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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鲜橙 - 谁是谁的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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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喜和步怀宇并没有急着带青卓去复检,也许是存了一丝希望,希望那份检查结果是个错误,越是有希望就越怕那个希望破灭,也就越不敢去看那个结果。袁喜想,就这样糊涂下去吧,步怀宇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要这个孩子,哪怕就像大哥那样,他也有能给他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再说他们也需要这一丝希望,尤其是她,只有这一丝希望才能支撑着她不去想太多。   
贾母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丝毫没有被那个阴影所笼罩。她像是从来没有担心过孩子是否正常这这个问题。只是一门心思照顾着袁喜的饮食起居,像是恨不得把二十多年来欠袁喜的母爱都补偿在这个孩子身上。她每日开心的忙碌着,屋子里常常听见她的喊声,叫袁喜吃这个吃那个,然后又呵斥青卓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 
袁喜辞了工作,她原本不想辞的。可是却拗不过步怀宇的坚持。他不知从来哪里听说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期,一定要加倍小心,于是就亲自押了袁喜去单位交了辞职报告。袁喜只能无奈的笑,有了孩子才发现,步怀宇竟然还很大男子主义,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总是一副冷漠淡定的模样,而私底下不过是因为初为人父而紧张到熬夜看育婴宝典的普通男人。 
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袁喜终于被解了禁足令,皮晦来接她出去放风,看她的眼神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一口醋味的说,:“我说袁喜,你哪来这么好命呢?你看看步怀宇紧张的啊,不就是怀个晕吗?我看他都很补得把你含嘴里了。” 
袁喜还是那么淡然的笑,笑容里确是掩不住的幸福。”她瞥了皮晦一眼,轻声说道:“难道肖墨亭对你差吗?对你还不是百依百顺?” 
皮晦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道:“要说这男人啊,哎,想当初我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一听说我在外面呢,立刻让我在那等着他来接,然后傻颠颠的做地铁穿过半个城市过来。把我送回家之后再坐地铁回去,可现在呢,我们有车了,不用坐地铁了,我给他打电话说我在外面呢,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袁喜笑着摇摇头,皮晦就接着说,:“他说:哦,我知道了,你自己就打车回来吧。看看,这就是差别女朋友和老婆的差别!” 
袁喜听着皮晦话里都是愤愤的,忍不住笑了,正笑着,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听到步怀宇的声音:“袁喜,你在哪呢?” 
“我和皮晦在音乐广场茶座。” 
“你在那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步怀宇说着就挂了电话。 
“是步怀宇?”皮晦问。见袁喜点头便取笑道:“我说什么来着,看看,这才多久,就不放心了,非要找来。” 
袁喜有些愣神,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淡淡的,可是她却听得出来,他在努力压制着什么情绪。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步怀宇来得很快,一会儿的工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往里面望了一下,便大步往这边走了过来。他的步子有些急,;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冷静,可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那里面燃起了两团小小的火焰,是跳跃着的狂喜。 
袁喜有些惊讶的站起身来,轻声问::“怎么了?” 
步怀宇抓住她的双手,止不住的抖。袁喜有些慌了,:“出了什么事了?” 
他还是不语,突然打横抱起袁喜,丝毫不顾忌旁人惊愕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袁喜急忙抓住他的外套,叫:“怀宇!怀宇!” 
他灿烂地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用激动得近乎颤抖的声音说道:“没事,我们的孩子没事!” 
袁喜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又欢喜地笑道:“青卓不是那个病,我带着她去检查了,结果出来了,不是!” 
袁喜高兴得忘记了一切,只知道用力的抓着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面泛起淡淡的白。没事,真的没事,他可以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上天啊,真的给了她一份奇迹!好半晌,他才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猛然抱着步怀宇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心中那块丫的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些年来,虽然她一直笑着,可是有谁知到她心里所承受的压力?那几乎要崩溃的心情,那一直揪着的心脏,终于可以放下了。没事,她的孩子没事。 
步怀宇紧紧地抱着袁喜,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柔声哄道::别哭了,对宝宝不好,应该高兴。”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袁喜立刻就忍住抽泣。抬起头看着他傻笑起来。步怀宇见她又是哭又是笑,忍不住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她的眼圈竟然也有些红了。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也在煎熬着,实在熬不住了才偷偷带着青卓去检查然后又在煎熬中等待着结果。在她面前,他不能表露出一丝焦躁来,他只能淡定地笑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力量,给她胆量,支持着她走下去。 
皮晦和众人一样傻在了那里。等步怀宇抱着袁喜快走到门外时,才反应过来。 
连忙替袁喜拿了包,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刚走没两步就被服务生拦住了,对方很客气的提醒道:“小姐请你买单” 
皮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忙低着头从包里掏钱付账,嘴里气呼呼的骂道,:“死丫头!又让我付账!嫁个那么有钱的老公,还改不了小气的毛病!” 
