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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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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可不单单是由李华上阵杀敌时所戴的狰狞面具而来的。

  这时,一双秋水为神的双瞳转向了任鸿飞,“昨夜?就是你伤了润之?”

  任鸿飞只觉自己的头皮猛然一炸,因为那黑白分明的双眸中竟透着凛冽的杀气。为李华的气势所摄,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摇头,马上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我伤的!”

  听他这么一说,李华反而将怒气压抑了下去,埋怨似地向润之道:“你啊…

  …“润之笑了笑,知道夫人聪明过人,见任鸿飞并非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出现,就知道事情还有内情,而自己确是有心饶过任鸿飞。李华看他神色,就知自己全盘猜中,只好叹了一口气,语声转柔:”伤得怎么样?“

  润之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了。”

  “那么,究竟是谁想杀你?”李华很快就丢开任鸿飞的事,神色恢复平静。

  她能成为一代名将,绝非偶然。

  “会有法子知道的。”徐润之已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此阴谋,所涉及的不只是自身而已。

  沉吟一下,他说出了适才与文佩商量过后的决定:“我还是要进宫面圣一次,今早新罗与百济的使臣来访,来不及向皇上禀奏。”想起任鸿飞或许有助于查明此事,而且他也是受人利用,并非罪不可赦,不妨顺便为他求个情,减轻罪名,否则行刺当朝宰相,死罪难逃,一个大好青年,何必白白断送了性命。于是向他道:“任兄与我同去,相助查清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认识任鸿飞不久,润之已颇了解他的脾气,他若是明说要为他脱罪,以他的傲气,是宁死也不会去的,因此他说得诚恳,又只说是“相助”,在情在理,任鸿飞也无法拒绝。纵然对见君面圣一事心中忐忑,任鸿飞还是答应了。

  徐润之回来之后就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倒也不必换了,只戴了朝冠,取过玉笏,带了任鸿飞,命轿马回转,向皇城而去。

  一路上,徐润之凝神沉思面君对策,任鸿飞无事可做,就打量他一身的紫袍玉带,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身为一个江湖人,平日里最是厌恶当官的,但这身官服穿在徐润之身上,确是显出他与从不同的俊朗与儒雅,以及那一份淡定从容的雍容气度,合适之极。

  华明宗皇帝姓李名均,在历史上是一代名君,如今年方三十一,自十八岁即位至今,已执掌国政一十三年,冷静而精明,威仪天生。这日听说徐相国散朝不久又匆匆求见,心知能让徐润之这般慎重的不会是小事,当下传下旨去,令他至御书房见驾。

  徐润之一进御书房,明宗就发现他的爱臣面色特别苍白,仿佛大病未愈一般。

  上朝之时,皇帝高高在上,实在是注意不到臣下的脸色,此刻在御书房中,却可以观察得一清二楚。想起徐润之这一个月来连连遇刺,不禁皱起眉头来,不待徐润之行礼完毕,就问道:“润之,怎么回事,又遇刺了?”

  徐润之行完常礼,起身道:“不错,这次不只是职业杀手,还有一个普通江湖人也受骗而来。”

  “哦?怎么说?”

  徐润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明宗也沉吟起来,“这么说,幕后的主使很有可能是朝中的大臣了?”

  “臣也如此认为。”

  明宗一双锐利的眼看向润之,“说起来,若卿遇刺身亡,则右相姚鉴获利最大,因为卿一死,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左丞相了。”

  徐润之微抿薄唇,摇头道:“臣还是以为此事不是姚丞相所为,他的脾气,皇上与微臣都知之甚详,要说他会做出这种事,怎么也不能令人相信。而且,就利益而言,若是微臣死了,那么获利最大的并非姚丞相……”

  明宗略微诧异:“是谁?”

  “皇上应该也想到了,若微臣死了,则皇上对姚丞相必有疑忌,从中获利最大的当是我朝的敌人,因为相当于一举除去了两位丞相,皇上失了左臂右膀,则大华无论是内政还是外交,都会有一定的混乱。”

  “这话也有理,若是这样一来,除去南方的友邦,东、北、西三面皆有可能是幕后的主使了!”

  润之蹙眉道:“东方的高丽、新罗、百济都是我大华的属国,虽然三国之间颇有芥蒂,但皆要仰赖于我朝,在三国统一之前,应该不会有人有那样的野心。”

  明宗点头道:“不错!”他深知徐润之的能力,知道只要自己说出粗略的轮廓,他就会将此事分析得清清楚楚。

  “北方的‘鑫’与‘贵霜’皆是弱国,一直摇摆于我朝与北丹之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而北丹这一任的可汗乃是权臣扶立的懦弱之君,耳根子也软,国内诸派系相争,应该也没空来动我大华的脑筋。”

  明宗微微一笑,“那么就只余西方了!”

