也许是苏长衫留给我的仙人球给过我解药,使得我能在这场爱情灾难中幸存下来。
  心动,有时未必是福气。
  爱情的种子发芽了,如果土壤不对,也只能凋谢成一场春风的祭奠。
  此后,无论是爱情还是生命中的其它东西,我想,自己也许已经知道——对一颗希望的种子来说,能选择一方适合它的土壤,比拼命生长更重要。


  番外:识君天下
  作者:李惟七

  上篇
  一
  隋炀帝大业十三年,戊戌朔,日全食。
  一座轩雅的宅院内,几个仆婢小声交头接耳:“公子真要今日去洛阳?那里早就人心惶惶,今日这日食又是凶煞之兆……”
  低声议论的几个人噤了嘴,一个青衫人匆匆从她们身边走过。向着最东的一间厢房走去了。
  那人影在屋前停了一下,轻扣了门,便听见一声平平无奇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进来。”
  屋内的背影清淡,布衣长衫。
  “公子,车马都准备好了。”
  一人一仆,一车一马。
  “公子,你既然不愿参与朝廷之事,为何此次还要前去洛阳?”青衫的侍从有疑惑在心里,终是问了出来。
  “我去会一位故人。”苏长衫平平的说:“她谋反了。”
  此言一出,被唤作青麓的侍从大吃一惊。这话若是被外人听见,是灭九族的忤逆之言。
  “青麓,天下风云本与我无关,可惜我此生只得一位知己,这人托付于我的事却不能推辞。”苏长衫在马车内舒展四肢,打了个哈欠。
  青麓心中叹息。这些年天下纷乱,贼流四起,可惜了公子这样的人物不愿出仕。否则以苏同这个名字在朝野的名望,必是辅国的重臣。
  大业九年御赐的三榜状元,那时,未及弱冠的公子鲜衣怒马、风流无双。那琼林宴上狂歌纵酒、才惊四座的光华,不知让多少闺阁女儿的相思飘落在江南旧宅沉寂的落花流水中呢。市井之间随处可听见传唱的词曲,有井水处,皆有女子歌咏苏郎。
  苏长衫似有情,还无情,羽扇风流只容少女们在一阕词中雾里看花。
  洛阳。尚书府旧宅。
  回廊上的紫藤又开花了,藤萝密布如织,花却伶仃。
  天空灰蓝的倦着。苏长衫穿过寂寥的庭院,铺满灰尘的地面,青石寒凉的石阶,走进一间暗室。
  道路幽暗曲折,水滴声忽远忽近。
  苏长衫一双眸子无喜也无悲,仿佛他就如灰蓝的天空一般无情无心。可在水滴声中突然握住的手心,分明有紧得没有缝隙的痛楚。
  水又滴了一下。
  苏长衫按下石壁的一个机关,一道石门轰然打开,光线强得人忍不住要捂上眼睛。
  冰的世界,那是寒冰折射的光芒。
  冰的地面,冰的墙壁,冰的椅子,冰的桌案上——
  立着兵部尚书的灵位。
  灵位的下方,是冰棺。层层莹透的冰中,一个男子闭目仰躺,面容清白,眉鬓却淡然从容,毫不似僵死已久,黑衣白冰,煞是好看。
  那相貌不见得有多英俊,却是神圣。一种即使将他强压在污水中,仍然不能玷辱分毫的宁和。
  苏长衫深深的拜了下去,头磕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
  花开谋反了。
  天策镇西大将军花开临阵倒戈,一路逼近洛阳。很久以来,江湖上就流传着一句话,得秦剑者,得天下。
  那个得到了秦剑的女子,终是要——得——天——下——!
  二
  大隋大业九年,花开十一岁。
  花开在轱辘巷子做了十一年的乞儿,甚至不知道,世间还会有那样金壁辉煌的地方。当她看到“尚书府”这几个苍劲到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堂匾时,她才知道,那人并没有骗她。
  花开虽然是个乞儿,可她一直有很高的理想,她想学武功,学到从此不怕东街那四个泼皮。学武功的前提,是她必须先吃饱肚子。轱辘巷子的大樟树上有一窝鸟蛋,她忍耐它们很久了,这一次,在饿了三天之后,她终于决定自己的肚皮必须消化它们。
  可是,在她伸手就可以够到那白花花的蛋的关键时刻,突然,一种诱人的香味缭绕在她的鼻端,不是鸟蛋的香,而是,糕点的香。
  那只手掌如玉清隽,使得手上托着的松花糕更显美味,连撩起他衣袖的风都仿佛带了几许香气。他将糕点举到自己面前,说:“小朋友,我用糕点换你的鸟蛋,如何?”
