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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傀儡主人 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完整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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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又是“被车撞了的猫”,只见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开始抽搐。没等他倒地,我已经上了车,一脚踩下油门。旋即,正像在巴恩斯的外间办公室一样,假面具忽然揭下,人群向我逼近。有个年轻女人用指甲死死抓住光滑的车体,被车子拖了五十多英尺才摔了下来。此时我已加速行驶,穿梭在迎面驶来的车流中,随时准备起飞,但苦于没有空间。

  这时左边出现十字路口,我开了进去,却发现这一步走错了。林荫大道上空枝叶交错,让我无法起飞。下一个路口则更糟,我诅咒城市规划员把堪萨斯城建得像个公园似的。
  不得已,我只好放慢速度。眼下我正以市区限速行驶,一边寻找一条足够宽阔的主干道好违规起飞。大脑在飞转,可我明白找不到这样的路。这时候,对主人的熟悉帮了忙。除了“直接会谈”外,泰坦星人骑在傀儡身上发号施令,他用寄主的眼睛看,并采用各种方式利用寄主的任何器官接收、传递信息。
  我很了解这一点,于是我知道:除了附着在警察身上的那条鼻涕虫之外,其他隐藏在角落的鼻涕虫不会找我这辆车,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当然,在场的别的主人也会寻找我,可它们只有寄主的身体条件和素质。我决定不必再理会他们,放过他们,到另一个街区去。
  还有将近二二十分钟,我决定用寄主作为人证。因为被附过身,他能讲出城市里发生的事情,我一定得解救出一个寄主。
  我必须捕获一个被鼻涕虫附体的男人,除掉或者杀了主人而不伤害寄主,然后把他绑架回华盛顿。眼下已经来不及作仔细规划,再去挑选这样一个人,我必须马上行动。
  正想着,眼前就有个男人在街区走着。他手里拿着公文包,看样子是要回家吃晚饭。
  我在他身旁停下,向他打招呼:“嘿!”
  他停住脚步,“怎么了?”
  我答道:“我刚从市政大厅来,没时间作解释了。上车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他又问:“市政大厅?你在说什么?”
  我说:“计划有变,别浪费时间了,上来!”
  他向后退着,我跳下车,向他隆起的肩膀抓去。可什么也没有,我的手抓到的只是骨头突出的血肉之躯。他开始尖叫救命。
  我跳上车,飞速离开那里。过了几个街区才放慢速度,重新考虑这件事。难道我弄错了?是我神经过分紧张才会无中生有,草木皆兵吗,
  绝不会!我秉承了老头子不屈不挠的意志力,面对事实,实事求是。收费站、太阳装、游泳池以及售报机旁的警察……这些事实都摆在面前——最后这一事件只能说明是偶然的巧合,不管几率多么低,我却挑中了一个尚未被主人征用的人。于是我又开足马力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浇草坪,样子既土气又过时,我有几分想放过他,可眼下没时间了,而且他穿着厚重的汗衫,可疑地隆起。要是我看见走廊上他的妻子,我就会放过他了,因为她穿着胸罩和裙子,不可能被主人附体。
  我停下车,他诧异地抬起头。
  我重复老话说:“我刚从市政大厅来,我们需要马上好好谈谈,上车!”
  他平静地答道:“进来到屋里谈,车子太显眼了。”
  我想拒绝,可他已经转身向房子走去。当我跟上去走过他身旁时,他悄声说道:“小心,那女人不是我们的人。”
  “你妻子吗?”
  “对。”
  我们在门廊停下,他说道:“亲爱的,这位是奥基夫先生,我们要到书房谈点正事。”
  她微微一笑,答道:“当然好喽,亲爱的。晚上好,奥基夫先生。天真热,不是吗?”
