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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无名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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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熊麦斯瞪着录像带中的老妇人,心想:她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位颠倒众生的尤物。从她的轮廓就可以推测,这位三十多年前的美人,有着纯正的雅利安血统。眼前这名传奇人物,正是道森集团的创办人梅丹道森女伯爵。 
  “那篇专访的报道资料一定是弄错了,”白熊麦斯凝视着画面中的梅丹老太太道:“记者说她已届七十五高龄?”一份国际性财经杂志,大约在一年前,作过一篇独家专访,主角是从来不爱接受访问、世界顶尖专栏作家以访问到她为荣的寻钻钜子。那一回,传奇人物梅丹老太太,破天荒接受该份杂志的访问,但她说明绝不有刊载她任何的相片,因此,该期杂志的封面只是一颗闪闪生辉的巨型钻石,里面藏着一位神秘女士的剪影。 
  “不错,我们总裁已经七十六岁,外表却像六十左右。”副总裁查理丹顿,用赞叹的语气说:“你是极少数可以一睹梅丹老太太真貌的幸运儿之一。” 
  “如此说来,我真是受庞若尺,”白熊麦斯偷偷白了副总裁一眼,注意到画面左上角的数据和时间:“这时候,他们已越过设于一千尺地底的中途站。”突然间,画面出现干扰。 
  “A三,”重播里传出中央控制室成员的声音:“这区域有可怕的断层,小心。”当画面由不规则的线条,变目清晰的影象后,梅丹老太太望着摄像管,挥一挥手道:“继续前进。” 
  由于安置于高速钻探机驾驶舱前的摄像管,是比广角镜更阔的鱼眼镜,故此舱中人的样貌均已变形,特别是总工程师尼克诺那种面有难色的表情,看起来就更觉滑稽。道森集团的六名决策行政人员,一听到梅丹老大太巡视营地时,要乘坐高速钻探机深入地底矿坑,参观开采钻石的安排,已经头痛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过,无论他们怎样反对,力陈利害之后,梅丹老太太还是不为所动,坚持与总工程师巡视位于离地面二千尺的钻石矿。 
  此刻,总工程师尼克诺博士一脸无奈,正是因为道森集团十万名员工的前途,都握在自己手上。不错,纵使发生意外,自己与老太婆死于二千叹的地底,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钻石开采集团,依然能够领导钻石王国,太阳一样会从东方升起,但压力毕竟太大了。 
  录像带中虽然只传出一阵控制室成员的声音,但白熊麦斯可以推想得到,当时整个控制室必定挤满集团的决策人员。表面上还要扮作若无其事,让酷爱冒险的老太太,以为这只是一次随意的参观巡视,其实在背后,道森集团的三名保安主管已进行不下十次有多的模拟演习,以确保没有意外发生。 
  不过,既然是意外,又怎可以防止得到? 
  “中央控制室,”总工程师诚惶诚恐的,向着微型对讲机道:“我们安全越过断层,目前的深度是一千二百尺。”他身旁的梅丹老太太轻轻点头,脸上露出嘉许的微笑,她又怎会知道,在地面的控制室中,正爆发另一场激烈争辩? 
  画面突然剧烈地震动 
  “他们确实不宜继续前进,”总保安主任向副总裁查理丹顿警告说:“还记得上次的意外吗?” 
  两个月前,另一部高速钻探机“红宝石B四”就曾于一千八百尺地底,发生严重故障,幸而采矿工人及时利用逃生囊,从管道上升返回地面,才不致酿成惨剧。 
  “一千三百尺,”中央控制室中传睐尼克诺博士的声音:“总裁,再下降两百尺,你就会看见奇异的景象。”就在这个时候,荧光幕上的画面,突然剧烈地震动,并且传出这位总工程师的惊呼!接着,整个中央控制室,本来是布满射灯昏黄光柱的,瞬间已被一种异样的绿光取代,并响起刺耳的呜呜声。 
  “电脑警报系统已自动开启。”控制台前的一名胖子,一边抹着额角的冷汗一边报告:“正确的位置是一千三百O七尺。” 
  中央控制室登时乱作一团,因为荧光幕的画面又再出现故障,不时闪动着又粗又幼的线条。更可怕的,是连声音亦有问题,鱼眼镜中的尼克诺博士,神色慌张,不断向着镜头大嚷。可惜,中央控制室的人就是一句也听不到。相反地,道森集团总裁梅丹老太太,却是出奇镇静,面上甚至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极这暖昧的神情。 
  “A三!”查理丹顿冲到控制台的面前,大叫:“逃生囊会自动将你们送回地面的,总裁,别担心。”荧光幕的画面,几乎已震动到一片模糊,接着画面就变成一片雪花,亦再也听不见“金刚钻A三”发出的任何声音。重播的录像带,亦告一段落。 
