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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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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她说:“天狐教便是杀你父母族人的凶手。”
我明白即使灭了天狐教,父母族人也不会再活过来。但若不做,我亦会难安。伦理道德是非黑白这些我不懂,我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于是乎,天狐教灭门一战后,我的名号在江湖中疾速崛起,成为新一代魔头的代名词。而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叫什么,只听说我出手若白蝶纷飞,是以便送我绰号“蝶九”。九,在当今天下乃邪恶之征。
 “纤手玉带扬,阎王收人忙”,在民间一度成为大人恐吓小孩子晚上不睡觉的顺口溜。

江湖上关于蝶九的传闻沸腾如海啸,一波又比一波高。但见过蝶九真面目的人在那一战中已经死绝,因此蝶九的面貌变成了江湖人众最为津津乐道的饭后话题,当前的主流意见为一个纤弱的丽质少女,乌发拖地,一身胜雪白衣,怀抱一只白猫,素手一扬,裙裾翩飞,鲜血飞溅中人头悄然落地。。。
 而在众人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关于蝶九样貌的话题时,我正穿着一身灰不拉几的土布褂子顶着鸡窝头坐在饭铺里啃包子,馒头在我脚下以一口三个的速度狂吞,被我狠狠踹了一脚:一屉总共十个,我一它三,我二它六,我三。。。没了。
下山两个月以来,我和馒头的境遇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惊涛骇浪”。第一天,我俩便遭遇了热情的民众层层围观。人们对于馒头的兴趣大大超过了我,指指点点之余,对馒头是猫是虎亦是争论不休。馒头的自尊心明显受伤,忍无可忍之际,仰头一声虎啸,四周顿时清净得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我想下次交通堵塞时便可以让馒头出面解决。
山下的肉的确多,却不像山上一样靠武力便可挣得。第一次我从端盘子的小伙子手里拿了盘肉,然后便遭遇了一群人的围追堵截。后来我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圆圆带孔的铜币换肉,于是便改去拿铜币,然后发现,如果明着拿,还是会被围追堵截,但暗着拿。。。就没人截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举不胜举,日日里充满了惊奇、意外和喜悦。我俩每日最爱做的事便是四处搜寻美味。馒头喜欢口味天然的肉类,比如烤鸭和白切鸡。我则对除了绿色菜叶之外的所有食物疯狂迷恋。就这样游来逛去的晃了数日,我发现我和馒头被人盯上了。
一群爱好穿同款服装的人手拿刀棒,要带我们去一个叫“衙门”地方,理由是“扰乱治安”。笑话,你们没看到馒头一出现,街上交通拥堵情况立时好转,这也叫扰乱?于是我理直气壮地伸手管他们要我和馒头仗义充当交通“协管”应得的报酬,这也是我下山后学到的:天下没有白吃的肉,亦没有白干的活儿。
 对方表示绝不给钱,我和馒头则表示绝不走人,于是只有靠武力解决。一分钟后我身边躺了一地“依依呀呀”哀嚎的人。或许看到这有好学的童鞋会问“蝶九手下还留活口么?”呜呼,这真是民间对我最大的误解!灭天狐帮皆因该帮与我有灭族之仇,其他时候,我要人性命作何用?肉不好吃皮不能穿骨头也不能换钱花。馒头也对此深表赞同,认为人肉的味道远远比不上白切鸡,它着实没有兴趣。
。。。。。。
自那日与衙门的人闹翻后,我和馒头的日子再没有消停过。一波又一波有同款服装癖的人找上我俩,服装颜色从黑白、黑红到黑紫皆而有之,我打发他们所花费的时间也愈来愈长。虽然我自小是被操。练大的;也不在乎每日多练那几次,但若是连洗个澡的功夫都要随时抓起衣服边遮要害边揍人,这日子就有点无趣了。
我也试图隐藏行踪,比如换个装什么的,奈何馒头无论扮男扮女扮人妖皆不可行,我便让它扮了巨型猫咪。然而馒头没有语言天分,一句“喵喵”我教了它三天仍是没学会。我只有叹气的份:馒头啊,你不知道出来行走江湖,除了易容,掌握几门外语也是必须的。。。
后来演变到时常饭吃一半便要咬着半拉包子起来开打,严重影响了消化吸收,我决定暂时将馒头送回娇耳山。
馒头一连数日处于吃不好睡不安的状态连黑眼圈都有了,所以在我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猛摇尾巴表示赞同,并扯着我的衣角示意我跟它一道回去。
我不是不想回,只是,师父临去前交代我的两件事,眼下只完成了一件。另一件。。。我着实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加上被山下的人间烟火诱惑着,也就暂且放下了。
师父养育我十一年,授我一身武功,我并非一个没心的人,她留下的遗愿我定会达成。因此我送了馒头一程后,便与它挥泪而别。
少了馒头这个大号吉祥物,我便从容了许多。用几个铜板换了身男装,又让绸缎铺的老板娘帮忙挽了头发,一个潇洒少年重现街头。
晃荡到一个食肆坐下,准备踏踏实实吃一顿安稳饭。或许我真是灾祸体质,红烧肉刚上来,我正两眼放光努力往嘴里扒饭的空当,那边已经打了起来。一个虬鬓大汉独自占了个大桌,几个后来的地痞小青年发现没座了,便要求大汉腾地。大汉不允,双方便开始嘴里不干不净,然后手上推推搡搡,再然后,大汉威武地大喝了一声,巨掌一拍,木桌应声而碎,得,这下谁都没得坐了。
我看得热闹,肉也吃干净了,便抹抹嘴结账,临走前玩心大发,随手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我的内功属阴柔型,与大汉的蛮力不同,这一掌下去,桌子纹丝不动,在我晃悠悠步出酒肆后方轰然而塌,全部碎成一尺见方的木块。
我刚走出十步,就听得后面有人高喊:“公子留步!”