  我应声附和,她又继续织毛衣。我们进了屋,他把我领进书房。在这女人面前,我们俩都维持着伪装,所以我只好以客人的身份先进屋。但我实在不喜欢背朝着他。
  所以,他击打我脖子根的时候我早有几分提防。我打了个滚倒下去,没受什么伤。接着又滚了一下,停下来躺在地上。
  在训练学校,教练用沙袋狠打倒下去试图起身的学员。我想起拳击教练以低沉的比利时口音说的话:“勇敢的人再次站起来,结果只能是丧命。要做懦夫——躺在地上反击。”
  于是我躺着,用脚后跟威慑他,一有机会就反击。他向后退着,我够不着他。他没枪而我却有,但屋里有壁炉,里面拨火棒、铁锹、火钳一应俱全。他围着壁炉绕了一圈。
  我刚好能够着一张小桌子。于是我翻滚过去,抄着桌子腿向他扔过去,趁他还没抓住拨火棒,桌子正砸在脸上,接着我就骑到他身上。
  他的主人快要被我掐死了,主人垂死挣扎的同时,他本人也在抽搐。这时我才听到令人神经分裂的尖叫。他的妻子站在门口。我跳起来又给了她一拳,正中她的双下巴,她应声倒下,我又回到她丈夫身旁。
  抬起一个浑身瘫软的人异常困难。和让他安静点相比,我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把他扶起来背到肩上。他真是不轻!还好我手脚利落,身体壮实。我设法将这个笨重的家伙快步拖向车子。不知道刚才打斗的声音有没有惊扰到四邻,可是他妻子的尖叫一定把那一片半个街区的人部给吵醒了。街西边有人开门探出脑袋。但到目前为止,附近没什么人。看到车门开着,我很高兴,赶忙走过去。
  接下来就让人遗憾了。一个讨厌鬼,模样酷似先前给我找麻烦的那个乳臭小儿,正在车里胡乱摆弄着操纵仪。我一边诅咒,一边把俘虏塞到后座,然后向这小家伙抓去。他向后一缩挣扎着,可我一把将他提起来扔了出去,正撞到第一个冲出来追我的人怀里。
  这下我得救了,趁他甩丹小鬼的工夫,我猛地跳进驾驶席,来不及关门、系上安全带,疾驰而去。拐第一个弯时好歹把门关上了,我自己也差点从座位上飞出去。接着开上一条笔直大道,好让我抽空系好安全带。我急拐一个弯,差点撞上一辆汽车,又继续行驶。
  终了驶入一条宽阔大道,我猛地按下起飞键。也许车身有几处损毁,可我来不及考虑那么多。等不及升到预定高度,我就费力地向东飞去,同时继续爬升。我手动操纵空中轿车飞越密苏里,所有推进火箭全用上了,好让车全速飞行。这回不顾一切的违规起飞让我幸免一死。在哥伦比亚上空,刚发射完最后一枚火箭,我就感到车身剧烈地震动。有人发射了一枚拦截飞弹,我想大概是超高速飞弹——讨厌的东西就在我刚才的位置炸开。
  幸好再也没有飞弹射来,否则我就成了活靶子,却无力还击。这时右舷摊进器开始迅速发热,也许是因为车身几乎中弹,或许是出于机器超负荷,我只能听任它发热,祈祷机器再撑十分钟而不要散架。接着我驶过密西西比河,指针一摆,显示“危险”,我关掉右舷推进器,让空中轿车勉强用左舷推进器飞行。三百英里是最快速度,而我已驶出红区,回到自由人类的身旁。
  直到那时我才有空看几眼我的乘客。他还在老地方,仰卧在地板垫上,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既然已经回到了自己人当中,我就无权超速行驶了,也没理由不使用自动驾驶。我叭地打开异频雷达收发器,发出请求行驶空域的信号,未等回音我就将操纵盘切换到自动驾驶挡。空管兴许在诅咒我,把我的信号记录在案。不过他们还是会接纳我进入系统。我放慢速度,又察看了一下我的证人。
  他有气儿,不过还昏迷不醒。我用桌子砸他,让他脸上挂彩了,幸好骨头没断。我拍拍他的脸,又用指甲掐他的耳垂,但怎么也弄不醒他。
  那条死鼻涕虫开始发臭,可我没法处置它,只好听任他继续昏迷,回到驾驶席。
  计时器显示此时是华盛顿时间二十一点三十七分,还有六百多英里的路程。我全速启动一台发动机,径直向白宫老头子那儿赶去,午夜一过就会到达华盛顿。此次任务没能完成,所以老头子必定饶不了我,肯定会让我留校罚站,不放我回家。
  我想碰碰运气,试着启动右舷推动器。结果不行,可能是机器受不了了,需要彻底检修。看来任何仪器转得太快都会非常危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试图和老头子接通电话。
  但是电话打不通,或许是当天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颠簸太多,把它震坏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印刷电路板、晶体管等全套装备都嵌在塑料里,差不多和感应引信一样抗冲击。我只好把电话装回口袋,觉得今天已经够我受的了,不值得再为这件事大惊小怪。我转向车上的通话装置,按下紧急键,“控制台!”我呼叫道。“控制台!有紧急情况!”
  屏幕亮了起来,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令人宽慰的是,他裸着身体出现在屏幕上。“控制台回复——福克斯十一区。你在空中做什么?自从你进入辖区,我一直在联系你。”
  “别介意!来不及解释了。”我厉声说,“给我接通最近的军线,有紧急任务!”
  他看上去有些疑惑,不过屏幕闪烁着变成空白。另一幅画面逐渐清晰,显示出一座军事情报中心。我满心欢喜地看到,每个人都裸露到腰部。最前面是位年轻的警卫员,我真想亲他一下。不过我说道:“紧急军情——给我接通五角大楼和白宫。”
  “你是谁?”
