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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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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知她父母没有加以劝解?说不定是你对那两位老人家也做了什么,令他们绝望了,才会自寻死路的!”任鸿飞被他不愠不火的态度给激怒了。

  徐润之淡淡看着他,“你觉得我对他们的态度过于冷漠了?”

  任鸿飞虽又被他看穿了心思,却已不觉,咬牙道:“是!人之生命,何等珍贵,你却说得轻描淡写!”

  徐润之下意识地抿起薄唇,眉稍微扬:“我何曾轻视过生命?”

  任鸿飞一怔,想起那少女说过,她大哥生来就较旁人体质差了许多,不由转眼看向在一旁的徐氏姊妹,只见那黄衣少女微微垂下头去,连那冷漠的红衣女子似乎也神色有异,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此事颇有疑点,我会命人去查!”徐润之摆脱了刚才瞬间的思绪,断然道,他又抬眼看向任鸿飞,“这位……任壮士,此事查清之前,请你留在府内!”

  任鸿飞心想:“反正我本来就被你拘禁于此!”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徐润之看他一眼,道:“二妹,烦你引他到客房。”

  红衣女子应了一声,那少女却抢着道:“大哥,让我领他过去好了!”

  徐润之略一迟疑,怎么说任鸿飞也是一个刺客,三妹又不会武艺,虽说上午三妹与他在一起没出什么事,但他为人兄长的,终究不太能放心。只这一迟疑间,那红衣女子看出了他的意思,道:“我也去?”

  徐润之剑眉微扬,与二妹对视一眼,摇摇头,心道:“信人不疑,疑人不信,三妹聪明伶俐,在自家府中不会吃亏的。”

  任鸿飞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徐润之能这么放心他妹妹,他看得出,那少女虽然身法轻盈,似是练过一些轻功,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可知她根本不会武艺。

  那少女已经走到了门口,招呼任鸿飞:“任大哥,还不跟我走,不然,等会儿又要在廊阵中迷路了!”

  任鸿飞脸上一红,跟了过去。

  “二哥,能信任他吗?”目送小妹与任鸿飞的身影消失在绿色掩映的长廊中,红衣女子向徐润之道。

  徐润之坐到椅中,手指轻敲扶手,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问道:“前几名刺客都是职业杀手,这一个却是普通江湖人,你觉得是对方已无人可派了,还了改变了计划?”

  红衣女子不答,她明白二哥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也很清楚二哥此时只是在整理思路,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昨日皇上曾问我,为何于短短一个月之内接连被刺六次,而姚镜如却太平无事?”

  红衣女子心中微微一惊,但她素来不将心事表露在脸上,心念电转,明白了徐润之的想法,语气平静地问:“挑拨?”她的意思当然不是指皇上挑拨臣下间的关系,因为徐、姚二人身为华朝的左、右相,对皇上而言,如同左右手一般,她是指那幕后的主使者是想挑拨离间左、右丞相之间的关系。

  “我也这么想!”徐润之淡淡一笑,“他们低估了皇上、我和镜如之间的信任程度!”

  “徐姑娘,任鸿飞有一事想请教!”

  那少女回眸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为什么昨夜只有你姊姊来到,却不见有侍卫和家丁赶来?”任鸿飞左思右想,这一点最是想不通了,徐润之身为一朝宰相,总不会没有侍卫家丁吧?

  “近日里行剌大哥的事件频繁,因此大哥下令,让他们每日临近上朝时才来侍候。”

  “为什么?”

  “既然敢来行剌大哥,身手必定不凡,一般侍卫和家丁也不会是对手,何必多所伤亡!而且大哥已经在府中布阵,寻常人也无法在夜间来去自如。再说了,”

  少女回头瞟了任鸿飞一眼,“如果连二姊也不是剌客的对手,那来多少侍卫和家丁都没用啊!”

  任鸿飞脸上不禁一红,徐润之的这位二妹的武艺之高,确是罕见。

  “为什么你们不断地要来行刺大哥?大哥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那黄衣少女一边引着任鸿飞在长廊中左一折、右一绕,一边不悦地质问他,只是她声音娇柔,虽是质问,也不会引起人的不快。

  “徐姑娘……”

  少女回过头来,以一双晶亮的眸子看向他:“叫我文秀好了!你叫徐姑娘,我怎么知道你是叫二姊还是我?”

