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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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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没有暖气的浴室,洗澡的时候会很冷。潘筠很自觉地先去洗,水蒸气熏暖一些,聊胜于无。孟知年在上他的账号,也不玩,就四处走走看看,顺便扒一扒潘筠的装备。
  你玩玩我的号,看看好不好玩。潘筠擦着头发出来。
  孟知年摇摇头,不懂奶爸,也不会再玩了。
  潘筠走过来,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啦,还在不开心?
  没有。孟知年让他骑着坐骑在野外漫无目的地跑着,双眼却有些走神。
  没有,那就开心一点,不要想得太多。这世上已经有许多无奈的事,再多不开心,也不会变得更好。潘筠温柔地对他说话,看到自己卡在一道山沟里,被怪围殴着,不免微微有点郁闷。
  
  你不要再压着我了,我快要被你压扁了。孟知年喘了口气,低声说。
  潘筠忙起身,啊,对不起,没注意到,我还以为是被子呢。
  是说,这床也实在太小了……两个人要侧过来睡,拉闸以后好一阵折腾,忽然彼此安静下来,不免意识到这距离的切近,几乎再也容不下什么了。
  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潘筠顺手抱着他,有个人在被窝里真好。
  那,还有下次吗?孟知年淡淡地问。
  潘筠心想,原来自己也会玩“狼来了”,玩了那么一次,就把形象玩崩坏了。
  但这不必说,也不适合用言语来表达。潘筠揉了揉他的头发,嗅着他皮肤上的花草沐浴露香气,不再出声了。
  
  拉闸以后的宿舍,是个很精彩的地方。潘筠以前是负责用筷子插电闸弄电的,四个人组队刷一晚上副本,凌晨的时候再去门口把筷子拔掉。后来学院里来人检查过一次,潘筠差点背了个处分,后来杜青衫移情别恋玩了别的游戏,另外两个也时常外宿不归,这个传统就无疾而终了。
  夜晚,隔壁的人们依旧过得很high,先传来阵阵摇滚乐,然后在摇滚乐声里面,有床铺嘎吱作响的声音。
  还带伴奏,现在的孩子真犀利啊。
  潘筠闭着眼睛,感到手臂下面孟知年正有规律地呼吸着,好像睡着了。
  睡吧。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然而越来越high,不想听也听在耳里,不免心猿意马,暗暗咒骂着宿管老师是废柴。潘筠很努力想睡过去,很努力,很努力,身体却还是渐渐发热了。
  以前没做过吗?听听声音也会有感觉。孟知年突然说了一句。
  潘筠大为惊讶,想回答时,孟知年已经果断地起了身,展开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这个,突然变得有气势了。
  潘筠结巴了一下,说,你你,干嘛。
  孟知年仿佛有猫眼一般,在黑暗里盯了他半晌,却又躺倒下去,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留给你老婆吧。
  潘筠爬起来,恼羞成怒地压住他,你再提,你明天就不要回去了。
  热热的鼻息触到脸上,孟知年嗤笑一声,柔韧修长的身体在他的镇压下稍微挣了挣,幽幽叹着气。可不是我要提的。
  潘筠这才想起来,今天让他玩自己账号的时候忘了关QQ,隐身对其在线,潘嫂子理所当然发了个报告减肥失败的消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亲爱的老公”。
  潘筠压着孟知年的手臂忽然没力气了。
  孟知年根本不相信他,一点点也不信。
  但并不是他愿意不相信,是自己用行动给力地证明给他看的。
  可能是察觉到这种沮丧,孟知年轻声说,你不做,我睡了。
  潘筠说,睡吧。
  




13

13、13 。。。 
 
 
  大半个冬天,潘筠花费在去孟知年家路上的车钱占了打工所得的五分之一。各种公交、地铁、出租车,出去玩的时候埋单等,孟知年对钱是有概念的,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负担,渐渐拒绝去一些消费较高的地方。
  潘筠不以为意,只要孟知年开心,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满足他。这是很不同寻常的,过去交往任何一个女友时,潘筠总是向她们灌输“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时间,所以金钱像青春一样珍贵”的道理。
  为了吃个风评不错的餐馆而临时花上几十元叫出租车,这种事潘筠过去几乎没有做过。不是舍不得,而是没必要。孟知年的确变得高兴起来,不管潘筠的未来如何,他所能把握的就只有眼前的几十天时光而已。
  手术在即,由于药物配置方案的改变,孟知年逐渐开始嗜睡,因为没有精神,不得不拒绝了走远途出去玩的邀请。
  孟知年很过意不去,在QQ上跟潘筠说,我没有不开心,真的。
  潘筠点头,我知道。然后顺手播了个电话过去,孟知年似乎是打字打到一半,匆匆去找手机了。
  我大概定了方向,还是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不去别的地方了。
  哦。孟知年声音略有点不自然,你家里同意?
  潘筠笑着说,我没有家人了。
  孟知年有点意外,沉默了一下。潘筠没怎么跟他谈过从前和以后的事,他们在热恋中,为着这一时的舒心快乐,许多东西都刻意的没有去提。
  你呢?病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身体不好,有些科目可以申请免修。
  孟知年说,我没有打算。
  不行,一定要说一个。
  孟知年想了一会儿,居然真的一个都想不出来。
  潘筠语调还是挺欢快的,告诉他,那下次见到你之前要想一个出来,不然我就吃了你。
  过了几秒钟,孟知年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笑,像蝴蝶扑闪了一下翅膀。不是嘲讽,也没有悲观,只是单纯的笑。
  
