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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夜的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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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抬到皮包的小女孩不是说皮包没有湿吗,收到女孩送来手提包的警察也说没有湿。这不就怪了吗?小女孩是八点左右抬到的,所以毫无疑问,手提包应该而且也必须是被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雨淋湿的。可是,手提包却一点儿也没有湿,这是什么原因呢?”
  “对啦,手提包是朝子被害时丢的,照理说是应当被三点左右下起来的雨给淋湿啊!”
  “那,为什么没有淋湿呢?”
  “雨停了以后,也就是五点钟以后,字提包才丢在现场的。”
  “对,正是这样。虽然不太合辙,但是,客观的逻辑只能是这样。”
  “可是,科长,死者是从前半夜十点到零点之间被害的,而手提包却是五点以后掉在现场的,这也不符合逻辑呀。”
  “对,我刚才说的不合情理就在于此。可是,客观事实是难以推翻的,只能说我们的推理在什么地方有错误。”
  究竟哪里错了呢?对于这一点,石丸科长也闹不清楚。朝子于十点到零点在田端贮煤场被害;川井这个时候正在铃木八寿家;浜崎从铃木家出来乘电车来到新宿公娼街,住在“弃天”家;这些都是事实。而被害者的手提包是在五点以后丢在田端现场的,这也是事实。
  所有这些都是事实,既杂乱无章,又各自独立,互不关注。简直象一组失调的齿轮,鹾龌不合,无法运转。
  “可是,这些线索虽然互不关连,但又不象有假。特别是手提包,五点以后丢在现场、这件事儿倒有些出人意料,可正是这一点却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一点儿也摸不着门儿。”
  这时,一个年长的刑警出现在门口。
  “可以进去吗?”
  刑警见科长点了下头,就来到科长的桌前,开始向二人汇报起情况来。
  “关于铃木八寿,我们在小平町进行了查访。她是川井的姘头,好象没有什么职业。川井同邻居们的关系处得很好,邻居对他的评价也不坏。案件发生的那天并没有见川井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一切都同川井讲的一样。嗯,只是有一点,不知能不能起到参考的作用,……”
  “你说吧!’”
  “铃木家同左右邻居相隔较远,那一带都是这样,家与家之间大约有五十米远近。听说铃本八寿在白天晚上七点左右,到东房邻居家借了一把扇子。”
  “借扇子?”
  科长和股长相互看了一下。
  确实,十月中旬借扇子,倒有些奇怪。然而,又并不奇怪。
  “所说的扇子,就是饭煽火用的大圆扇子。这虽然不是奇怪的事情,可是铃本家平时是用煤油炉做饭,总也不用扇子,所以她家里可能没有扇子吧。听说,铃木八寿去还扇子的时候,说是把扇子用破了,买了一把新扇子还给了邻居。这个邻居说他们也感到奇怪:挺结实的一把扇子,怎么会使坏了呢?这次了解到的就这些,不知道同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老刑警结束了他的汇报。
  刑警走了以后,石丸科长和畑中股长又一次互相对眼望了一下。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倒也很难判断,他们是否对这把扇子产生兴趣呢?
  九
  当天傍晚,畑中又被叫到科长的房间。
  石丸科长似乎格外高兴,一见到畑中进来就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
  “畑中,你不是说那个于提包是突破口吗?我琢磨了一下,好象是有些道理嘛,啊?”
  “噢?您是说……?”
  “啊,来,你看看这儿。”
  还是上次看过的那张表。科长指着浜崎芳雄名字下面的一段。上面写到:
  13日早5时多,说与A子吵架不合离开“弃天”
  (A子证明)。
  “啊!原来如此。”
  手提包被丢在现场,正是五点钟停雨以后。
  “这两个齿轮总算用‘五点’这个时间给合上牙了。”科长颇为得意地说道:
  “从新宿到田端,就是坐国电也不过二十分钟吧。五点离开新宿,到田端现场也就是五点三十分左右。把手提包放在那里就可以返回来去外苑睡觉。”
  “哎?您是说,朝子的手提包是浜崎放在那儿的吗?”
  “嗯,这是最合适的。不妨我们按逻辑来推理一下试试。而且,你想想,浜崎说他离开‘弃天’以后,在外苑的椅子上睡了两个小时,这是没有第三者证明的事儿。哦,对啦。赶快派人去问问‘弃天’的A子,看看浜崎的话符不符合事实吧!”
