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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七岁小孩-第6部分

小说: 七岁小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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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通风较好。”他眯起眼睛这么说。人称他为“猫和尚”,偶尔会在疾风的故事中露面。
  不管怎么说,这是整本书里“菖蒲小姐”所采取的手段中最严厉、最不够稳健的时候。
  “活该!”小蛋非常愉悦地说。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这名作者不但寂寞,还很严厉,对她自己或对他人都是。我觉得可以这样说。”
  “……是啊!”
  对他人宽厚就对自己也宽厚,我觉得她似乎说中了我的弱点,我在内心偷偷地脸红。当然,我知道对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很奇妙。邂逅了摩亚的老鼠,遇到两张一模一样的画,又巧逢麻生美也子小姐。
  这么一说,我想麻生小姐穿的衣服,正是漂亮的菖蒲色。因为只是擦肩而过,仅留下一点印象,但她是位苗条而美丽的女性,为我留下知性而深刻的印象。她就是“菖蒲小姐”!我突然这么想,当然,没有任何根据。
  那天,回到家后的我立即开始动笔写信。



  第六节


  敬启者:

  我猜想差不多该是你下一封信寄到的时候了。你真是位会碰上怪事的名人,你的日常生活比我的拙作还惊奇与不可思议。和上封信同样,我兴致盎然地拜读了你的大作。你的字典里大概没有“无聊”这一词吧!我真的很羡慕你。
  话说有关你和朋友在涩谷画廊里的不愉快,我读了后,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么说或许失礼)。画廊的老板真是可怜,当然,责任在他身上。
  你对毁损画的事,非常在意。如你朋友说的,恐怕今后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且你也去谢罪过了,不让你表达歉意,是那个画廊老板的责任。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你表达谢罪之意,那位老板大概只会更为难吧!而且,画既然无伤,铁定会叫你赶紧离开现场。
  他对你的态度,是有些问题,但你一定会原谅他吧!读完这封信,你也许会笑他,而不只是原谅而已。因为他的自尊已经受伤了。
  这回最大的谜题在于你不在的三十分钟内一幅巨画被掉包了。
  一百号,就像一扇纸门般大。那么大的东西到底可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掉包?
  据你的信中描述,连接二楼展示室的,只有一条非常狭窄的楼梯,没有其他通路。先不管平常那间画廊是如何运出画,就算完全交由外面的人运出,通道也只有那个楼梯而已。
  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两张一百号的巨幅画,不可能在瞒过老板和收银台女孩眼睛的情形下掉包。
  你的朋友一口咬定“凶嫌是老板”。未必能说她就是乱讲,因为如果有人要掉包,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但是,那就有问题了。首先是他将画掉包,到底对他有何好处?他是画廊的老板,也是保管名画家的画的负责人,掉换赝品,一旦被发觉,他不仅会丧失信用,更脱不了刑事责任。他走险桥的理由,到底存不存在?
  再者,是谁制作了那幅维妙维肖的赝品呢?尾崎炎也是我喜欢的画家之一,我相信要模仿他的作品,必须要有很强的体力和耐力,大概要花比本人作画时间更长的时间!而且,制作赝品,一定要有真品——至少得要有真品的照片,但“悠久的时间”这幅作品是尾崎炎的新作,他的作品集内当然不可能登载照片。
  所以,制作赝品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看到的两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答案在尾崎炎的画风和他选择的主题。他的作品以部分地方有蔓草花纹点缀而闻名,这次,他在画布上细密地画满了那些花纹,作为新的尝试,这是一点;另外一点是中央搭配的球体。
 
  




第三篇 一张照片




    第一节


    满载这乘客的电车里,有个奇怪的空位,似乎很理所当然的空着,周遭没有人愿意去坐它,只偶尔斜眼看一下。然后。驶过两个车站后,新上车的乘客顺理成章地坐上了那个座位。这种情形常有,那时,空位附近的气氛就会有些不融洽。
    对高朋满座的戏剧和音乐会上比自己还好的空位的感觉,和搭电车时不同。谁都有前一排也好,要坐在前座的观赏的心愿,因此,免不了会说上一句:啊,真可惜!到底是谁为了什么事而不能来呢?还是那座位是为所谓的“特权”事先安排好却意外空出来的座位?
    至少有一百人对那个直到最后都孤零零的座位,交换着同样的想法。
    读小学的时候,同班的男孩子因病死亡。
    其他小孩没有人要坐那组失去主人的寂寞桌椅,不知为何,大家都表现出仿佛那张桌子不存在似的!只有一次看到他的死党——一位男孩悄悄地轻抚桌上的字迹。
    接着,有一天到学校上课的时,桌子和椅子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大家却是在几天后才注意到这件事。
    那个三十公分四方形的空间。
    如今心里依然保存了那个空间——那个如今已不在人世的少年曾坐过的小小空间。
    我的记忆中,有几个大小不同的空间,就像地层般层层累积,亦如蜂蜜里的气泡随处可见。