  “西方……”徐润之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稍稍喘了一口气,他对西方一直抱有深重的戒心,这与他父亲当年戍守西疆并丧命于那儿有关,但是他一直将心中这微妙的情绪控制在理智的范畴,“就道理上而言,西疆以阿乞力族最为强盛,也富有野心,本朝建国数十年,已与他们在西疆争战了数十年,虽说每次都是我朝获胜,但他们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又会卷土重来,着实是讨厌……但是…

  …“

  “但是,三年前阿乞力族刚刚大败于修罗将军之手,卿又刻意将那个粗暴无能的阿乞力汗放回,阿乞力族没起纷争已是奇迹,应该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士气这么快再起野心!”明宗已明白徐润之的意思,自行说了出来。

  “是,皇上,微臣奇怪的就是这一点。”

  “那岂不是没有可能是外族的指使了?”

  “臣不敢肯定,或许是臣多心,在西疆数十个民族中,有比阿乞力族更有野心的人也说不定……”润之说得有些迟疑。

  明宗察觉到他的不肯定,但是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定论,因为说到对周边形势的了解,还是徐润之最为清楚。润之了解、分析情况的能力之强,他至今还未见能出其右的,这也是润之获得他全心的信赖,成为大华的左丞相的原因之一。

  “如此说来,北方与东方诸国也很难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国内也难免可能有有能力的野心人士啊!”

  润之垂下眸光,“是,皇上所言不差,臣也不太明白,以它们的实力,即使大华没有了我与镜如,应该也没有那个可能从我朝获得太大的利益。”

  “或许,还有卿与朕都无法掌握的情况存在吧!”明宗道,接着,他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道“卿真的不以为可能是姚镜如所为?”

  润之诧异不已,一时忘了礼仪,抬眼看向明宗,随即省起,转开眼光,微愠道:“皇上又在戏弄为臣!若要臣相信是姚镜如所为,至少也要有人行刺他个一、两次,臣才可能会有所怀疑,怀疑他试图掩饰所为!”

  明宗神态间变得有些微妙,道:“朕今天还真的收到报告,有人对姚鉴下毒,他下了早朝后,在阁里看折子时就发作了,幸而及时召到太医,救回一条命,朕已命他回府休养去了。”

  润之脸色微微一变,稍加沉吟,摇了摇头,“此时才想到,未免太晚!姚镜如是臣亲自提拔起来的,不说他的为人耿介,皇上与臣都很清楚,就以他的才干而言,可不会此时才想到要减轻自己的嫌疑,臣还是不能相信是他所为!”

  明宗一晒,道:“润之,卿还真是信人不疑、疑人不信啊!”

  润之一揖道:“皇上不也是如此!”

  明宗笑道:“又被卿看穿了,难道卿真是朕肚里的蛔虫不成?”

  润之也露出一个微笑:“臣不敢,不过,皇上,还有一事,臣也要禀明。”

  “何事?”

  润之将那两名刺客白日在相府纵火之事说了一遍,淡淡道:“大概是寻不着为臣,所以才放火,希望能引出臣来。”

  明宗失笑道:“这两个小毛贼,竟敢惹上威名赫赫的‘修罗将军’,还真是大胆!”

  润之正色道:“与前几次一样,那两人都已服毒而死。”

  明宗也敛起笑容,“这次是什么毒?”他这样问是因为徐润之的医术也是大华举国闻名的,相较之下,只怕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有所不如,对药性应该比他人更了解。

  “臣也不太清楚,毒性非常之烈,还好他们对镜如下的不是这种毒。”

  “要我们相信姚鉴是主谋,当然不能毒死了他。”明宗淡淡道,他虽信任姚鉴,但只视他为臣,不似徐润之,他在内心中以之为友,关心程度难免有些许差别,“润之,此事你全力去查,朕虽有些烦那朝中琐事,但是既少了你与姚鉴,也只有暂时担起来,倘永远少了你们,朕非被那些琐事烦死不可。”他说得平淡,徐润之心中却流过一阵感动,本来皇上所作的只是大的决策,真正详细事务,自是由臣下负责,何况明宗素日里最讨厌那些烦琐的事情,更不用说将原本该他与姚鉴负责的诸多朝务一肩担了。

  “对了,臣还有一事……”润之想起了随他而来的任鸿飞。

  明宗看他神色,“是不是关于那个江湖刺客的事?”他与徐润之君臣近十年,默契非凡,已超乎常人的想像,“卿想为他求情?”

  “是!”徐润之一提袍摆,单膝点地,再度跪下,“求皇上恩准!”

