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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同与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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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屋里响起了轻轻的鼾声,大家寻声看去,老孙一条胳膊拄着纱发扶手,托着腮邦子睡着了。
  “是不是还说下去?”她轻轻问。
  一干向她做了一个手势。“没关系。请继续。”
  “有一次我和琳姐出发,”她接着说,“那是在广东汕头,我俩住在宾馆里,半夜里我忽然发现我的床上有一个人,还在我身上乱摸,吓了我一大跳,我大喊大叫起来,她一出声我才知道是她……我说了她一顿,她很痛苦也很害怕,她求我为她保密,所以我也信守诺言,对谁也没说过。我后来留心观察过她一阵子,发现她与另一个女的关系很好,可能那个人跟她一样,也是同性恋吧。”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她吗?”
  “不,不认识。”她抬起手优雅地挽了一下头发,“她长得很漂亮,跟琳姐的年龄差不多,我经常见她俩在一起。由于我知道琳姐她……那个,所以我装做不知道,也从来没问过她。”
  “她和刘祥、李长进的关系怎么样?”一干换了个话题。
  “跟李长进没什么,跟刘祥关系不好。表面上她很听刘科长的,实际上两个人闹的很僵。琳姐又怕他又恨他,刘科长对她也很粗暴。”
  “这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她迟疑片刻,沉吟道:“有些情况我也不知道该讲不该讲……阿弥陀佛……”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呢?”一干开导说,“说出来总比压在心里好。”
  “我干脆全说了,”她抬起头眼里透出坚定的目光,“反正已经说了,就都说了吧。这是去年的事,我记得是6月份还是7月份,是一个星期天。我到公司想看书学习,我以为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当我走到刘科长的办公室门口时,从屋里突然传来刘科长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我很好奇,就贴在门上往里瞧——他的门上那个四方小窗口用纸糊着,正好有一条缝能看见里面——刘科长坐在沙发上,那个哭着的人原来是琳姐,琳姐就坐在他旁边。听刘科长说:‘你胆子真不小,意敢干出这样的事来,你可知道这是要做牢的,最少也得判你十年八年的……你简直是胆大妄为。’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琳姐出了什么事。她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刘科长拍着她的背说:‘亏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不然让别人知道,麻烦可就大了……你也别害怕,我会想办法的’他说着就把琳姐拉到怀里,琳姐不愿意,争脱着站起来就想走,刘科长生气地说:‘你走吧,你自作自受我不管了,到时候家破人亡,鸡飞蛋打的时候也别后悔’。琳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来我不敢再偷看下去了,我怕琳姐出来发现我,我就跑了,离开了公司。这件事我谁也没敢说,我知道一定是大事,不敢随便乱讲……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林巧妹讲完,静静地端生坐着,一种异样的沉闷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老孙鼾声依旧,杜其刚心事重重,何敬礼咬着钢笔,盯着大腿上的本子出神,一干站到窗前背对着大家,注视着松柏下正在收发白花的陆原,小伙子正好抬头看到他,微笑着向他挥挥手。
  “你很爱陆原是吗?”一干没有回头,他用一种长者的关爱口吻说:“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
  林巧妹望着一干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意,柔声说道:“我愿为他做一切事情,但愿此生不悔。”
  一干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她,她冲一干一笑,似一朵亭亭玉立的水仙花,给人清丽脱俗的感觉……一干将目光移到她那双白晰细长的手上,这是一双羊脂玉般的手,光滑细腻,指节修长,小指上伸出长长的光泽明亮向里微微弯曲的指甲。
  “这两天必须搞清楚以下几件事情”回到办公室里,一干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一边对老孙等人说,“第一,最迟在明天下午也就是18日——老孙你要明确刘祥的死亡时间;第二,小何继续跟武汉翠湖分局联系,落实好假身份证是否在翠湖宾馆还有机场出现过;第三,对李琳家里昨天,也就是17日进出的电话,还有11日西郊汇盛街公用电话亭下午3到6点打出的所有电话,搞清楚对方是否与刘祥有关系;第四,搞清楚林巧妹所住的公寓在11日下午她临行前是否接到过电话,这三件调查任务由小何去做;第五,必须搞到林巧妹的毛发,这件事由杜其刚和老孙负责,其刚跟新区分局的魏局长联系下,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今天下午必须取得样本;第六,对刘婕说的本月11日至12日回老家看望父母一事进行落实;第七,就是明天上午一定要把刘祥、李长进、李琳、林巧妹、陆原、董修民、刘婕几个人的档案资料调来研究一下……”
  安排完工作,一干看了一下表,离下班还有几十分钟。他对老孙说:“你休息一下午算了,你那个试验让年青人去做,明天误不了出结果就行。”
  老孙满脸疲惫地说:“我是该睡一觉,用不了一下午,二个小时就行。试验到现在已经20小时了,很稳定,我看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即使明天提供48小时的试验结果,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最好,我不想说试验的事。你前天早上告诉我,你认为李长进和刘祥是两个孤立的案件,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意料不到的事,你现在还是这样想吗?”