  白熊麦斯走回有出现营地横切面的荧光幕,打量着高速钻探机失去联络前的位置:“丹顿先生,我们已将一批小家伙带来,他们似乎很适合执行今次的搜索任务。” 
  “逃生囊并没有将他们送回来……”查理丹顿摘下眼镜,近乎虚脱的坐到沙发上:“以下的工作,全靠你们了。” 
  其中一名行政人员端来几杯冒烟的香浓黑咖啡,白熊麦斯查理丹顿接过饮品后,一边呷着一边按下中央控制室大门开关掣,走出长长的走廊。 
  勘探指挥中心外面,刮起大风雪。就在这名副总裁准备打开门,随白熊麦斯步出外面时,他拍着拯救队队长的肩头,道:“就叫我查理好了。” 
  在十二号营地的四周,白熊麦斯的手下已扎好数个帐篷,作为临时指挥中心。查理发现矿坑人口与帐篷之间,是无数有粗有幼、五颜六色的电线。每一位拯救人员都正站忙碌检查堆积如山的仪器。白熊麦斯带领理查来到帐篷内,里面早已安装好八部小型电视,而其中三名拯救队员,正对几具奇形怪状的东西,作最后调核。 
  这几具东西,外壳由金属制成,周围安装了无数的大小机械臂,并在前方和后方装上精密的摄像管。一时之间,查理亦未能将这几具东西描述为什么形状。 
  “搜索机械人,相信你总听过吧?”白熊麦斯带查理走近一具大小像家庭摄录机的怪物,轻抚着机械人的两条机械臂:“搜索行动,于十分钟后展开。” 
  大批示威者包围警署 
  加拿大西北地区的大风雪,把大熊湖畔的图腾变成一片白茫茫。而在同一时候,在东方一个城市的某区警署,大批的老兵正在办理保释手续。大批记者正聚集在警署的停车场外,等待另一阶段的采访开始,而我亦是十数名满脸倦容的其中一人。 
  “岂有此理,我连午饭也未吃,”一灯大师携着手提电池灯,凶神恶煞地大骂:“我要立即调组!” 
  “我不是缩头龟,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托着电子摄录机,盯着警署的停车场道:“我亦想调组哩。” 
  一批老兵刚步出警署大门,所有行家立即蜂拥而上。 
  “他们拒绝给唐复国先生保释,”其中一名老兵用颤抖的双手提着声明,气愤地嚷着:“唐先生是今次抗议迁拆行动的核心成员,警方不准他签保外出,是别有用心的计划。” 
  我提着摄录机,拍摄着老兵的大特写,心中虽然同情这批人的遭遇,但那位名叫唐复国的老兵,居然拿出暗中收藏的古老手枪,向天开枪抗议,这毕竟是极严重罪行。老兵们对自己的一时冲动,其实也得负上部分责任。 
  另一批老兵又从警署里走出来,口中续叫着口号。两部旅游巴士驶到停车场外,跳下六七十名来自不同团体的支持者,举起横匾和标语,列队操到停车场外的马路,索性蹲下来静坐示威,喊着抗议迁拆山城,以及立即释放唐复国的口号。 
  警方担心情况发展下去会难以控制,趁另一批老兵保释出来时,便立即关起警署大闸。指挥官白励仁从里面探头出来,露出极不烦的表情。 
  事情一直闹到傍晚,大雾把依山而建的警署笼罩,并且洒下细雨。全部在示威中被捕的老兵,都已办好保释手续,加入前来支援的静坐抗议行列。 
  到了晚上,终于在两名议员的调停下,老兵与其他示威者,愿意暂时放弃抗议行动,停止包围警署,返回山城的一所教堂,继续商量下一步行动。大多数行家的采访工作,由自己报馆派来接力的同事取代,唯独是我们电视台的新闻采访主任缩头龟,到这一刻仍未派人前来换班,分明是公报私仇。可怜我与一灯大师,在过去九小时里,连半滴水也未曾喝过。 
  教堂主持人何若望神父 
  老兵们举行紧急会议的小教堂,是一幢用麻石砌成的建筑,那种不中不西的设计风格,在几十年前随处可见。红砖绿瓦和圆柱拱门,再加上对联与十字架,令我联想到教堂的神父必定是那一类长居东方几十年,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传教士。 
  “何若望神父托我向各位致歉,由于他抱恙,未能出席大家的聚会,但对各位的行动,一定全力支持。”一老兵从圣坛的侧门进来,向小教堂中的人宣布。 
  “何神父批准我们用他的教堂开会,大家已经感激不尽,还哪敢打扰他老人家?”另一名老兵站起来说:“令他未能好好休息,真过意不去。” 
  就在我发觉电子摄录影电池能源用尽之际,一灯大师嘴边叼着牙签,走到我的身边,道:“一连吃了三碗排骨面,真是天下美味。” 
  岂有此理!这家伙一边讲风凉话,一边懒洋洋的倚在盛着圣水的云石座旁,打一个呵欠,又再喃喃自语:“我这份人不能捱饿,注定没资格当‘机头’。” 
  所谓“机头”,是老一辈电影行内的术语,就是指摄影师的意思。老油条一灯大师,既不知敬业乐业为何物,故对我负责任的行为冷嘲热讽,我也懒得跟他理论。进人教堂之前,我终于用无线电话,联络到开小差的采访主任缩头龟。这可恶的家伙,仍不断摆出官腔,说人手调配出现问题,未能即时派出另一支摄影队接力。 
  “拿新电池来。”我吩咐一灯大师,从袋子中找出预早充电的黑盒子时,无线电话又再响起:“宇无名,我是林小丽,汤告鲁斯和我正乘街渡,前来接替你,一会见。”汤告鲁斯?除了他之外,谁还会请得动小丽? 
