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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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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玩给你添麻烦了吧。
  潘筠说,没有,怎么会呢?我只是怕害了你。
  孟知年把笔记本电脑全部推到地上,嘴唇发抖着说,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午觉睡了三十分钟,潘筠还没滚远,又滚回来了。他拿了孟知年的钥匙去买回外带午餐,打开房门进来,走到床边。
  来吃饭,你叔叔不在,是不是打算饿死啊?潘筠轻轻地摇他。
  孟知年转过身,微蹙着眉,脸色苍白得一塌糊涂。把药拿过来。
  潘筠被他的样子惊了一跳,在哪里?
  孟知年说,不知道。
  好像在客厅里。客厅的大小是三十平方,机关暗格没有,潘筠花了五分钟找到一个不带标签的药瓶,打开来,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苦味。
  我送你去医院吧。
  孟知年吃了药仍旧睡下,拿被子压住胸腹,呼吸里十分痛楚的样子。但他还是冷着脸,略有忍耐地说,滚的时候关一下门。
  你找死吧?
  孟知年转过身去,好像一辈子都不想理他了。
  
  总有那么一些人,同他没有道理可讲。他的道理就是你的道理,就是天下大道理,天下大道逆者可诛,往往磨好了宝刀要誓死一搏的时候,又被他一个选择性失忆的微笑化成一滩烂泥。
  潘筠叫了辆出租车,把孟知年从被窝里拖出来,裹好外衣塞进去了。知道他一直好好坏坏地在生病,不知不觉也留过心,只是连本人都讳莫如深,无从太多了解。
  这个人身上有许多叫人好奇的地方,再去料理屋的那天晚上,潘筠有意翻了一些医学期刊的网页,意外发现不少八卦。通过家族企业的名称,他搜索到了孟知年那个从小患有遗传病的父亲。听说,这个家族每隔一两代就会出现一个严重的遗传病例,家族整体命运一直很坎坷,许多次几乎要土崩瓦解。
  那些健康的家族成员与患病的之间互有心结,曾经有连续十多年两派分裂,最后患病的成员纷纷挨不过死神催命死去了,健康的一派某一日突然唏嘘释然,又将家族合并到一起。当年赞助某大学医学系成立的时候,有过一张合影,学校图书馆网站上也查得到。
  人和人相处,大抵是如此的关系,互相纠结着,互相别扭着,到头来还是互相记着,也慢慢地互相忘记了。
  那时候,孟知年才刚刚出生。
  
  出租车上,潘筠对他说,我想起来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孟知年受不了出租车里的气味,更加受不了潘筠大脑脱线,趴在窗口拼命地透气。
  从前有一个坏蛋□了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被□完了一直在笑,你说为什么?
  因为只有二十秒,潘筠认真地说。
  过了两秒钟,出租车司机“哈”的一声笑出来,然后跟潘筠搭上了话,然后两人相谈甚欢。
  司机说,是你的同学啊?生病了?
  潘筠说,是啊是啊,他爸妈不在身边,我带他去看医生。
  司机说,嗯嗯,那个医院蛮远的,大概一个钟头车程。
  孟知年终于忍耐不住,狠狠扭了潘筠的大腿。
  潘筠说,啊。
  
  ……
  你知道吗,我其实不是那么看得开的人。
  我也有很多执着的东西,有的能得到,有的得不到。得不到的,只好不去在乎它,让它失去了。
  
  




10

10、10 。。。 
 
 
  出租车中途掉头,前往一处私人诊所。
  路上,潘筠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潘嫂子的头像闪烁出来,当时孟知年在闭目养神,一点都没察觉。
  吃饭了吗?潘嫂子问。
  吃了。
  好吃吗?
  好吃。
  那胖了吗?
  没。
  嗯。我胖了!在家吃胖了三斤,有木有!!!
  潘筠点了个大笑的表情按下发送,把手机塞回裤袋里。
  
  诊所离孟知年的公寓很近,隐蔽在居民小区里,门口也没有挂牌,看起来就像是专门开给他的。
  以前说在医院,就是在这里?
  孟知年点头,从车里下来,好像并不很愿意进去。你就跟我呆在一起,不要四处乱走。
  潘筠答应。
  入内,没有任何人招呼,白炽灯光就像公寓的客厅一样冷冷的。不预约直接到了问诊室门口,却看见管家兼奶爸的叔叔从里面匆匆出来,已经知道孟知年来了似的,目光径直对上了。
  怎么了?那人看了看孟知年,又看了看潘筠。
  不舒服。孟知年冷冷地说。
  那人走近,神情变得和蔼,那要仔细检查,跟同学玩不要太激烈了。
  潘筠的思路瞬间歪了一下,继而又掰直,礼节性地向那人问了声好。孟知年非常警觉,马上打断那人要脱口而出的盘问。
  你爸爸说最近想见见你,准备一下吧。临走前,那人斟酌措辞说。
  孟知年扶着潘筠的手,神情更冷下去,不想见,不用假慈悲。
  那人对他尖利的语调不以为意,转身去了。
  