  一天前,潘嫂子已经提前从老家回到这个城市了。还没有开学,但是她要和潘筠谈一谈,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必须要谈。
  潘筠心里做好了准备,两人约在学校的咖啡馆见了面。
  潘嫂子其实没有胖多少,顶多只胖了一点点。她说,我爸和我谈过了,虽然他们都觉得你很好,可是我爸说他更希望我嫁给一个本地人。
  我如果读完研要留在这里工作的话,总是需要一个本地户口的。现在要迁户口过来太难了。
  潘筠说,其实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谈。
  潘嫂子摇头,我喜欢你,这件事是没错的。我现在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你尽快在一年之内成为本地人。
  潘筠说,什么?
  潘嫂子坚定地看着他,应该会有办法,我知道有一个同学就是自己弄过来的户口。
  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潘嫂子永远不是惊慌失措问“怎么办怎么办”的那个。她的办法或许对每个人来说不是最好,但一定是最实际最折中的。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情商帝。
  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谈,潘筠又重复了一遍。
  
  地铁到站,滑行了一段,孟知年的脑袋蹭到了潘筠胸口。
  车厢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人,有目光呆滞望天的,也有东倒西歪打瞌睡的。潘筠坐车坐得也有点木了,手臂就这样揽住孟知年。
  好像那些一样很平凡的人,有一样很平凡的恋情。宠物店里的猫狗兔子都是这样打瞌睡的,从这件事上看,并没有很本质的区别。
  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女孩子好像忽然注意到,有点羞涩地把头转开了。
  潘筠若无其事,动也没动。地铁门打开,上来一对年老的夫妇。其实年纪并不一定有多大,但头发全都白了。
  孟知年很神奇地醒过来,眼神迷蒙了那么半秒钟,然后自觉自愿地站起来了。
  他们挤到车门边上,顺势紧紧挨在一起。老年夫妇很客气地道谢,相携坐下来。年轻的女孩目光往这边扫了一下,又很羞涩地去看路线图。
  潘筠在孟知年耳边说,有人看我们。
  孟知年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谁啊?
  潘筠闷不住笑了,反正人挤人,抱一抱也没人注意。不过,这人怎么那么可爱,怎么那么像个小孩子啊。
  孟知年看看他,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是说,那件事情你想出来没有,说好这次见面要讲的。
  没有。孟知年一点也不担心被吃的样子。
  潘筠瞧着他,突然去抓他腰里的皮带。孟知年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挡住,你发疯啊,说着,脸也不禁红了。
  潘筠招着他,玩心特别大似的,过换乘站时乘客下去很多,孟知年马上跑到车厢另一边,装作只是路人甲乙。
  
  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这种事情,想能有什么用。下车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孟知年忽然说了一句。
  谁说没用。潘筠牵着他的手,帮他拖着旅行箱,肩上还背着自己的双肩包,颇像进城务工人员。
  你可以想想,我们等一下吃什么,吃寿司还是吃拉面,晚上看什么碟,我把我的哪个小号给你练,饿了咱们吃不吃宵夜,我吃不吃你,明天是我先下床呢还是你先下床,你下床是不是可以踩我一脚,那多开心啊……
  孟知年终于笑得走不出直线了,你这家伙是地球人吗?
  如果我不是,你打算怎么改造我啊?潘筠勤勤恳恳地拖着中号旅行箱,仿佛又有从一个城市迁徙往另一个城市的感觉,他不喜欢绝对的安定,也不喜欢绝对的漂泊,只这样,就很好。
  