  被派住新宿的刑警很快就回来报告说:
  “浜崎那天晚上来幽会的时候,带着一个象包着饭盒一样的报纸包。A子曾问过他那是什么,浜崎没有理睬她。A子也不好再问,事情就算了。”
  听了刑警的报告,石丸科长很高兴,颜色也顿时变得明朗起来。然而,他又有些火气,不禁懊悔地唠叨起来了:
  “最初去查访A子的那个刑警要是早点儿问就好了。看来这家伙是忘了询问洪崎当时带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重要的问题啦。”
  随即,科长又命令畑中道:
  “你马上把浜崎给我叫来,问问报纸里包的什么。”
  浜崎芳雄被刑警叫来了。然而,不管畑中怎么质问,他都佯装不知。
  “我没带那样的东西,是A子记错了。”
  仅仅为了这么个小事儿就把他叫来,他似乎很不满意,气得他鼓着腮帮子,大声叫道。
  “哎,好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吧!那里面包的是被害者朝子的手提包!”
  畑中的申斥虽然很严厉,可浜崎只是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冲着畑中说道:
  “别开玩笑了吧!我怎么能拿她的手提包?你是说我在什么地方抢来的吗?”
  他反而转守为攻,并不直接回答问题,畑中没有理睬他,继续追问道:
  “你五点多离开‘弃天’以后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去田端了吧?你把于提包放在贮煤场以后就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公寓,是不是?”
  “岂有此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浜崎说着把脸转向一边。他脸色发白,暗淡的眼睛更加变得无光无彩。然而,却没能掩饰住他那动摇的表情。畑中一直盯着他那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科长,果真是浜崎把手提包丢在那里的啊!别看他装做不知道的样于,没错儿,肯定是他。”
  “嗯。那你们把他怎么处置了?”
  “为了保险起见,先把他作为盗窃嫌疑犯拘留起来了。”
  科长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浜崎是在什么地方把朝子的手提包夺下来的呢?不搞清楚的话,在抓不到证据之前还得释放他呀!”
  “先不管释放不释放吧。让人搞不清楚的,倒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在什么地方抢来的手提包。他当时在小平町铃木八寿家,十一点离开那里,十一点四十五分到‘弃天’上,楼,这同途中乘电车所需要的时间正好相符,根本没有把朝子带到田端杀害的时间。而且,同其它的事实也挂不上钩哇。”
  “那么,浜崎为什么特意把手提包丢到田端现场去呢?”
  “是啊!真叫人捉摸不透。”
  “那手提包也许是在朝子的尸体被运到田无之后扔的吧!可是,又是谁运的尸体呢?真是越来越糊涂,又象一组齿轮对不上牙了。”
  石丸科长听到畑中又说齿轮对不上牙,不禁笑了起来。
  “可是,犯人在田端做案后,为什么要把尸体运到田无呢?”
  “可能怕被人知道田端是做案现场后对他们不利才这样干的吧!或者是犯人出于要隐蔽做案现场的心理,才在A地做案后将尸体转移到B地的吧!”
  “那么,为什么后来又特意把手提包丢到田端去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畑中不知不觉地将浜崎做为罪犯来阐述他的推论了。
  石丸科长并没有制止这种比喻法,而且,他也无意识地默认了他的推理。两个人的大脑都不约而同地绘画着罪犯的轮廓。
  “是他?”石丸科长挠起头来。
  先不说犯人在手提包上耍的鬼花招,粘在朝子肺部和鼻孔里的煤粉早已毫无疑问地证实了田端机车库贮煤场就是做案现场,这是不可推翻的事实。
  川井贡一,在推测朝子被害的时间范围内,确实是在北多摩郡小平町铃木八寿家里,这已有邻居三人的证明。其中虽然有二十分钟得不到旁证,可是,在这二十分钟之内要往返小平和田端是绝对不可能的。尽管矛盾重重,而同时刻印在石丸科长和畑中股长脑海中的凶犯影橡,正是那个细眼睛扁脸庞的川井贡一。
  畑中股长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家里的人都洗过了澡。
  他家最近安装了一个浴槽,实现了他梦寐已久的愿望。浴槽是用今年夏季的奖金买来的。
  他把身子浸在浴槽里,冲着老婆叫道:
  “哎!我说,水有点儿凉啊!”
  他老婆马上跑过来,往浴槽的炉灶里添着煤。煤在燃烧着,火焰把整个暗淡的房间映得通红。
  畑中看着一闪一闪的红光,不禁联想起和案件有关的煤来。他想起那粘在被害者肺部里面的煤粉;在贮煤场亲眼所见的煤堆;科长用信封从现场带回来的煤碴、煤末儿;以及科长打开信封口递到自己眼前的,煤……。
  水,渐渐地热起来了。水面上,畑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他一动不动地想着,思索着,他总觉得好象有一件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着。他本来应该把这个无形的暧昧的东西抓往,拿出来,然而,又一时捕不到影,只能呆呆地坐在浴槽里等待时机。
  “现在水怎么样啦?”老婆问他。
  “嗯。”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从水里站起身来,无意识地往毛巾上打着肥皂。
  他的脑海仍然在转动着。现在映入脑海的镜头,是石丸科长递给他的装有煤碴的信封。
  他正想得发呆。突然,他似乎抓到了什么,问着自己:对呀!用信封不是也可以带煤吗?