我继续往前走,身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即一股大力扣向我的右肩。我微沉肩膀,衣襟未动,身子已转了半个圈。
虬鬓大汉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目光落回我脸上,蓦地大喝一声:“公子,叫你怎么不停呢?”
我揉了下被震得发鸣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男装打扮。
 “那个。。。”我指指耳朵,“没听到。”
大汉若有所思地望了我的耳朵一眼,体贴地点点头,然后用比刚才更大的嗓门在我耳边吼道:“公子好俊的功夫。在下钦佩得紧,想请公子共饮几杯,不知公子可否赏光?”
掏了掏荡漾着回音的耳朵,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有东西吃,刀山剑林也去得。
虽然刚吃了一顿,但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我仍是猛往嘴里扒菜。虬鬓大汉自称乔炜,自幼好武,拜了数个师父,学了十几年功夫,自觉小有所成,遂出来闯荡江湖增加实战经验。不想出门第三日便遇到我,方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乔炜边喝酒边感慨英雄出少年,看不出我柴火棍似的身子竟然蕴藏如此深厚的内力,我边吃边留了一只耳朵听他唠叨。乔炜感慨完,发现我还在吃,不受重视的挫败感顿生,大掌一拍桌子:“可否请教公子大名?”
桌上的杯盘碗齐齐跳了一下,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口齿不清地道:“若儿。”
乔炜浓眉一挑:“公子堂堂汉子,怎用了个娘们名?”话一出口便已觉不妥,赶紧找补:“公子贵姓?”
我迟疑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我姓闻,合起来就是“闻若”,闻若,文弱。。。听起来总有那么点别扭,因此我从不告知别人我的姓氏。
乔炜不知如何想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便豪爽地又拍了下桌子:“也罢,英雄莫问出处。来,若兄,咱们喝一杯!”
那白水似的东西我见过;卖得比肉还贵。今日有人花钱;我也不客气,仰头一饮而尽,嗯…有点辣,顺着嗓子一路下去火烧火燎的,真搞不懂哪里比肉好?
乔炜的巨掌又一次落在了桌上:“好爽快!我第一眼看到若兄就觉得投缘!再来一杯,晚上咱哥俩找个地儿去乐呵乐呵。”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闪烁着狼一样的绿光。
又喝了几杯,我只觉如身置云端,浑身轻飘飘的,正恍惚着,乔炜已结了帐拉起我直奔街头。
一座热闹的两层小楼前,庭门大敞,红灯高悬,琴瑟声从庭院深处流泻而出,莺声燕语四起,酥。胸丰臀摇曳生姿,空气中流淌着浓浓的煽。情艳香,只看得我大张了嘴,方知人间此处风景独好。
乔炜的黑脸带着难掩的悸动和春色,大掌拍着我的肩头,力道大得可碎石:“如何?这般人间仙境,若兄可喜欢?”
我眼花缭乱哪里答得上话,乔炜嘿嘿贼笑,拉着我进了包房,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美妇带着几个只着薄纱的妖娆女子扭着腰肢走进来,乔炜眼冒绿光,巨掌一伸便扯了一个娇小的到自己怀中,女子笑着作势不依,被他上下捏揉几下,顿时软了身子。
乔炜喘着粗气回头问我:“若兄要哪个?”
我仍在神魂出窍状,乔炜连问两声,我方才回过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女子。中年美妇见我眼神停在其中一个身上略久,便将她推给我。乔炜哈哈大笑:“我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好生伺候着!”说罢,挟起身边的娇小女子,扬扬手:“这儿便留给若兄,我换个地方。”中年美妇赶忙开门领路,我蓦地醒转,赶忙呼唤:“乔兄…”回答我的却是“哐当”一声门响。
其实我是想问一件最重要的事:“留下来,做嘛?”

一股浓艳的香气扑面而来,身畔的女子凑近,微启朱唇,一声温婉绵长的娇唤:“爷儿…”
我“噌”地从椅子上蹿起:“我。。。那个。。。出去方便一下。”说罢匆匆拉门而出。
不知道做嘛,还不会学吗?
