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传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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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快不行了。〃
〃曦？曦是谁？〃
李春风提起两间房间的隔板，纪昭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吃惊得眼睛要掉出来了。跟着进来的小乔更是惊叫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纪昭到底是见多识广，马上恢复过来。
李春风大概讲了下经过：〃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没有可以参照的指标，我根本没有办法判断他是什么病。〃
〃他第一次受伤时你给他做的检验结果还在吗？〃
〃除了体温比人类低，其他的变化不大，可是现在完全变了，根本就没法比。〃
纪昭脱去外衣：〃再给他抽一次血，和前一次做比对。〃
〃大哥。〃
〃放心，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舒展点了点头，纪昭的到来让她真的安心了许多。她这才看到身边的小乔，可是她只是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心思和她说话，坐在床边抓着赵曦的手。
纪昭看着手里的结果，也皱起了眉头，身边的李春风更是哭笑不得，每一项都有变化，不是高的继续升高，低的持续降低，而是一片混乱，高的低，低的高。
〃他发病前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纪昭问。
〃什么都没有吃，发病前他正在看人肉大战。〃
〃什么人肉大战？〃
李春风笑了：〃就是A片。〃
〃展那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舒展虽然年纪已经成人，可是心智还没有长成，说白了她有时候是没有性别概念的。
〃是我给的啦，那家伙比展还不知人间世事，我怕他被展带坏了，所以教他一些事，我忘了他下半身是蛇。〃
真是糊涂到家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春风低声道：〃你可别小看那家伙，他看了片子还亲了展呢。〃
〃他亲了展？〃纪昭看了看赵曦潮红的皮肤：〃检查他的荷尔蒙量，每十分钟一次，我来把他的体温降低，减缓他的变化。〃
〃荷尔蒙？〃李春风虽然不明白，还是照做，检查他的荷尔蒙有什么用吗？真奇怪。
〃展，〃纪昭拍了拍舒展的肩膀：〃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吗？〃
舒展点点头。
〃不要哭，他看了会更担心的。〃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啊。〃
〃我们现在要把他的体湿降下来一点点，这样能让他的变化放慢一点，他的身体也能够负荷。〃
〃会有用吗？〃
〃会的，他有一半蛇的基因，蛇的耐受力是非常强的，他不会轻易的死掉。〃
〃可是体温低蛇会冬眠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只会降低一点点温度。这个时候你要非常坚强，我还有许多事要你帮忙。如果我猜测不错，他的身体里在变化。〃
〃变化？〃
〃他不是说他的腿痛吗？那是他的腿骨在生长，我想你给他吃的那些钙在起作用。〃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人的基因和蛇的基因在他体内并不是平衡的，服用钙剂并不会引发他的生命变化。〃
李春风拿着结果出来了：〃昭，你看，真的很奇怪，他的雄性荷尔蒙激素增加得非常快，快得。。。。。。有点过分了，一点都没有降下来的意思。〃
〃看来我猜对了。〃
〃大哥，您猜对了什么？〃舒展心急得仿佛在滚油里煎过的一样。
〃展，你别心急，他这是迟早的事。御，你先把他用的镇静剂停了，那东西用多了不好。〃
〃温度还用再调低一点吗？〃
〃注意观察他的反应。展，来先坐下听大哥给你说。〃
〃哥，你就快说吧，我根本就坐不住。〃
〃他是叫曦吧。〃
〃是御给起的名字。〃
〃他的基因是人为结合，这也决定着他的基因是不稳定的。〃
〃哥，我知道，可是我不管，我只要他活下去。〃
纪昭知道和她讲不明白理，把她抱在怀里：〃别怕，有大哥在，没有办不成的事。〃
〃展。。。。。。〃一个断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
〃赵曦！〃舒展一下子跑过去，抓住他的手：〃曦，曦，你还好吗？〃
〃还。。。。。。好。〃赵曦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还是痛得要命，可是已经能够忍受了。
纪昭递给舒展一个杯子：〃曦，我是舒展的大哥，叫纪昭。〃
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他只有力气眨眨眼睛。
舒展用棉签沾水润一润他干裂的嘴唇，下嘴唇有点肿，齿痕清晰可见，她的泪止不住落一下来。
