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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女皇的养成计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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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酒我必须喝,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是李建成与李元吉先来毒害我,将来我所有反击的举动不过是自卫而已。

    我只浅啜了一口,而后便全部倒入袖中:“大哥、三弟,我不胜酒力,便先告辞了。”我转头向身边的随行的李道宗施了个眼色。

    李道宗立时会意,伸出胳膊撑起我,架着我往外走去。

    走到府外,我才呕出一口鲜血。

    好毒的心肠,手足相残,这是宿命的悲剧。抬头向晴空万里,却只能茕茕孑立,风未冷而心先冷。要历过怎样的寒冬,才能心寂如死?一笑间,是令人发冷的天真。

    回到府中,御医灌雄黄酒,不停漱口,我呕出无数紫红液体。

    我养病数日,更不敢让明知道,只在深夜时分,到她院外,看着她寂寥的影子映在窗上。

    李建成与李元吉处心积虑,且又有后宫嫔妃为内援,已沆瀣一气,要置我于死地。他们整日在父皇面前煽风点火,说我拥兵自重,想要颠覆这大唐江山。

    父皇下旨,强行将玄龄、如晦二人带走,撵他们回私宅之中。并且也下旨让秦琼及尉迟等将领明日必须到军中向李元吉报到,眼看我的四肢羽翼就要全部被剪除,而空留一副身躯又能存活多久?父皇信任我,只不过是因为我能打仗罢了。而此次突厥又来进犯,父皇居然派遣李元吉前去迎敌,他是再也不会信我了。

    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一场功名,关键时刻,谁先动手,谁便为王!

    既然世情如霜,便莫怪我心似铁,行悖天之事。若问谁敢与我争,问遍神鬼俱不答!只余一句:“若有阻挡,遇祖弑祖,遇佛杀佛!”

    挥断宝剑,白骨尽弃,无以为敌!

    明执意要随我去玄武门,我拥着她迎着夜风,立于城墙之上。

    月光如水,落在古朴沧桑的青砖之上,清光霭霭,如银雪飞涌,似要泼溅起来。一抬手,天上星辰似可摘。

    但,脚下的万顷灯火远比星空更璀璨,仿若月华倾落人间,银辉流泻,千里锦绣,万里繁华。

    利箭呼啸而出时,人与天地俱为之失色,李建成尚睁着讶异的双眼,不信人间有此决绝,但弱者的哭号绝不会成为同情的理由。

    既然犯下这杀孽,就担当这杀孽,最终不过是成王败寇,何需有怨?

    李元吉挥刀砍向明,我心胆俱裂,她却只轻轻一剑,便了结了李元吉的性命。

    她的腿是何时痊愈的?她竟未告诉我,是对我的疏离,亦或是质疑?

    我胜了,帝王之位唾手可得,隔着无数的争斗烟尘,终能冷眼观望这一场胜利。

    玄武门之变获胜后,我便下令将李建成的儿子与李元吉的儿子全部斩杀,真正做到斩草除根。而齐王妃,她救过我的命,我答应她,不杀她的儿子——李承忠。

    丫鬟锦儿却在此时来报,明在无垢的帮助下,已逃出太子府。

    明,你也真是了得。无垢从不瞒着我做任何事、忤逆我,为了你,她一犯再犯。

    我将明重重地甩在榻上,我宠溺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我无不答应。但我错了,放任她便是伤了我自己。或许我该抛弃一切怜惜,不问她的意愿,只强取豪夺便是,如此她才能一生都留在我的身边!

    她与我皆爱恶分明,血液中其实流的是相同的血,原该最了解对方。我们都会写“舍得”二字,却惟独不会写“屈服”二字。

    在这个瞬间,我甚至想亲手掐死她,因为倘若她不在我的身边、得不到她,那她的存活便已豪无意义。

    “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杀手,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她望向我,眸光依然如水清冷。

    即使是在如此时刻,她仍是最了解我的人,彻底地洞悉了我的所思所想。

    她的语言彻底击溃我的理智,是她的不屈成就了我的辣手,我俯下身,一把扯开她的衣,狂乱地吻着她,再不压抑心中莫名的恨与不安!

    那一夜对我们而言,不仅有伤心,更加有耻辱。

    曾几何时,我们确有得到一段平淡幸福的机会。虽曾意乱情迷,但其实我们却从未放下彼此的心结。

    我愿意为她遮尽世间的一切风雨,唯独她心中正在肆虐的那场暴风雨,我无能为力。

    我并不想如此狠绝地对她,但她只要有一分温情的表现,我便绝不会放手任这段情消逝,她若有一分软弱落在我的眼里,我便绝不会正视她的选择。

    我对她说,我永不后悔,也永不道歉。但不后悔,是否也不心痛?不道歉,是否也不愧疚?

