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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第6部分

小说: 美索不达米亚谋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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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烧掉了。
    贾雷先生和柯尔曼先生出去,到挖掘场去了。瑞特先生到摄影室去。
    “你要做什么,露伊思?”雷德纳博士问他太太,“我想你要休息一下吧?”
    我推测雷德纳太太每到下午通常都要躺一下。
    “我要休息大约一小时;然后也许出去散散步。”
    “好。护士小姐会陪你去,好不好?”
    “当然。”我说。
    “不,不,”雷德纳太太说,“我单独去散步。不要让护士小姐感觉到她的任务这
么多,以致于一刻也不能看不见我。”
    “啊,但是,我却喜欢去。”我说。
    “其实不要啦,我想你最好不要去。”她很坚决——几乎是断然的,“我偶尔也要
单独活动一下。这对我是必要的。”
    当然,我就不再坚持。但是,当我自己也去稍许休息休息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
因为,雷德纳太太既然有那种神经过敏的恐怖感,她竟然会安心地单独去散步,没有任
何人保护!
    三点半钟,我由我房里出来的时候,庭院里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小男孩在一个大浴
盆里洗陶器。还有爱莫特先生在分门别类地整理着,当我朝他们那里走过去的时候,雷
德纳太太由拱门里走进来。她显得比我先前看到的更加生气勃勃。她的眼睛发亮,显得
精神抖擞,似乎很快乐的样子。
    雷德纳博士由研究室出来迎她。他给她看一个大盘子,上面有公牛角的图样。
    “史前的几层发掘出的东西特别多,”他说,“到现在为止,这可以说是一个很好
的挖掘期。一开始就发现到那座坟墓实在是运气太好了。唯一可能抱怨的就是拉维尼神
父。到目前为止,我们几乎没发现什么石碑。”
    “我们已经有的一点点碑铭,他研究出来的似乎并不多,”雷德纳太太冷冷地说,
“他也许是一个碑铭专家,但是,却是一个特别懒的人,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给他睡掉了。”
    “我们很想念比尔德,”雷德纳博士说,“我感到这个人有一点不照正统的方式行
事——不过,当然,我也没有判断他的能力。但是他翻译的一两个碑铭,至少是很惊人
的,譬如,我几乎不相信他翻译的那个砖上的铭文是正确的。可是,他一定知道自己是
正确的。”
    午茶过后,雷德纳大太问我喜欢不喜欢陪她到河边走走。我想也许她恐怕方才拒绝
我陪她那件事会使我不痛快。
    我想让她知道我并不是那种因为芝麻大的事情就不痛快的人,所以我就答应了。
    那是一个可爱的黄昏、穿过大麦田之间的一条小径,然后再穿过一些正在开花的村;
最后,我们来到底格里斯河边。那个古物发掘场就在我们左边。工人们正唱着那种乏味
的怪调子。我们右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的水车轮发出一种奇怪的、像呻吟似的声音。
最初那种声音使我听了很烦躁。但是到丰了,我变得很喜欢听了,因为那声音使我感到
有一种奇怪的、镇定神经的效果。在水车轮的那一边,就是那些工人居住的村子。
    “这里相当美,是不是?”雷德纳太太说。
    “非常安静,”我说,“到了这样离什么地方都很远的地方、我觉得似乎很有趣。”
    “离什么地方都很远:”雷德纳太太照我的说法再说一遍,——是的,在这里,至
少可以很安全。”
    我突然瞥了她一眼,但是,我想她与其是对我说话,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我以为她
并没有发现她的话已经透露一些意思了。
    我们开始走回家去。
    雷德纳太太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胳膊,害得我几乎叫了出来。
    “护士小姐,那是什么、他在做什么?”
    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那条小径快到考察团房舍的地方,一个男人正站在那
里。他穿着欧洲人穿的衣服,似乎在蹑着脚,想要往一个窗里探望。
    当我们望过去的时候,他看到我们,然后,马上继续顺着小路往我们这方向走过来。
我感觉到雷德纳太太抓得更紧。
    “护士小姐,”她低声叫,“护士小姐!”
    “没事,我亲爱的,没事!”我使她安心地说。
    那个男人走过来,由我们身旁走过。他是一个伊拉克人。她一看到他走得近些,就
安心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伊拉克人。”她说。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我望望上面的那些窗子。那些窗子不但装有
铁条,而且离地很高,所以任何人都看不到里面,因为这里的地面比庭院里的地面低。
    “那也许只是出于好奇。”我说。
    雷德纳太太点点头。
    “就是这样。但是,只是片刻之间,我还以为——”
    她的话突然中断了。
    我暗想:“你以为什么?那就是我要知道的。你以为什么?”