  “罢了!罢了!别动不动就下跪!”明宗摆摆手,“卿看人的眼光,朕是相信的,赦他何妨?

  此人是否有什么特殊能力?“他与润之相同,都有爱才之癖。

  “他是个江湖人,武艺不错,为人也正直,但是……大概不会愿意为官的!”

  润之自然明白他问话之意。

  “那就不必召见他了,过一会朕会拟旨赦免他,也会给卿一道旨意,好让卿放手去查此事。

  对了,“明宗郑重道,”别再带着伤来见朕!“

  “是!谢皇上关心!”润之明白他的关怀之意,一笑施礼而出。

  出得宫来,叫了任鸿飞,道:“皇上赦了你行刺之罪,且随我到阁中一趟,处理几件事,再回府去商量如何追查幕后的主使。”

  任鸿飞一下子明白了他特意带他来的用意,沉着脸道:“原来你带我来是为了与我脱罪?”

  润之淡淡一笑,转身入轿,留下一句话:“放心!你还没这么重要。”

  任鸿飞一张脸刷的红了,怎么说徐润之也是救了他一命,他还要闹意气,未免太不知趣了,一时之间,又羞又愧,还有着几分被人轻视的不甘心。

  其实润之相救任鸿飞,也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无辜以及有助于查案,也有几分是为三妹文秀,她自小在兄姊的呵护之下长大,难得见她如此明显地对外人表示好感,他做事一向公正无私,但牵扯上最疼爱的三妹,在可能的范围内,自然是会小小地偏私一下。

  这日近晚时,徐润之与任鸿飞一起回到相府,晚膳后,他召集了夫人李华、二妹文佩及三妹文秀一同到南书房议事。

  徐家逢有大事,素来是举家商议。不过因为徐家除润之外,全是女子,看在任鸿飞眼中,不免觉得有些怪异,尽管他也很清楚徐家的女子皆非比寻常,确实值得征询她们的意见。

  其实任鸿飞除了提供事实以外,在议事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是江湖中人,向来率性行事,遇上这种牵涉到朝廷之事,哪有他插嘴的份?但他在议事中,也确实见识到了徐门女性的厉害:夫人原是一军之主,自是足智多谋、韬略不凡,而徐润之的两位妹妹,文佩冷静,文秀聪慧,想必徐润之在朝在野的诸般功绩,定也有这一干女子的功劳在内。

  这一番商议,足足议到掌灯时分,最后润之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

  三妹留下来,为兄今日肩伤不能写字,就烦劳你了!二妹、夫人与任兄就回房去吧!“

  任鸿飞心中奇道:“难道说徐润之连朝政都让妹妹参与?这……这也太出格了吧!”至于徐文秀有摹仿诸般字体的特殊才能,尤其善于摹仿润之那一笔俊逸挺拔的徐体行书之事,是他日后与徐家的人们更加熟悉之后才知道的。

  润之看他随着李华与文佩走出门去,叹道:“知错而勇于负责,也算是不容易了!”

  文秀笑嘻嘻道:“大哥,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算不算得上大侠?”

  润之看看妹妹,轻轻一笑,道:“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算得是个侠士,但要说大侠,非有大智大勇之人不足以称之!你这丫头,变着法儿想让我夸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文秀飞起了满面的红晕,撒娇道:“大哥!……”等脸上红晕稍稍褪去,这才小声道,“只有一点点……”

  润之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叹了口气,笑道:“三妹你也长大了!”说着,翻开了案上的文书。

  文秀也赶紧过来坐下,研墨提笔,等着润之口述。润之不由一笑,“三妹,笔下别带出女儿气来!”

  “知道了!”虽然润之的徐体行书风行天下,但是摹仿者大半形似神不似,能仿得好的没有几人,只有文秀仿他的字迹仿得出神入化,几乎连润之自己都难以分辨真伪,所以当润之自己无暇之时,常常会让小妹替他写一些东西,也因此后世流传的润之的行贴中,很有一部分实际上出自于文秀之手。就连皇上也知道润之有时会让妹妹代笔,只是以他对润之笔法的熟悉,竟也看不出来究竟哪一部分是由文秀代笔的。

  看着妹妹微微泛红的脸色,润之颇感不舍,小妹长大的那一天,终于是到了!


第一部 风乍起——第三章 擒逆

“西、北、东——卿认为是哪一方?”

  刺客之事查得毫无头绪,润之自不会眼睁睁看着皇上被堆积如山的朝务所淹没。每日里下朝后依然到内阁与御书房报到。虽然他肩伤未愈,右手还是无力提笔,但在两名参政的辅助之下,对处理朝政的影响还不是太大。只是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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