  荷里活英俊小生,又怎会忽然当起小电视台的新闻摄影师来?绰号“汤告鲁斯”的,是一名混血儿,上个月才进入新闻部当见习摄影师,已被女记者认为俊男,自命最上镜的林小丽,立即主动展开追求。寒风细雨的晚上,请得动得宠的林小丽接力采访,不问而知定是汤告鲁斯的吸引力了。 
  半小时后,林小丽牵着高大英俊的摄影师,来到已倦到差点死掉的同事身旁,猫哭老鼠:“宇无名真可怜,为了三个星期的长假,几乎连老命也断送在缩头龟手上。” 
  我拍一拍汤告鲁斯的肩头,气若游丝地道:“慢慢享受你们的‘拍拖更’。”混血俊男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耸一耸肩,就把眼睛移近电子摄录机的观景窗。 
  林小丽用她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将电视台徽号的塑胶牌,固定在米高峰的上面,便走到汤告鲁斯身旁,向英俊男朋友讲述打算捕捉的镜头。一灯大师正躺在大列长椅的下面,一脸通红,显然刚才已喝掉几罐啤酒,此刻已呼呼入睡。正在开会的老兵,眼见此人极为失仪,但碍于他是记者,也就不好意思前来干涉。 
  我决定不去吵醒一灯大师,就让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空无一人的教堂中,吓个半死好了。教堂里,仍不断传来老兵们激烈的争辩。我拖着疲乏的身躯,推开残旧大门,走到小教堂外的花园中。 
  雾,还没有散。四周是古色古香的苏州园林设计,亭台楼阁在迷雾中时隐时现,气氛绝对称不上幽美,相反来说,有一种极诡异的感觉。一列假石山之中,藏着一尊残破的圣母像。地上装有两盏昏黄的射灯,照向褪色的雕塑。 
  忽然间,我发现假石山前,站着一条黑影。 
四、何神父死抱大皮箱不放 


  当我发现黑影是一名年老的神父时,他已经扶着假石山的一角,跪在圣母像的面前。地上的射灯照到他满是皱纹的苍白脸庞,在雾夜中相当骇人。 
  不过,令我感到讶异的,并非老神父脸上突然浮现的神经质表情,而是放在他身旁的一具大皮箱。 
  跪在圣母像前祷告的,难道就是老兵们口中的何若望神父?他明明在教堂后面的寝室中休息的,又怎会来到庭院的圣像下,面露痛苦之极的仟悔神情? 
  更令好奇的是那个残旧皮箱,它绝不会是什么公文箱,因为实在太大,反而像远行用的旅行皮箱。迷雾飘过花园小塘,袭向老神父进行祷告的地方。饥饿的感觉,战胜我天生的强烈好奇心,催促我尽快跑到山脚,赶在面店关门前,吃两碗一灯大师形容为全城最美味排骨面。当然踏出小教堂花园之际,原先跪在圣母像前的老神父,已经不知所踪,就像被浓雾吞噬了似的。 
  我果然有口福,赶得及在山城码头前的面店,享受到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拉面,上面盖着两块炸得甘香松脆的排骨,早就把刚才碰见的怪神父忘掉。面店的老板是一位带着四川口音的老兵,原来是一名师长,英雄落难,南来之后就靠卖排骨面维生。 
  连尽两大碗面,我翻起风楼的衣领,步出那一间简陋的面店。浓雾把码头前的栈桥完全掩盖,根本就看不见前面停泊的街渡。 
  远处传来雾笛声。 
  我站在码头前,担心街渡可能会因浓雾而停航。直到我看见栈桥尽处,雾中透出微弱的灯火,才比较肯定待渡的服务仍未中止。 
  船舱里已坐满不少乘客,看来快要启航了。 
  我急步走过两旁插满国旗的栈桥,跳下停泊在码头旁那艘两层高的街渡。 
  我又再经过一群谈论着今天示威的乘客,来到船尾,在甲板上眺望灯火阑珊的山城。又或者说得现实一点,悼念即将消失的另类要塞。 
  一名看来又是老兵,并带着湖北口音的水手,走到我的身旁,一边哼着行军小调,一边满怀感触地说:“过多三两个月,这艘街渡恐怕亦被拆成废铁了。” 
  我眼见他拿起甲板上一捆粗的麻绳,返回驾驶舱之际,船上的汽笛声响起,古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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