  任鸿飞微微涨红了脸,哪里好意思直呼女儿家闺名,只得含糊过去,道:“我并非受人指使,而是路见不平……”

  文秀娇俏的小脸上现出沮丧之色,说道:“难怪大哥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们江湖人就老是自以为是,全不将我大华的律法放在眼里!动不动就以杀人放火解决问题!”她这般年纪的女孩子,有几个知道什么律法不律法的,她会说出这种话,可见受兄长影响颇深。

  任鸿飞也是一怔,徐文秀说得虽然有些夸张却也在理,既为大华子民,自然应该遵守华朝的律法,但是江湖人快意恩仇,何曾有人在乎什么律法来着?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人只要遵守江湖中的规矩就好了……”虽然他一向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样的理由,任鸿飞自己也觉得并不足以服人,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终于道:“天下不平事太多了,所谓朝廷律法,也不尽公平,何况遇上贪官污吏,就是有律法也难以执行,想要百姓安康,也只有由江湖人来替天行道!”

  “江湖人又依据什么来断定是非曲直呢?替天行道!天是谁?道是什么?倘若都由江湖人自己在一念之间来判定是非,又如何能保证他比律法更为公正?律法有屈于人,还有上诉的机会,还有翻案的可能,江湖中若屈杀了一个人,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文秀沉着一张小脸反驳。

  任鸿飞一时无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小看了徐文秀,就算这一番话是她在兄长的影响之下说出的,以她这样的年纪,有这般敏锐的思路与自己所不能及的洞察力,实在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样一个不通世事、没啥主见的大家千金,纯真娇柔的小姑娘。而徐润之能将妹妹调教成这个样子,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过,徐润之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昨夜遇刺到今天,他始终从容自若,那种气度与谈吐,确实有着特殊的魅力。任鸿飞虽然一直嘴硬,但在心中,也已经开始相信徐氏兄妹的话了,只是不肯认输而已。

  “大哥说,我徐门与江湖颇有渊源,大哥和二姊的师父是江湖中人,当年娘亲也曾是江湖中人,所以他很清楚,江湖人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不愿做江湖中人,宁可在朝中为官,真正可以做的事还多些。”

  “什么事……是你大哥认为值得做的事呢?”

  “周旋于朝堂之间,靖外患,安内政,创造一个大华盛世啊!”徐文秀说得认真,可见这确实是徐润之一直输灌给她的思想,“我们都相信,大哥一定会成为一位盛世名臣!”

  “靖外患,安内政!盛世名臣?”任鸿飞在心中喃喃重复,应该说徐润之所想的,是他从未想像过的,他在江湖上,虽有侠士之誉,却只有在发现官贪吏恶时,能为百姓出上一口气,却从没想过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要说外患、内政这种话,他也许听过,却从没有理直气壮地为之操心过什么。也许,这是他与徐润之身处不同环境所造成的差异,也许,这正是他与徐润之的根本差异所在。

  这一番话说完,任鸿飞与文秀二人已出了那“廊阵”,任鸿飞在心中已对徐润之有着与前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向文秀一抱拳道:“转告徐相爷,任某无礼得罪,还乞见谅。”文秀见他道歉,于是也答了礼,清亮的明眸中带着几分欣喜,说道:“最好任大哥能相助大哥,查明幕后的主使……”

  话犹未了,远处隐隐传来急促的锣声,文秀凝神细辨锣音,惊道:“糟了!

  后院起火!“与任鸿飞不约而同地望向后院,果然有隐隐火光透出。

  “去看看!”文秀提起罗裙就跑,跑了几步,只觉身畔微风徐起,转头一看,任鸿飞正在身侧,低声道:“一起去!”文秀好胜心起,她一向亲近书本,对练武没什么兴趣,唯一练好的,就是一身轻功,此刻见任鸿飞轻功绝佳,不由起了争胜之念,展开轻功,足下加劲,奔到任鸿飞前面,任鸿飞见她这般孩子气,唯有摇头苦笑,不即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将到后面的洗尘居,只听得一声凌厉的清叱:“贼子敢尔!看箭!”随着“嗤”“嗤”“嗤”“嗤”

  四声迅疾的轻响之后便是两声惨叫,两个短装打扮的黑衣蒙面汉子腿上各中了两枝连珠箭,翻落于院内,刚才那声音又喝道:“拿下!”数名家丁一拥而上,将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徐文秀身形如一只翩翩彩蝶,飞向刚才那出声的女子,“大嫂,那两个是什么人?”

