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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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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便看到一片碧波荡漾的湖面,莲叶片片飘浮其中,奇巧的是,不少莲叶上置了莲花烛台,错落有致,星星点点照亮了整片湖面。
湖面东侧,临湖而起的宫殿灯火辉煌,乐声悠扬。

我啧啧称奇,被萧何和唐煜牵着直往那殿中而去。

走近才见得,那殿宇以碧竹为梁,青石为地,虽远不如霍南朔的金銮大殿宏大气派,但衬在这湖畔美景中,倒也别有一番天然成趣的意境。

刚刚踏入殿门,我忽然感觉到一道扑面而来的凌厉视线,那视线中所包含的侵略气息太过赤。裸,全身肌肉立时不由自主地凝紧戒备,每一寸皆蓄势待发,进入备战状态。

手上忽然一暖,却是唐煜在宽大衣袖的掩盖下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正对上他醇和温润的目光,心中顿时安宁,身上绷的那股劲也渐渐卸了去。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昂首挺胸,随着萧何和唐煜,一步步踏入殿中。

大殿之上,霍南朔和一个垂须老人同坐在正中,霍进廷坐在霍南朔下首。另一边,出城迎接我们的长公主翼骆莘和太子翼子璃依次而坐,另外还有几位衣着华贵的女子,不知是妃子还是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来,有惊艳、讶叹、疑惑。。。大部分女眷的目光都集中在萧何和唐煜身上,先前那道极为不善的目光自是早已失了去向。然我抬首之际,迎上的是翼骆莘似笑非笑的面庞。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这位传闻中慧勇双全的离国长公主模样,约莫双十年华,鸦发高高耸起,绾成惊鹄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细眉不似寻常女子般短促,而是斜斜飞入鬓角,衬得那眉目棱角略显了几分凌厉。

她接收到我打量的目光,眉角微挑,手中漫不经心地转着一只翠玉盏,精亮的眸光从我面上一转而过,隐含几分傲睨与不屑。

这种居高临下的嚣张气焰让我十分不爽。就在此时,唐煜忽然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我这才回神,赶忙按照先前进廷教我的,随着唐煜和萧何一起躬身行礼。

想来是霍南朔早已跟离帝说妥,是以萧何、唐煜和我并未行跪拜,只作揖为礼。

离帝翼无岑其实也不过半百之年,依旧深邃的眉目轮廓看得出年轻时必亦是丰神俊逸的翩翩公子。我在路上听霍进廷讲,离帝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如今仔细看来,气色的确不算太好,梳得极整齐的发髻中,根根银丝半遮半掩,印堂泛青,眼窝凹陷,眸光倒依旧明亮。

他见着萧何和唐煜,目光中大有赞赏之意,连连感叹英雄出少年。

萧何素来倨傲冷淡,对于官场中人亦无好感,自是懒得理会。唐煜客气应对,得体而不失礼数。翼无岑显然甚是高兴,请我们入座。

萧何和唐煜很自然地将我护在中间坐下。

看着威名叱咤江湖的那两人始终以保护的姿态将那瘦削苍白的女孩护在中央,翼骆莘嘴角微微撇起,眼中盛满轻蔑。就在此时,那名冠天下的天人神医忽地侧首,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她猝不及防,只觉似有一股泓波从那清醇的眸中点滴漾开了去,夹杂着一股暖意,直直渗入心窝。她怔怔的,一时连表情也忘了收敛,只觉心中某一处剧烈跳动了一几下,随即涌起一股异样的悸动。
再看过去时,那花样的男子已转了目光,正给身畔的女孩布菜。

脑中似被什么一击,灵台已然清明。她轻咬了下红艳的唇,再抬眸时,又已是那个庄重冷静的长公主。






第67章 青鸾斗(下)
 翼无岑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迎辞,箜篌琴瑟奏起,晚宴正式开始。腰若细柳的妙龄舞姬翩翩而舞,声如黄莺的歌姬击节而吟,纱舞叠影,觥筹交错,气氛一派和谐,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经过介绍,我大抵也清楚了翼家那边的情况。离帝子嗣单薄,除了贵嫔所出的长公主和太子,还另有一个三公主,坐在我的斜对面,姿容中等,始终微垂着头,甚为文静。原本三公主上面还有一个大皇子,皆乃先皇后所出,听闻其自幼机敏聪慧,能文善武,离帝原本对其寄予厚望,没承想却在15岁那年意外夭折。此事后离帝一直未曾立储,直到半年前,才将贵嫔所出的小儿子册封为太子。为恐触及离帝的伤心事,大皇子的名字在宫中已成为禁忌。

另外几个在座的丽装女子是后宫妃嫔。离帝的皇后於两年前病逝后,后位便一直空着。我曾听霍南朔讲,翼无岑当年还是皇子时遭叔父陷害,由死卫护送逃出皇宫,在外飘荡了三年。后来先皇后的父亲,神武将军从边塞率兵回都,斩杀逆贼,迎回翼无岑,拥簇他登上皇位。翼无岑便顺理成章地娶了神武将军的女儿,后又册封为后。传闻翼无岑对这位已逝的皇后感情颇深,甚为敬重,因此在她逝后再未立后。