  笑容很温柔,说话的人声音也很低。花开识字没有几个,却猛地觉得一个词在胸口跳动:微——风——
  笑若微风。
  花开咽着口水看着糕点,再看看那人,再看看鸟蛋,她不说话,那人也不催促,两人就这样挂在树上。
  确切的说,花开是趴在树干上,而他不知是一种什么姿势,像坐,又不像坐,优雅得很。仿佛那不是树枝,而是上好的椅子,又仿佛他根本没有重量,就那样凭着树枝的力量,坐在空中。
  终于,花开又咽下一口口水,一双又亮又圆的眼睛几乎也要淌出口水来:“我可不可以都要?”
  那人温柔的,笑眯眯的回答:“不可以。”
  那时,花开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日后花开会成为谁。
  但他将花开带进了将军府。
  那是天下武者皆向往的圣殿,也是天下兵权俯首的朝堂。
  轱辘巷子的乞儿,和当今的兵部尚书君无意,就几只鸟蛋和一块糕点,谈了半个时辰的条件。
  花开答应不摸鸟蛋,而君无意承诺:请客。
  他没有食言。
  不知为何,花开本来饿得可以吃下一车大米,但面对那样丰盛的菜肴时,她却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平生最斯文的吃饭动作——用筷子夹菜而不是抓菜,用勺子舀汤而不是用碗灌汤。
  市井传唱的才子苏同,三征高丽的大将军解禹岱,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和她在一张桌上,面面相觑。她脸皮虽厚,此刻压力也很大。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人。他吃得很优雅,眉心微微蹙起的样子却几分无辜,又像读书人在字斟句酌什么文章一样。上到第六道菜时,花开数了,他一共才吃了小半碗。
  第六道菜名叫冷烛绿蜡,这名字花开听不懂,但配菜她认识,是芭蕉叶。
  “君无意,这道菜你不能吃。”
  君无意的筷子一动,苏同突然去拦他,一双筷子暗暗的压在另一双上,动作很轻,却是强硬。
  花开抬眸看去,君无意的神情不见波澜,一只极纤白的手,和象牙的筷子一般颜色,淡淡收了回去。
  此时的君无意,举止仍是无懈可击的隽雅。
  苏同的声音不大,但既然花开听到了,没有理由其他人听不见。花开环顾四周,满桌的人都在吃菜,或是自顾的夹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也只能低下头去,夹自己碟子里的一只田螺。
  “尝尝这道甜点。”一盘温热的翡翠菊花羹端到花开面前,端菜的童子垂首退下,却是君无意在发话。
  他微微笑着,眼睛里似早春薄冰消融的湖水,一份温暖之意,仿佛从冰雪里破寒而出,细细碎碎,竟是让人心疼的美好。
  花开禁不得他这注视,立刻用力的点头,将羹舀到碗里。吃一口,才知是真的好吃。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还有菊花清幽的香从喉咙一直到胃里。
  “好——吃——”说话的却是解禹岱:“看那丫头的表情就知道了!”解将军的大嗓门洪亮如钟。
  苏同也瞟了过来,眉峰斜斜的上扬,使得平凡的相貌也生出几分风流。
  花开的第一反应是要瞪解禹岱。但这里不是轱辘巷子,坐在她对面的是大名鼎鼎的才子、杀人如麻的将军。
  更何况,还有君无意坐在那里。
  唯一可惜的是,她想到这些时,那一眼已经瞪出去了。
  解禹岱用力拍拍君无意的肩膀,啧啧不平:“好利的眼神,君无意,俺肯定这丫头以后会给你惹大麻烦。”
  君无意也不躲,只说:“尝尝西陵的淡水鱼。”
  君无意清瘦的肩看上去仿佛经不得一握,但他说出一句话来,桌上除了解禹岱,所有人都依言去吃鱼。
  这一顿饭,花开吃得很饱。她下了两个结论:一是今天的客人全都很奇怪,解大将军似乎对君无意颇不服气,文辞锦绣的苏大才子竟一派平凡闲散。二是她最后悔的一点。她也是在这一天才知道,撑死也许并不比饿死好受。她吃得太饱了,几乎要走不动了——
  阶前的一木一石都精致无伦,花开穿着新换上的干净的衣裳,却是迈着最不雅的步态,向她的厢房走去。
  夜里的石阶是冷色的,没有星月,脚步在青石上便显得更厚重。
  前面有人,阁楼上微淡的灯光还不足以让她看清人脸。从身形判断,很像是君无意,又不是他。
  宁煦的气质是他,弯腰的姿势决不是他。
  君无意又怎么会折下他的腰去?
