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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女皇的养成计划-第25部分

小说: 女皇的养成计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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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想帮你将鞋穿回去……”李治见我抗拒低叫,更是慌了手脚,半跪在地上进退不得。

    “哦?你要帮我穿鞋?”我垂眸看着他,他满头是汗,臊得全身似都要烧起来了。我顿时心念一动,将右脚轻搭在他的膝上,低笑着问道,“你看我的脚,好看么?”

    “好,好看,比上等白玉雕成的还好看……”李治见我如此举动,又惊又羞,头立即侧到一旁,不敢正眼望我。

    “那,殿下还不为我穿上?”我的脚趾稍稍挠着他,双眼勾勾地望向他,我伸手撩着发丝轻笑,半真半假地说道,“奴婢的脚很冷啊……”

    “是,是……”李治正呆滞地望着我,见我催他,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为我套上鞋子。

    “殿下,为何许久都不见你入宫?”我带着几份幽怨,眼中隐隐含泪,一切愁情已在不言中。我的声音略带娇羞,几乎连自己要都感动了。

    “不,不是……我……”李治先是手足无措,而后他低低一叹,“父皇告戒我,不可荒废学业,命我无事少到宫中来……”

    陛下果然有所觉察,还做了防范……

    “那,你想不想以后仍常来宫中见我呢?”思即,我勾唇一笑,斜瞥着他。

    “想,自然是想,日夜都想!”他眸光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但是父皇不准……”

    “我有法子。你叫我姐姐,叫姐姐,我便告诉你。”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似梦如幻,自成一种魅惑。

    李治又羞红了脸,声音轻若呢喃:“花妖……姐姐,姐姐……”

    我眉眼一挑,轻撇嘴:“此处无人,你大声些叫。”

    李治怯怯地转头四孤,而后朗声大叫:“姐姐!”

    “呵……”我掩口轻笑,转身再不理会他,快步朝前去了。

    “姐姐,你还未告诉我,你有什么法子啊?”李治在后急叫,我却置若罔闻,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母亲与陛下的那段孽情,成为刺进我心中的一根刺,痛入骨髓,却拔之不出。而我能做的,便是将那刺慢慢变成心的一部分,成为羽翼,便可展翅,也能笑傲。

    母亲引得陛下险为她折腰,我亦能。对岁月的复仇,最痛快淋漓的莫过于此。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笑语盈盈,好一派宾主尽欢的气氛。

    陛下坐在御席之上,突利可汗坐在他的侧手边,而那个令我咬牙切齿的怒战,居然也随坐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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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懂我心意的是李恪

      突利可汗望见我,先是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而后却倏地释然。而怒战只轻瞥了我一眼,并未多瞧我一眼,似乎从未见过我。

    这个怒战,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突厥人既来到长安,那个库摩是否也会到此?而母亲呢,她如今身在何处?

    在我走神的这点功夫,突厥使节已令怒战与另一名突厥女子献上了舞蹈。

    陛下微颔首,赞叹道:“突利,看来你们突厥男儿不仅骁勇善战,也精通音律。”

    突利谦逊地答道:“陛下过奖了,我们都是粗野之人,难等大雅之堂,倒是大唐歌舞闻名,不如请哪位王子舞上一曲,也可令我等开开眼界。”

    “恩……”陛下稍一沉吟,而后唤道,“恪儿。”

    “是。”李恪随即会意起身,一袭白衣在大殿的风中飘摇。

    怒战忽然开口:“吴王殿下要亲自舞剑,是我等的莫大荣幸,只是一人献舞似乎有些乏味吧?”

    “也是。恪儿,你便在殿上挑一人与你共舞吧。”陛下微皱眉。

    “媚娘……”李恪站在殿中,青纶如玉,白衣如雪,朝我缓缓伸出手。

    我略感讶异,却毫不犹豫地起身,向一旁的侍卫借了佩剑,不看周遭人审视的目光,漫步走到他的身边。

    乐起,舞起。

    李恪长空舞剑,威然起舞,宛若游龙。拔剑扬眉,是何等豪情快慰!

    我亦剑舞狂飞,剑走轻灵,时缓时疾,时起时伏,云烟四起,如丹青零落,横涂竖抹,飞扬殿上。

    高手比武过招,是以静制动,剑是武器上品,极尽飘逸灵动之致,我们两人对舞着,纯如水,素如墨,光影眩迷,灵光逼人,一切美艳不可方物,剑气中舞出千古柔肠。

    只在一举手一投足中,尘嚣、世俗,便离我们远去了。

    我瞥见一道银光从我发上飞出,那是我的银簪。黑发乱在风中,遮住了我的眼睛,神迷如雾,像笼着轻纱的绮梦。

    乐曲在此时嘎然而止。

    李恪装束一丝不乱,只是气息稍显急促,他手中捏着我的银簪,深望着我,眸光如水,倒映着我的影子。

    “好了!想来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寂静无声中,陛下忽然发话。

    “是。”我与李恪再对望一眼,便各自退下。

    “哦,突利啊,朕记得那年你入长安,身边还有一个突厥的第一高手,为何今日不见他?”酒过三巡,陛下又忽然发问。

    我大吃一惊,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

    突利随后解释:“哦,回陛下,此次他也随我来了。只是没有旨意,不敢入内。”