  检查持续了三刻钟左右,潘筠被关在休息室里。他打量这房间,觉得虽然简单装修过,从情感心理上来说还处于毛坯状态,看不出设计者对设计品有任何期许。
  是什么情况啊,潘筠想。
  孟知年总算进来,表情木木的,坐到沙发上休息。空调很热,羽绒衣解下来,里面的长袖T恤好像脱掉过,有些不平整。
  潘筠用平和的声音问,做了点什么检查啊?
  孟知年说,抽抽血,听听心脏什么的。
  是不是还量量血压,测测色盲,称称体重身高?
  孟知年木着一张脸,懒得回答。
  潘筠挪到他身边,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我的那台破电脑摔坏了也没什么,你的那个就值钱多了,其实要摔也应该摔我的。
  潘筠说,我明天就要开始打工了,不能常过来陪你,你自己一个人千万不要在家里乱摔东西啊。
  孟知年“哦”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潘筠还有些不放心,检查结果出来了,短信告诉我,电话也可以,如果我一时没接,等一下就会回你的。
  孟知年忽然眼含嘲讽地笑了笑,你虚伪够了没有?
  潘筠说不出话来,心口揪得发疼,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孟知年坐在沙发里,眼圈一点一点地泛红,绝望得差不多要死掉了。
  你不要再说了,我今天晚上就去删号自杀,他说。
  
  潘筠发消息给潘嫂子,句子难得很长,内容是,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怎么好上的?
  潘嫂子回了个羞答答的表情,嗯,有次你洗澡忘了带衣服,打电话给杜青衫,然后打到我这了。
  两个号码差得还挺远,其实就是故意的。
  潘嫂子风格文艺,在学生会的时候美名远扬,最后也果不其然插在了一坨那什么上。潘筠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跟孟知年是什么时候疑似开始的。
  一个男人,一个同性,一个稀奇古怪很不合群的兽医。然后,一个战友,一个酱油瓶,一个最近开始意识觉醒的大款。潘筠分析着种种。
  结婚的事情,我想过了,九块钱不嫌少,九千万不嫌多,咱们能赚多少就赚多少,工作时间一天八小时,超过的就拉倒。潘嫂子打完这个句子,没斟酌直接发过来了。
  潘筠觉得很惊奇,觉得她进步太神速,竟然能抓到笑点,顺便还押了韵。
  潘筠没回复,过了一会儿才说,掉线了。
  潘嫂子说,嗯。
  
  留在这个城市过冬天的外地学生几乎都想在这里扎住脚跟,对背井离乡充满了渴望。这种感情对潘筠来说并不存在,他决定随遇而安,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的。
  一个人内心足够强大,可以抵御一切外在的冲击,也可以足够清醒让自己不陷入沉迷。只不过好好活着,没有奢求什么,也不侵犯他人。这种事情总是很难,潘筠喜欢结交一些真诚或不真诚的人,埋在人堆里面,平平凡凡地衰老下去。
  但也总是很难。
  那个人,不太会照顾自己,总像要流落而死的样子,但实际上很好养活,稍微逗一逗,稍微关怀他一点,就会很开心。或许活得艰难许多,却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可以真心地笑出来。
  第一天打工回到宿舍,潘筠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线,登录,原地动一下,点开好友栏。
  孟知年在。
  潘筠迅速申请进队,被拒绝了。
  怎么啦,在干嘛?邮件过去。
  孟知年没有回应,查看一下,位置是在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
  潘筠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我们在一起吧。
  孟知年还是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下线了。
  