我记得我当时听了,便问霍南朔:“那你要不要立皇后?”
霍南朔用下巴蹭着我的脸颊,问:“若儿可愿当我的后?”
我想了想,摇头。
霍南朔笑了笑,摩挲着我的颊,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我靠在他怀里,道:“皇后做给天下人看的,我可做不来。我只做你的妻子就好了。”

当时霍南朔听了,一双眸倏地濯亮无比,仿佛燃烧了两团小火球般,抱着我狠狠亲了下去,没完没了,推也推不开,最后我的下唇都肿起来了才被放过。要不是当时就快要动身,怕是少不了又得折腾一番。
我气喘吁吁地纳闷:不就说了句实话么?咋就这么激动?唉,看来春天真是个发情的季节。。。

场面上的事自有霍南朔和霍进廷去应付。而对于对面那些女人频频投注的目光,我视若无睹,坐在位子上默默地专心吃菜。许是难得见我如此安静的模样,唐煜挟了一筷子金丝酥雀放到我盘中,顺势问:“可是闷了?”

我咬着筷子,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一众人等,点点头:“有点。”这么久了,始终不习惯这种场合。哎,还是跟夫君们在一起最舒服。

唐煜疼惜地伸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乖,再忍忍。等下我们先回去。”

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力点头:“好!”

另一旁的萧何见状,嘴角微扬,伸指在我额前点了一下:“小九今日精神不错么。”

我机敏地从这句话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立时换上一副哀脸:“其实。。。腰好酸。。。”

萧何和唐煜不禁忍俊不止。

三个人心无所忌,所做所为皆再自然不过。落在旁人眼里,却是何等的逆忤肆然。周围不知多少人在暗自抽气,低低诽议。而青玉几上,一双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掌重重地捏着碧玉盏,仰首一饮而尽,贝齿紧紧咬上嫣红的唇,蓦地松开,随即微微向左侧首。

隔着位子的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接收到眼神,颔首以示。

一场歌舞方歇,对面一个桃红蹙金华服的女子忽然含笑道:“听说杲帝此次前来携了一位贵眷,应该便是这位闻姑娘吧”

自己的名字乍然被提及,我从饭菜里抬起头,看到说话的女子,容貌娇艳,媚态天成,十足十的美人,应是翼无岑的某位妃嫔。

她望着我,眼波盈盈,语音亲切:“听闻姑娘的口音直琅,应是胥国人吧?”

这一问,犹如闷雷炸开,殿里喝酒聊天的众人全支楞起了耳朵,留神着这边的动静。

我尚未反应过来的她的用意,虽奇怪她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答道:“不是。”

 “哦。。。”她眼波流转,桃腮带笑:“看来倒是雅婷听岔了。请问闻姑娘,祖籍何处?”

闻言,一直凝神这边动静的霍南朔青峰微蹙,我身畔的萧何更已是面露不虞。

 “若儿父母早亡,被师父收养避世而居。入世后便遇到皇兄,随后一直跟在皇兄身边。”未等我回答,霍进廷已接过话去,这番话表面似说给那位妃嫔,实则众人一直留意着翼无岑的神色。

虽然不尽真实,倒也差不太多。我直觉那女人没什么善意,既然进廷替我挡了,自也乐得不搭理。

翼无岑点点头,口气略沉:“良妃,你今日话太多了。”

那良妃神色微慌,随即撅起一抹娇笑:“臣妾看这位妹妹纯挚可爱,想多亲近则个,一时便忍不住多嘴了。臣妾这便自罚一杯。”说罢葱白的手指擎起酒盅,一饮而尽。

 “倒也不是良妃娘娘多嘴,”坐在上首的翼骆莘忽地开口,“听闻前阵子,杲帝本欲与胥帝结百年安好。尔后盟约破裂,有传闻称,是因为胥帝伤了一个女子。”精锐犀利的眸光投注到我身上,“能让杲帝如此着意的女子,如今看来,除闻姑娘外,不作他人选。”

殿上已是一片沉寂。众人早知这位长公主素来言辞锐利,却未料到,首度出鞘的刀锋竟会指向一个默默无声的女子。

离帝翼无岑这次却没有出言干涉,不知是忌惮这位长公主,还是亦想听听答案。

就算我再傻,也听得出这般费劲心机将话题引至此处,便是想证明霍南朔欲与离结盟,并非为国之大计,不过是出于个人情怨罢了。而我,便是挑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心头腾地火起,对这个女人,我当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我毫无退缩地直望着她,没等旁人开口便道:“我确实曾到过胥国,但纯为个人恩怨,伤我的亦是江湖中人,与皇家并无关系。闻若自问,尚未修炼得那祸国殃民的狐媚本事!”