    但是,我如今知道一件事——雷德纳太太害怕的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8 



    我到达亚瑞米亚古丘以后那一个星期,要想确切知道该注意什么事,是有点难的。
    由我现在所知道的情况来口顾当时的情形,就可以看出有许多小的迹象,但我当时
一点也不曾看出。
    虽然如此,为了要把这个故事讲得适当些,我以为应该追忆当时实际上的想法——
我当时非常困惑、不安,愈来愈觉得情形有些不妙。
    因为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那种奇怪的紧张感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真
的。甚至那个毫不敏感的比尔·柯尔曼,也批评到这一点。
    “这个地方真使我火冒三丈,”有一次我听到他说,“他们老是闷闷不乐吗?”
    那是他对另一个助理员大维·爱莫特说的话。我感觉到他的沉默寡言绝对不是不友
善。这里大家都不敢确定别人的感觉或想法如何。在一个充满不安气氛的地方,他有一
种似乎是很坚定、很能增加别人信心的气质。
    “不是的,”对柯尔曼先生问的话,他这样回答,“去年不像这样子。”
    但是,他没有扩大这个话题,也没再说什么。
    “我搞不明白的就是: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柯尔曼先生发愁地说。
    爱莫特耸耸肩,可是没有回答。
    有一次,我在同詹森小姐谈话中,使我领悟到一点。她是一个很能干、很实际,也
很聪明的人。显而易见的,她对雷德纳博士分明有英雄崇拜的心理。
    这一次,她告诉了我有关雷德纳博士从小到现在的生活情形。她晓得他挖掘的每个
地点,以及挖掘的结果。我差不多可以确定,她能引用他每次发表演讲时所说的话。她
对我说,他是当今最优秀的考古学家。
    “而且,他非常单纯。完全是天真无邪的。他不知‘骄傲’为何物。唯有伟大的人
物才会如此单纯。”
    “你说的很对。”我说,“伟大的人物是不需要仗势凌人的。”、“而且他也有轻
松愉快的气质。我们到这儿工作的头几年,我们的生活多有趣——我、瑞洽德·贾雷和
他——真是难以形容,瑞洽德·贾雷同他在巴勒斯坦一起工作过。他们的交情已经有十
年左右;唔,我认识他有七年了。”
    “贾雷先生多漂亮呀!”我说。
    “是的——我想是的。”
    她这话说得相当直率。
    “不过,他只是有些沉默寡言,你觉得对吗?”
    “他以前不是如此,”詹森小姐马上说,“这只是自从——”
    突然之间,她停下来不说了。
    “只是自从——”我提示她。
    “啊,”詹森小姐耸耸肩膀;那是她特有的一种举动。“如今许多情形都改变了。”
    我没说什么。我希望她会继续说下去——而且她是继续说下去了——不过说话之前
先发出轻微的笑声,仿佛是转移目标,使她的话显得不那么重要。
    “我恐怕是一个头脑守旧的老顽固。我有时候想,一位考古学家的妻子如果是对考
古不感兴趣,最好不必陪着一同勘查。她这样做才比较聪明些。反之,往往会引起摩擦。”
    “是麦加多太太吧?”我这样提示。
    “啊,她呀!”詹森小姐不理会我的提示。“我实在想到的是雷德纳太太。她是个
很可爱的人——用一个俗语来形容——由此我们就很能了解雷德纳博士当年怎么会‘为
她神魂颠倒’了。但是,我禁不住这样想:她在这里很不适合。她——在这里就天下大
乱。”
    原来詹森小姐同克尔西太太有同感:这里充满不安气氛,雷德纳太太应该负责。但
是,雷德纳太太自己的不安,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就使他非常不安,”詹森小姐热诚地说,“当然,我——哈,我好像是一条忠
实而又妒忌的老狗。我不喜欢看到他如此疲惫不堪,忧心忡忡。他应该全神贯注在他的
发掘工作上,而不是终日陪着太太,为她那种无聊的恐惧而操心。假若她因为到偏僻的
地方而神经紧张,那么,她就应该留在美国。对于那种到一个地方什么事也不做,只是
发牢骚的人,我可不能忍耐!”