    我终是登上了九五之位,身后却看不见明的身影。

    明立于高楼之上,身着霓裳羽衣,一片红艳,灿若流金,在夜风中簌簌飘飞,似要振翅飞去,如天边云霞燃到了最绚烂的刹那,又似风中牡丹绽放到了极处,美艳不可方物,灼痛了我的眼。

    我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傲然环顾,睥睨众生,脚下是无限江山,怀中是如花美眷,天地也为之肃然低昂,此生已是无憾了吧?

    明静静地依着我的胸膛,眼眸宛若不染轻尘的琥珀。

    她的身子倏地顿住,拉起我的手,将那柄当年在晋阳时我们定情的匕首深深刺入她的腹中。

    “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便这样倒在我的怀中,浅淡笑意,依然温暖平和,似有午后阳光倾了满身,有一种宁静的欢喜。

    她抬手擦去我的泪,忽地璨然一笑,双眸亮如星辰,“世民,你将来还能得到很多,很多……任人以贤、虚心纳谏……贞观之治……千古……一帝……”

    “今晚的夜色很美,我终于得到自由了……”她徐徐合眼,比花谢更残忍,冰肌玉肤一寸寸没了光泽,是扼腕也挽不回的痛。

    无尽心伤滚滚而出,如有锋利的锥子在刺,抠得我疼痛欲裂,恨不能立即死去。不仅是那种椎心刺骨的疼,更是那种空虚到让人只想呐喊的痛楚。

    动情了,爱上了,也同时失去了。

    这世间有太多的哀愁,而我终不是神,不能随心所欲。

    只手不能遮天,纵然我拥有再大的权力,也改变不了既定的无奈,有一些痛必定要承受。

    **上的疼痛虽难耐,咬牙便过了,但心中的自我折磨却是种绵长且深层的痛,无时不刻地啃咬着我已伤痕累累的心。

    我抱着明已逐渐冰凉的身子,露珠冷凝,初晨的阳光中,细小的尘埃漫然翩飞舞,斑驳满地,微微刺目。

    许多时候,便是如此。仅仅一步之间,就忘了过去,忘了出路,忘了未来,忘了是如何相遇,忘了是如何离开,忘了自己为何流泪,忘了自己是谁……

    我将明葬在宫中的梅苑里,因为我想随时去见她。

    我开始全力治国,觉得旧国号“武德”不能代表我治国的志向。魏征从《易传》中取经典,认为“贞观”二字所表达的“中正”的意思,最能代表我治天下的胸怀。

    贞观?

    明的话语犹在耳旁:“世民,你将来还能得到很多,很多……任人以贤、虚心纳谏……贞观之治……千古……一帝……”

    贞观之治?

    我一抬手,改年号为贞观。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变幻无常。

    无垢逝去,当年的齐王妃,也就是如今我的杨妃,负责管理后宫。

    蒙上她的眼睛,我便可以全心宠爱她,因为她是如此地像她,几可乱真。

    但为何我仍不满足?我的心没有再次狂跳,如同结了一层冰,冷冷的,无动于衷,空空荡荡。

    新入宫的武媚娘,她与明更为相似,那斜挑的眉眼,一模一样。

    什么是劫?轮回是劫。我不信世间有所谓的生死轮回,我知她不是明,所以我如释重负。她也确不是明,因为她的眼中多了一抹野心勃勃的光芒。

    首发

正文 皇帝也是凡人

      (李世民番外)

    但她与明过于相似,她们对事物相同的见解,驯马、书法、如出一辙。

    我谴人暗中调查她的来历:父亲为武士彟,已逝世。母亲,如今住在长安的梅林巷中。

    身份并无任何可疑,但我却仍没有放弃,谴人再去荆州打探。

    武府上的人众口一词,并未见过武夫人,而那个摆在台面上的武夫人其实只是府中的奶娘。

    那么,真的武夫人在何处?

    莫非当日明未死,而是逃出宫去,嫁做他人妇,生下了武媚娘?!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起伏盘旋,令我几乎发狂。

    我必须立刻解开这个迷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匕首、赤幽石两样旧物呈到我的面前,我再无顾虑,随即来到梅苑开棺。

    看着并无骸骨的棺木,我心中有一丝恨。

    我感到强烈的挫败,抬头向外注视着冥冥虚空,微微发亮的天色似乎在嘲笑我的无力与挣扎。

    我为了她的离去,急遽消瘦,一夕苍老,仿若短短数日便历尽了世间巨变沧桑,承受了内心无数次的痛苦煎熬。

    上天从来都不懂人世的哀愁,深情脉脉无处诉,只能绝望着等待梦醒。

    我的痛,源于她;我的情,毁于她,而她却骗了我。

    原来,我耗尽这半生的光阴,穷尽这半世的追求,到最后,换来的都是灰烬。

    爱欲生忧,从忧生恨,如此的她,叫人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以下开始正文)