 飞身上了屋檐,我跟着一对连体婴似的男女往后院而去,两层小楼,一排排的小屋大门紧闭,我眼见小丫鬟引着二人进了其中一间,赶紧跟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揭开屋顶片瓦,登时忘了呼吸。
红铁棒、水帘洞,兵来将挡,水来棍堵,好一场不见硝烟的厮杀,直看得我心潮激荡,连呼吸都忘记屏掩。幸好屋内的拍击声和呻。吟声遮掩了我存在的事实,让我从从容容看完了一场男女之间亘古不变激。情戏码。
至此,我方确认了师父那日要对我做的事情,这让我对师父的性。取向产生了不解: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吗?同时,另一个疑惑应由而生:今日所见的,可远不及当日师父手里拿的那个大。
于是我一屋接一屋地看了又看,一个晚上下来,竟没有看到一个大过当年师父手里拿的。
早上回到屋里,那个女子已不见踪影。我倒松了口气,反正那事我也做不得,总不能像师父似的,也整个玉的吧。
爬到床上小寐了一会,床铺软乎乎的,可睡着睡着就习惯性裹着被子翻到了地上,没办法,睡了十多年一时改不过来。
屋门被“咣咣”砸了两下,在第三下的时候不堪重负,嘎然而开。一脸神清气爽的乔炜大步而进,嘴里吆喝着:“若兄,昨夜可还…”看到我半裹着被子坐在地上,不禁一怔,随即笑得不怀好意:“看来昨晚的丫头不简单啊,若兄一身功夫竟然都扛不住!哈哈。。。”
我摸摸脸,的确,一夜没睡估计都有黑眼圈了。
在几位姑娘娇声相送中,我和乔炜走出小院。乔炜停住脚步,回头问我:“若兄今后有何打算?”
我想了想,微感茫然地摇了摇头。原本我只要完成师父交代的另一件事,便可以回山上找馒头了。但现在,我忽然又有点不想那么早回去。尘世间有如此多未知的美好,我真的想多看看。
一日相处下来,乔炜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一问三不知,大掌拍上我肩头:“江湖儿女志在四方,不如若兄便与我一道闯荡江湖,打些名号出来,可好?”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至于这江湖如何闯,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然我不知自有人知。乔炜带着我四处兜兜转转,寻找着扬名立万的机会。几天下来,也不过是管了几个流氓吃白食的琐碎事,都不用我出手,乔炜一掌拍碎张桌子就把人全震跑了。
然则我这灾祸体制可谓名不虚传,不出两天,麻烦便如影随形地跟来了。
这日与乔炜行到一处幽僻处,我随手用石子打了两只野兔,乔炜燃了火堆,我将兔子皮毛内脏处理干净,用树枝穿了架在火上烤。
烤肉的香气缓缓溢出,乔炜在一旁搓手吸着口水,我鼻翼一耸,在丝丝肉香中闻到一缕不同的味道。
那种味道随着娇耳山十一年茹毛饮血的生活已刻入骨血。我站起身,对乔炜说:“有血腥味。”
乔炜一愣,手往地下一指:“是啊,你刚剥的兔子皮。”
我摇摇头:“是人的。”
他双眼登时放光,激动地边四下张望边将手指关节掰得“啪啪”作响:“哪里?哪里?奶奶的,总算有机会让咱露露手了!”
转了一圈回身见我还站着不动,大掌一把扯住我:“愣着啥呢,都见血了肯定要出人命!咱江湖儿女岂能袖手旁观!走,咱等得人家可等不得!”说罢兴冲冲地扯着我往前便奔。
我无声地用巧力扯着他的手臂转了半个圈,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其实还有一点我没告诉他:那血腥气,是不止一人的血。

稀疏的槐树间,躺了一地的人。血,在泥土上汇聚成线,缓缓流淌着,将生的气息带离温热的身体。
唯一站立的两个人正在几辆大车间忙碌着。
乔炜乍见此景,连脖颈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瞪圆了铜眼,大喝一声:“呔,无耻歹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财害命,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两个正弯腰忙碌的人直起身,缓缓转过身子,乔炜一见,极大声地抽了一口气,一把扯住我的衣袖,悄声道:“是赤链双鹰,这回发达了!”说是悄声,估计三米内的人都听得到。
我配合他压低了声音,反问:“赤链双鹰是谁?”
两道极轻的抽气声响过,却是对面发出的。
乔炜显然没听到,耐心为我解释:“江湖追缉榜排名头号的兄弟大盗,专劫镖车。不光劫财,还索命。只要他二人出现的地方,绝无活口留下。”
 对面二人中年轻的那个脸现意色,显是对乔炜的解释还算满意。另一个较年长的则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目光与看一个死人无异。
乔炜脸色微红,显见得心情激荡,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拎着这二人的脑袋接受众人称誉膜拜的情景。
他习惯性地将双手关节掰得作响,大喝一声:“尔等恶盈满贯,今日既让本大爷碰上,便让尔等知道,这‘正义’二字如何写得!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吧!”
我怎么听都觉得耳熟,蓦地恍悟原是某日在茶楼出自说书人口中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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