  老孙对一干的话好像充耳不闻,他慢慢地拿出香烟扔给杜其刚一根,不慌不忙地点着,这才向一干转过头去。“想法还是那个想法,”他不紧不慢地说,“不过稍有变化。我现在不想细说,还是等你安排的那几项调查结束后再说吧。我仍然要提醒你一句,一是那个假身份证,它的编号证明她是鲁西济宁中都人,而今天——咱们又获得了一个中都的重要信息,这是纯属巧合,还是一条重大线索?二是不要太自信,该履行的程序一定要履行。”
  一干笑道:“你是说笔迹鉴识吧?好吧,就听你的,老伙计。其刚,再给你一项任务,让省厅的刑迹专家鉴定一下李琳的遗书,下午把这件事一起办了,这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去吧,”何敬礼站起来说,“我上邮局正好顺道。”
  一干在局里食堂吃完了午饭,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已是下午3点多钟。茶几上放着几样水果,还有一盒雀巢速溶咖啡。他笑了起来,知道下午局长来过,这是惯例——送水果是慰问,送咖啡是催着抓紧破案。从今天算起,离8月15仲秋节还有5天的时间,仲秋节后还有7天就到国庆节,两节前破案是局长向市里下的保证。
  走出办公室,他才知道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这是入秋已来的第一场雨。
  离开局大院,他上了驶向京西宾馆的公交车,从车窗吹进来的空气湿润凉爽,沁润心脾,他闭上眼睛细细地呼吸,那种久违的清爽舒畅的感觉慢慢又回到身上。6天来自己和专案组的伙计们马不停蹄地连轴转,没有享受到一丝的轻闲。老孙累的在殡仪馆就睡着了,其刚嘴唇干裂脱皮,自己也是口舌生疮上了火,连吃药的空都没有,仲秋节前一定要破案,破了案和老孙请上几天假,出去散散心玩一玩,到云南、大理、西双版纳……
  来到京西宾馆,一干让服务员打开了214的房间。“你进来,咱们单独谈谈。”他站在门口,对转身欲走的服务员说
  “我还有事,”服务员极不情愿地说,“就我一个人上班。”
  “来吧,几分钟就完。”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一干态度强硬,“这是命令。”说完走进屋里,在圈椅上坐定,悻悻地注视着门口。
  服务员修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她忐忑不安地向前移动几步,远远地望着一干,“你有什么事?那天我都说了。”
  “你最好把门关上,”一干指着对面的床,“坐下来跟我说话。”
  “我真的没有别的了,”她带着哭腔说,“我不愿意待在这间屋里。”
  “你不愿待在这间屋子里,”一干脸色阴沉,口气冷硬地说,“那你就得跟我回公安局,我们在那里说。”
  服务员迟疑片刻,最后屈服于一干的压力,关上门缓缓走到床边与一干隔床坐下。
  “你叫刘燕是吧?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11日下午是你第一个给刘祥打开的房间,那是几点?你能说的更准确一点吗?”
  “我那天说了,”她拘谨地抓住衣角,“我真的说不太清楚,是4点多钟。”
  “你没有发现这位客人有什么不对吗?比如说她是不是喝酒了?”
  “我……我没有注意。”她站起来,“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说完就抽身往外走。
  一声厉喝在屋中炸响:“站住。”
  “妈呀!”刘燕发出一声尖叫,像一只惊恐的小燕子扑噔在桌子旁,哀求的望着一干。
  “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一干目光咄咄,怒声叫道,“你在说谎,一个刚喝完酒的人,酒气熏天,醉的东倒西歪,你难道看不出来,闻不到味?”
  “不,他没醉成那……”她忽然闭口,愕然怔住。
  “对,他没有醉成那样。”一干突然一拍桌子:“说,他给了你多少钱?”