14

14、14 。。。 
 
 
  学校里的奶茶铺只有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才开了。淡季的时候,能省点人工也是好的,所以潘嫂子为了买奶茶,特地到学校外去跑了一趟。
  所谓二桃三士和两杯奶茶三个人,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潘筠过去没有一路走一路牵着别人的习惯,拉手只是看气氛场合,而今次不巧气氛正好,场合不赖。
  孟知年见到一个女孩子拎着两杯奶茶等在宿舍门口,然后他脚下踩到了一只空易拉罐,低头再抬头,潘筠已经在和女孩子打招呼。
  来了?潘筠说。
  那女孩子拎着奶茶,其实她是个很聪明的人,是个情商帝,以前幽默感欠缺一丝,现在经过某种摔打,已经迅速成长了。
  潘嫂子说,我再去买杯奶茶。
  潘筠说,不用。
  于是三人上楼,电梯里一路真空。还有几天才开学,中间楼层基本不会有人进来。潘筠开口问潘嫂子,家里怎么样?
  潘嫂子说,挺好的。
  嗯。这是我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声调有略微的特别。
  到了客厅里,潘嫂子把奶茶放下,极快地向里面看一眼,转身告辞。门关得很没力气,都没完全关上。
  潘筠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知道。孟知年平淡地说,一边拿出手机,刚才地铁里来了个电话,但太挤了,不方便接。
  差不多结束了吧?
  昨天谈过了,她挺好的,我不想给她弄出什么阴影,只说我取向不正常。
  孟知年极轻地叹了口气,我是说我们。
  我们什么?
  孟知年抬起目光,那对好看的眸子里有种悲哀缓缓飘动。
  潘筠丢下背包,过来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吼道,你他大爷的够了没有,你以为我真穷得养不起你一辈子?
  孟知年刹那又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他说,那我要住酒店,低于五百不住,不要吃学校里的东西,这破地方除了白开水根本没有能喝的。
  还有那些女人,什么都往脸上画,根本就不能看。
  潘筠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迅速被回击一个拳头,两人扭打在一起,突然间失去理智一样,打到后来潘筠都被掀翻在地上。他已经忘了孟知年力气很大,忘了还可以提起超大号旅行箱那回事了。
  孟知年脸色煞白的,喘气时手机突然又响了,接起来,是照常打来的追踪电话。
  嗯。没有。知道了。一边回的时候,潘筠已经下楼去了。
  
  潘筠没有去追潘嫂子,而是拨了个电话,接通后问,没事吧。
  没关系。潘嫂子哑着声音回答,然后在电话那头哭了。女人的哭声可以瞬间叫人定身、围困、散功、蓝条自动归零。
  潘筠听了一会儿,挂断了。
  潘筠想,什么都不好养活啊。手臂被孟知年打的地方还在作痛着,好像是真使上力气打的,也不知自己刚才是不是也把他打疼了。
  潘筠冷静了一下,整理好仪容,上料理屋买盒装寿司去了。
  
  旅行箱拉链拉开着,阖在那,浴室里传来水声。
  好像是吃过药以后随手放在桌上的药瓶,盖子旋歪了,没有标签,随时都会被误会成废弃物扔掉的样子。
  潘筠把吃的放下来,打开饮水机,开电脑时,水声停住了。
  他走到浴室门口,移门一拉开,直接把孟知年抱在怀里。那人正在一边打喷嚏一边擦头发,但稍微惊吓过后,就无言地紧紧抱住他的腰。
  知道你心情不好,要做手术了嘛,我会陪你的啊。潘筠说着,简直有点想哭,他也没有那么牛,不是随便分个手怎样都没感觉的。
  结婚啦,漂亮的女朋友啦,做个有城市户口的人啦,这些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东西。潘筠对潘嫂子是有感情的,不论那里面的化学原子是什么属性。一年多的时间,一度要谈论结婚买房事宜,仿佛一切都在轨道上,其实却悄然跑偏了。
  潘筠抚摸着孟知年的背脊,说,你是要回来的,以后的事情让我一个人想怎么行?你不想,我好没意思啊,像在单相思一样。
  孟知年把头靠在他的脖颈里,深深呼吸着,那你也不能揍我,你一揍我,我就觉得连今天都过不去了。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走了。
  怎么会……潘筠低头,跟他缠绵吻在一起。还没系上带子的睡袍敞开着,外面很冷,所以退到浴室里关上移门,顺便锁好。潘筠说,打到你哪里了,给我看看。
  ……用眼睛看有什么用。
  潘筠说,不会吧,我不会那么不长眼打到你那里吧。
  孟知年叩住他脖子拉到面前,要一口吃掉一样咬住了他的嘴唇,还有些发烫的身体紧贴着,潘筠说,现在不好啊。
  什么不好。
  没有套。说的时候,已经把孟知年抱在洗漱台上。
  那你打飞机去,快去啊。孟知年调整着肩背的姿势,努力寻找着不被硌到的角度,心想,下次打死也要在家里。
  不去。潘筠简短地回答。
  
  那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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