  第二节


  “小驹,前阵子照的相片洗出来了。要看吗?”上图书馆通论课程,小文回过头说。
  “哇,借我看、借我看!”我很高兴但小声地说,同时接过画着兔子的携带型相簿。
  虽然有些对不起老师,但坦白说,再也没有比图书馆学更无聊的科目了。
  对数理科总有些排斥、特别偏爱文科的我,选择就读现在的学校,动机纯粹是为了想念文学,原本觉得没有必要选修图书馆管理员资格考试班这门课。但是,在填选课单时,有个稍微取巧但很实际的想法闪过我的脑海,那就是:先取得能取得的资格,就职时或许有用。
  喜欢看书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要将爱书分类的作业,竟需要如此繁杂而广博的知识。将事物分类、整理的理论,根本就不适合我。
  只因喜欢文学而入学。在选择志愿时,从没想过那是不正确的。对不久的将来的就业活动,只抱着模糊的展望,只有偶尔才不安地怀疑这样下去可以吗?所以,当翻开介绍大学的简介时,粗浅地以为图书馆员这份职务,似乎很闲,又能被自己喜欢的书团团包围住,似乎是最适合我的职业!
  但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好。图书馆员大多有一定名额(有些失礼的抱怨),而一旦上任就不容易辞去,所以很少会重新招募。我曾听说某处的市立图书馆欠缺一名人员,结果有两百多人应征,光是听到这些,就足以令人打消意念。
  如此这般很容易就打退堂鼓的我,仅为了在就业时提出的履历表上增加一条记录:“有图书馆管理员资格”,而勤奋地选修图书馆学。就为了总比让“资料?执照”那栏空白要好的这个消极理由。
  上最喜欢的“日本文学特讲”与“戏剧论”课时,我就会占住最前排的中间,眼睛发光地听课;而一旦是与图书馆相关的课程,下意识地,虽不至于坐到最后一列,但总是随意地坐在角落,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方式实在太老实了。
  上“图书馆通论”课时,我也是坐在最靠窗边,凉爽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撩动着我的刘海,我心情开朗地听着课。此时正值午饭过后不久,老师的音调变成单调的旋律,我敷衍地翻开教科书,书上的文字,看起来像涵义不明的阿拉伯字。
  当眼前出现携带型相簿时,我的眼皮正像舞台上的布幔静悄悄地往下降,瞬间,宛如喝采声响起般地升起布幔,顿时吹散了我的睡意。
  照片是前几天校外教学到横滨的近代文学馆时拍的。不论是上课或是其他目的,喜欢照相的人走到哪里都带着相机。小文就是其中一人,而托她的福,得以逐步留下学生时代重要的每一幕。
  在看得到港口的丘公园里,以港口为背景照了一张,在大佛次郎馆的摩登建筑前也照了一张,在不凑巧刚好关闭的外国人墓园前又照了一张。凡是一般人喜欢照相的地方,分别都照过了。大概女孩子都喜欢照相吧!也有许多是在相机前摆姿势及大家“哇”的一声聚集变成大集合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显得很快乐、绚丽,两、三人一起照的照片大多是朋友互相拍的,其中也有抓住老师及路过的同伴一起照的。有的旁若无人,但大家都很包容,其中也有几位没拜托他们、却亲切地主动要求帮我们拍照的男孩。当然,我希望他们之所以会来,和小文、小爱长得可爱没有关系。 
  我在相簿的许多角落写着“驹”,再用圆圈圈起来。我称之为“圆驹记号”。这么说来,以前曾一边画着这个记号,一边唱着“圆——驹味噌”,结果被人丢下一句“无聊”,那人不用说,就是小蛋。
  姑且不论味噌如何,那时候这种记号就代表“拜托加洗”的意思,在横滨照的相片,或许因为天公作美,所以照得很好。我于是顺势在十张照片上画下记号,然后用自动铅笔尾端戳戳小文的背后。
  “怎么样?我的照相技术很好吧!”小文回过头来若无其事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眼睛微笑,再度转回前面。黑溜溜的短发美妙地摇动,我虽然评为“可爱”,但应该改说“美丽”。因为性格有些严厉,所以有些人避而远之,但我对她的喜欢包含她那种坦率的说话方式。这份好感还包含些微憧憬的感觉。我的个性较趋于凡事暖昧地“嘿嘿”笑,蒙混过去的那一型,而我常用的“随便”一词,是她绝不可能说的,她是那种考虑过后就去做,单刀直入、勇往直前型的女孩。我虽然不怎么相信星座,但一听说小文是射手座,不免觉得果真如此。