    “命他进来吧。”陛下似不在意地一笑。

    内侍得令后很快便将库摩带上殿来。

    那库摩脚步沉稳地跨入殿中,他身后还跟着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

    我心兀自一颤,险些惊叫出来。

    因为那名女子虽蒙着面,看不见样貌,但那弱不胜衣的体态、那头九尺长发,与母亲极为相似。

    “参见陛下。”库摩与那女子跪伏于地,向陛下行叩拜之礼。

    陛下还未开口,一旁的内侍便低声呵斥:“大胆,见了陛下,怎可隐藏面容,此为大不敬,还不快取下面纱。”

    那女子也不惊慌,侧头与库摩对视一眼,蒙面轻纱在纤纤玉指下摘落。

    “小女子乃库摩之妻,拜见大唐陛下。”她生得面若桃花、唇似朱丹、眉如秋水,确是个美人,但她并不是母亲。

    陛下看着那女子若有所思,但瞬时便恢复了平和的神态:“免礼,赐坐。”

    库摩与那女子再次叩拜谢恩,而后便坐到了下席。

    她不是母亲,那母亲究竟去了何处?库摩又为何要带着这个体态与母亲有几份相似的女子到此?

    “媚娘,为库摩使节斟酒。”陛下的声音若湖风拂面,却轻寒如霜。

    “是。”我领命捧了酒盅上前,才走两步,下意识地悄悄回头瞥了眼陛下。

    陛下神色寂淡,看不清他眼眸中潜藏的前尘往事,浮现的永是飞掠而过的流水行云。

    库摩的脸庞瘦黑了一圈,往日的嚣张跋扈已敛去许多,皆掩在苍白的憔悴中。

    我轻提酒壶,缓缓倾下,酒香扑鼻、热气醺人。我冷然抬眸,悄声问道:“你将母亲藏在何处了?”

    “她也未给你任何音讯么?”库摩闻言微惊,语气虽淡,目光中却有无法掩饰的忧心。

    我眉头一蹙,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壶,努力以平稳的声音说道:“你这是何意?母亲不是随你走了么?”

    库摩以袖掩口,微微咳嗽几声,语调愈发低沉:“才入大漠,我便失去了明的下落。”

    “你,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我咬牙低吼,恨不能立即一掌掴在他的面上。抑制不住的愤怒如泉水喷涌,汩汩地在我心头跳动。母亲心虑过重,忧恸久积,腿脚不便,身子虚弱,身边必要有人时刻照料。如今她孤身一人,该如何自处?而她那美艳无双的面容必会为她引来无数灾祸,若她落入歹人之手……我忽然无法呼吸,眼前混乱地闪过无数人影,尖叫怒喝,一时心痛如绞,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以指甲死命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勉强克制住,我抛开众人的目光,再也顾不得许多,径自转身离去。

    已入夜,月色朦胧,凉意袭人,树影幽深。

    廊下灯影半明半暗,我一手扶墙,沿阶梯缓缓拾步而下,混沌中我险些踏空跌落,幸从后迅疾地伸过一只手臂,这才将我扶住。

    昏暗中,一个略低的男子声音:“媚娘……”

    我自然知道他是谁,自方才我出殿,他便一直悄然跟随。所以此刻靠在他的怀中,我才无丝毫的顾虑和恐惧。任他轻扶着我的腰,低头默然无言。

    冷月清光霭霭,夜风缥缈,丝丝寒意,我抱紧双臂,方才觉得冷,一袭白裘披风已围上我身。

    稍稍一怔,我倏地仰首,李恪垂目静默,平和得如同已溶入夜色,他的面容似难有凡俗的悲喜:“发生何事了?”

    望着他柔和安静的双眸,令我有将心中一切苦闷倾倒而出的冲动。但是,不能啊!母亲与陛下的那段前尘旧事,我如何能说得出口?