〃不。。。。。。哭。〃赵曦想抬起手，却只动了动手指。
〃展，和御一起去准备液舱。〃
李春风几乎是用拉的把她拉出去。
纪昭检查着他的身体，手在他的腰际停了下来：〃有人给你做过手术？〃
赵曦轻哼了声。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蜕过皮了？一定是很长的时间吧。〃
赵曦又哼了声。
〃你的基因原本是相对稳定的，但是现在有了一个变化。一个是因为长期的累积，你有一部分人的基因，当人发育到一定的程度，会有一种叫做雄性荷尔蒙的东西促进男人第二性征的发育，在这期间男人的身高、体重，包括各脏腑都会出现变化，一般情况是不会致命的。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你的身体里有另一半不稳定的基因。展是世界上最好的动物专家，可是她完全乱了方寸，也是你太特殊了。好现象是你正在蜕皮，坏现象是你的蜕皮过程超过了我们对蛇类的认识，在这个时期如果不出现危及生命的体征，我们不准备给你用药，所以你要努力完成蜕变的过程。
有一种生物叫做蝴蝶，当它们从毛虫变成蛹时，就等着破蛹而出的一天，可是那个过程是危险的、是痛苦的。
曦，也许你以前的蜕变没有这一次痛，但是我们会全力帮助你。我们要把你放在一个恒温柜里，那里面充满营养液，我们不知道你的蜕变过程会持续几天，希望能早一点结束。我会调低温度，那会放缓你的蜕变过程，否则你的腑脏会承受不住，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力量，你要有信心，有活下去的信心。喜欢展吗？〃
〃是。〃赵曦用了极大的力量才挤出一个字。
〃那就为了她活下去。我从没有看过她哭，你是她第一个放在心上的男人。曦，我虽然可以给你注射止痛剂，但是外用药物的介入不知道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大剂量用麻醉药会让人类智力衰退，我想你能坚持下来。〃
〃是。〃
〃展，进来吧。〃
舒展和李春风推着一个透明的柱形东西进来。
〃曦！〃舒展握住他的手低泣起来。
〃我。。。。。。没事。〃他用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却只是脸抽动了几下。
〃展，我们开始吧。〃李春风打开了柱形物的盖子。
三个人小心的把赵曦抬起来放进去，李春风和纪昭开始给他带上呼吸机，接上各种监护器，合上盖子。
〃不要！〃舒展扑到盖子上。
〃展，乖，他会没有事的，你知道的。不相信大哥吗？〃
〃相信。〃
李春风按下按钮，舱里开始注入透明的液体，赵曦的身体开始飘起来的那一刻舒展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展，展！〃纪昭抱起她放到床上。
李春风把了下脉：〃她只是累了，没事。〃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我怕她会坚持不下去的，那个家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蜕完皮呢。〃
〃蜕皮？〃
〃你自己去看吧。〃纪昭给舒展输上液。
李春风贴在盖子上左看右看：〃他真的是在蜕皮吗？可是。。。。。。好象皮下面有什么东西？是粉色的。蛇蜕皮不是下面有一层一样的皮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象你说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还不是你送的A片惹的祸。〃
〃根我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他的基因是不稳定的，但是我们谁都不知道变数的点是什么。他的点就是雄性荷尔蒙。蛇的生长发育点和人的不一样，好在人的发育不是在三五年完成的，他才能挺到现在。也许他能够慢慢的释放，慢慢的去适应，慢慢的去协调。但是你的片让他人类的冲动占了上风，一个点的失衡带动了全身的变化。〃
〃真的是我的错？〃李春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展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他，因为这只是我的推测，主要是他体内的积蓄，这个变化是早晚都会有的。好在他是遇到了我们，可以用温度控制他蜕变的速度。我们现在只能向神祈祷他不再有大的变化，就应该没事。〃
〃吓死我了，可千万不要让展知道，哪怕是一点点，她会要了我的命。〃
〃不会的。〃
〃你见过她这么在乎一个男人吗？不会的，肯定会的。〃
〃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小乔轻扣门走进来。
〃有什么好吃的，我被这两个家伙忙的晚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吃，饿死我了。〃
〃你要喝的血我可没有准备，要不你就先喝我的？不过你只能用针抽不能用嘴咬，我怕。〃
〃我不要命了，打死我也不敢动你一根头发。嗯，好香，是面条，我喜欢。〃
〃累吗？〃纪昭接过碗，关切的问着爱人。
〃我没有那么娇气的。〃
〃对了，还没有问你们。。。。。。算了，不用问了，一看你们俩的样子就知道都摆平了。小乔嫂子，你这回走不了了吧。〃
