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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花吟孽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3-07-16完结,阴郁腹黑男的变态爱情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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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她偷偷跑来找傅意画,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傅意画反倒笑了:“怎么了,好像闯了大祸的样子。”
  颜红挽被他说得一激灵,接着吁口气,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本钴蓝封皮的秘册,傅意画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迹——《天悦归宗》。
  作者有话要说:成绩实在不好,恳请大家收藏一下本文吧,举手之劳,就是对我莫大的鼓励了。


☆、魔障

  “《天悦归宗》……”他呢喃出声,因疑惑,隽雅如月的长眉轻轻颦起。
  颜红挽解释说:“这是我爹爹耗费一生精力,所缔造的武功秘笈。”
  傅意画闻言色变:“你怎么知道?”
  “爹爹曾经跟我说过的,他隐遁江湖后,就将所有精力都用来研求武学,这《天悦归宗》中囊括二十多套绝技,当今世上独一无二,如果将秘笈上的三式全部领悟通透,就能拥有一身空前绝后的武功,在武林上无出其右。我知道的……爹爹就将这三册秘笈藏在……”她一边说,一边用右手食指缠着发梢,光影映衬下,发黑指白,好似墨兰缠上雪枝,蕴华流莹,傅意画看得微微一出神,当听到最后一句,霎时冒出一身冷汗,迅速将秘册推入她怀里,“万万不可,快将它归还原处。”
  颜红挽意外他的反应:“意画,你……” 
  他的神情显得慎重顶真:“这武功秘笈既是师父所创,我怎可暗自偷学,况且师父之前,从来没有跟我们提及此事,或许是师父心中另有计较。”
  颜红挽反而道:“那正好,《天悦归宗》是我爹爹花费毕生心血所创,绝不会将它束之高阁,我自幼体质羸弱,不适习武,爹爹肯定不会让我学的,他对你们缄口不提,许是想最后选定一名弟子,亲授衣钵,你是我爹门下弟子,练此武功岂不正好。”
  傅意画摇摇头,发出一声喟叹:“可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师父选定的弟子。”
  颜红挽有些焦急:“不是你又会是谁呢?连我爹都说了,你的资质皆在两位师兄之上。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知道,学武这种事是讲究资质天赋的。”
  傅意画沉吟片刻,还是摇头。
  颜红挽劝说:“我知道你是怕我爹爹生气,所以咱们就瞒天过海,不叫他知道,习得一身绝世武功便是自己的,只要平时不露出马脚就好。如果真的被爹爹发现……反正木已成舟,你又是他的门下弟子,即使爹爹知道真相肯定也没有办法,倘若他真的将你赶出师门,我,我就跟你一起离开……”
  傅意画没料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急得脱口而出:“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颜红挽眸中盈满泪光,在灯烛摇曳下,一闪一荡,仿佛指尖上的珍珠,脆弱得叫人心疼,“意画,你不是说过……想要自己变强吗,只要练完《天悦归宗》,就可以拥有一身厉害的武功,这样你就可以保护我,没人能再欺负你,意画,你不知道,这段日子看着你闷闷不乐,我心里有多难过……”
  傅意画情…难自制,将她搂入怀中,她偷偷背着师父,擅自取来武功秘笈,一切尽皆为他。如果他变得厉害,变得强大,她就不会难过,不会伤心,更不会哭泣,看到她哭,他只觉得肝肠撕绞,心都快碎了,他哪里舍得她哭,哪里舍得她不开心。
  “红挽,你别哭……”他吻着从那无声滑落的透亮泪水,沾湿了唇瓣,好似红烛滚落下的蜡泪,烫得舌尖都在隐隐作痛,启唇答应,“好,我练。红挽,等我练成《天悦归宗》,我绝不会再让你难过,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要让你开心。”
  那些甜言蜜语,似乎总也说不够,也永远听不腻。颜红挽终于破颐一笑,任他捧起自己的脸庞,一遍遍地亲吻。
  深夜,颜红挽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头一回背着爹爹干坏事,抑制不住心虚,整整一晚都没睡踏实,翌日天色熹微,她就爬起床,披件衣服跑到傅意画窗前,轻轻叩响,不料傅意画马上就将窗扇打开。
  他还穿着昨夜相见时的白衫,发束也没变,因肌肤格外白皙,更衬出眼睑下一圈黯淡的青影。
  颜红挽第一个反应就是:“你昨夜也没睡好吗?”