    “我……”我不胜倦怠地闭上眼,轻声呢喃,“我,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说……”

    “随我来。”李恪眸光一亮,却也不多言,转身在前头领路。他的白袍随风飘飞,似要消融在这苍茫的夜色冷光中。

    此时宫灯已次第亮起,莹莹清光,似水波潋滟,又如夜海浮星,不暇细思,他已着我穿过前庭,转入后园,四周寂静无声,似能听到星落月沉之响。

    园中的凉亭里静静地摆着一张琴,李恪站在亭外,轻声细语:“你若有话不便对我说,那便与它说吧。”

    我心中微惊,脸上却是欢喜的浅笑:“多谢。”

    最懂我心之人,依然是他。

    我坐到琴前,十指拨动,轻挑慢捻。

    清越琴声款款而来,低吟浅唱,缠绵悠扬,说尽心中无限事,撩拨无尽心上事。

    无情处的极情,一声声撩拨开来,细若锋利游刃的琴声在我的骨头血肉里来回,如帛轻轻撕裂,如玉磕碰尘埃,旋转,碎裂,似冰化水,似飞鸟断翅,似飞蛾扑火,有某种隐忍的痛苦,伺机找到缝隙。

    流音飞色,情真情痴,何许?何处?何至?

    母亲,我依然记得她最后离开武家时的模样,她轻颦浅笑,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梅花树下,我们曾相依相偎,但一切都已在湍急的流光中不可挽回,回首时唯见袅袅云烟,不知来处,亦无归途。去者不知,来者难追,只余下那无法确认的恍惚。

    我的琴音是黑色的,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遮天蔽日,拂面而来,清泪涟涟,柔肠百啭,千愁万恨。

    母亲,母亲,母亲……你究竟在何处?

    此时此地似乎只是一场梦魇,我如行尸走肉般飘荡在陌生的宫中,母亲便在另一头,在这个冷酷梦境之外,她是遥远天边唯一的亮色。

    铿锵的琴音不断震颤,灼烧着寂寥夜空中的黑暗,音丝交错缭乱,尖音高起,刺人耳膜。

    我蓦地低头,一颗清泪无声地滑下,落到硬实的琴面已溅成薄薄几瓣。我轻眨眼,眼角已无泪痕,一切恍若一梦。一滴泪,转瞬即逝是它的宿命。

    “真正的琴者,都是寂寞的人。无限心事,唯有诉于琴声。”李恪垂首望着我,目光静如止水,“战国聂政刺韩王,为报父仇,聂政入深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入宫杀韩王后,毁容而死。可敬、可叹,亦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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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父皇,有人要杀儿臣!

      曲高和寡,弦断无人听,这是人生一大哀。但我们能听懂彼此的琴音,从此这冷暖自知的生涯,便不会再清寂如斯。

    我愣住,随即微笑,笑意中全是哀凉,面对他,我已无心再迂回掩饰:“我在思念我的母亲……不知她如今人在何处,是否安好……”

    李恪眼中流露出脉脉柔情:“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过于忧虑。”

    “你的母亲如今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你自然能如此轻松地劝我。”我沉默片刻,随即一笑。

    “我的母亲,是前朝隋帝之女,我从不愿去想父皇迎娶她的原因。她是前朝公主的高贵身份,是她获罪的第一条件。母亲深受长孙皇后的教导,谨慎言行,娇弱无争,为父皇先后生下了两位皇子,一个是我,一个是蜀王愔。”月华洒落李恪一身,丰神如玉,却完美得过于寂寥,“从她为我们起的名字,便可看出她十分忧心我们的处境,因为她的身世随时会招来他人的口舌。恪是谨慎的之意,而愔则是安静的意思。她只是想自己儿子们能在纷乱的皇族纠纷中明哲保身罢了。”

    “你的母亲是杨妃?”我敛了笑意,试探地问道。

    “与你相似的那位杨妃并不是我的母亲,”李恪平静陈述,舒缓而清晰,“母亲不喜与人交往,极少走出自己的小院。”

    我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抱歉,我不知情,所以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我知你是无心之失,我并未怪你。”李恪眉眼柔和地舒展,话音里有别样的感情,他伸出手轻搭在我的手背上。

    我寒冰般的手被握在他温热的掌里,不由一悸,心底仿佛也能传递到这份温柔的暖意。

    我们两人对望,眉梢眼角、呼吸吐纳、竟是如此分明。

    声色迷离,惑的是眼,乱的是心。

    月华似水,如浅薄的流银,皎无尘埃、清寒入骨、凉意轻脆。

    “执子之手……”李恪微微一笑,笑意清淡,似冬日的阳光,明亮温暖。他轻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落下浅浅一吻。

    这吻淡若轻烟,却暧昧似互允终身,沉重如生死相许。

    世上情份,自有稀薄,亦有浓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西风紧了,寒星胧月,黄叶一地,哀调青灯,烛火将熄。

    ************************************

    自从那日后,好几个夜晚,我睡得颇不安稳,梦中,一时库摩,一时陛下,错换交杂。暮色烟雨中,似见母亲身影,乌发白裙,洗净铅华,与世无涉。我原是一喜,才想飞奔过去,陛下的双眸如迎面挥来的刺目的尖刀,我想逃,那刀却牢牢地钉住了我的身子,剜心之痛,疼得我再也叫不出声。

    “啊……”我惊叫着醒了过来,冷汗涟涟,衣衫尽湿。

    我强自打起精神,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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