  他突然跳出浴槽,连身上的水珠也顾不得擦一擦,急忙向老婆发出了命令:
  “哎!快把衣服给我拿来!”
  “哎哟,这么晚了您还出去呀?”
  “嗯,到科长家去一趟。”
  畑中穿好衣服,走出家门,心情无比兴奋。他用附近的公用电话挂到科长的家。正好是科长本人接的电话。
  “什么事儿呀?畑中。”
  “科长,那个事儿让我搞清楚啦,现在我就去您家跟您讲吧!”
  畑中放下电话,兴奋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了。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随即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石丸科长正坐在被灯光照得明亮的客厅里等着他。科长的夫人端来了咖啡就回里屋去了。
  “你说什么事儿让你搞清楚了呀?”
  石丸科长见畑中那个高兴劲儿,就把身体从椅子上往前凑了凑。
  “是您装煤的信封启发了我。”畑中开始说道。
  “信封?”
  “是的。科长不是用信封把田端贮煤场的煤碴装回来进行化验了吗?那个罪犯也采取了同您一样的做法。”
  “噢,那么……?”
  “就是说,罪犯也把田端贮煤场的煤粉装在大信封,或者是什么容器里面带回去。然后,在什么地方杀害朝子之前,让她吸进大量的煤粉。恐怕是把她关在很窄的地方,硬逼她将煤粉吸进肚里,他这才需要借来一把扇子。就是说,用扇子将煤粉扇到空气中,就是被害者再反抗,也只能眼睁睁地同空气一道儿,把煤粉吸进肺里。”
  畑中说着说着,当时的情景似乎象银幕一样地展现在他眼前——一把大扇子在朝子面前一个劲儿地煽动着:煤粉同灰尘一起到处飘舞着;一个人死死地按住朝子,朝子痛苦地呼吸着,拼命地挣扎着……。
  “后来,罪犯们看到扇子被煤粉给弄黑了,害怕留下证据,第二天这才买了一把新扇子还给邻居。”
  “这么说,田端贮煤场是伪装好了的假现场罗?”科长问道。
  “是的,罪犯考虑得很周到。他们知道咱们一定要解剖被害者的尸体进行检验的,当发现肺部粘有煤粉,就一定会认为是被害者自己吸的,不会有人认为是旁人从中作弊。所以,只要发现有和尸体中的煤粉是同一炭质的地方,那里就肯定会被认为是做案现场。”
  “那么,为什么要把手提包放到田端去呢?”
  “那是为了让人捡去,交给警察。也就是说,罪犯想通过这个手提包告诉当局:‘这里就是现场’。不然的话,往被害者的嘴里煽了半天煤粉,而不让人知道有这种煤的地方,那不就白费了吗?”
  “嗯,这么说,他们的目的是想制造没有做案时间的证据吧?”
  “对。罪犯是想说明在短促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往返于田端和小平町的。无论开多快速度的车,往返一趟也需要一小时二、三十分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没有旁证的这二十分钟,是不能被列入怀疑的范围之内的。”
  “什么?二十分钟?……啊!就是川井同邻居分手到再次找他们的时间,从十点十分到十点三十分这二十分钟吧?”
  科长好象把这二十分钟加了黑点的时间给忘掉了似的。
  “是的。这二十分钟是在铃木八寿家里,恐怕正是在这个时候杀害了朝子。”
  “你是说他们把朝子带到铃木八寿家里去了?”
  “正是。他们肯定是把朝子叫到指谷,然后出水道桥,一起乘中央线来到国分寺。铃木家附近的房屋比较分散,即使发出大点儿的声音也不会被外人听见。而朝子呢,她同川井于七点钟左右来到铃木八寿家以后,肯定被监禁起来了。川井为了伪造时间上的证据,七点钟以后同邻居一起去立川听浪曲。九点三十分散场后,他们于十点十分左右在铃木家前分手后,急忙用上述方法,逼迫朝子吸进煤粉,随后把她掐死,先将尸体放在仓库或壁厨等地方。之后,川井到邻居家去接客,这时是十点三十分左右。凶手当然是川井、浜崎和八寿三人,做案现场是铃木八寿的家。”
  “呶,不错,有道理。”科长想了想后,点头说道。
  “邻居来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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