  “我……”她语无论次,“我跑了……没要他的钱,我没依他……我没再见他。”
  “这句还是实话,”一干缓和了一下口气,但目光越来越令刘燕胆寒。“没有人能瞒得过我——他喝了酒,要和你发生关系,为了证明他很有,他趁着酒劲拿出了很多的钱来引诱你,你不同意,就跑回了服务室是不是?你与王晓茜换了班,第二天你又接班,后来你发现他已死了,于是你拿走了他衣兜里二万元钱,没有动钱夹里的几百元现金。当13日早上再次打扫卫生时,因为你知道刘祥已死,你做贼心虚,躲起来只让王晓茜自己一个人打扫卫生,等王晓茜惊慌地找来客房部宋主任,你才露面。哼!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她喊叫起来,“我没有!我没动过他的东西!!”
  “你太小看我们了,”一干诈道,“你否认也没用,他的钱夹上有你的指纹,这你如何解释?”
  听到一干这么一说,她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我希望明天能收到一张二万元的汇款单,或是二万元的现金也行,这样的话我就不在追究此事了。”
  她忽然抬起头来,紧抓着衣角的右手缓缓地松开了,眼里挂着晶莹的泪珠,轻声说:“我一定送到,我……我请你宽恕……”
  一干脸色平和起来,“很好,我相信你。你看过他的钱夹,还记得里面都有什么东西吗?”
  刘燕揩干泪水,主动走进一干,坐在对面的床上,“嗯……有几百元钱,还有发票,出租车票……可能就这些。”
  “他的兜里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了。”
  “有没有看见一个信封?”
  “有,”她指着桌下,“打扫卫生的时候,这个废物袋中有一个。”
  “这个废物袋和卫生间的废物袋里面还有什么?”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这个废物袋换过,卫生间的因为没有用,没有换。”
  “卫生间的东西使用过了吗?”
  “用过一套牙具和毛巾……还少了一个浴帽。”
  “你能确定?”
  刘燕肯定地点点头。
  刘燕走后,一干跪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搜索起来,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找到,只得腰酸背痛地站起来。他打了个电话,随后客房部的胖主任气喘吁吁地跑来,一干告诉他通知总台,214房立刻挂牌使用,并要他一会儿给总台和客房部的服务员开个会,不能向入住214房的客人透露任何情况。
  回到局里,一干在杜其刚、何敬礼两人好奇的目光下,换下了淋的半湿的上衣,洗了把脸,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何敬礼立刻报告,“刘队,武汉翠湖分局张科长来过电话。”
  “好,有什么情况?”
  “12日凌晨何静丽入住翠湖宾馆,旅客登记簿上登记的是那个假身份证号码,在李长进名后第4位,房间是216,与李长进住的213是对门。张科长说翠湖宾馆服务员记不清她的长相,对当时的情形没有一点印象,但是有一点非常清楚,何静丽入住时付的是现款,走时不用结帐,正因为如此,不清楚她离开宾馆的确切时间。武汉机场12日起飞的航班中没有查到何静丽的名子以及那个假身份证。”
  “预料之中。”一干平淡地说。
  何敬礼汇报,“武汉翠湖分局有重大发现——张科长说在翠湖宾馆213房间里,他们今天下午又进行了一次仔细的搜查,发现了一粒晶莹剔透的小东西,有可能是水晶或是钻石,如果需要的话及时通知他们,明天凌晨有飞济南的航班,7点多一刻到,可让航班乘务员捎来。”
  一干不知嘟哝了一句什么,眼睛亮起来。
  “李琳家昨天只接到3个电话,”何敬礼汇报第二个问题,“一个是昨天上午9点10分宏达公司打去的,这个电话是咱们要求公司通知李琳的;第2个电话是下午3点零5分从经七路南段天桥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的;第3个电话是下午3点20分公园打的,应该是刘婕约她的,只有第2个电话有问题。
  “汇盛街公用电话亭的电话也查清楚了,除了11日知道刘祥往自己家里打过电话外,还有一个电话很值得注意,这个电话是打往玉泉街136号,136号是一栋公寓楼,那里有一部公用电话,林巧妹就住在这栋的五楼513房间里。这个电话是11日下午3点40分打的,我从省厅回来时顺便去了那里一趟——电话在一楼的管理员房间,管理员是一个60多岁老头,老伴和他住在一起,两位老人已记不清11日下午都有谁来接过电话。用这部电话打出的有十几个,但是都没有可值得注意的对象。
  “省厅专家鉴定了李琳的遗书,他们的结论是:‘该死的已死,不该死的也该死。我自愿一死,解脱我之罪恶,与别人无关’这33个字从字体上看是李琳的字体,‘脱’和‘关’两字没有比对的样字,这两字的字形与李琳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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