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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佛魄珠魂-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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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展开了一场混战。
  罗韶华低声道:“恩师!双方谁占胜算较多?”
  童清溪道:“郭三江等绝不是恶鬼白骨门下对手,但有五行院六杀手相助,恐互有伤亡!”
  说时只见一个郭三江同党为一白骨妖人双掌击实两胁,发出一声凄厉惨嗥,面目惨变,倒地身躯宛如筛糠般发抖,似是寒冷已极。
  那白骨妖人得手后迅疾转面扑向另处,却不料一片刀光夹着悸耳啸声划空砍至,闪避不及,吼得半声,已自尸分两截倒地。
  战况惨烈,双方奋力迎战之余,各自施展独门暗器,尤其恶鬼门白骨帮精擅妖法,大白天里平添了阴风惨惨,鬼声啾啾,令人毛骨耸然。
  由于梁丘皇深谋远虑,心机至工,天下各门各派精擅所长莫不了如指掌,多半悟出克制之法,其属下杀手俱得传授谙晓如何克服制胜之策。
  不用说,这无异助长了五行院杀手凶焰,有所凭恃,无可为惧。
  惨烈拼搏下,恶鬼白骨两门仅剩黎灵官独自一人穿空遁去。
  独角太岁郭三江等凶邪悉数毙命。
  五行院杀手六死其二,仅乔康四人留得命在,却遍体血迹斑斑,疲累不堪,彼此长长吐了一口气,相视苦笑。
  这一仗虽算打胜了,却胜得很勉强,赢得极惨,殿外到处都是断肢残腿,尸体横陈,血流成渠,惨不忍睹。
  乔康回顾了一眼,道:“我等速赶返三才院禀知院主!”率着三人疾掠出寺而去。
  寺外松林小径中一列散立着四人,正守候着乔康四杀手到来。
  乔康一眼望去,认出其中一老者正是九指雷神桓齐,不禁面色大变,倏地止步抱拳道:“桓山主为何阻止在下等去路?”
  桓齐微笑道:“你叫做乔康么?老朽今日可算是大开了眼界,五行院杀手雷电刀法委实凌厉无俦,你以一人之力一击砍杀了两名恶鬼门下高手,使老朽不胜钦佩。”
  乔康知桓齐语中有刺,来意不善,无奈疲累之躯,又惧霹雳雷珠威力无匹,最好不要动手,遂强忍着气,抱拳笑道:“萤末之技不敢当此谬奖,在下实*不得已如此,桓山主请明告来意。”
  桓齐面色一寒,沉声道:“梁丘皇为谋取老朽霹雳雷珠,先是用毒暗算小女,又勾结花三奇施展诡计,欲将老朽父女置於死地……”
  乔康忙道:“此乃梁丘院主所为,与在下等无干,何况在下等全不知晓。”
  桓齐道:“你等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何言无干?”
  乔康知无法善了,咬了咬牙道:“那么桓山主意欲如何?”
  桓齐眼中寒芒*射,厉声道:“要你们自断右臂,听候发落,可免去一死。”
  乔康、四杀手不禁面色一变,目中怒光迸射。
  桓齐道:“四位莫非不舍断去右臂么?有道是好死不如恶活,如非小女劝说,你等四人无一活命。”
  乔康似横了心,冷笑道:“桓山主如不倚仗霹雳雷珠,各凭真实武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桓齐闻言宏声大笑道:“老朽决不施展霹雳雷珠就是,珍儿,你不是说要见识雷霆闪电刀法么?”
  桓爱珍喜不自胜惊鸿疾闪而出。
  罗韶华防桓爱珍有失,跃在桓爱珍身后丈外横剑相护。
  只见寒芒眩目疾闪得闪,四声惨嗥扬起,接着只听桓齐发出震天长笑。
  □  □  □
  何事言愁?满眼萧瑟凄凉,怎得稳住思绪更上重楼?