    夜深如渊。

    厚重的夜云飘过,一弯冷月渐渐浮出,月华如水,幽光肃穆,冰凉如霜。

    灯火飘忽,太极宫一半沉入如迷夜色里,一半浮在千丈月华中。婆娑树影,却如狰狞鬼魅,有转瞬即溶的冷意,不知在如此古朴庄严的宫殿中,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前几日,我到两仪殿,发现其中许多内侍与侍女都换了人,不解之下私下询问内侍监,他才悄声告之,陛下已将他们全数斩首,原因却是不明。

    原因不明?他们全是那夜曾见到陛下在梅苑失态的人啊……

    人命如此脆弱、如此不堪,生死之距,不过须臾。

    我只觉得心底发冷,身子已湮没在黑暗中,有些无奈与感叹。

    陛下的眉眼之间常常闪动着凌厉狠绝,不需面目狰狞,便能令人从心头直冷到脚底,只能敬而远之。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在幕后洞察甚至操纵一切,想来都使人不寒而栗。但有时他也只是凡人,他同样也会无奈。

    母亲,便是他不得不承受的痛,他爱母亲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母亲于他,近乎于一种救赎,也只有母亲能令他眼中凝结着生命里几乎全部的温柔。

    但他知晓母亲未死的消息,除了那夜失态,我再未见他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他没有刁难我,甚至没有逼问我母亲的去向。欲成大事,他有足够的自制力。或许,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很快找到母亲,所以不屑为难我。此中深意,恐怕只有陛下自己知晓。

    我仰起头,树影飒飒纷扬,仿若无声光阴,终将以了无痕迹的飘忽,掩盖一切不堪过往。

    我缓步走入两仪殿,悄无声息地跪坐一旁。

    魏征方才病逝,陛下十分悲痛。

    夜已三更,庭户无声,殿外风来暗香满,一点明月窥人,清明烛火,将斑驳的影子投在案上的奏疏上。

    殿下时而在奏疏提腕勾画着,时而蹙眉凝思,神情专注,带着几分隔世的冷漠。

    “魏征啊,这是你从前给朕上的‘十思疏’,用以劝戒朕该如何做一个圣明帝王。每隔几日,朕都要取出重读一次。”陛下忽地仰天长叹,似在对我说,却又更似自言自语,“但其中却没有告之朕,太子之争、手足相残该如何做?更未告诉朕,若有一日你魏征离开朕,朕又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我随侍陛下左右,看得最为真切。

    魏征此人有胆有识,敢言他人所不敢言之言,且不畏死,不达谏之目的绝不罢休。他曾向陛下面谏五十次,呈奏十一件,一生谏诤多至“数十万言”,其次数之多,言辞之激烈,态度之坚定,古今怕只有他一人,无怪陛下对他刮目相看,器重有加,会为他的逝去而如此哀伤。

    帝王者,一生若能遇此良人,何愁大业不成?

    “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知得失。朕常以三镜提醒自己,以防过失。今魏征已逝,朕便失去了一面镜子。”陛下依然深深叹息,由远而近,漫过四周,“来人。”

    “在。”立即有侍臣快步上前,跪伏于地。

    陛下沉声下令:“传旨,魏征便葬在朕的陵墓地旁,朕要为他立碑,上头须有碑文。”

    侍臣答道:“是,我立即去准备。”

    “不,那碑文,朕要亲自写。”陛下微微摇头,“另遵从魏征遗志,薄葬治丧。”

    魏征与陛下,与其说诚于人,不如说他们诚于己。明主难期空负高才,奸佞当朝报国无门,如此窘况,断然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

    两种人生,曾经相知,各有传奇。

    *****************************************

    因魏征的逝去,陛下抑郁许久,闷闷不乐,今日忽内侍来报,突厥的突利可汗已到长安。

    突利乃陛下当年的结义兄弟,他的到来,自然使陛下欢喜,立即下旨,在太极殿内设宴款待。

    风过穿廊,摇动树梢,碎花在清绝阳光中飞扬,我捧着一盅温好的酒,急步走向大殿。

    我只顾低头赶路,并为留心,在曲径回廊处,一个人影从另一头闪出来,想来他也是毫无防备,两人便蒙蒙地撞在一起,他更是收不住去势,踩掉了我脚上的丝鞋。

    “啊……”那人正是晋王李治,他见踩掉了我的鞋子,顿时臊得面红耳赤,竟弯下身子,拾起我的鞋,伸手便要来捧我的脚。

    “你,你做什么呀?!”虽说我与他曾有过亲密之触,但如今见他如此,我仍觉得十分窘迫,一时方寸大乱,本能地往回缩着脚。

    “我,我只是想帮你将鞋穿回去……”李治见我抗拒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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