  任鸿飞吃了一惊,原来这洗尘居是“修罗将军”李华的居所。

  抬眼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声音也是优美动听,光见其人,闻其声,当真是绝世的美人。那种美,并不只是一种温婉之美,而是于容光四射的美艳之中又揉和了楚楚动人之姿。这两种不同的美居然能集于一人之身,这一种奇异的美感,与徐文佩之清冷,文秀之娇美,可说是截然不同,却远远胜之,不愧大华第一美人之誉。但是方才那连珠四箭,势挟劲风,虽比不上武林中一流的暗器,在战场上却绝对是超一流的箭术。

  民间传言:神武将军李华,武艺高强,足智多谋,因容貌太过美丽,而仿宋朝之名将狄青,以狰狞的鬼怪面具遮面杀敌,威震北防与西疆,被称之为“修罗将军”。数年前凯旋回京,皇上欲招其为御妹玉翔长公主的驸马,他却一味推辞,最后不得不说出他实为女子。当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闻说后来她嫁与正春风得意的少年丞相徐润之,那么,眼前这美丽得惊人的女子就是当年名震西北的“修罗将军〃 李华了。

  直至此时,任鸿飞对徐润之的疑心才算是真正冰消云散,因为天下再不会有哪一个男子,在有了这样美丽的妻子之后还会有所不满。况且,上次在京郊所遇那女子,不只相貌上逊了她一筹,气度风华,更是远远不及,哪来的魅力令徐润之为她动心?

  李华早已见到任鸿飞,不过他既能与文秀同行,想必不是恶人。她也来不及回答文秀的问题,目前,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蛾眉轻蹙,以一双秋水明眸望定了文秀,问道:“文秀,润之怎么了?”她与寻常女子自是不同,并不称什么老爷相公,而是一直以丈夫的字直接相称。

  “大嫂,你怎么又知道了?”

  “你呀,”李华轻声道,“除非润之出了事,否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让你这张小脸失了神采?”

  文秀叹了一口气:“大哥被刺,受了伤!”

  李华脸色一变:“伤得重不重?”关怀之情,已在这一语之间流露,“不重!

  脸色苍白成那样还骗我说不重!总拿我当小孩子哄!“文秀微微嘟起嘴,脸色似是嗔怒,又似是撒娇,还真像极了赌气的孩子。

  李华美目中溢出怒意,任鸿飞见了,只觉心头骤然一寒,一颗心不由怦怦地跳将起来。然而李华的怒意却不是针对他的,只见她目光一转,锐利的眼神投向那被捆翻在一旁的那两个短装汉子,冷冷道:“我说怎么有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相府里纵火?看来这两个家伙定与幕后指使者有关了!来人,把这两个……”

  “不必了,”徐润之与二妹文佩已悄然而至,他清而亮的目光迎上妻子的视线,淡笑道,“若没料错,那两个人已是死了。”

  家仆不待下令,已将那两个汉子的头抬了起来,果然他们嘴角溢出一缕黑血,已然服毒自尽。

  “这两个才真正是这次的刺客,和上几次的一样,不待审问,就自行服毒了。

  大概迷了路,居然闯到洗尘居来了。“

  李华见惯了战阵伤亡之状,对死人没什么感觉,只是见这二人死相狰狞,轻轻皱了一下眉,倒是文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徐润之伸手,拍拍她的头,将她揽在怀里。他与二妹文佩一个看起来温和儒雅,一个总是冷淡沉静,都是那种不将真正情绪展露于外的人,三妹自小受他们呵护,却没有他们这样的承受力。

  徐润之转过头来,对任鸿飞在这里出现似乎毫不介意,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刚才倒忘了请教任兄,据在下看来,任兄似乎并不精通阵法,不知昨夜您如何竟能闯到后园来呢?”

  徐府中的迷阵,除了廊阵是建府时就设计好的以外,其它的都是在这一个月内,因徐润之屡屡遇刺而新设的。任鸿飞能轻易进来,莫非有什么破绽不成?

  任鸿飞已经领教过了徐府阵法的厉害,被润之这样一问,倒也糊涂了起来,嗫嗫道:“我确是对阵法一窍不通,至于昨夜,可能是碰巧吧。”

  “哪有那么巧,避开了所有的机关阵势?”文秀好奇起来,“任大哥昨天是从哪条路走的?”

  任鸿飞不好意思起来,“说实话,我是个路痴,所以只敢沿着大路走,走着走着就到后园了。”

  文秀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大个个子,一副雄纠纠的侠客模样,竟是个容易迷路的路痴,想像他迷路的样子,忍不住在润之怀中“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润之却与二妹交换个眼色,道:“那真是天意!相府中家仆访客众多,所以正道之上一律不设防,看来这都是任兄心地光明之福,只要入府之人稍有邪念,走上任意一条小路,那就只有迷路遭擒的份了。”

  任鸿飞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是托了路痴之福才没像这两个黑衣人一样迷路乱闯到天明,想像一下刚才修罗将军那纤纤玉手射出来的的四枝劲箭的目标若是自己……他不由打了个冷战,刹那间领悟到“修罗将军”这种名号可不单单是由李华上阵杀敌时所戴的狰狞面具而来的。

  这时,一双秋水为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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