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传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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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舒展担心的问。
李春风调整电镜：〃从结构分析应该是人类的皮肤，但是表皮细胞还处于分裂期。〃
〃什么意思？〃舒展有点听不懂。
〃就是他的皮肤正在形成。〃纪昭用平白的话解释着，他仔细观察着那一小段粉色的皮肤：〃看样子他这一次蜕皮不是在蜕蛇皮，而是蜕人皮。御，拍一组片子，看他蛇皮下是不是完全形成人的皮肤？天啊，真是一个奇迹。〃纪昭兴奋得有些语无论次起来。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舒展希望自己所想的是真的。
〃他的身体里面正在进行着一次极大的变化，如果他能够完全这一次蜕变我想他会变成一个人，他会有一双人类的腿。展，你要告诉他，让他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他放弃或是只蜕变一半，或是会伤及他的性命。展，你要和他多说话，让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昭，你看，在蛇皮下真的有一层新出现的皮肤，而且你看他的两条腿出现间隙，在分裂，已经到了膝关节了。〃李春风压低了声音道：〃他这一次的变化太厉害了，我怕他的体力会吃不消，到时候不是毅力的问题，而是脏腑衰竭的问题。〃
〃准备输液，更换营养液，再降低温度，减缓蜕变。〃纪昭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神也好，怪也罢，就是换脑子的事他也办过，可是这半人半蛇的事他还真没办过。如果有一个人两条腿坏了，他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给那个人换两条新腿，可是赵曦根本就是能够换腿能解决的，他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盼望有奇迹发生。
〃曦，能听到我说话吗？〃
赵曦活动了一下手指，他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如果不是舒展的呼唤，他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曦，你是一个十分坚强的男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在蜕皮，不是蜕去蛇皮，而是换人类的皮肤，而且你会长出两条腿来，这是一个极消耗体力的过程，所以我们准备再一次降温，以减缓蜕变过程，我们会给你输液，你的蜕变要消耗很多的体能，我们无法用药物帮助你，因为怕引起不好的变化，暂时按人类的标准给你补充必需的营养。曦，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如果你去了，舒展也不会活下去，你明白吗？〃
赵曦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用力拍着盖子，想抓住些什么。
舒展害怕了：〃曦，曦，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纪昭看了一眼监护器：〃他没有事，可能是想跟你说话。〃
〃曦，你一定要活下去，如果你不在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曦握紧了拳头，展，我会活下去的。如浪一般的酸痛汹涌而至，如万蚁啮骨，如果可以他都想自己咬下自己的肉吃。
舒展看着他的身体再一次出现抽搐，感同身受一般：〃大哥，快点帮帮曦，他好痛的。〃
〃知道痛是好事，说明他的肌体还有相抗的能力，改变还在他的控制下进行。放心，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我准备好了。〃李春风跑得一头汗。
〃开始。〃纪昭按下按钮。
一阵呼呼声，舱里的液体被排出去，一只机械手拿着针头准确的刺入赵曦的血管，接着新的液体注进去。
仿若枯苗逢甘露，输入体内的液体让膨胀得空虚的血管变得充盈起来，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液体的每寸的流动，让他被烧灼得快要焦裂的脏腑冷却下来，每一个毛孔都发出舒服的叹息。还没有让他舒服得长出一口气时，一股更加灼热的火浪从心里烧起，迅速席卷四肢百骸，猛烈得让他身体不由得剧烈抖动起来，监护器发出刺耳的尖叫。
〃曦，曦！你怎么了？〃舒展急如火焚，却不得其手。
新的液体注了进去，仿若缇湖灌顶，给四散奔逃的血戴上了笼头，让它们静伏在血管里，按道循行。
他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在液体里起伏，好象溺尸随水飘流。
〃大哥！〃
纪昭调整着监护仪，警报声消失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没事，你看，他的心还在跳。〃
有力的心跳让舒展放心不少。
李春风也吓了好大一跳：〃他不会有事吧。〃
〃分析他的血液，我们要准备大量的替代品，他需要大量输血，可能是三倍也可能是四倍。展，你也来帮忙。〃