小乔羞红了脸。
〃她还要静养一段时间，身体还不太能适应。〃
〃也是，有几百年没有活动了，也真是为难她。大哥，你确定要娶她吗？〃
〃你有什么意见吗？〃
〃小的哪敢？〃谄媚得象个小太监：〃小的只是想乔姑娘年纪已经几百岁，应该也算得上是祖辈先人，按照人类的说法是不是一种乱伦？〃
小乔不由得低下了头，心事重重起来。
纪昭一个巴掌送过去：〃跟她比你是什么？你这个千年不死的妖怪。你管我叫大哥我当然是比她大，乔，别听他乱说。〃
李春风唯恐天下不乱：〃我可是有八百多岁了，大哥，你怕也有九百岁了，乔只有四、五百岁吧，那你是她祖先也是乱伦。〃
小乔已经落下泪来。
纪昭拥美在怀，轻言安慰：〃别哭，乖，别听他在胡说。〃他瞪着在一边窃笑的李春风，咬牙切齿：〃如果展知道曦的发病原因一定会很高兴，你说对不对？御！〃
〃呵，呵，〃李春风苦笑连连，大哥一下子就打在七寸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单只怕舒展，俗语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别的不说，单只是她无厘头的问题就足可以让他发疯。如果她知道是什么A片引得曦发病，还不让他的家里爬满了蜘蛛、蟑螂什么的，他可是一只爱清洁的吸血鬼，不是那埋在坟墓里见不得人的家伙。
好在他也是活过几百年，多少也知道什么是见风使舵，立刻讨好的道：〃乔，乔姑娘，乔小姐，小的只是说个笑话，你别当真。你那几百年都在睡觉根本不能算数，小的看你也只好十六七岁，正是好花正艳，美色盖世，你和我们大哥是千年的姻缘万年的绝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众皆仰视自惭形秽。。。。。。〃
小乔被他一番胡言乱语逗得哭笑不得。
纪昭拥着小乔走出去，一个月不见御也传染了舒展的疯言疯语本事。看来要把乔和他们隔离，否则她或者被同化，或者被吓死，也许是哭死。
〃这里就交给你了，乔需要休息，我们刚刚做了一次长途旅行。〃
〃你的房间已经换了一张双人床，希望你满意我挑的颜色。〃
〃谢谢。有事叫我。〃
〃嗯，我想你们近几天最好不要玩人肉大战游戏，万一中途叫停会要了某人的命。〃李春风坏心的扔下一颗手雷。
〃昭，什么是人肉大战？〃虽然她降低了声音，可是空旷的走廊还是把她的声音扩得足够大，清晰的送进李春风的耳朵里。
李春风得意的大笑出声，展，展，你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搬回一局！
纪昭的脸都绿了，和小乔在一起他一直都是发于情止于礼。当然，原来的她只是一个魂，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她的温宛、极有教养的气质更是让他不敢唐突佳人。用了半年的时间她才适应他的牵手，最大的极限也只是抱抱肩膀。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回复肉身，他却只是视她若珍宝，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她体温的那一瞬间让他感动得落泪，那一刻就算是用他的命来交换他都心甘情愿。凤说她还有一段恢复期，他一直压着自己的欲望生怕伤了她一点点。
可是。。。。。。该死的御，让他的全部意志力面临崩溃的考验。咬牙啊！咬牙！真想咬断某人的咽喉！第一个成为吸血族的人是不是因为恨某人而养成饮食习惯的？
〃昭？〃等了良久还没有等到回音的小乔拉了拉纪昭，他的脸色吓了她一跳。
纪昭叹了口气，让自己松懈下来：〃没什么，你太累了，我们去休息一下。〃
纪昭没有回答，良好的家教让她不再追问下去，乖顺的跟着纪昭去休息。
舒展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勉强站起来：〃曦。〃
李春风仰上来扶住她：〃你醒了？来这边坐一会儿。〃
〃我怎么睡着了？〃
〃你昨天昏倒了，大哥在你的输液里加了点药，怕你把身体累垮了。〃有大哥压着舒展才不会发飚，谁让他做大哥，当然要多担着点事了。
〃曦还好吗？〃
〃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目前已经稳定了些。〃
〃曦，你还好吗？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舒展轻叩罩盖。
赵曦的手回应的在壁上敲敲。
〃御，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放心，有大哥在他不会有事的。〃
〃展，你醒了？〃纪昭推门进来，小乔推着餐车跟在后面。
〃大哥，曦还活着呢。〃
〃你别太心急，先吃点东西。御，他怎么样？〃
〃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你来看看，好象有一点皮肤松动的样子。〃
舒展跟着围过去：〃让我看看，在哪里？〃
〃在这里，你看，就是他原来有切口的地方。〃李春风指给她看。
赵曦腰侧那个已经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但是却不见流血，露出里面粉色说不出是肉还是皮肤的部位来。在他腰部人类皮肤与蛇皮肤相接处都露出那种粉色。
〃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