  傅意画笑了笑。他不是没睡好,而是根本没睡。
  “我一夜都在研究秘笈上的武功。”美雅无俦的容颜虽略显倦意,但眸底星辉闪闪,有着难以言喻的热切兴奋。秘册上所记载的武功,果然招招皆属精妙之学,平生闻所未闻,对一个充满年轻志气的他来讲,那简直像个巨大无底的漩涡,让人沉迷其间,一下子被深深吸进去。
  颜红挽担忧:“那你要仔细身体。”
  傅意画握住她的小手,只觉嫩滑温软,如花解语,似玉生香,一不留神就会脱手,更加细心地在掌中摩挲:“红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彼此又温存片刻,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傅意画得到第一册秘笈,便开始专心致志地修炼武功,平日有一时间,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颜红挽知他意志坚定,一旦倾注精力做某事,必定风兴夜寐,以前父亲传授他们新的武功招式,他都反复苦练不下百遍,况且这是背着父亲暗自偷学,早日练成,早日落意,是以就算单独相处的机会减少,颜红挽也毫无怨言,尽量不去打扰他。
  颜染台病了一段时间,颜红挽守在榻边伺候,几位师兄闻言也守着不肯走,但颜染台说自己没事,让他们好生练武,不要来探望,转眼一个月过去,她与傅意画就简单照过几次面,后来颜染台病情好转,能够下床走路,颜红挽才趁机偷溜到傅意画房前。
  叩响许久,他才打开房门。 
  “怎么了?”他穿着白衣,未曾绾发,一头乌檀般的长发如流泻的月光,密密散散地披垂至腰,滑过侧面,勾勒出优美精致的轮廓线条。他就像方醒来一般,神容恍惚,带着淡淡疲怠,但一双瞳孔格外沉静,仿佛酿着一团凝黑,注视间令人心惊。
  颜红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意画,我是不是打扰你练武了?”
  他眼神恢复柔和:“没事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况且这么久没见,颜红挽思念至极,发现他清减许多,下颌都尖细了,人也显得没精神,一阵心疼下,扑进他怀里。
  傅意画诧异:“出什么事了?”
  颜红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傅意画伸手抚上她一头如黰云发,其光可鉴,映着旭日反射出淡淡光辉,像细碎的晶粒般萦绕于指间。他笑着唤了声:“傻丫头。”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散发出舒雅的清谷淡香,颜红挽闭目沉溺片刻,启唇逸字:“意画……下月初五,晌午三刻,你记得来小水潭。” 
  傅意画颔首:“嗯。我知道了。”
  听他答应,颜红挽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稍后听他道:“第一册秘笈上的武功,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下次记得把第二册带来吧。” 
  颜红挽点头一应,忍不住叮嘱:“意画,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最近你消瘦了许多,我很是担心呢。”
  傅意画哂笑,俯首亲吻下她的雪额:“好,我会注意的。”
  颜红挽离去后,傅意画合门走了几步,突然手捂胸口,吐出一口血,他脸色苍白,慌张地趋向床边,好似饮鸩止渴一般,迅速翻开秘笈,照着上面的气法,跌坐运气调息……
  到了初五那日,颜红挽似乎欢喜异于往常,一大早就起床了,端坐镜台前,选中两支精美的发簪别上,又用眉笔仔细画过黛眉,接着从椭圆玉盒中取出口脂,均匀涂抹在唇瓣上,尔后抿了抿,对镜嫣然一笑,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本就容华绝色,今日再一经梳妆,更是美到入骨入髓的地步,莫瑞与靖淳见了,皆是魂遁天外,痴怔当场,简直无法移开目光。
  “小挽今日真是美……就、就像天上的姮娥,不不,比天上的姮娥还要美。”莫瑞激动得语无伦次,过去半晌才吐出几句话来。
  颜红挽心情甚好,不再与他闹脾气,愉悦地收下他们二人的礼物。
  靖淳敛去眼中的眷恋,浅笑如风地问:“怎么不见画师弟?” 
  “是啊,这样好的日子,反倒不见他人影。”生怕颜红挽又不理他,莫瑞不敢再说对方坏话,只是有些落井下石,“我瞧他是没放在心上,要不小挽,我带你到镇上玩去吧,可是热闹,什么走高跷、耍大刀、傀儡戏……还有一大堆小吃,保准叫你眼花缭乱。”
  颜红挽嘴角一扬,不为所动:“不用啦。”
  靖淳十分察言观色,即知是她与傅意画约好私下见面的,莫瑞还在旁千方百计施着水磨功夫,他见状扯故,硬将对方拉走了。 
  颜红挽来到小水潭,静静坐在一块小石盘上,不久听草丛中传来轻微响动,小青露出尖尖的小嘴,看到颜红挽,刺溜一下就扑到她怀里。
  颜红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抱着它轻轻旋转一圈,又与它亲了亲小嘴。
  小青伤好之后,虽是回到山林里生活,但始终不曾离远,傅意画因练习武功,已经许久不来,但颜红挽还是每隔段日子就会跑到这里,一个人吹箫或是回忆与傅意画在一起的光景,而小青一见是她就会出现,那段寂寞的时光里,都是小青伴随在她身旁。
  颜红挽吹了几首曲子,便抱着小青与它说话,说累了,就数起花丛中的蝴蝶,蝴蝶太多了,五颜六色的翅膀,数得她头都晕了,不知不觉就躺在石盘上睡去,待醒来时,小青还在身边,瞧她睁眼,伸着小舌头舔舐着她的脸颊,约定的时间早就过去,斜阳的金辉洒上枝头,仿佛海滩沙砾在万千点浮动,明灿灿地刺眼。
  她回到傅意画的门前,用手叩响。
  门开了,傅意画抬起目帘,一痕阴霾从白皙的眼睑下逝过,又是那句:“怎么了?”