  梁丘皇心中愁意千结,惶惶不能自主,离了扁舟择取僻径,步履如飞,迳向一座高入云表,插天峻峰掠去。
  川境多山,重崖叠嶂,险峻幽奇,古木森郁,人行其中,须眉皆碧。
  梁丘皇攀上绝顶,抵一崖洞前止步,双目神光注视洞内,似犹豫难定。
  忽闻一苍老语声传出道:“梁丘贤弟,是你么?”
  语声传自甚远,却清晰可闻,显然洞腹深邃。
  梁丘皇禁不住面色变了变,佯装笑容道:“恭贺大哥功行日进,不久谅必神功复体,到时小弟忧虑定可尽释。”
  “这话不假,短短时日内愚兄又复为自由之身,多年来贤弟竭尽心力臂助愚兄,虽功败垂成,但事仍有可为,前些日子阳河真人来访,藉悉武林情事,贤弟既到手武功秘笈,何不寻上各大门派公然约请印证武功?”
  梁丘皇闻言不禁心神猛凛,诧道:“小弟并未得手武功秘笈,大哥从何人处耳闻其事?”
  “阳河真人告知愚兄曾相遇你那叛徒韩仲屏,想阳河真人剑法精绝,堪称武林翘楚,与韩仲屏交手之下,竟无法胜得了韩仲屏,而且韩仲屏剑式竟无法瞧出宗派来历,询问之下,韩仲屏竟自承化了三年工夫,在五行院悟彻这两招半剑法。”
  梁丘皇大惊失色道:“大哥,你相信他的话吗?”
  “半信半疑,愚兄寻思良久,只觉贤弟并不欺我,否则这崖洞外强敌恐早就不绝如缕遭受侵袭了。”   梁丘皇闻言心为之一宽,笑道:“举世之内恐只有大哥知道小弟了!”
  洞内苍老语声突变沉厉,道:“贤弟目前当务之急,莫过於擒杀叛徒及救出弟妹和两位贤侄,不解奇毒不用为妙,焉知对方未必没有不解奇毒,贤弟前次从愚兄处悟解一宗独门武功,谅宇内罕有敌手。”
  梁丘皇笑道:“大哥哪里知道,此一武功极耗真元,仅用来对敌一人则可,击毙对方后,立觉真气涣散,倘不及时调息引导归元,如再拼搏只恐气岔别经,走火入魔,故而不至必要小弟不愿妄展,可惜佛门三宝至今无有下落。”言毕长长叹了一口气。
  “贤弟之言极是,愚兄也觉这一秘学似嫌霸道,但也不能不用,可收震慑之效,幸而愚兄出困相见之期不远,贤弟请返回三才院,你我不日定可相见。”
  梁丘皇不由惊得面色灰白,暗忖:“他如何知道自己在三才院?”不禁机伶伶打一寒噤,忙道:“小弟这就告辞了,期望不久可与大哥相见。”长施一揖,掉面如猿鸟,攀泻如飞下得绝顶。
  崖洞内忽走出一身高八尺,面如重枣高大黑袍老叟,霜眉如刷,眉角长飞入鬓,豹目威棱*吐,两道炯炯寒芒注视消逝已久梁丘皇身后,噙泛一丝阴狠恶毒的笑容。
  良久,那黑袍老叟转身面向一绝崖石,徐徐伸指虚空划一圆圈。
  只见弥漫云气束成一圈如棍,突然吐气开声,两指如剑刺出,那棍状云气宛如实物般,迅如奔电般撞向崖石而去。
  笃的一声,崖石立时现出拇指大小圆孔,火星迸冒。
  黑袍老叟走近崖石,凝视了一眼,孔深仅约两寸,不禁面现失望之色,叹息出声,缓缓走入崖洞而去。
  云气弥漫中一条庞大身影疾逾飞鸟般闪现,隐隐可见正是搜魂阎罗匡散,目泛骇然神光,忖道:“此人大概就是当年北天山主凶,看来他已与梁丘皇同床异梦,启了疑窦,此刻对梁丘皇不过虚与委蛇而已。”再掠至崖石旁,注视方才为黑袍老叟指力所穿深度,更是心头暗凛,暗忖:“此人方才距崖石五丈外施展的武功似是久已绝传的‘束云指’,虽未臻炉火纯青,十丈以内飞指可洞穿尺径,却也威力奇猛……”忽面色一变,疾晃隐去。
  就在这一霎那间,面如重枣黑袍老叟身形虎扑射出,双掌劈出一股势如山岳狂飈,大喝道:“什么人?”