    然后,她大概以为怕自己说得过甚其词,便继续说:“当然啦,我很佩服她。她是
个很可爱的人。她要是高兴的话,她的风度是很迷人的。”
    于是,那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我暗想:女人要是都关在一个地方,日子久了,一定彼此妒忌。这情形永远是一样
的。詹森小姐显然不喜欢东家的太太(那也许是很自然的现象),而且,除非我想得大
错特错,麦加多太太也相当不喜欢她。
    另外一个不喜欢雷德纳太太的是雪拉·瑞利。她到工地来过一两次。一次是乘汽车,
另一次是同一个年轻小伙子骑一匹马来的——我是说,当然是骑两匹马。我隐隐的有一
种感觉,她很喜欢那个沉默寡言的美国青年爱莫特。他在挖掘现场值班的时候,她往往
停下来同他聊聊,而且我觉得他也爱慕她。
    有一天,雷德纳太太在午餐时评论到这件事——她的话我想是有欠考虑。
    “那个女孩子瑞利还在追大维,”她格格地笑着说,“可怜的大维,她甚至到挖掘
场追你!女孩子有时候多痴情啊!”爱莫特先生没说什么,但是,他那黝黑的面孔有些
红了。他露出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正面望着她——那是一种直率的、坚定的眼光,其
中有些挑战的神气。
    她微微地笑了笑,眼睛望到别处。
    我听到拉维尼神父低声说了些什么,但是,当我说“什么?”的时候,他只是摇摇
头,并没有再说一遍。
    那天下午,柯尔曼先生对我说:“其实,我起初并不大喜欢雷德纳太太。每到我讲
话的时候,她总是申斥我。但是,我现在已经开始更了解她了,在我认识的女人当中,
若论亲切待人,她可以说数二数二的了。你会不知不觉的把你遭到的困难统统告诉她,
结果,你会发现不知道说到那里去了。她对雪拉·瑞利有恶感,我知道,但是,雪拉有
一次对她也极不客气。那是雪拉最大的缺点——她毫不懂得礼貌,而且脾气很坏!”
    这个我很相信,而且是有充足理由的。瑞利大夫把她惯坏了。
    “当然,她一定会变得有些唯我独尊,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年轻女人,但是,她同
雷德纳太太讲话的态度仿佛雷德纳太太是她的老姑婆似的。这也是不可原谅的。雷德纳
太大并不是个年轻女人,但是,她是个非常好看的女人,颇像神话里的仙女,由沼泽的
乱草堆里提着灯笼出来,把你引诱而走。”他又怨恨地接着说,“你是不会觉得雪拉能
引诱人的。她只是会骂人。”
    另外,我只记得有两件值得注意的事。
    头一件事是:我因为修补陶片,把手指头弄得粘粘的,便到研究室去拿些丙酮洗掉
它。当我到那里的时候,我发现麦加多先生在一隅,头伏在胳膊上,我想他是睡着了。
我拿到我要用的那瓶丙酮便走了。
    那天晚上,麦加多太太出乎意外的抓住我。
    “你从研究室拿走一瓶丙酮吗?”
    “是的,”我说,“我拿了。”
    “你明明知道古物室老是有一小瓶丙酮准备着的。”
    她的话说得气势汹汹的。
    “是吗?我不知道呀。”
    “我想你是知道的。你只是想到处侦查。我知道医院里的护士是什么样子。”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她。
    “麦加多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严正地说,“我绝对不要侦查任何人。”
    “啊,不会,当然不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吗?”
    我思索了一两分钟。我实在以为她必定是喝醉酒了。我没再说什么,便走开了,但
是,我以为这件事很奇怪。
    另外一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有一次,我正用一片面包诱使一只小野狗过来,
不过,那小狗很胆小——所有的阿拉伯狗都是如此——它觉得我一定是不怀好意的,便
逃走了。我跟着它跑出拱门、来到屋角。我跑得太猛了,不知不觉中撞着了拉维尼神父
和另外一个人。他们正站在一块儿:我马上就发现另外那个人就是我那天同雷德纳太太
注意到的那个想往窗里偷窥的人。
    我向他们道歉,拉维尼神父笑了笑,同另外那个说了一句道别的话,便同我一起回
来了。
    “你知道,”他说,“我觉得很丢脸。我在学习东方语文。可是在这个工地没一个
人能听懂我的东方语言:这是很丢脸的,你说是吗?方才,我正在试着同那个人用我学
的阿拉伯语谈话,看看我的话有没有进步。那个人是镇上的人——但是仍然不很成功!
雷德纳说我说的阿拉伯语太纯粹了。”
    就是这个。但是,我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那个人竟然还逗留在这房子周围。
真是奇怪。
    那一夜,我们有一场惊吓。
    那是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是一个睡眠时非常警醒的人。做护士的人大多如此。
到我的门开开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
    “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那是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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