有了事做让舒展有了活力：〃我来做什么？〃
〃看着分析仪，展，我们快要进入最困难的时候了，要随时知道他的变化，那对我们很重要，你要跟他说话，鼓励他、支持他，你知道一个人意念力有多大。记住，不能再哭，那会让他分心的。〃
〃是。〃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小乔问。
〃亲爱的，你就乖乖的休息，你的身体也不是十分的好，近两天我没有时间照顾你，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小乔被他一声〃亲爱的〃羞得无地自容。唉，没办法，她一向是被三从四德教心惯了。这种亲密的话男人怎么可以当众说出来呢？有违礼法啊。
小女儿家的羞态看得纪昭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大哥！那家伙是O型血。。。。。。〃李春风吐了吐舌头，看到纪昭要杀人的目光，他觉得脖子好凉。
〃昭，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东西。〃她用手捂住纪昭的嘴：〃别阻止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让我为你们做点事吧，我不会累坏自己的。〃
〃那你要小心，不可以动刀子，你。。。。。。你叫一些外面的东西来就可以了。〃
〃昭，我做过饭。〃他真是太小心自己了，让她感到心醉极了，这个极强硬的男人也有这么温情的一片，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李春风暗自吐舌，这是他们的老大吗？好。。。。。。肉麻。
〃血液成分出来了吗？〃
〃在这里。〃看样子老大已经不太生气了，真是逃过了一劫。
〃基本上跟人类的血液没有太大的差别，他可真是个神的奇迹！这样我们就好办多了。〃
〃希望有多大？〃他做医生只是为了在某些时候喝血方便一点，哪有纪昭那么专业。
〃如果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他成功完成蜕变。〃
〃大哥，大哥，快来啊！〃伴随着仪器的尖叫舒展跑了出来。
〃什么事？〃
〃他的呼吸开始衰竭，血压和心跳都不稳了。〃
〃御，把你所有库存的超液都拿来。〃
〃马上到，展，你来帮我。〃李春风拉着舒展就跑。
泡在液体里的赵曦在剧烈的抽搐着，从他的皮肤上微微的漾出血液来。
〃大哥，我们拿来了。〃
〃降温到极限温度加压输进去，快。〃
〃是。〃舒展帮助李春风调整每一个存储罐的设定温度。一般来讲这些存储液是在0度存放，超过0度超液里的有效成分会速度分裂死亡，低于零下10度，有效细胞的细胞墙会被冻裂死亡。
第一瓶超液几乎是加压推进去的，李春风的眼睛盯着赵曦，生怕会压破他已经非常脆弱的循环系统。
纪昭更是不错眼珠的盯着，他一挥手：〃继续。〃
一分钟过得就象是一年一样慢。
赵曦的血一丝丝的外逸，开始还象是一片淡淡的雾，一点点渗出，现在已经是一丝丝，从他的毛孔里射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体力的消耗还是昏厥，赵曦在液体里一动都不动。
变红的液体被放空，纪昭在赵曦的颈动脉、肘动脉多处插入输液针头。新的营养液跟着注入舱内。
当赵曦再一次飘浮在液体里时，一直尖叫的仪器停止了。
〃大哥。〃舒展不敢去看结果。
〃他没事，可是我们的营养液不多了。〃纪昭抹了把头上的汗，他行医以来，这是第一个让他施全力救治的病人。
一阵手忙脚乱，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脱力。
〃他下面的皮肤蜕到什么位置了？〃李春风坐在地上，真是累死他了。
〃到腓骨一半了。〃
〃不能控制他的荷尔蒙分泌量吗？〃
〃不能，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我们如果人为的降低他的荷尔蒙分泌量，一是同样引起全身反应，也许会更要了他的命；二是保住了他的命，也没有对他的脏腑造成伤害，但是他只完成一半的蜕变，另一半蜕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始，让他拖个蛇脚还不如拖着条蛇尾的好，我想他也不会愿意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超液还够用吗？〃
〃营养液我已经做了，应该够用，超液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出来，那是需要培养的。〃
纪昭脱去汗湿的衣服：〃准备血液原浆提取物。你这里有多少血？〃
〃加上我昨天弄回来的有一万CC。〃
〃我去医院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李春风拦住了他：〃你去不如我去，我比你快多了，这里你比我强。〃
〃也好，那你快去快回。〃
〃放心，我换件衣服就走。〃
舒展看着赵曦，血已经不再外逸，这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心跳的滴滴声，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展，去休息一下。〃纪昭抱起舒展。
〃我好累。〃
〃我知道。〃
〃我不想离开他。〃
〃听话，只要补充及时他就不会有事了。超液的低温输入会进一步降低他的蜕变速度，而且超液的能力你也是见过的，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让人回天。〃