外面步怀宇早已把袁喜抱上车。扬长而去。两人心里只有狂喜,眼中只有彼此,谁也没想起后面的皮晦。 
生活,在阴霾了多年之后,终于在袁喜头顶敞开了一扇大大的天窗。让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袁喜不知何母给她的那份检查报告上,是误诊是无意还是人为。在怀孕之后,她的性情平和了很多,也原谅了很多的人就连和她母亲二十多年的隔阂,都在慢慢拉近中。她想她的生活原本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合适的出现只是让他的生活拐了一个弯。然后又经别人的手修正了过来。现在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去了。 
可惜生活不像人们想得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就在人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生活的时候,它又突然的在你面前拐弯了。 
步怀宇陪着袁喜去做孕检,听医生说胎儿和大人都很好,两人心里甜甜的步怀宇送袁喜到家门口。开了车门,把她从车里小心的扶出来后又要送她上楼,袁喜无奈的笑,说:“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啊?你赶紧回去上班吧。多挣些奶粉钱。” 
步怀宇温柔的笑,问:“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 
袁喜笑着把他往车力推,“赶紧吧,别啰嗦了,有我妈一个人就够了。” 
步怀宇笑了笑,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袁喜目送他的车走远,这才转身上楼。进了家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她回来母亲都是迎过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换了鞋往母亲屋里探头,见母亲正坐在床上抹泪。 
袁喜心里有些诧异,走过去问,:“妈,你怎么了?大哥呢?” 
袁母见到袁喜一愣,慌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掩饰的从床边站起来说道:“没事,刚才迷了眼,你大哥刚才玩的累了,这会儿正睡觉呢。” 
袁喜看出母亲明显在撒谎,她的眼睛通红,像是哭过很久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妈,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母亲怔了怔,还是牵强的笑了,说道:“真没事,你检查都没事吧?” 
袁喜轻轻的点了点头,见母亲没有想说的意思,便也不再追问。这段时间她们母女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不少,可还是没有那么亲热。既然母亲不愿意说,她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心底隐约有种预感。母亲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第二天上午母亲借口买东西出了门,袁喜在阳台上看到她匆匆的钻进一台小车,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母亲在这里并没有认识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接了她,又要去哪里? 
一连几天袁母总是找借口出去,回来后脸色都不好。有时候甚至还会红肿着眼睛。步怀宇也看出岳母有心事,暗地里问袁喜是怎么,袁喜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步怀宇沉默了一下,柔声说道:“问问吧,别让老太太有什么事,自己憋着。”     
    这天袁母又借口出去了,直到快中午了才回来。她脸色很苍白,眼睛红肿得厉害,像是在外面哭过了。青卓在客厅里玩着电玩,袁母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袁喜,便沉默着往自己卧室里走。袁喜在后面跟了进去,关上门问母亲:“妈,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袁母愣了,转回身呆呆地看着袁喜。 
  袁喜又说道:“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外人。” 
  话音刚落,袁母突然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袁喜更是疑惑,不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见母亲哭得凄惨,她心里也不好受,上前拉了母亲的手,问:“怎么了?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 
  袁母突然抱住了女儿,哭着说道:“袁喜,你救救你姐姐吧,你救救她吧。” 
  袁喜听到后傻了,怔怔地问:“我姐姐?我哪里来的姐姐?” 
  好一会儿,袁母才止住了泪水,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地看着袁喜,张了几下嘴都没能说出话来。袁喜有些急了,一直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哪里来的姐姐?袁母见躲不过去了,只得红着眼睛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你爸爸吗?” 