  颜红挽心底一酸,眼眶泛起微红:“今天是初五,你怎么没来?”
  “初五了……”他恍恍惚惚地呢喃,“今天是初五了……”
  颜红挽勉强咽下一口酸涩:“是,我一直再等你……”
  他道:“我忘记了。”
  房檐的阴影笼罩住那张隽美而苍白的脸庞,使他眼眸中也仿佛笼着一片阴黑化不开的郁绪,透出令人生疏的漠意。 
  颜红挽浑身冰凉,整整一日的期盼欣喜,在这刻化作黯然神伤,她什么也没说,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绢布包裹的东西:“这是第二册的秘笈……”
  傅意画眼睛里忽然升起异样的狂热,像狂兽带着渴望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太好了。”
  十根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是种歇斯底里的兴奋。
  颜红挽忍住眼角的酸涩:“意画……”
  “什么事?”他终于抬首。
  颜红挽踌躇,最终摇摇头。
  傅意画关上门,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犹豫一下,又举手叩门。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辰……”傅意画脸上顿时失去血色,转为死灰一样的苍白。颜红挽说完便离开,走出四五步,听到他在背后呼唤,“红挽……”
  眼泪情不自禁地潸然滑落,犹如芙蓉上的雨露,委落尘埃,逝于无痕。她以为他会记得,以为他会像两位师兄一样准备好礼物,以为他会带给她惊喜,可是没有,他不仅没有来,更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柔荑上一紧,傅意画从后抓住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放开。”她挣扎,他却不肯如她的意,双臂好似钢箍一般,紧到让她生痛。傅意画的呼吸掠过耳根,将脸贴近她芳香的鬓侧,颜红挽仍在扭晃身躯,却仿佛落入紧密织网的鱼儿,直至筋疲力尽,一低头,烫灼的热泪濡润了他的手背,他轻轻一震,扳过她的身躯就吻了上去。
  “红挽,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你不知道,其实、其实我有多么心急……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他像在喃喃自语,狂疾地占据着她的呼吸,贪恋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好似要将她吻死在怀里,才肯善罢甘休。
  从前他的吻都很温柔,现在却是激烈汹涌翻江倒海,带着某种令人恐慌不安的欲望,仿佛海面乍起的暴风骤雨,席卷吞噬一切,颜红挽被他吻得舌齿痛麻不堪,已是无力再反抗,垂下手臂,像一具木偶被他圈锢在怀。
  感觉到她的飘忽乏力,傅意画如梦初醒,一下子松开手,见她睫下一片泪水盈盈,撒在白蓉般的姝颜上,神情正是如嗔似怨。
  他痴了一样:“红挽,你不要生气,原宥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不知为何,颜红挽感到透不过气来的痛。
  傅意画见她不说话,开始有些慌乱,更像害怕着什么:“这次是我不对,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红挽,求你别生我的气,我是练武练得糊涂了……”
  他眼神中闪烁着内疚不安,好似小孩子失去宝贝一样那么骇异焦急。
  颜红挽这才心头一软,他为了修习《天悦归宗》,成日闭门不出,人都熬得清瘦了好几圈,精神也略显恍惚,他并非有意忘记她的生辰,而是太过急成了。
  她依偎进去,双手柔软地环绕上他的腰际,傅意画终于松口气,患得患失地搂紧她,点点碎雨般的吻落在发丝间,似乎这样吻着她,感受到她的气息,便是件幸福的事:“红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颜红挽想了想,点头答应。
  二人牵手步行在林间,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小水潭,颜红挽取出玉箫,傅意画就给她吹了几首曲子,他的箫声还是清灵如籁,指法还是优雅如蝶,神色还是温柔如水,颜红挽痴痴地傻笑,从旁托腮凝视,原来只要他陪她在身边,只要他这样吹箫给她听,她就觉得是天长地久,一生一世。
  斜阳温吞下沉,天际一片醉人的虾米红,好似撒乱遍地的颜料,五彩流波,鲜艳靡丽,他们相互依偎着,在天地绘造如幻缱华的画卷中,被逐渐洇成了两团浅浅的墨迹,在景物间不甚清晰。
  颜红挽倚靠他胸前,好容易独处在一起,说着许多体己话,相反,傅意画的话却是少了,不过静静抱着她。 
  颜红挽说累了,斜签着身子倾向他的手臂,以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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