  强劲狂飈*得郁勃云气飞流疾卷散了开来,扩及数十丈方圆,绝顶景物顿时清晰可辨,却并无丝毫可疑人影。
  老叟不禁一呆,喃喃自语道:“难道老朽听错了么?”赤红面色变得惨白如纸,神态黯淡又回转崖洞内去。
  郁勃云雾复又聚合弥漫遮没绝顶……
  第三十七章 两败俱伤
  一间珠光亮如白昼的石室中,绵榻流苏,陈设典雅,妆台前坐定风华绝代狄云凤,正对镜理妆。
  忽见一捧剑女婢走入禀道:“苹姑娘回来了。”
  “叶公子咧?”
  “婢子不知,恐在别室与院主叙话!”
  说时苹儿已匆匆走入。
  狄云凤纤手理了理蝉鬓,回眸嫣然一笑道:“他咧?”
  苹儿娇笑道:“他现与院主叙说别后经过。”
  “苗疆之行如何?我就耽心他心情沉重,郁郁寡欢,为此请贤妹途中作伴。”
  苹儿答道:“苗疆之行顺利,叶公子表面上有说有笑,其实内心痛苦无比。”
  狄云凤曼叹一声道:“苇弟自明白自己身世来历后,心情沉重,叶堡主夫人对苇弟胜如己出,珍爱异常,他生身之父被不知来历,隐名巨邪所害,却绝口不问,遵其恩师之戒时至自然明白,但内心创痛之深却无以复加,因此我请贤妹作伴,免得一时之念,功亏一篑。”
  苹儿道:“婢子发现公子沉稳若定,郡主不须忧虑,可虑的是梁丘皇发现我等所居就在三才院后则全功尽弃。”
  忽闻室外传来叶一苇朗笑道:“梁丘皇末日已至,心神恍惚,决料不到我等在此藏身,但等他除去韩仲屏后,就是他大限来到之时。”话声一落,叶一苇已翩然走入。
  狄云凤盈盈含笑迎上,道:“贱妾正询问苇弟苗疆之行,苹儿尚未告知经过详情。”
  叶一苇道:“郗老山主现已治愈,梁丘皇做梦也未想到毒叟仍活在人世落在郗南鸿手内。”
  说时三才院主狄洛偕同二人走入,正是阴司秀才于冰及一慈眉祥目,颔下银髯飘飘方外僧人。
  狄洛捋须笑道:“这位禅师法讳定慧,曾受于老师救命之恩,自愿携带书信面见梁丘皇,定慧老禅师身无武功,是一极好的人选。”
  狄云凤道:“万一梁丘皇起疑,不是老禅师白白丧失了一条性命。”
  于冰摇首答道:“禀郡主,属下以为不会,只有如此梁丘皇才深信属下看破红尘,剃度为僧,俾使梁丘皇堕入壳中而不自觉。”
  叶一苇朝向定慧禅师深深一揖道:“老禅师本系世外高僧,清净无为,怎能卷入武林恩怨是非中,大德难报,请受在下一拜。”
  定慧忙谦让道:“贫僧不敢。”
  狄洛道:“事不宜迟,叶贤侄请护送定慧老禅师至前山。”
  □  □  □
  三才院,群邪不绝如缕相继赶至。
  他们均非武林各大门派高手,而是桂林澄波府邓元超、邓雅飞父子及杭州上天竺拥翠山庄庄主丘玄玑、岭南双燕堡主叶楚雄率领属下亲信,尚有长沙金鹰镖局局主裘观海。
  尤其是裘观海因友及友,为微词说动,同来者竟有江南六省九家镖局高手。
  院内盛宴款待,高朋满坐,由翟羽接待如仪,梁丘皇却心情沉重返回,目睹群雄来到大感意料之外。   澄波府邓元超笑道:“邓某等原奉命向各大门派挑起是非,正值五行院罹受金塔寺及常鸿年老鬼围攻,本欲赶援,不料邓某等接奉按兵不动令谕避免各个击破,徐待后命。”
  梁丘皇道:“这个兄弟知道,不过兄弟迁至三才院后并未下书柬邀诸位……”
  “梁丘院主有所不知。”邓元超忙道:“拥翠山庄滕绍周总管偶至云隐禅寺偶识一僧,谓他本系五行院总护法兼领金龙堂主于冰,言各大门派内应均被其掌门人急令召回,现梁丘院主孤立无援,身陷危境,不能坐视不顾,他已皈依禅门,三日后须前往普陀……”
  “他真是于冰么?”