这话说得可谓直白粗鲁,对面一众女眷皆皱眉掩口,面带讶色,似是难以想象,堂堂大杲天尊身边怎会跟着一个如此粗蛮的丫头。

翼骆莘冷冷一笑,眉梢挑起,语带挑衅:“哦?那闻姑娘可愿为本宫解释一下,你与身畔这几位英杰的关系?”

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的家事,凭什么要向你交代?”

翼骆莘再聪慧,毕竟自小也是於宫中长大的,何曾遇过这般不讲礼数,野蛮无理的刁民?一时竟被噎得说不出话。

此时,霍南朔及时介入,却是对着翼无岑道:“若儿自小在山中长大,性子便是这般率直。朔不愿拿那些规矩羁绊於她,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翼无岑亦笑着打圆场:“闻姑娘天真爽朗,质如璞玉。有这么个玲珑的丫头在身畔,想必日日得欢笑,杲帝当真好福气。”

两人这一开口,翼骆莘也不好再说什么,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目光中尽是轻蔑与挑衅。

我愤愤地回瞪过去,袖子一动,却是萧何握住了我的手,淡淡道:“还真生气了?小人自龌龊,计较作甚!”

我听了,心头那点怒焰顿时烟消云散,点点头,笑盈盈地指着他桌上的一碟鹿肉:“要吃那个。”

萧何眸中染了暖意,挟了鹿肉,没有放进盘子,而是直接放进我嘴里。

我美滋滋地嚼着,哪里去管旁人的眼光。

经过这场小风波,没过多久,唐煜和萧何便以长途跋涉劳累为名,带着我先行退场。
霍南朔关切地望着我,我冲他启齿一笑,示意他放心。

回到寝殿,洗漱一番后便上了床。连日的车马劳顿,加之下午与萧何一场欢。爱的体力消耗,脑袋沾着枕头没一会,我便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感觉脸上有什么蹭来蹭去,哼唧了几声以示抗议,无果。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霍南朔正坐在床畔,一只手在我脸上抚摸着,指肚上的薄茧刮得我脸皮微微生疼。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塞进嘴里就咬了一口。
霍南朔郁闷地看看自己的手指,顺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怎地跟小狗似的?”
 “留个烙迹,省得有人惦记。”我从被子里爬出来,窝进他怀里,鼻子里顿时充塞了酒气。

倚靠的胸膛震动,霍南朔低低笑着,扳起我的下巴亲了一下:“都是你的,一个也跑不了。”
我“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那个长公主真难缠!”

他蹬了鞋子,搂着我躺进床里:“野心太大,难免会咄咄逼人。”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毕竟霍南朔此番决绝伐胥,其中多多少少有我的原因。

他在我额上亲了一下,深邃的眸在黑暗中依然濯亮:“若儿要相信为夫。”

我点点头,抓着他垂在胸前的黑发把玩着,片刻后想起一事,又问:“为何那长公主会知道我被抓到胥宫的事?”我听萧何讲,那姚绿儿假借如意门名义,与殷刃勾结,藉他的势力将我骗去胥宫。而这件事,胥帝怕是从头到尾被瞒在鼓里。

至于水依依的出现,我猜测恐怕是她在胥都中寻我,暴露了行踪,被姚绿儿巧辞诱出我有进宫的计划,随后配合演出了一场“我信你”的戏码。
至于灭族之仇,我想水依依还不至于傻到全盘向姚绿儿托出。毕竟,刺帝,是一件说不好什么时候便会掉脑袋的事。隐晦地进行,总是更易得手些。

 唉,这盘根错节的各种因由,怎一个“乱”字可述。

可如果连胥帝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她翼骆莘又怎会得知?

霍南朔听了我的疑问,解释道:“自九州混战后,天下局势动荡,三国间始终势如绷弦,互自觊觎。为了打探他国动静,少不了互派细作潜入宫廷、民间。很多细作一呆就是数十载,娶妻生子、买田置业、甚至当官封侯,与寻常人无二,很难寻到马脚。有时子承父业,一代代做下去的也不在少数。”

我吓了一跳:“连宫廷里也有?那岂非很危险?”

霍南朔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我的肩头:“小小蛀虫而已,无足以惧。有时反倒能推波助澜,事半功倍。”

我想了想,拍掌道:“就是说你有时候会散播假消息,故意让他们传回己国?果然还是我的夫君最奸诈!”

霍南朔嘴角抽搐了一下:“为夫便把这当做是夸奖吧。”沉吟了一下又道,“长公主这些年广树人脉,积厚资源,恐怕她手中掌握的消息,连她父皇亦尚不清楚。”

 “那女人该不会想自己当皇上吧?”我随口问。

霍南朔眸光一闪:“离帝顽疾缠身,太子尚年幼,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你支持哪个?”我从他怀里支起身子,问。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况且是否真的会如此,一时尚难结论。”他收臂将我重新搂回怀里,道,“然於百姓而言,国君是男是女,是嫡是侧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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