11

11、11 。。。 
 
 
  孟知年删号了。这个重大事件惊起一片波澜,一时间,整个区里都在讨论他的伟大壮举。自杀不是错,带着一大堆钱去自杀就是罪过了。孟知年的账号含金量,光看他在区里系统公告霸屏次数就知道。
  想调戏的,求包养的,可以从主城一直排到单刷点。人们惋惜着一个镶满金币的账号,胜过惋惜孟知年的离开。
  潘筠心想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异常严重。孟知年是个病人,已经休学,无业,生活的主要内容是生病和治病,其余时间靠着网络和家庭影院过日子。
  他掏出手机,想也没想就播了孟知年的号码。
  手机响了两声,接通了。
  潘筠说,是我。
  对方没说话,但从些微的呼吸声,可以判断出是孟知年。
  身体好点了吗?
  自己一个人在家是不是挺没劲的啊?
  我们出去玩吧,我知道有个新开的日式饭馆挺不错的。我现在是寒假比学期里忙,等开学了我们再去海边吧。
  潘筠说,你差不多就可以了,别玩得太过火。
  你删号可以,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开新号。
  你怎么这么笨,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有本事现在就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
  孟知年挂断了。挂断之前,已经忍不住抽泣起来。
  
  两天后的周末,潘筠长途跋涉出现在孟知年家楼下。手机接通后,孟知年仍是一句话也没有,安静地听完,然后挂断。
  潘筠等了两分钟左右,看见电梯从八楼一路往下,停住,打开。一个大妈对他突如其来的眼光甚吃惊,甚窃喜。
  潘筠尴尬地笑笑,电梯关门,回往八楼,再次抵达开门时,孟知年出来。他不带包,套着件比较时新款式的黑色羽绒服,脖子里毛茸茸的一大堆围巾。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修饰,神情也是淡淡的。
  潘筠带他往外走,顺便把一只手插进黑色羽绒服的衣兜里,找到他的手握住。
  
  身体好了还是来念书吧,大家住在宿舍里,多有意思。
  孟知年低着头,好不了。
  潘筠爽朗地笑,不会的。每天好吃好睡,不要想太多,一不小心就活到九十九岁了。
  孟知年仿佛有些别扭着,并不说话。
  电影开场之前,稀稀落落的十几个观众都已经入座了。潘筠在买爆米花的过道里堵住了孟知年。
  干嘛?孟知年纯良地问。
  潘筠说,打劫,然后没心没肺地笑开了。
  孟知年愤愤地转身就走,电影差不多就要开场,温柔的音乐渐次响起。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血液遗传病持续稳定地发展着,上一次注射治疗失败的后遗症基本解除了。
  其实不解除或许会好一点。孟知年若有所思地,下意识抚摸手臂上的疤痕。那次注射治疗,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幸好及时停止,但手臂的一部分肌肉组织还是不可避免地破坏了。
  说什么傻话,潘筠轻声斥责。餐单已经点好,饮料先上来,算是初次的正式约会,衔住吸管的时候,有轻微的仪式感。
  孟知年思考又思考,终于开口说,下个月,我要去做个手术,咱们可以就到那个时候为止。
  潘筠沉默了。
  孟知年说,我父亲病情加重了,我必须替他先做这个手术,确保安全性和成功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你这什么操蛋的爹啊?潘筠说。
  孟知年抬头去看他,你也知道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潘筠说,你知道你自己是弯的就行了。
  孟知年说,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有?被赶到绝壁的羊群为了求生,结成一对对跃过断崖,上面的那只踩下面那只的背部借力,这样一对里面,就有一只可以活下来。我的家族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潘筠说,上面的那只为什么不能是你?他可是你爸。
  孟知年轻声笑了,我出生就是为了让他活着,不然的话,我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了。再说,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潘筠握着装果汁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手指滴落到桌面上。
  
  追踪电话打进手机,孟知年说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家。手机那头貌似淡定不能,音量加大发出警告声。
  孟知年平静地告诉那人,自己已经成年,也该有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如果出现意外,马上会去医院报到的。然后合起了手机盖。
  在学校,没有暖气,供电也限制,十二点以后就拉闸了。同套间的三个房间里应该只剩下一个人在,潘筠和孟知年进门的时候,却听到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一男一女。
  看起来你的床位不能睡人了。潘筠压低声音说。
  孟知年有点不在情况内,我退宿了,他们补了个女生进来?
  潘筠笑笑,拉着他,悄悄进了自己睡的那间。门关上,也没有开灯,就在门边慢慢把他搂住。
  室内寒冷的空气里,更加依恋彼此的体温。不需要等待,不需要存起来以后再体会,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
  喂。
  嗯?
  你这里有人吗?
  没有,潘筠说着,拉开他的羽绒服拉链,伸手进去取暖。
  孟知年并没有避开,而是很享受地抱住他的脖颈,脸颊相蹭着,又感到嘴唇一暖,已经被人贴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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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冬天没有暖气的浴室,洗澡的时候会很冷。潘筠很自觉地先去洗,水蒸气熏暖一些,聊胜于无。孟知年在上他的账号,也不玩,就四处走走看看,顺便扒一扒潘筠的装备。
  你玩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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