  花开惊疑的走近了,唤一声:“……君将军?”
  那人的背影顿然一僵。直起身来,黑暗里眼神不太清楚,声音是他一贯的小:“夜深了,怎不回去?”
  “……”花开尴尬的立在那里,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吃得太饱,睡不着吧。立刻,花开又察觉了些许不一样。
  君无意的声音向来是小,但笃定如玉石。这一刻,那声音不仅是小,更是轻,像柔软的柳絮,下一刻便要消融、散去。
  “君将军,你怎么了?”
  “没事,回去吧。”君无意说着话,人却没有动。他的声音提高了些,却仿佛在刻意显示着力气一样的不自然。君无意自己也发觉了,又轻声说:“回去吧……”说了这三个字,那声音就真的轻到散去了。
  缠绕着回廊的藤萝突然“嚓!”的一声断开了,紫色的花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月亮正是在这个时候露出细细的弦一样的光。
  所以,花开能看见,回廊里栽种的是紫藤萝。君无意的衣衫在紫色的花中间,眉睫皎洁就像是白色的月光。
  花开骇然怔在那里,半晌之后,才大喊出来:“救人——!救人——”
  ————————————————————————————————————————
  那一幕,花开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时她还没有从军,也不会武功。
  直到花开成为天下第一剑秦剑的主人,她也始终忘不了那一天。在她还没有武功时,她连去扶一个人的身手和反应都没有。
  只能眼看着,他跌落在清冷的回廊上,紫色的藤萝花缀满他的衣衫,月光凝结在他紧闭的眉睫上。
  她想要力量,并不是为了秦剑,只是想要保护一个人。
  她在大隋军中受遍了严苛的训练,再举起长剑和万千军士一起高呼“忠君报国”,只不过是要保护他。
  她从他那里索取力量,只是想要保护他!
  谁也没有想到,花开,日后会成为秦剑的主人。
  有很多事情,都是人们想不到的。就像沙场征战数十年的解禹岱会被铁匠王薄所败,在山东邹平县身中三十多箭阵亡。
  三
  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尤卷怯春寒。一笺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很久之后,花开知道了第六道菜名从何而来。
  雨中的芭蕉美人,清冷、知性,让人怜惜。她拿起书的时候,也曾希望君无意能为她多识了字而开心,那种期待,在他的温和颔首中化为浅醉,只是,却没有东风来拆看。
  十一岁从军,她的天分,还是在剑上。
  花开练剑的速度很快,到又一年芭蕉绿的时候,她已练到锦剑第十三式。这时,大将军解禹岱开始亲自教导她。
  “羿剑勇敢,陨剑深沉,而锦剑,则取二者之长。”
  “知道了。”
  “出剑从容,收剑果断——”
  花开舞了几招,那一出一收之间,甚是灵动。她突然偏了头来问:“解将军,什么剑是最好的剑?”
  解禹岱将她的胳膊向下压了一压,示意她动作还要低一些:“天下最好的剑,是秦剑。”
  “我就知道,这些剑都无趣。”花开歪了头来看解禹岱,她看人胆子极大,毫不避讳:“它们都是好剑,但羿剑太轻浮,陨剑太迂腐,而锦剑,又显得中庸。真正的名剑,应该——”
  她将剑灵巧的从解禹岱手中抽出来,空气都为剑气冷了一冷,她随意挥手,凌空挽了一个剑花:“真正的名剑,应能举重若轻,身怀百胆,笑若微风——!”
  就像那个人一样。
  解禹岱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他习剑二十六年,带兵十九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后辈能说出这样的话。
  时值天下农民起义硝烟四起,义军的部队已经攻城掠地,气焰如虹,君无意在南方带兵,而解禹岱的军队在北方平乱。
  花开问解禹岱:“军中为什么流传你们南北两位将军不和?”
  解禹岱原本应该发怒。谈论将军,在军中是禁忌。但一半因为他对花开的纵容,一半因为花开自己率直的性情,她似乎是什么话也不避讳的人。解禹岱看着她毫无城府,却极其利落的眉眼,冷哼了一声:“君无意得天下人心,而俺是个粗人,当然有时候看他不惯。”
  “连你也觉得,皇上对君将军有猜忌?”花开一语将他话中未尽之意点破,着实教解禹岱心惊。
  然而,她自己却笑眯眯的,高高的扬起好看的眉毛:“我却觉得,你对君将军很好啊。”
  兵部受命讨伐杜伏威,但那些日子君无意正在病中,解禹岱立刻请缨前去平叛——这一仗揽下了赫赫军功不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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