  丘玄玑道:“丘某听得滕绍周回报,立即赶往云隐,于冰取出五行院金符,果然不假。”
  梁丘皇不用多问,便知邓元超等奉于冰之命赶来应援,长叹一声道:“于贤弟为何定须弃我离去!”日前似闻搜魂阎罗匡散言说于冰皈依禅门,认系谎言并未曾深信,至此已证实无疑了。
  其实梁丘皇此时的心情似患得患失,邓元超等赶来自然壮大声势,但丘玄玑、邓元超、叶楚雄均曾参预北天山之役,恐隐秘败露,反误大事。
  他最恐惧的就是那面如重枣高大黑衣老叟,当务之急无过於及早救出妻儿,再孤注一掷先发制人将黑衣老叟置於死地,否则自身必死无疑。
  金万森等听翟羽说梁丘皇妻儿为叛徒韩仲屏囚禁之事,却不敢启齿询问。
  人不可有心病,梁丘皇此刻已将争雄天下,雄霸武林之念化为乌有,宛若一块千斤重石压在胸头无法消释,面对着金万森等赶来只有佯装欢愉。
  忽闻禀报道:“云隐老僧定慧禅师求见!”
  梁丘皇不禁一怔,目光转注在拥翠山庄庄主丘玄玑面上。
  丘玄玑道:“云隐僧众不下三千余人,丘某怎不识定慧禅师,莫非与于堂主有关?”
  梁丘皇蓦然醒悟,忙道:“本座出迎!”独自一人趋出三才院外。
  只见竹索桥端合掌立着一个银须飘飘,慈眉祥目的老僧,目睹梁丘皇快步走来,含笑施礼道:“想必就是梁丘檀樾,贫僧定慧受于冰师弟之托而来。”
  梁丘皇笑道:“在下正是梁丘皇,老禅师远来辛劳,在下有失远迎,请乞海涵,老禅师请!”
  定慧禅师笑道:“不必了,贫僧并非武林中人,于冰师弟禅号定悟,贫僧善功将完,此次转回滇西善化寺后不久便圆寂证果,受定悟师弟托交一封书信顺道来此。”说着在僧衣之内取出一封厚重缄函递交梁丘皇手上。
  梁丘皇接过致谢,看出定慧禅师全无武功,道:“请问禅师,于贤弟尚在云隐否?”
  “定悟五日前已去南海普陀了。”
  梁丘皇闻言更感惊异,诧道:“老禅师是否目睹于贤弟离开云隐?”
  定慧禅师不禁微笑道:“贫僧与定悟师弟同日同时在六桥之竺分袂,梁丘檀樾是否诧异贫僧并无武功,为何来得如此之快?贫僧只不过是依照定悟师弟所开途程,沿途均有接应,他说事关重大,不得不尔。”说着又取出一张摺叠甚小的信笺。
  信笺上果是于冰亲笔所书,开明了沿途的接应人,安排快马或车轿,择最快的途径赶至山外。
  梁丘皇至此才深信不疑,不由慨叹一声,目露感激之色。
  定慧禅师合掌和什道:“贫僧现需赶往善化寺,恕无法再留,檀樾珍重!”转身飘然走去。
  梁丘皇忙道:“在下恕不远送了。”他有心留住定慧禅师,询问于冰剃度出家经过详情,无奈心绪烦乱,又急於拆阅于冰之函,是以隐忍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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