  第三节


  几天后小文说“洗好了”。交到我手上的信封里的相片,有好一段日子就那样被我放进皮包里。很久以后我才想起来,于是有了整理相簿的念头。未整理的照片已经积满了整个零食箱。
  但是,整理照片这件事,和年终的大扫除一样,需要花时间,进度缓慢。我凝视着幼年时候的照片,那时是这种模样啊!不禁深深地沉浸在回忆里。婴儿时期的照片,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爱。营养均衡,显得红润健康。
  虽是题外话,但我的兄弟姊妹之多是现今少有的,有四位。除了妹妹以外,其余都相差一岁,就像一串丸子。
  姊姊婴儿时期的相簿,有三册之多。而且,有同一张照片加洗十张,剪成心形或钻石形以最好的角度贴上的情形,并且在旁详细地记录说明,真是精心杰作。诚实地传达了双亲的热情。
  轮到次女我时,父母的热情消褪,相簿变成两册,不见任何精心杰作的部分。弟弟的相簿一册,明显地锐减。因此,最小的妹妹从小就很愤慨。
  “真过分,我的婴儿时期的照片只有三页而已。第四页开始突然就变成幼稚园的开学典礼。”
  即使是被宠惯的老么,也有她的烦恼。
  话说我放出未整理好的相片山,一边深深地沉入乡愁,一边翻着相簿。然后,我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缺了一张照片。
  我的第一本相簿是硬纸板型相簿,照片四周有三角形的小封角,可将照片四角插入固定在硬纸板上。所以,照片很容易就能拿下来。
  遗失的那张照片,从周围的照片看来,是在我三岁左右照的。但任凭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那块空白曾放过什么样的照片。
  仔细想想,记得几年前也曾如此绞尽脑汁过,那块九公分乘以十二公分的空间,就像飘浮在我的记忆里的小小气泡,在心里沉淀着。
  又像打破一只茶杯的茶杯组、丢了一颗棋子的象棋及拔掉一颗牙齿的乳牙。
  应该聚集的东西,却少了一个,会让人的心情无法平复。对自己而言那是价值不菲的气泡,不断浮上心头。
  九公分乘以十二公分的气泡,再度浮现在我内心的表层,保守地对我宣示它的存在。



  第四节


  只丢了一个。那让我联想到《七岁小孩》的第三个故事,名叫,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故事。
  疾风完成暑假作业的水彩画后,立即带去给“菖蒲小姐”看,那是幅名为“我们的村庄”的风景画。
  疾风画的是红色夕阳笼罩下的村庄。田里的水被染成红色,变成黑色阴影的山和人家的对面,有个大大的太阳,正在往下沉。
  “怎么样?”疾风满怀期待地询问。
  “菖蒲小姐”微笑道:“是的,非常男孩子气,画得好。”
  “原本有很多房子,因为太麻烦,所以只画一间。”疾风不好意思地找藉口解释。
  “画画不用照原来的样子画,因为画和照片不同。只要真心真意画出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就可以了。”
  “但是,我画得不好。秋彦他才画得好。在绘画课上常被老师夸奖,他说他祖母很久以前就是绘画老师,他说‘唔像’,‘唔像’是什么意思?”
  “菖蒲小姐”抿着嘴笑了起来回答:“就是你和你父亲、母亲很像的意思。秋彦的祖母现在还在画画吗?”
  “不。”疾风摇摇头,“听说她现在躺在床上,无法起来。”
  “哦!”“菖蒲小姐”点点头。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要画夕阳时的天空?白天不行吗?”
  疾风笑了。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白天是在学校画图课里画的东西。而且,不只是我,直人画庆典里的烟火,一郎画雷阵雨时阴霾的天空,秋彦画山,从这端到另一端,全部都是山,所以远远看会以为是绿色的一团。”
  “没有人画蓝天啊!”“菖蒲小姐”觉得有趣地说。
  疾风则得意洋洋地翕张鼻翼说。
  “是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菖蒲小姐”笑着摇摇头。
  “这个啊,我不知道。”
  “是这样的。”
  疾风像说悄悄话似地将脸靠近“菖蒲小姐”的耳边。
  “因为蓝色的颜料没有了。”疾风开始说明原委。
  少年们共五位死党,为了一次解决暑假作业而聚集在秋彦家。大家都拿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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