〃可是。。。。。。〃
〃事不关已，关已则乱。〃
〃大哥。〃
〃好吧，你就在这儿坐着吧，但是要吃东西，知道吗？〃
舒展点了点头。
〃我去看一眼小乔。〃
正说话间小乔推着小餐车进来：〃还好吗？我做了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好香。〃纪昭可当真是饥肠漉漉了。
〃展，你也来喝一碗粥吧。如果他看到你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会难过的。〃小乔盛了碗粥送过去。
舒展根本就没有一点胃口，可是又不好太驳小乔的面子，接过来吃了一口却含在嘴里咽不下去，泪止不住一颗一颗落下来。
〃喜欢他吗？〃小乔递过丝巾。
舒展点了点头。
〃是对一个男人的喜欢吗？〃
舒展抬起泪眼看着纪昭，她没怎么样？坐在一边的小乔又红了脸，看来让她接受一些现代用语还要等一段时间。
〃他是男人啊？〃大哥在说什么，怎么她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我喜欢你，可那只是喜欢。可是我爱阿乔。〃
阿乔的手一抖，拿着的碗脱了手，如果不是纪昭眼疾手快一定是满地开花。
〃我。。。。。。我去煮茶。〃小乔低头匆匆跑出去。
〃爱？〃你也说过爱我的。〃
〃我对你的爱是朋友之爱，是兄长之爱。可是我对阿乔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爱。〃
〃情爱？〃好陌生的词。
〃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成家立业，想和他生儿育女，让他成为你的一部分。〃
舒展低着头思考着，有一点明白，又有一点不明白。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你别胡说，大哥不会死的。〃舒展紧张的叫起来。
〃如果他死了呢？〃
〃我不知道。〃舒展可怜兮兮的扁着嘴：〃我。。。。。。我也不想活了。〃
纪昭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展，我的展长大了。别哭，他不会死的，就算是他死了，大哥就是下地狱也要把他抓回来。〃
〃大哥。〃有大哥真好。
〃展，男女之爱还要你自己慢慢去体会，你会知道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是不一样的。爱一个人是许下终身相守的诺言。〃
〃爱？〃声音还透着几分不解和迷惑。
〃这还需要一个过程，希望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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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不停的分离提取物，更换营养液。
三个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了，好在三个人都是千锤百炼过的强人才没有倒下。
小乔只坚持了一天就倒下了，大睡特睡了两天，吓坏了舒展，纪昭解释说她身体刚复原，稍累一点就会睡觉，那一种休息方式。
真是吓死人了！
上一次降温后，监护器就没有再响过，不只是让纪昭松了口气，更是让舒展脸上有一笑容，李春风开始整理数据，这可是一份难得的资料。
〃当当当。〃
什么东西在响？
还是舒展动得快，她跑到急救舱前惊喜的叫道：〃大哥，御，你们快来看，是曦，是曦在敲啊。〃
〃曦，我是舒展，你感觉怎么样？〃
赵曦挥了挥手。
他的皮肤又变成了白色，表皮光滑，那些怕人的血管都回复原来的位置，只是。。。。。。他的尾巴好象没什么变化。管他呢，只要人活着就好！
〃曦，我是大哥，想出来吗？〃
赵曦叩了叩盖子。
〃那好，我会慢慢回升温度，如果你感到不舒服要告诉我。御，回复温度。〃
温度一点一点爬升，每上升一小格，舒展的心就提起来一点，她紧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现在是三十六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赵曦挥了挥手。
〃我们现在会一点点放去营养液，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通知我。〃
御按下键，一点点放出液体。
放空了，纪昭取下赵曦身上的注射针头，开启上盖。
〃曦！〃舒展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又小心的放开：〃有没有弄痛你？〃
李春风取下他的呼吸罩。
〃展。〃他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第一眼就捕捉到让他放在心上的娇小身影再也不肯移开半分，有好几次痛得他想离开自己的身体，可是她让他不放心，她的声音让他告诉自己要坚持。终于可以再见到她，他再也不想和她分开。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舒展最关心这个问题。
李春风伸出手去触动他尾部的皮肤，蛇皮的移动让赵曦痛得轻呼一声。
〃曦，你没事吧。〃
〃没事。〃赵曦看向自己的尾巴，不由得有占失望，怎么没有变化啊？还是蛇尾，他听见他们说会长出人类的皮肤，他才坚持下来的，他想拉着舒展的手去散步，可是怎么会这样？
舒展也有一点失望，大哥不是说他已经生出人类的皮肤吗？
〃来，几位帮帮忙，咱们要进行本世纪，不，是有史以来第一