  “没时间解释了,没时间了!我是政府特工,你就是看了身份证也认不出我的身份。赶快!”
  要不是一个年长些的男人把他推开,我本可以说服他的。从帽徽上可以看出这人是飞行联队指挥官。他只说了一句:“马上着陆!”
  “你瞧,长官,”我说,“我有紧急军务,你一定要帮我接通线路,我……”
  “我这里才是紧急军务,”他打断我说,“所有民用机都已在三小时前着陆了。马上着陆!”
  “可我得……”
  “着陆!不然就把你击落。我们一直在追踪你,我马上会出动一架拦截机冲到前方半英里处阻拦你。要么着陆,要么就一意孤行,等着领教拦截机的厉害。”
  “听我说,我会着陆的,可我得……”他挂断了。我张口结舌。
  第一架拦截机突然出现在我前面半英里的地方,我只好着陆。

  我的着陆动作但七八糟,幸而我和我的乘客都没受伤。他们向我发射照明弹,猝然下降向我扑来,我还以为要被炸得粉身碎骨呢。接着我被带进去和飞行联队指挥官本人碰面。他甚至帮我接通了电话,当然这是在心理分析小组先对我施行催眠测试、再把我弄醒之后的事了。
  这时已是五区时间一点十三分,而“进攻方案”已经实行了十三分钟。
  老头子听着汇报,低声咒骂着,叫我闭上嘴,早上再来见他。




第十九章

  如果当初我和老头子去的是国家动物园,而不是坐在公园长椅里,我说不定就不必去堪萨斯城了。我们将国会两院联席会议上捕获的十名泰坦星人连同第二天的两个,一并委托给动物园的管理员。它们会被安置到不幸的类人猿肩上,包括黑猩猩和巨猿,但没有大猩猩。
  管理员把这些猴予锁在动物同的兽医院里。一对名叫阿贝拉尔和埃洛伊兹的黑猩猩被关在一起,它们一直是情侣,没理由把它们分开。也许这一点就说明了我们在心理上难以对付泰坦星人,即使那些将鼻涕虫移植到猿身上的人,他们仍旧把它们当猿看待,而不是泰坦星人。
  关这对黑猩猩的笼子旁边是一家子患上肺结核的长臂猿。由于有病,它们没有被用作奇主,笼子和笼子之间也不相通,由密封性良好的滑板相隔,每个笼子都有空调。我记得,我待过的一家医院的条件还不如这里呢。
  第二天清晨,隔板却打开了,长臂猿和黑猩猩混在一起。阿贝拉尔,也可能是埃洛伊兹,已经会撬锁了。这种锁原本是防止猴子打开的,却防不住猿猴兼泰坦星人,倒也不能怪设计锁的人。
  这里原本只有一对黑猩猩、一对泰坦星人加上五只长臂猿——第二天早上却发现,七只猿猴全部被附体了,泰坦星人的数量变成了七个。
  这一情况是在我离开堪萨斯城前两个小时发现的,可是老头子却没得到通知。要是他了解这一情况的话,他立即会明白:堪萨斯城的泰坦星人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就算换了我,也能从猿猴身上的泰坦星人数量增加中推导出这个结论。如果老头子知道了长臂猿的情况,反冲击计划决不会实施。
  反冲击计划是军事史上最失败的哑炮。整个部署安排得井井有条,空降部队同时于五区时间午夜抵达九千六百个通信机构——报社、街区控制台、转播电台等等。这批空降兵是我们空降部队的精华,大部分是久经沙场的士官,技师将和他们一起使每个通信机构恢复运行。
  届时,每个地方台都会播放总统的讲话和图像,裸背计划也会在所有遭到侵袭的领土上生效,这场战争便将结束,只会留下微不足道的扫尾工作。
  见过鸟撞在玻璃窗上受伤的情景吗?鸟并不笨,它只是搞不清状况而已。
  到午夜十二点二十五分时,不断传来已攻占某个机构的报告。稍后又从其他机构传来增援呼叫。到凌晨一点时,所有后备部队都已部署完毕。军事行动显然进行得出奇地顺利,就连部队指挥官也着陆了,并从地面发回报告。
  没想到这却成了他们最后的声音,此后便杏无音信。
  红区吞没了这次行动的军事力量。全军覆没。一万一千架军用飞机,十六万战士和技师以及七十一名战斗群指挥官。用不着说下去了。这是美国有史以来所遭受到的最严重的军事挫败。
  需要澄清的是,我不是在指责马丁内斯、雷克斯顿、参谋长联席会议或是促成这次空中突击行动的可怜家伙。整个行动部署周密,以看似真实的情报为基础,而形势也需要我们集中优势兵力迅速行动。假若雷克斯顿当初派出的不是他最棒的精兵强将的话,他肯定会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合众国处于危难关头,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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