  袁喜摇摇头,这个问题她也曾经迷惑过。父亲很早就成了孤儿,直到三十多岁都没能娶上媳妇,她也不明白当时年轻漂亮的母亲为什么会嫁给父亲,而且是离乡背井地嫁过来。若说是为了钱,可父亲家里很穷,不然也不会娶不上媳妇;若说是为了爱情,她觉得那也不可能。 
  袁母闭上眼睛,苦涩地笑了笑,“其实我当时是不愿意的,我比你爸小了十四岁。” 
  “十四岁?不是十一岁吗?”袁喜惊讶地问。 
  “是十四岁,他们把我的岁数虚报了三岁,当时我才二十,你父亲已经三十四岁了。是我父母强行把我嫁过来的,因为我在家乡丢了人……” 
  袁母脸上的神情很痛苦,那是一段她不愿回忆的往事,也是她永远无法丢掉的记忆,只能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底,瞒着所有的人。故事很俗套,就像电视里演的戏一样,青春靓丽的少女爱上了有家有室的男人,他是下乡的知青,后来留在她们的镇上教书。在她的眼里,他英俊潇洒睿智风趣,少女的心就这样沦陷了。这是一段抛弃了伦理道德的爱情,后来她怀孕了,肚子大得瞒不住了,恋情才暴露。父亲气得抡着棍子要打死她,是她的母亲哭喊着拦住了。 
  丑事总是瞒不住的,可想而知,这样的事情在当时的小镇是如何轰动,因为她,全家人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穿了。教师的妻子得知事情之后,悲愤不已投河自尽,他追下去救,夫妻俩都没能再浮上来。 
  他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四岁的傻儿子。她生下了一个女孩,刚落地就被父母送了人。躺在床上,她只能无声地流泪,为自己守护不住的孩子。 
  再后来,她在镇上看到了他留下的那个傻儿子,正在垃圾箱里打滚,身上脏得看不出人样来。她抱着那个孩子放声大哭,哭完了,抱着那孩子回家,然后平静地对父亲说给她找婆家吧,只要让她带着这个孩子,她什么人都肯嫁,嫁到哪里都愿意。一个月后,她抱着这个孩子嫁入了千里之外的袁家,再后来,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她又逼着老实木讷的丈夫搬家,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袁家,又有了袁喜…… 
  袁喜听傻了,呆滞地看着母亲,过了好久才能说出话来,问:“那个孩子是大哥,是吗?” 
  袁母点了点头,泪流满面。 
  袁喜只觉得浑身发软,全身的力气都像被耗尽了,她声音发虚,问:“这么说我和大哥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大哥根本不是爸爸的孩子,是不是?” 
  袁母捂着脸痛哭起来,袁喜却凄惨地笑了,直勾勾地看着母亲,“你真伟大,你们的爱情真感人。可我和爸爸算什么?爸爸这一辈子又为了什么?我呢?我又算什么?难怪你这样疼大哥,难怪……” 
  “袁喜,是妈对不起他……” 
  “是你!是你对不起他!”袁喜突然用尖锐的声音喊道,“不是我们,不是我爸,不是我!因为你的‘对不起’,爸六十岁了还要去给人扛家具,最后连命都搭上了;这了你的‘对不起’,我放弃了出国的机会,放弃了我爱的人,放弃了我的婚姻。为什么是我们?” 
  袁母畏惧地看着袁喜,哭泣着,她被袁喜疯狂的样子吓坏了,忙上前去扶她。袁喜一下子拨开她的手,一脸的厌恶之色,激动地喊道:“你明知道何适母亲嫌弃我有个智障的大哥,你明知道他们是怕我生一个大哥那样的孩子才不要我,可你却什么都不说,你怕我知道实情后就不再管大哥了!所以你就是不说出真相,宁可看着我那么痛苦,你也不说,是不是?”她的声音颤抖着,愤怒地指着母亲,撕心裂肺地喊,“你真狠,你真狠,你让我爸为你们做一辈子的老黄牛,你还要让我接着做下去。你卑鄙,你真卑鄙!” 
  “不,不。”袁母嗫嚅着,虚弱地辩解,“我没有。” 
  袁喜僵了僵,突然又疯癫地笑了起来,说道:“是啊,你不卑鄙,你这是伟大,多伟大啊,为了别人的孩子,牺牲自己的孩子,多么无私啊!可是妈,我真的是你生的吗?” 
  客厅的青卓被吵醒了,推开门,站在门口,看到袁喜在笑,就问:“小喜,你笑什么呢?” 
  袁喜停下笑,慢慢地转过头看大哥。青卓被她眼中的凶狠吓住了,愣愣地站在门口。袁母急忙大声喊:“青卓,回你自己房间里去!快去!” 
  青卓被母亲的呵斥吓哭了,听话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袁喜的情绪却意外地平静下来,她缓缓坐在床上。刀锋一样的目光看向畏缩的母亲,冷笑着问:“如果不是我那个所谓的姐姐找来。你恐怕还不会告诉我这些吧?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都带进你的棺材里去?” 
  袁母不敢看女儿的目光,低下头小声地啜泣着。 
  袁喜又问:“她得了病?需要我拿钱?” 
  袁母忙摇摇头,抬头看了袁喜一眼,急切地说道:“不是钱,你姐姐得了肾病,她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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